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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恕奴才多事问一句。”徐征远的声音传来。“恩,怎么了。”他的声音中透着随意,就如同他现在的状态一样。我猜他应该是偷偷微服出来散心的。
“您要找的那个人,奴才听张德海说,找遍了都没有。”“我知道。”他的目光看向远方:“也许是我的幻觉吧。”他笑出声来,却有着点点无奈。“可是奴才还听说,就是没有去中宫那找。”徐征远说中宫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我还是听到了。听了这话我心里一惊,中宫,说的应该是我的坤宁宫了。“今日张德海会带人去那看看的。”他的声音传来,但是我见他轻轻摇了摇头:“不会在那的,也不能。”“奴才不明白。”徐征远被他的话搞糊涂了:“难道不是只要找到就好么,您这几天都。。。”话没有说完,他轻笑开去打断了徐征远的话:“你可知那里住的是谁啊?”没有等徐征远回答,他自己说到:“那里,住着凌云麾的女儿。”他说这句话尤其是在说到我父亲名字的时,言语冰冷,令人不寒而栗。
我低下头,即使父亲已经慢慢放权很少和他起分歧,但是听他的口气还是不满意的,依旧对我们凌家存着芥蒂。我有些悲哀也有些自责,自己的进宫,还是没有起到本来所有人期望的效果,怪我,没有想办法去博取皇帝的垂青,从而化解他对我凌家的不快。等等,刚才他说今日去中宫寻找,我心沉了一下就不安起来。我如今不在宫中,一旦被发现,我是担待不起的,更会给凌家蒙羞。心里慌乱起来,可现在进宫已来不及了,更何况不是我想进就进的,还要找大哥想办法。本来以为没有人会去我那如冷宫般坤宁宫也没有人会注意我的存在,可是就赶在今天,偏偏是今天。我只祈求皓月她们能想法对付过去。转念一想,没有人见过我这个皇后的样子,皓月她们应该还是有办法对付过去的,只要找个人穿上我的衣服就行,而这样,今日找寻的结果也能如了他的意,那个他要找的女子,不在坤宁宫也就不是凌云麾的女儿。也好,也好。
我看着眼前的饭菜,自己还没有怎么吃。我想着赶紧吃完去找大哥早点进宫,也能知道那边的情况。更何况,我也不愿在这里再待下去。我迅速的吃完自己的东西,抬头正要招呼小二结帐,却不想与他无意飘过的的目光相对,他的目光从我面前扫过去,我正庆幸他应该是无意识的目光移动,但是很快却证明了我的想法是错的。他猛得将目光转了回来落在我的脸上,我看见他皱了皱眉眯起眼睛紧盯着我,我心里一震慌忙就心跳的厉害连忙就把头低下,自己安抚自己说,我现在穿着男装,那日是夜晚他应该没有看清我具体的模样,而且过了这么几天不会记的清楚了,再加上他应该是认为那日那个女子是在宫里的,可能只是看着我有点面熟吧,我不会被他发现是那晚的那个女子的。趁着他收回目光思考的时候,我迅速的起身要下楼去结了饭钱。我快步走过他身边下楼,刚走下最后一阶楼梯就听见上面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有人下楼的脚步声和徐征远的喊声:“主子,主子。。。”
我慌忙把手里的碎银全给了小二,肯定是够的,自己急忙走出了酒楼,看着旁边有一条小巷钻了进去。
