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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的夏贵妃,夏贵妃年逾二十了,进宫五年一直无所出,身边只有一个十岁的外甥,也可以说是侄子,是她姐姐的孩子,同时也是幽州赵王的儿子,而赵王是皇上的二哥。
夏贵妃早在皇上去看望谢纾的那个晚上便听说了谢涵这个名字,说她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独自守着自己弥留之际的父亲,一直握着父亲的手不松开,很是懂事孝顺。
这次又听说她小小年纪居然一口气磕了八十一个头,连路也走不了是被家里的下人抱回去的,夏贵妃听了之后心里酸酸的,很是有些挂念这个孩子,便拉着王平打听起来。
“娘娘,那位谢小姐今年六岁,是谢大人和谢夫人成亲五年后才有的,听说谢大人夫妻两个平日里都恨不得把那个孩子捧在手心里疼,亲自教孩子念书、写字、画画,听说三岁便会背《三字经》《百家姓》和《千字文》,四岁便会背《全唐诗》,五岁会背《论语》,可惜五岁之后便被寄养在外祖父顾家,这次因为谢大人病重才刚回来的。”王平这几天在扬州随驾,见皇上如此关心谢家,自然也花了点时间打听些谢家的事情。
而作为一个太监,一个皇上身边心腹,他当然明白眼前这位夏贵妃最愁的是什么。
果然,夏贵妃别的没记住,先记住了谢涵是谢纾成亲五年后才有的,联想到自己成亲也五年了,夏贵妃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想见见这个女孩子。
可偏偏谢涵现在是重孝在身,她没法命王平去把她带过来。
“大明寺?对了,我仿佛听得大明寺有一个高僧叫,叫,叫明远大师,听说他不仅修行高,好像医术也很高?”夏贵妃想起了前两天扬州知府夫人提到的一位得道高僧好像就是出自大明寺。
“这些奴才就不清楚了,奴才也是这几天去谢家才知晓了些谢家的事情,别的还没来得及打听呢。”王平弓着身子回道。
有的时候,知道的太多了说的太多了不一定就事好事,点到为止就好。
夏贵妃听了没有吱声,看向了朱栩,朱栩默想了一下,“成,传旨下去,明日摆驾大明寺。”
“奴才遵旨。”
王平说完行了个礼,刚要转身退下去,朱栩又把他喊住了。
“算了,不必摆驾,明儿朕微服私访,就别打扰扬州城里的百姓了。”
其实朱栩微服私访的目的是想听听扬州城里的百姓到底会怎么议论谢纾这个官员,到底会怎么议论扬州城里的这些官员,他总觉得自己这些天所见所闻的并不一定就是事情的真相,可问题是他没有证据,身边也没有一个肯说真话的人,唯一的那个知道真相又肯跟他说真话的人还走了,因此,他想去市井里找找答案。(。)
第六十九章、想通(一更)()
第二天一早,难得的雨过天晴,谢涵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的太阳,心情也好了些许,便让司琴伺候她起床。
昨儿明远大师说了,她的身子弱,亏损得比较厉害,除了吃药调理之外还应该每天早上起来练一刻钟的五禽戏,昨儿临走之前大师已经教了她几个动作,她怕忘了,想早点起来练习练习。
“哎呦呦,小姐,昨儿你累成这样,今儿这么早就起来做什么?高管家他们来还得一会呢!”堂屋里收拾东西的赵妈妈听到动静掀了门帘进来。
“人有三急。”谢涵看了她一眼,没有说实话。
“那奴婢去准备热水去。”赵妈妈陪着笑回道。
“不用这么着急,你先去把我昨儿换下来的衣服洗了,都淋湿了。”谢涵给她派了点活。
“啊?”赵妈妈刚想拒绝,忽然想起了刘嫂子说的话,忙看了眼谢涵,乐呵呵地笑道:“也好,难得今儿天晴了,奴婢这就去。”
说完,赵妈妈端起了地上的木盆,盆里已经堆了一堆谢涵的衣服。
把赵妈妈打发去洗衣服了,高升家的又去做早饭了,谢涵解决了自己的三急,叮嘱了司琪几句,便带着司琴出了院子。
由于昨儿磕头把膝盖磕伤了,谢涵也没有走多远,就在院子外找了一处空地,把昨儿大师教过的那几个动作温习了几遍,觉得微微有点汗意便打住了。
回到院子里,赵妈妈正在晾衣服,高升家的在摆桌子,谢涵让司琴去要了一桶热水,洗漱了一遍后才坐到了餐桌前。
还别说,练了一刻钟的五禽戏,出了点微汗,她的身子反而觉得更清爽了些,胃口也好了些许,多吃了半碗燕窝粥。
“小姐今日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灶房没有的话婶子一会打发人下山去买。”高升家的见谢涵的胃口好,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
“来一个蘑菇豆腐汤,来一个素炒茭白,其他的婶子看着安排就好,对了,问问白姨娘想吃什么。”谢涵看向了白氏。
“能不能替我买点菱角来,还有,我想吃醋溜藕片。”秋月也大着胆子点了两道菜。
“可以,就是那菱角是水生的,性凉,少吃一点。”谢涵脱口叮嘱了一句。
她也是昨儿被明远大师查出了她体寒,特地交代了她哪些东西性凉少吃,因此才记住了。
“哟,我们小姐可真是聪明,连这个都知道了?”赵妈妈有点惊讶地看着谢涵。
别说六岁的孩子,就是一般十几岁的人不特地叮嘱也不会想到这些事情的,这孩子也有点聪明心细得太过了些吧?
