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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儿媳知错了,儿媳。。。”郑氏见张氏气成这样心里也有点愧疚了,跪了下来认错。
“你也别错不错的,等办完这件事我再发落你。”张氏厌恶地瞥了她一眼,随后闭上眼睛说道。
小月似乎听懂了张氏的暗示,忧心忡忡地看了自己母亲一眼,想说点什么,看了看满屋子的人,只好把话咽回去了,拉着杜廉回去取银子了。
小月一走,大家也跟着散了,独谢涵留了下来,她是想劝老人家想开些。
“祖母,你。。。”
谁知谢涵刚一开口,张氏便拉着她的手呜呜哭了起来,“孩子,祖母又委屈你了。。。”
“祖母千万别这么说,要是没有你们大家的庇护,这些年我还不定过的是什么日子呢?”谢涵忙掏出手帕来给张氏擦眼泪。
“话虽说如此,可祖母也明白,这些年要是没有你的资助,我们这一大家子肯定还在乡下住着,你那几个哥哥姐姐也绝不会有今天。”张氏一边说一边接过了手帕自己擦了下眼泪,又道:“算了,不说这些。孩子,来,祖母跟你商量一件事。”
原来,张氏的意思是想把郑氏休了。
其实,从小月成亲郑氏闹腾着要分家开始张氏心里便闪过了这个念头,只是彼时她念在郑氏也是一心为小月盘算的份上才忍了下来,再说了,彼时谢泽几个还小,孩子没有亲娘也不是这么回事。
可五六年过去了,郑氏非但没有改好,心却反而越来越大了,以致于惹下这么大的祸端。
“我是怕她仗着有你给她善后,以后还会不停地惹事,孩子,我不能让她把你害了呀。”张氏又哭道。
“可三个哥哥也不能没有娘吧?”谢涵也矛盾了。
她当然赞成休妻,可她不能不顾虑谢泽几个的感受。
“可不是这话,否则的话我五年前就休了她。”张氏叹了口气。
留着,谁知道会不会还有哪一天再把谢涵坑了,不留着,几个孩子又没有亲娘,手心手背都是肉,张氏为难了。
“不如这样吧,先别休,把她打发回娘家住些时日吓唬吓唬她,还有,管家权别交给她了,左右三哥转年也要成亲了,这家就让三哥当吧。”
说起来谢耕山也是一个糊涂虫,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事先一点都不知情,因此,谢涵觉得郑氏有今天谢耕山也得负一定的责任。
“这我倒是早想好了,这个家是决计不能再交到她手里的,我现在发愁的就是休不休她。”
正说着,听到消息的新月来了,得知张氏犯病的经过后,她开口骂了起来。
新月是一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用她自己的话说,如今的二婶早就不是当年的二婶了,不休还留着过年呢?
本就有点摇摆不定的张氏听了新月的话又纠结起来。
因为新月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一个人的心大了,心气高了,是很难再回到以前的,郑氏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从她惹出的一连串麻烦也可见一斑。
以前的那些小账就不提了,就说这一次的印子钱。
其实,说白了这一次她之所以敢张口跟放印子钱的人借四千两银子不就是想着有谢涵这个未来的世子妃在背后撑腰吗?
否则的话,没有一定的担保和抵押,那些放印子钱凭什么相信她有这个偿还能力?
这一次是四千两银子,大家还能替她分担了,可谁能保准下一次她又会借着谢涵的名头做出什么惊人之举来?
还有,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农妇,身上的泥腿都没洗干净两年,全部家当加起来也不值两千两银子,就敢张口借四千两银子的印子钱,这样的女人正常吗?
这样的女人留在家里是福还是祸还用问吗?
新月的一席话说的张氏几乎是一夜没有成眠,和谢春生核计来核计去也没核计个好办法来。
次日可巧就是腊八节,谢涵把谢耕田、谢耕山和谢耕梅三家都叫过来聚聚。
早饭后,张氏把谢耕山一家留了下来,当着谢泽、谢鸿和谢潇三个孙子的面直接问谢耕山这件事该如何处置,赞不赞成休了郑氏。
谢耕山一开始有点没反应过来,不独他,其实郑氏和谢泽兄弟三个也没明白过味来。
谢泽兄弟三个是不清楚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郑氏是没想到老太太会如此绝情。
明白过味来的郑氏是哭着跑了出去,而刚要跪下来求情的谢耕山见此则追了出去。
谢泽本来也想追出去,不过慢了一步,略一思忖,他带着谢鸿谢潇两个跪了下来求情。
张氏也怕自己落埋怨,把事情的原委一一告诉了这兄弟三人,毕竟谢泽也满十八岁了,最小的谢潇也十三了,也该有明辨是非能力了。
“还请祖母开恩,母亲纵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好,可也总归是生我们养我们的母亲,且母亲的初衷也是为了我们兄弟三个能过上好日子。”谢泽哭着说道。
当然,谢泽也明白,母亲这次犯的错实在是太大了,得受到点教训,因此,他的意思是这家以后交到祖母手里,请祖母代为照看几年,而他也不念书了,过了年就跟谢沁去学开饭庄和做生意,这笔债务他来扛。
张氏叹了口气,倒是同意了代为照管二房几年,却没同意谢泽休学。
