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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不是说她不好,哀家知道她为你做了很多事情,你对她好也是应该的,可不管怎么说,你是真正的天潢贵胄,凡事都该有个度。”
“我懂皇祖母的意思了,这件事是孙儿考虑欠妥了。不过孙儿也请皇祖母依我一件事,孙儿把涵儿娶回来是想护她爱她,不是让她来受气的。皇祖母,您老人家也是一个女人,是一个过来的女人,您就多体谅体谅我们吧,换做您成亲的次日就有人往皇祖父的屋子里放人,您会乐意吗?您不委屈吗?民间还有一个月不空房的习俗呢,怎么到我们这连一个月都等不及了?”
朱泓的话触动了在场几乎所有女人的心。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几乎是所有女子在最美的豆蔻年华时的一个梦,可一成亲,她们就清醒地意识到那真的只是一个梦,男人有几个不是图新鲜图刺激的,有几个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有几个不是小妾成群的?
可朱泓却偏偏不一样。
不说别的,单就他敢为了谢涵和太后和皇上抗争这份勇气就很可嘉,更别说他掷地有声的说什么他娶谢涵是为了护她爱她,不是为了让她受气,试问有几个男人能做到这点?
其中,受冲击最大的是赵王和徐氏。
徐氏有那么一刹那间怀疑起朱泓的来历了,在这个妻妾并存合法的年代,居然还有这么迂腐的男人只想守着一个女人度日,这可能吗?
别看赵王事事对她很依赖倚重,这些年她也不是没有想过恃宠而骄把赵王身边的女人赶走,可别的事情都好办都好商量,独独在这个问题是她是半点办法也没有,闹过耍过也威胁过,可她依然管不了赵王进别的女人房里,好在她也清楚一点,他只是图一时的新鲜,不会对别的女人上心。
可眼前的朱泓又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是她搞错方向了,谢涵不是她的同类,朱泓才是?
徐氏陷入了深思中。
赵王则是想到了当年的自己,当年他若有朱泓这份勇气和孤绝,那么他决计不会委屈徐氏这么多年,也不会让另一个女人在日复一日的独守空房中抑郁而去。
而曾经他以为的那个桀骜、叛逆、纨绔、不羁、冷漠、自私的儿子居然也有这么温情而又专情的一面,可见谢涵这个女孩子决计不简单。
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母后,不如就依了这小子,等过个三两月再说。”朱枍略一斟酌,开口求情了。
不管如何,他亏欠朱泓良多,亏欠朱泓的母亲良多,这是不争的事实,因此,他想趁着自己有能力的时候也为这个儿子做点事情。
毕竟像他们这种出身的人,能遇到一个倾心相待的女子不易,能遇到一个两情相悦的女子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也罢,那就三个月后再说。”太后退了一步。
她不是被朱枍说服了,她是被朱泓说动了。
“好,就依母后和皇兄,三个月以后再说。”朱栩也松了一口气。
他也不想委屈了谢涵,可他不能公然和太后做对。
再则,这件事又是徐氏提出来的,他也不能和皇兄皇嫂去唱反调,毕竟他们才是朱泓的父母,他只是一个做叔叔的,
不太好插手侄子房里的事情。
从宫里出来,谢涵仰天呼出了一口浊气,这都是什么事啊?
“涵儿放心,我不会委屈你的。”朱泓牵起了谢涵的手。
“委屈我的不是你,而是别人。”谢涵幽幽回道。
她就不明白了,这些女人们明明不喜欢自己的丈夫躺到别的女人床上,却偏偏特别热衷于往给别的女人房里塞人。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谁都懂,可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个?
“放心,三个月以后我会再想法子的。走,我们回家取点东西去拜会夏家。”
谁知朱泓刚要扶着谢涵上马车时,朱浵走了过来,“恭喜二弟和二弟妹,大哥真的很羡慕你们,看到你们,大哥不由自主会想到一句古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可惜,这种福分不是谁都可以碰上的。”
“是吗?大哥是饱读诗书之人,想必清楚一句话,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大哥的缘法在那边。不好意思,大哥,我们赶时间。”朱泓说完向沈岚努了努嘴,转身把谢涵扶上了马车,自己也跟着上了车。
马车走了几丈远,朱泓这才发现谢涵的嘴角一直弯着,“涵儿,笑什么?”
“没什么,我很高兴,夫君比我想象的要聪明。”
朱泓见谢涵的眉眼弯弯的唇角弯弯的,一把搂过来亲了一下,“什么话?难不成你以为我比你笨?”