我看见那个月白的身影从巷口匆匆走过,徐侍卫高大的身影紧随其后,心里舒了一口气。自己走到巷口想着赶紧去找大哥吧,回了宫就没有事了,一抬头就看见他又折了回来,四处看着,仔细的寻找,徐征远在他身后警惕的看着周围,手小心的按在腰间,那里是他的配剑用来保护皇帝的。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连忙又转身往巷子深处走,可这是个死巷,最前方和两边都是住家的高墙,虽有两个后门,可是我试过了,全是紧紧锁住的。这巷子里连个能让我躲藏的凹处都没有,可其实就算是有,只要他们进来,还是一样会发现我的啊。正担心着,“吱呀”一声,离我不远处有一扇小门打开,一个丫头打扮的女子端着一盆水向外泼。我心里一喜,连忙上前:“姑娘,可否借你这后院躲一下?”那女子惊恐的看着我:“我怎知你是不是坏人,快走快走!”说着就要进去,我情急之下一把拉住她:“姑娘,我也是不得已,还请你帮我这个忙啊,我等下就走。”她用力的甩开我的手,“咻”的一下就进了那院子,我上前一步想再做努力,可是那扇小门“砰”的一声被用力关上,我敲着却没有人应。心里失落到了极点。算了,我干吗怕呢,那个人怎么说,也是我的夫君不是吗,他寻我也不是为了害我,而是为了先前的那个记忆。我想起自己身上还带着我的那块玉佩,本来是想给裕王看的我却没有,现在,看来是要被他这个皇帝看了。一想到这,心里懊悔不已。我不该出来的,非但没有跟裕王说清还更加让他误会,如今又碰到了皇帝,还很可能被他发现我是谁,我们凌家,要为我的任性付出代价了。我思量着这皇后私自出宫会是个什么罪,要是查起来,还是私会男子,这又是什么罪。自己是怎么了,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我对不起父亲,对不起凌家啊。同时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在说,如果真的查了,那裕王也托不了干系的,你还连累了他。我悔恨着,祈求上苍,只要让我渡过此劫定再不负自己入宫的使命。
眼看着他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巷口,我的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自己就被猛得拉进了先前那扇小门中。最后我看见他的脸转向了这里,但是,应该是没有看见我了,心放了下来。
猗兰霓裳之凤求凰 第三卷 第二十二章
这是一个不小的院子,但是里面挂着许多洗过正晾干的衣服,红的紫的蓝的绿的,颜色艳丽,衣服上还都是精致的刺绣,我打眼一瞧,应该都是女子的服装。回头看是什么人拉我进来,先前那个丫头模样的女子一脸不快的站在我身后。我微微一笑,做了个揖:“多谢姑娘了。”她嘴一撇:“你别谢我,要谢,就谢我家姑娘吧。”说完她抬头看着不远处,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女子站在一棵合欢树下,穿着浅蓝绣雪梨花的锦裙,手中一只雪白的团扇半遮住了她的脸,不过能感觉出是个美人。我缓步上前,她没有躲闪,我在离她四五步的地方停住了脚步,深深一揖:“多谢姑娘相助。”她看着我,摇摇头:“公子不必多礼,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她的声音柔美动人,想来应该是个性情温和之人。“小姐,”之前那个女子走到她身边,一边用眼梢瞥我,一边小声的说着什么,不过,风还是把这些话送进了我耳边。“小姐,他是什么人您都不知道就让他进来。”同时上下打量着我的衣服,我自己也低头看了看,这是一件深蓝色的男装,较廉价的组布制成,上面还有几个同色布块打的大小不一的补丁,的确是寒酸了些。我抿抿嘴,用手擦去额间的汗,看着那主仆两人,然后对着那小姐说:“多谢姑娘,我片刻就走。”说罢走到墙边站着,有些累,也就不顾什么席地而坐了。想起和他在烟波亭相遇的那次,他就是席地坐在亭外台阶上,还记得他笑着说“这样也是坐着,更亲近天地,岂不更好”,嘴角不由浮上一丝浅浅的笑容。一个身影挡住了阳光,我抬头,是那个丫头。“我家姑娘请你去楼上。”她指指远处一座高大气派的楼阁一脸不悦的说。我站起身,不解的看着她:“你家小姐让我去楼上?”。“是的,请吧。”她加重了口气,我略一沉思虽心中很多不解但还是笑着说:“那有劳姑娘带路了。”