“孩子,听祖母的,你们三个该怎么念书还怎么念书,家里也不差你们这一点学费,还有那些地和那几个铺子呢,挣钱的事情等你们长大了再说。”
谢泽还要说什么,弯月和谢涵进来了。
第六百一十章、反转()
谢涵在门外听了个七七八八,见这三个哥哥还算明理,并没有被郑氏带歪了,便拉着弯月进来了。
“三哥,你就别再执拗了,你放心,你们三个的束脩我包了。”谢涵说道。
“还有我呢,三哥,这是我这两年做绣品攒的银子,差不多有五十两呢,也给你们拿去急用。三哥,明年一定要好好考一个秀才回来。”弯月把一个包袱递了过去。
“三妹,小妹,我。。。”谢泽的眼圈红了,同时红的还有谢鸿和谢潇。
“我不去念书了,我也不喜欢念书,我跟着二哥去开饭庄。”十五岁的谢鸿也哭着说道。
“好了,你才多大,要挣钱也轮不到你。”谢泽瞪了谢鸿一眼。
“三哥,四哥,你们也别争了,我们还是听三姐和小妹的,再好好念几年书,果真不行的话我们再开始做生意挣钱也不迟。大哥二哥已经彻底放弃了,咱们家的希望就落在我们四个身上了,元元还小,我们总不能把振兴谢家的担子放到他一个人身上,我们自己也要努力试试,试过了不行将来才不会后悔不会遗憾。”谢潇说道。
“咦,五弟今儿怎么这么懂事了?”弯月摸了摸谢潇的头。
“三姐放心,以前的我太贪玩了,以后不会了。”谢潇红着眼圈正色说道。
看着这几个瞬间长大的孩子,张氏的眼眶也红了,欣慰地点点头。
不过令大家诧异的是,晚饭之前,谢耕山陪着一脸喜色的郑氏急匆匆地进来了,进门之后便直奔张氏的屋子。
原来,郑氏从谢家哭着回去之后直接去找那位邻居了,谁知那位邻居喜滋滋地告诉她,说是那座庄子卖了出去,且还卖出去一万三千两银子,一家挣了五百两银子。
如此一来,郑氏还印子钱的银两够了,且赎回那些地契的银子也够了,只不过一算总账还是赔了五百两银子的印子利息。
可这个结果相对来说够好了,至少二房不用欠外债了,且还能有五百两银子的剩余来操办谢泽的亲事。
“这么巧?昨儿还说卖不出去,今儿就卖出去了?”张氏先怀疑上了。
其实,不独张氏不信,谢涵也不信,可郑氏已经把银票拿回来了,这事便不容质疑了。
且郑氏的解释是对方看上了那片荒山荒地,说是可以种植果树和药材。
“药材?难不成是杜家买下来了?”张氏又问道。
谢涵见此打发李福去了一趟杜家,杜家回说不是,他们可没有这么大的手笔。
张氏等人见不是杜家,均放下心来,警告了郑氏一番便一心一意地准备过年的物事来。
倒是谢涵对这件事留了心,打发李福去查一查到底是谁买下了这座庄子,幕后之人又是谁。
此外,谢涵命李福去打听郑氏的当票也有了回复,郑氏把家里的田地地契和金银细软一共当了一千两银子,且这笔银子是在买庄子前几天才当的,也就是说她一开始折腾田地的起始资金是自己积攒下来的。
换句话说就是郑氏这些年在没有进项的情形下还攒下了一千两银子,这个就值得谢涵怀疑了。
只是年根将近,张氏身子不好,又赶上朱泓送朱澘回门,谢涵便把这怀疑暂且压了下来。
大年三十这日,一家子都聚在了谢涵这边团聚,连谢沛和谢沁两家也都分别从石城和海宁赶回来了。
饭后,张氏和谢春生以及谢耕田谢耕山几个在大厅里说着家务,谢沛带着几个弟弟在一旁耍点小钱,谢莹带着几个小辈在玩捉迷藏,而女眷们坐在暖阁里说话聊天,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弯月的亲事,也说到了谢泽的亲事。
“我先说好来,我要养三个孩子,我可不能跟你们比,我还是老规矩,每人二十两银子。”孙氏笑道。
“二十两不少了,你二婶可本事了,不言声不言语地跟着别人倒腾起田地和庄子,一笔买卖就轻飘飘地挣了五百两银子。”吴氏说道。
她本是一个没什么心眼的人,人也不精明,也不怎么会算账,因此她别的没记住,只记住了最后那座庄子挣了五百两银子。
“大嫂,你存心不想让我过这个年呢?”郑氏把脸一拉,问道。
众人这才想起来,因为这件事郑氏差点被休,如今就连当家权也被老太太剥夺了,可不心里正不顺呢。
原来小年那天谢沛和谢沁分别从石城和海宁回到府城团聚,李福见此也抱着一堆账本进门了。
谁知三个人刚一报完帐众人等着分银子时张氏突然宣布了一件事,那就是二房的分红以后直接给她,不用交到郑氏手里。
郑氏一开始自然是不同意,可架不住谢耕山和谢泽兄弟几个都答应了,郑氏要是再反对的话只能是回娘家了,因此只好把这事忍了下来。
可这件事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了郑氏的心里,偏偏吴氏还哪壶不开提哪壶,郑氏能有个好心气才怪呢!
谁知还有一个不开眼的孙氏无视了郑氏的大黑脸,陪笑问道:“二婶,你先别生气,二婶,我想问问你是哪里来的本金?”
孙氏比吴氏精明多了,刚进家门便听吴氏说了个一言半语,后来又拉着弯月打听了个明明白白,惊叹之余也对郑氏的起始资金有了怀疑,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开口问。
她可不认为郑氏的家底有这么厚实,能拿出这么大一笔银两来倒腾田地,她怀疑是谢涵偷着给了二房银子故而才当众问了出来,目的自然是逼谢涵也出手帮帮大房,一碗水总得端平吧?
“干嘛?我就不能攒点银子?”郑氏见孙氏也如此不开眼,瞪了孙氏一眼。
“攒下来的?弟妹,你不是一直喊日子苦没进项吗?你拿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