“不敢,夫君是天。不过我的真好奇,那几句诗你听懂了吗?”谢涵拉着朱泓的衣袖问道。
“几句破诗有什么难懂的?我用脚后跟一想也知道他打的是什么坏主意。”朱泓撇了撇嘴。
自从知道那年谢涵替他去祭拜母妃被朱浵纠缠之后他对这个大哥就更无好感了,更别说他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因此,朱泓不用去品那几句诗就知道怎么打他的七寸。
第六百九十九章、夏家(一)()
回到王府,谢涵命司琴和司书把给夏家的东西准备好,正要出门时徐王妃身边的丫鬟菊影过来了,说是王妃有事找谢涵。
谢涵看了眼朱泓,还没开口,朱泓忙道:“我陪你去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找一个你的丫鬟陪我去就好,我的丫鬟不识路。”
“走吧,丫鬟还能比我更识路?”朱泓二话不说推着谢涵就往外走,惹得一旁的菊影看了又看。
谢涵见此只得命司琴几个拿着东西去外面候着,一会她和朱泓直接去大门口上马车。
两人进了徐氏住的慎思堂大门,只见徐氏正和王爷两人坐在堂屋里说话,中间的高几上放着一个紫檀木的小盒子,见到朱泓跟来,徐氏了然一笑,倒是也没说什么。
“父王,母妃。”谢涵拉着朱泓上前行礼。
可惜朱泓不肯配合,不但一直黑着脸,也没有开口叫人。
徐氏似乎见怪不怪了,笑着向两人招手,“泓儿,涵儿,来,这是我和王爷给你们准备的一支三百年人参,你们拿去孝敬夏家的长辈。论理,我们两个应该亲去探望一下他们,只是他们对我和王爷还存在些误会,再则暮年之人见到我们难免不会勾起他们的思女之情。故此,我们还是不去现身的好,你们代我们问个好。”
“好,儿媳知道了。”
“别的也没什么事情,去吧,早去早回。哦,不对,今儿他们应该会留你们吃晚饭的,你们两个自己看着安排吧。还有,明日回门的东西母妃已经帮你们预备好了。”
“多谢母妃了。”谢涵屈膝行了个礼,接过徐氏递过来的木盒。
“还有,晚上回来不必过来请安了,今儿忙了一天你们也够累了,早点回去歇着吧。”
“多谢母妃体谅,只是儿媳初来乍到的,不可因为儿媳坏了规矩。”谢涵忙道。
刚进门,她哪敢偷懒?万一传出去了,受诟病的肯定是她。
“你见到我们就没有一句话?”朱枍见朱泓进门后自始至终没有开口,忍不住又吹了吹胡子。
“只怕我说的你们不爱听,还是不说的好。涵儿,我们走。”朱泓说完也不看这两人的脸色,拉着谢涵就走。
出了慎思堂的大门,谢涵见朱泓还是一脸的愤懑,便问道:“你一直是这样和他们相处的?”
朱泓点点头,“五岁之前的事情不大记得了,我只记得我来京城后只收过父王一封信,母妃病危时我赶回来的路上摔断了腿,行动不方便,我便和母妃住在了一起,这么多年没见面,且我和母妃又是那样的情形,可他却也只来看过我们母子两次,即便是可怜的两次,他也未对我和母亲稍加辞色,这样的。。。”
后面的话朱泓没往下说,这样的丈夫也配做丈夫,这样的父亲也配做父亲?这样的父亲让他如何去接受去亲近?
“对了,你还没有跟我讲过你外祖家的事情呢。”谢涵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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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话题。
这对父子之间的关系非一日之寒,且他们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利益冲突,徐氏是决计不甘心让朱泓的日子好过了,更不会甘心把赵王府交到朱泓手里,而赵王夹在中间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偏心,也习惯了忽略朱泓。
因此,尽管他现在开始意识到这个问题,也想弥补朱泓,但根本的矛盾解决不了,最后做选择的时被放弃的这一个必然还是朱泓,所以谢涵也不想去劝朱泓做什么无谓的让步,免得到时还得再伤心。
从朱泓的嘴里,谢涵知道夏家的祖籍是南边的,是真正的书香之家,自太祖开国以来,整个夏氏一族已经出过六位进士三十位举子上百位秀才,为此,族中之人分布比较广泛,外出做官的做师爷的开书院的开书坊的都有,尤以京中人士居多。
目前京城夏氏一族的家主是朱泓的外祖父夏熙,夏熙曾经做过先皇的帝师,也做过皇上的帝师,先皇去世新皇上任后,夏熙辞去了帝师一职,解甲归田,回到城外的书院去做了一名掌教。
夏熙有两个儿子,也就是朱泓有两个亲舅舅,一个叫夏守正,如今在国子监任司业一职,另一个叫夏守义,辅佐夏熙打理自家的书院。
至于夏家的那些旁枝末节朱泓就不是很清楚了,但他清楚夏家有一条重要的家规,男子二十岁以后才可以成亲,三十岁以后才可以纳妾,说是怕族中子弟因为女色而荒废了学业,而且还特别强调不许宠妾灭妻,宠妾灭妻者一律驱逐族谱。
“我外祖父和两位舅舅虽说后来都有了一两个小妾,但小妾们都没有生子,所以我觉得外祖家的家风特别好,没有算计,没有防备,没有尔虞我诈,一家人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多好。”朱泓感慨道。
谢涵这才明白,为什么朱泓从没有承诺过他一辈子只会有她一个女人,但却肯承诺这一生只和她生孩子,原来是有渊源的。
可不管怎么说,这对谢涵来说也算是十分难得了,至少将来她不用去面对那些庶子庶女,也不用担心那些人算计自己的孩子。
“夫君,谢谢你。”谢涵把头靠到了朱泓的身上,她是真的庆幸这一世能有他相伴。
“涵儿,我只接受你的以身相许谢。”朱泓俯身在谢涵的耳边低语道。
谢涵的脸瞬间红了,坐正了,啐了他一口,拉着他又问起夏家的那些表亲来。
说话间马车便停了下来,下了车,谢涵第一眼看的便是夏家的门匾,黑漆鎏金的“大夫第”三个字,是先皇的御笔,不过大门并不是很气派,倒是房顶的飞檐很别致,一看就是南边的建筑。
正打量门上的对联时,守门的小厮把大门打开了,接着从里面出来了一堆人,为首的是一个胡子花白面容清瘦的男子,身边还有一位五十岁出头头发也半白了的妇人,不用问,这两位就是朱泓的外祖父夏熙和外祖母曾氏了,此外还有两位舅舅两位舅娘以及几位表亲等。
第七百章、夏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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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