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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自己再次被拒绝了,万念俱灰的徐氏剪了头发进了庵里,打算青灯古佛了此残生,谁知赵王知道后,又追到了庵里。
“他说名分上只能亏着我了,但他会用别的方面来补偿我,并承诺,这一辈子他只会喜欢我一个,只会对我一个人好,甚至还承诺只会跟我一个人生孩子,承诺只会让我的孩子继承他的王位。”说到这,徐氏的嘴角扯了扯,露出了一丝嘲讽的微笑。
谢涵懂了对方的意思,赵王不仅和她生了孩子,也和先前的王妃生了两个孩子,此外还和别的妾室生了五六个孩子,因此,徐氏是想告诉她男人的誓言当不得真。
无独有偶,朱泓那天也曾经向她承诺过,以后只会和她生儿育女,一辈子不会辜负她,一辈子不会有人超过她。
到底是父子,这两人许的誓言也是如此的相似,朱枍没有做到,朱泓能做到吗?
“说起来当年的我还是年幼,很容易就信了王爷的话,做了他的侧妃,这场感情的角逐里,我到底还是认输了,到底还是委屈了自己,可我的委屈并没有换来他同等的对待。”
谢涵听出来了,徐氏所谓的同等对待是指朱枍当时许的那些誓言。
第一,明媒正娶没有做到,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最大的耻辱和委屈,这种感觉谢涵懂,是真的懂。
第二,赵王承诺的只和徐氏生儿育女也没有做到,且他还不是一次违背诺言,而是违背了七八次,这就怨不得徐氏伤心怨恨了。
第三,赵王承诺的只喜欢徐氏一个只会对她一个人好貌似也没有做到,果真如此的话,他也不会接二连三让别的女人生下他的孩子。
第四,他承诺的让朱浵接管他的王位也没有做到。
所以不管怎么说,是赵王负了徐氏,他的承诺几乎没有一条兑现了。
可夏王妃又何其无辜?她莫名其妙地被卷进一场没有爱没有前途的婚姻里,郁郁寡欢地过完了自己短短的一生,连自己的孩子也不能相守,她的一生又该怪谁?
“你是想说先王妃也可怜吧?”徐氏看懂了谢涵脸上的表情,问道。
“站在她的立场站住二王子的立场,的确是如此,因此,我只能说造物弄人。”谢涵没有否认,而是感慨了一句。
“是啊,说起来我也很同情她,每次看着她明明不开心还要强作欢颜的样子,我的心也很痛,同样作为女人,我怎么可能不明白她的感受怎么可能不同情她的遭遇?可我的感受我的遭遇又有谁同情?说白了,我也是一个受害者啊,可在世人的眼里,不管我怎么做都是一个利用不光彩手段上位的恶毒小三,这对我公平吗?”
谢涵无语了。
她也不知该怪谁,是怪徐氏年少无知不该动心还是该怪徐太后的默许或者是怪先皇的棒打鸳鸯也或者是怪朱枍的言而无信。
谢涵没有答案。
第六百一十七章、借鉴(二)()
谢涵虽然不清楚到底是谁的错导致了这一场悲剧,但她清楚一点,徐氏对她说这番话的目的是告诫她不要轻信朱泓,不要过早地交付自己的真心。
因为你的真心在别人眼里可能是一文不值,也可能是暂时还值几两银子,可归根结底,男人是不会把女人的真心一辈子捧在手心里的,他看重是自己的得失。
大概这就是徐氏所谓的借鉴。
想到这,谢涵心里闷闷的。
一方面,她承认徐氏的话有一定的道理,自古以来便是痴情女子负心汉的多,身边这样的例子也不少,上一世的自己也吃过这样的大亏,因此,她难免也会对朱泓的话产生怀疑。
可另一方面,谢涵自然清楚徐氏的目的是挑拨她和朱泓的关系,不想让她全身心地付出,只要他们夫妻不同心,别人想要对付他们两个就会轻松许多。
所以,不得不说徐氏的道行的确很高,这半天一个字也没有提到外面的流言,也没有非议半句谢涵和朱泓的不是,只不过把她自己和赵王的过往告诉了谢涵,谢涵的心就不免有些不安起来。
这份心机和手段谢涵是自叹不如。
见谢涵摇头苦笑,徐氏忙又安慰道:“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人也不能因噎废食,总不能因为男人不可靠我们就一辈子不嫁人吧?好的婚姻是靠自己经营出来的,聪明的女人往往懂得利用自身的优势去调教男人,这一点我看你就做得不错,泓儿很听你的话。”
“王妃千万别这么说,他要是真听我的话就不会三天两头往我家跑,把我弄到一个如此难堪的地步。”谢涵忙道。
她说的也是实话,不管是在京城还是在府城,她没少劝朱泓别动不动就往她家跑,可也要朱泓听得进呀?
他总说两人聚少离多,又是定过亲的人,哪里还用在意这些陈规陋习?
加之那会他要上战场,说句不好听的话,是有了今天没有明天的人,谢涵也就不忍去苛责他了。
再后来,习惯养成了,谢涵想要他改过来就难了。
“确实有些不太好听的流言传出来了,王爷为此也没少动气,不过你放心,我把他劝住了,我说谁没有年少的时候?当年我和他闹得你们现在还难堪呢。说起来我还挺羡慕你的,至少泓儿做到了当年他父王没有做到的,他肯对当众向太后向皇上求娶你,不管有任何非议也要坚定地站在你身边,这份勇气比他父王当年强多了。”徐氏总算扯到正题了。
“王妃,都说前尘往事如烟,不管王爷以前做过什么,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留在你身边,且许你以妃位,说明在王爷的心里,你依然是最重要的,是不可或缺的。因此,王妃在世人的眼里也是一个传奇,能让王爷这么多年放不下的女子肯定不是寻常的女子,至少谢涵就是这么认为的。”谢涵也学对方把话题扯开了,并就势奉承了对方几句。
倒也不全是奉承,至少谢涵就是这样认为的。
“噗哧。”徐氏忍不住露齿一笑,“你这孩子,明明是我想夸你来着,反倒让你抢着把话说了。说真的,我一见你就觉得特别投缘,幸好泓儿要娶的是你,以后我和他的母子关系就全仗你周旋了,我不指望他拿我当母亲看,我只希望他别拒绝我对你们的关心,我想姐姐要是活着,也会是这么希望的吧?”