跟着那女子走进那幢高楼中,我突然发现这不是一般人家的居所。这里布置的奢华颓靡,处处都是浓郁的脂粉之气,自己很不习惯。我拉住前面带路的女子,四下看着问:“姑娘,这里是。。。”她白了我一眼:“这里都不知道?”言语中分明是不屑与鄙视,突然她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也是,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来过这万春楼呢,更何况是我家姑娘在的藏春阁。”“万春楼?藏春阁?”我惊讶的说出,心里全明白了。一般的小姐怎会让陌生的男子去自己的绣楼,更何况是内室。一般的家庭又如何会如此装饰。难怪这丫头如此以貌取人,不,应该是以财取人才对。万春楼,我心里笑着,看来今天是可以长见识了呢。
这万春楼是京城最有名的青楼,即使我是相府小姐也听说过,据说里面收尽天下绝色,但是却也是达观显贵才去得起的地方。两位兄长曾经来过,倒是称赞过,却没有再来。大哥说这万春楼是真正的享乐窝,却也是害人的地方。如今,没有想到自己竟进来了这里,还是这样的贫寒装扮,不由摇摇头。难得啊。
这藏春阁有五层,一层是五个房间,二层四个,三层三个,四层两个,五层是一个。我想起以前听家里的仆人说,这里住的都是最有名最美最有才情的十五位姑娘,其他的大部分都不是在这里的,住的越高的姑娘缠头就越大,据说就是一层住的姑娘,只听首曲就要百两银子,当时我听的瞠目结舌,心想这要什么样的人,才有这能力进来,果然,也是只有那些达观显贵才可以了。
在三楼那丫头停了下来,指着左边的门说:“姑娘在里面,你进去吧。”说完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撅着嘴走了。我知道凭自己的这身打扮怎可能进来着藏春阁,恐就是这万春楼的大门都进不来吧。走到门前,心里却有些迟疑,毕竟以自己的身份,不论哪个,都是不能进来这等污人双目的地方的。正犹豫着,门开了,那女子平和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很淡,却耐人寻味:“公子,请进来吧。”说罢就自己走了进去。我只好影着头皮跟了进去。
房间很大,分了几层用纱帘隔开,布置的倒也算雅致,起码,和我以为的青楼布置不同。一进门的前厅旁有一间侧室,里面是一张方桌,上面摆着文房四宝还有一张宣纸,那女子跟我打了声招呼请我先坐坐就走进了里间,我自是不便去的,走到那桌前,宣纸上是一幅水墨,没有完全画完,画的是一枝秀荷,不过底下的流水还没有着墨。那荷画得极好,我一时手痒,拿起一旁的画笔,随手画将起来。
先是一捧荷叶,下面是几尾游鱼,一只我画得高高跃出水面,再在后面勾出淡淡的群山做背景。画完轻搁下笔,还不错,这水墨是大哥从小教我的,后来父亲为我请了师傅,可是我却觉得师傅没有大哥的技艺高,就常常缠着大哥教我。那时大哥刚刚入仕,官级不高做的事也没有如今这么繁杂重要,因此还是悉心教了我几年的。
门“吱呀”一声开了,先前那个丫头走了进来,手上托着一个装着吃食的盘子,看见我在侧室,不满的说:“快出来,我家姑娘的画室可是你随便就进去的。”我心中有些小小的不悦,可是想到自己现在的装扮,就觉得好笑,什么也都不再想了。我走了出来,歉意的朝她笑笑,她将手里的托盘放在我面前的八仙桌上,开始沏茶。这时,前面的纱帘被掀开,那个女子走了出来唤着一旁的那个丫头:“采菱。”那丫头连忙说着:“姑娘,这人刚才进了你的画室呢。”我心里有些奇怪这个丫头的举动,可是转念一想,这里毕竟是青楼,自然和平常百姓是不同的吧。那女子笑着没有说话,走到我身边,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