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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不要紧,才刚胡夫人说了,过几天她请客,专程请谢姑娘,我们在座的都去,你也别拉下。”有人告诉她。
“哟,胡夫人要专程请我外甥女,我这个做舅娘的哪能不作陪?应该的,应该的,改天我也专程摆几桌酒请请各位,各位一定要给我这个薄面,我在这就先替我们家涵姐儿多谢各位了。”
纪氏的话一说完,立刻有人想起了她和谢涵的亲戚关系,“可不是咋的,我们怎么把你这位舅娘给忘了?”
“还说呢,显见得就你一人会疼你外甥女,谢姑娘来府城你也不吱一声,这有什么好掖着瞒着的?”胡夫人半真半假地责怪了纪氏一句。
虽则她丈夫的品级比顾璟高两级,可她丈夫是文官,顾璟是武官,如今幽州有了战事,文官自然是要仰仗武官,更别说纪氏的背后还靠着京城顾家和沈家两棵大树,所以胡夫人也不敢慢待了纪氏。
“不是掖着瞒着,是我们涵姐儿不想让各位破费,你们不知道,每次我去看这个孩子,送点东西还要和我推辞半天呢。说起来我们姐儿可真是个懂事的,真正的怜贫敬老,怨不得连皇上都夸她。这不,前几天刚从家里拉了两大车的粮食和一百头生猪托沈总兵给海宁的将士们送去了,你们说,皇上要知晓了这事,不定还得怎么夸我们涵姐儿呢。就是可惜,我那妹妹妹夫怎么舍得蹬腿撇下她就走了呢?”
纪氏一边说一边也上前揽住了谢涵,谢涵本来嘴角还噙着笑,不期然纪氏的话锋突然一转,伤痛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把她打倒了。
众人见谢涵突然呜呜地大哭起来,顿时有点责怪起纪氏来,好好的非要提谢涵的父母做什么?
可怪归怪,这话谁也没说出来,倒是见谢涵哭得如此伤心,心下都有点戚戚然。
还是梁茵先反应过来,上前几步揽住了谢涵,把谢涵抱在怀里轻轻地拍打起来,一边拍一边柔声地哄着她。
谢涵的情绪渐渐平稳起来,不好意思地抬起头看向大家,“对不起,我不该坏了大家的兴致。”
“没事,没事,别说孩子,大人都有保不齐控住不住自己的时候。”徐氏忙道。
一旁的朱澘早上前牵住了谢涵的手,“走,妹妹,我带你下去洗漱一下。”
谢涵点点头,刚才这一顿哭,不仅把脸哭花了,只怕头发也乱了,衣服也皱了,因此,她低头跟着朱澘出了凉亭。
谢涵是第一次进朱澘的闺房,是一个独立的院子,院子不大,但蓊蓊郁郁的,花草树木可不少,及至进了屋,三间屋子也不小,均布置得很雅致,清一色的紫檀家具,做工和样式比谢涵从扬州带来的还要好。
此外,多宝阁上摆放的古董也不是凡品,前朝几大名窑的瓷器都有,这财力足见一斑了。
不过最吸引谢涵的是墙上的一幅画像,画中的少女显然就是朱澘,五官清晰可辨,画中的朱澘站在一片菊花丛中,裙裾飞舞,蝴蝶翩翩,言笑晏晏的,端的是人比花娇。
“这是我母亲画的,父亲说我母亲擅长于画人物,能把人物画活了,可我母亲不承认,说她画的花鸟更逼真。”朱澘见谢涵在这幅画前停留下来,也走了过来。
“你母亲画得真好,这是我见过的最相像的画像了。”谢涵由衷地赞道。
尽管父亲的画技也不错,可谢涵见了这幅画像,觉得父亲比徐王妃还是要差几个档次。
当然,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毕竟父亲出自农村,没有好的名师指点,也没有多少时间花在画画上,对他来说,考取功名光宗耀祖才是人生头等大事,否则委实对不起家里这些宁可饿着也要供他念书的亲人们。
因此,画画对父亲而言只是生活中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既然是小事,也就不会花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琢磨。
可徐王妃就不一样了,她拜了宫里的不少名师为师,相对来说花的时间和精力也多,因此造诣高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谢涵不明白的是,这两人的画技如此相像,到底是师从谁呢?
谢涵搜索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答案。
第四百三十三章、改规矩()
待谢涵洗漱一新,重新更衣和朱澘回到山坡下时,山坡下已经聚了一堆小姑娘,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从十一二岁到十五六岁都有,人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微风过处,送来了一阵阵的脂粉香。
见到她们两个过来,一位二十来岁女官模样的人走到场地中间拍了拍手,“大家找好位置坐下来,今年的赏菊宴要开始了。”
众人听了忙各自找位置坐了下来,谢涵是跟朱澘坐在一起,这是朱澘安排的。
不过说是一起,其实两人的座还是隔了两三尺远的,饶是如此,谢涵也发现不少欣羡的眼光落在自己身上,毕竟她是和朱澘一起牵手出现的,两人的座位又挨着,不用问也知道关系不一般,因此,很快有人打听谢涵起的身世来。
女官显然也留意到了这点,又拍了拍手,说道:“今年的赏菊宴我们多了一张陌生的新面孔,说是陌生,是因为这位姑娘从没有出现在我们面前过,但我想大家对这位姑娘的名字肯定不陌生,对她的事迹也不会陌生。因为这位姑娘就是已故探花郎谢纾谢大人的千金,也是第一个发起村民修建村堡抵抗劫匪的人,并为此得到了皇上的赞赏,旧年春天,皇上还特地打发人把她接去京城并在宫里召见了她。”
话音一落,这些女孩子均看向了谢涵,有惊讶,有质疑,当然,更多的依旧是欣羡。
是啊,她们中的人大部分对谢涵的名字不陌生。
当年谢纾下葬的仪式虽然仓促,可府城的各级官员得到消息都急匆匆地凑了点银两赶了去,因此,这件事幽州官场鲜有不知情的。
两年后,谢涵又弄出了一个大动静,自己出主意并捐资修建了一座村堡,彼时皇上正为边境线的村民如何防御鞑靼人而头疼,谢涵的点子虽不能治本,但某种程度上还是有一定的效用,因此,皇上才破格把她接进宫召见了她。
这件事幽州的各级官员谁人不知?