“我会的。”谢涵笑了笑。
说真的,要不是先入为主,她绝对不会相信眼前这个人淡如菊又高贵典雅的女子会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穷凶极恶之人。
有那么一瞬间,谢涵甚至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误会了徐氏,毕竟尹嬷嬷和朱泓是站在先王妃的立场看问题的,未必完全公正。
“好,这就好,今儿把你喊来,除了这件事还有一事也想和你说说,你先别误会啊,我也是一番好心想着你没有亲娘教导便多嘴提醒你几句,你要是觉得不好,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原来,徐氏说的是谢涵的嫁妆问题。
她倒没有要求谢涵一定要置办多少值钱的嫁妆,毕竟这个话题有点敏感,有打听觊觎别人的家产之嫌,因此徐氏只是告诉谢涵一些最基本需求,比如该预备多少套衣服被褥,哪些家具是该女方准备的,次日拜见长辈时要送的衣服鞋袜以及下辈们拜见他们时该准备的见面礼,总之,很繁琐的。
徐氏显然是提前准备好了,给谢涵列了一大张单子,上面还有每个人的大致尺寸,除了幽州这边的长辈,还有皇上和皇后以及太后的。
“我知你身边能用的人不多,要是忙不过来的话我这边找几个人帮帮你。其实,要依我自己的意思简简单单的走个过场就好,可我担心那天还会有族中别的长辈们来,我怕你被人挑理了。”
“多谢王妃提醒,这是祖宗留下的规矩,哪里能因我一个人而废?王妃放心,我身边那几个丫鬟和奶娘都是从南边带来的,别的不敢说,针线活倒还好,有的东西已经开始准备上了。”
谢涵说的是实话,她虽然不懂这边大户人家成亲都有些什么规矩,可基本的东西她已经向尹嬷嬷请教过了。
不过她委实没有想到徐氏能为她考虑得这么周全,不管徐氏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谢涵领了这份情。
“那就好,你不嫌我多事就好。记住了,我还欠你一个承诺呢,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徐氏说完拍了下手。
不一会便过来了两个婆子和两个丫鬟,两个丫鬟一人手里抱着一个一尺来长半尺来宽和半尺来高的紫檀木匣子,而两个婆子则是抬着一个大朱漆箱子过来的,箱子放到了谢涵面前打开了,里面是满满一箱子花花绿绿的绫罗绸缎,两个木匣子也打开了放在石桌上,一个装的是首饰,另一个装的是一叠不薄的银票。
第六百一十八章、求救信()
谢涵虽然猜到了这些东西是给她的,可她却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于是,她看向了徐氏。
“这是我以一个长辈的身份为你添妆的,不是聘礼,聘礼等请期之后我会和你祖母他们商议的,这是我个人的意思,说起来你也算是我的故人之后,我代他看顾你一二也是应该的。”徐氏笑着解释道。
“故人之后?王妃的意思是和我父亲相识?”谢涵想起了那幅芦苇图,也想起了父亲、明远大师和徐氏三个人之间的渊源。
那幅芦苇图送到京城之后,皇上研究了两天也没有研究一个所以然来,干脆找了一个高手把那幅画临摹了一遍,他把临摹的赝品留在了身边,把原稿送到了谢涵身边。
原本依皇上的意思是想把原稿留在身边的,可王平提醒了他一件事,说徐氏是一个画技相当高超的人,谢涵或许认不出哪一幅是真品哪一幅是赝品,但徐氏一定可以看出来。
徐氏若知道这幅画被皇上动了手脚,这幅画的秘密皇上想要找出来就难了。
当然,前提是这幅画有秘密。
可惜,徐氏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解释为什么她是故人之后,倒是非逼着谢涵收下了这份厚礼。
之所以说是厚礼因为徐氏除了给了她一箱子上等衣料和一盒子价值不菲首饰外,还给了她六千六百两银票,这手笔委实不小。
回到家后,谢涵给朱泓提笔写了一封信,信里只告诉朱泓徐氏送了一份厚礼并把她喊去教导了一番,并没有提及什么故人之后。
至于府城的这些流言,谢涵犹豫了一下也没有告诉他,她怕朱泓知道后又会忍不住跑回来,万一引起皇上的猜忌就不好了。
这封信谢涵是命李福亲自送去的,因为她还交代了李福到京城后顺便去找盐会的人打听一下高升和白氏的下落,如果没有消息,就让李福去一趟扬州。
谁知李福离开三天后,谢涵收到了阿金送来的一封求救信,信是高升从扬州托人捎来的,说是他们刚出扬州城谢澜便被人绑票了,对方提出的赎金是三十万两银票,期限是两个月,两个月见不到银票就撕票,还有,倘若是惊动了官府的人,对方也会撕票。
高升默算了一下,就算是把谢家的所有产业都处理了也只能凑到二十五万两银子,这还是因为谢涵在战事最紧的时候低价买了不少田地庄子,如今转手倒是可以大赚一笔,否则的话谢家的家业是决计值不了十万两银子的。
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