这些官员谁家没有孩子?
因此,他们回家后难免不会拿谢涵和他们自己的孩子比较,要知道彼时的谢涵才刚八岁,八岁的孩子就能得到皇上的单独接见,这是多大的荣耀?
故而,这些小姐们几乎没有没听过谢涵这个人的,只是一直无缘得见。
“怪道古人曾云,百闻不如一见,今儿见了谢姑娘,更是印证了这句话,谢姐妹如此聪慧过人,又兼如此天姿国色,更衬得我们这些俗人的平庸了。”一位十四五岁的女孩子笑道。
“这位姐姐自谦了,在座的这些姐妹们的才貌气度才是我等乡居小女子仰慕的对象,说起来真是惭愧,谢涵这几年一直在乡下住着,还请各位姐妹们多多包涵,不要笑话了谢涵的村气和小家子气。”谢涵说完,站起来向大家行了个抱拳礼。
说起来她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所以不免有些惴惴不安,因为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出错了连累到父母和祖父母的名声,为此,先把自己放低些多争取一点善意总归是没错的。
众人见谢涵主动提起自己是个乡下女子,又把在座的各位小姐都捧了一下,倒也不好再为难她,否则,不仅有以大欺小之嫌,还有以贵欺贱之嫌。
再说了,不看僧面看佛面,连朱澘都如此看重她,她们哪敢作怪?
万一不小心把郡主得罪了,这个后果就不好玩了。
朱澘见谢涵几句话就把局势扭转了,不由得暗自点点头,略一思忖,笑道:“你们可不要被谢家妹妹瞒哄了去,我可告诉你们,今儿你们一个个都得拿出看家本事了,我可听说了,谢家妹妹在乡下的这几年都是手不释卷书不离手的,学问大着呢。”
有人听了忙笑道:“人家谢家妹妹的父亲是有名的大才子,虎父无犬女,我们这些人哪里能比?”
“正是,正是。”有人附和了。
不管怎么说,学着谢涵先把自己放低些总没错,万一输了回头也好为自己开脱。
当然,说归说,可在座的女孩子谁不是卯足了劲想拿一个好名次呢?
难得王妃公道,不让人在画作和诗作的正面留名,只把名字留在背面,而且评分时去掉一个最高分又去掉一个最低分,然后再取平均分,如此一来,她们都有希望拿一个好名次。
只要拿到了好名次,她们就有希望嫁进一户好人家,而且最重要的是,王府的王子们一年年大了,也该到说亲的年纪了,这些女孩子心里谁没有做过一两个好梦呢?
尤其是大王子朱浵,谁不知晓他是一个面如冠玉、才高八斗的谦谦君子,而且还是一位堪称文能绝地纪,力能排南山的文武双全的奇才,这样的人谁不倾慕?
就算做不了正妻,不还是有两个侧妃的位置吗?
谢涵倒是十分理解这些小姐们的心思,笑了笑,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说是赏菊宴,其实第一道上的并不是菜,而是菊花茶,莹白细嫩的脱胎官窑盖碗里漂着一朵伸展开了的大菊花,不要说喝,光看着就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当然,这菊花茶可不是端上来光让人看的喝的,谢涵知道这是第一道考题,就是每人根据自己面前盖碗里菊花的形状、颜色、香气做一首五言或七言的绝句。
谢涵因上次已经跟王妃坦言不会作诗,所以第一场比试她打算放弃。
谁知就在谢涵端起盖碗打算好好品品这碗菊花茶时,只见那位女官再次拍了拍手。
“各位小姐们,今年的第一轮比赛改了规矩,往年大家都是自己写诗,今年王妃说换个玩法,就是你们每人轮流背一句里面带‘菊’字的古诗句,谁若重复了别人背过的就会被淘汰下去,最后留下来的那个自然就是今天第一轮比赛的赢家。”
谢涵听了这话看向朱澘,很显然,这个规矩是为她改的,只是她不明白的是,王妃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第四百三十四章、魁首()
看来,这位王妃不仅是要把谢涵带进幽州的命妇圈子,而且还想让她在这次赏菊宴中拿一个好名次。
可问题是,谢涵若出名了,惦记她的人岂不是会更多,这对王妃有什么好处?
莫非是谢涵误解了她,她对自己真的没有任何私心?
正寻思时,背诵已经开始了,第一个开口的自然是朱澘,其次是王府的其他几位郡主,按照长幼顺序来的,不过朱溁之后,便轮到谢涵。
这个自然难不倒谢涵,她的长项就是背诵,只是她不想去争这个第一,因为她听尹嬷嬷说过,这种场合一般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第一个头彩肯定是要让给郡主的,故而她打算等剩到四五个人时便放弃。
谁知令谢涵惊讶的是,王府的这些郡主们都没能闯进前五,如此一来,谢涵觉得自己也没放弃的必要了,干脆一口气拿下了这轮比试的第一。
“没想到谢姑娘果然出手不凡,第一轮比试就拿了个第一,恭喜恭喜。”有人向谢涵示好了。
“这也不值当什么,我不过比大家多花了点时间而已,又不是凭自己的真本事写出来的。”谢涵淡淡一笑。
“传闻当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