“在京城的时候被二表哥推进了水里,大夫说我肯定受寒了,特地叮嘱了我哪些性凉的东西不能吃或是少吃一些。”谢涵很轻易便找了个理由。
“可不是这话,奴婢居然忘了这茬,说起来在京城看到你的那会还真以为你会下不了床,瘦瘦弱弱的,看着就令人心疼。”赵妈妈信了,想起来了半个多月前在京城顾家见到谢涵的情形,眼圈有点红了。
“所以说啊,别人家再好,终究也是别人家的,小姐若是去了顾家以后这样的事情肯定还是少不了。”高升家的感慨了一句。
她虽然知道的不多,可她有眼睛会看,不说别的,就冲红芍和红棠两个小小的丫鬟是怎么对谢涵的便能略知谢涵在顾家的待遇了。
更何况,从她自己的个人利益来说,她也不希望谢涵去顾家,谢涵去了顾家,顾家肯定会以各种理由接管谢涵的产业,她男人肯定会被一脚踢开的。
“你以为去幽州就没有这些烦心事了?顾家好歹家大业大,不会看上小姐的这点家当,还会贴补小姐一些,可谢家就难说了,谢家穷,人也不少,还不都盯着小姐手里的这点东西?”赵妈妈撇了撇嘴,说道。
谢涵听了这话啪地把漱口的杯子一放,看看赵妈妈,又看看高升家的。
赵妈妈很快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了,忙拍了下自己的脸,“小姐别生气,奴婢也是为小姐好,觉得小姐小,不懂这些,才一时情急多说了几句。”
“小的也是一时情急,还请小姐责罚。”高升家的也知道自己错了,并不敢托大。
“责罚不责罚的今儿我就不说了,你们两位自己看着办,以后再让我听到这些诋毁我祖父和外祖父家的话,我一律把你们交给高管家处置,这样的奴才我可不敢用。”谢涵板着脸说道。
赵妈妈和高升家的听了都脸红了,高升家的还好些,左右也是落在了自己男人手里,她男人还能真把她卖了?
可赵妈妈就不一样了,她原本是顾家的家生子,和高升本就不合,这要落在了高升手里还能有好日子过?刘妈妈不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
不就是因为老爷分家产的时候刘妈妈说了几句话得罪了高升,再加上前儿上午高升抱着谢涵去求仙院的时候刘妈妈多嘴说了几句难听的,这不前儿晚上高升便以内院不能没有一个管事的在家为由不让刘妈妈陪着谢涵出门了,说白了,高升不就是想隔开刘妈妈和小姐吗?
还有,昨儿早上红芍和红棠两个为什么会被小姐留下看家,不也是因为这两人太过向着顾家眼里没有谢家,小姐才会趁机晾晾她们么?
赵妈妈不傻,她虽然是顾家的家生子,可她的卖身契是在夫人手里,不,应该说是在小姐手里了,所以她现在是谢家的人了,自然不能这么明着向着顾家说谢家的坏话了。
真要得罪了高升和小姐,谢家发难了,难不成顾家还能把他们都要回去?
至于顾琦交代她的事情,怎么还不能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不说她,单就顾琦自己把谢家翻了个底掉不也没有找出什么来?还有红芍和红棠,刘嫂子和方姨娘等人,她们不都什么也没问出来吗?凭什么她就一定能完成顾家的嘱托?
想通了这一点,赵妈妈脸上堆满了笑。(。)
第七十章、硬抢(二更,求月票)()
赵妈妈打定了主意两边都不得罪,便陪着笑说道:“小姐,原是奴婢一时糊涂说错了话,还请小姐原谅奴婢的一时糊涂,说到底,奴婢也是看着小姐长大的,又伺候了夫人一场,见小姐年幼,怕小姐不知利害,一时情急有什么就说什么了。经过这一事,奴婢明白了一个道理,小姐不糊涂,糊涂的倒是奴婢了。小姐放心,从今以后呀,奴婢的职责就是伺候好小姐,别的呀,奴婢也不操那些心了。”
“你要果真能这么想就对了,我上有祖父祖母和伯父伯母,外有高管家和李福他们,这些事情连我都不操心,你们几个跟着掺和什么?传了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的主意,是我授意你们在背后诋毁自己的本家和外家,我成什么人了?”
谢涵要的就是赵妈妈的摇摆,因为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她不能一下把所有的人都得罪了。
“可不是这话,是奴婢思虑不周,浑说了几句。”高升家的也跟着认错了。
这些日子她男人没少告诫她,在外面一定要维护好小姐的威严,不管小姐说什么都不能反驳,这话她虽然不太懂,可听自家男人的话总归是没有错的。
“好了,念你们都是一心为我好,我也就不跟你们计较这次的错了。记住了,下不为例,下次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是,奴婢记住了,小姐放心,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两人同时说道。
“这样吧,这些天你们也辛苦了,回去我给你们一人挑一匹好衣料,过年做身好衣服穿吧。”
恩威并施的道理谢涵还是略知一二的。
果然,谢涵的话一说完,赵妈妈脸上便有了喜色,倒也不单单为了这一匹布,而是为了谢涵对她们的赏识和肯定。
谢涵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不再跟她们啰嗦,喊司琴给她梳个头,换了身衣服,往山下走去了。
祭拜结束后,谢涵带着司琴和司琪依旧是往明远大师的禅院来,谁知走到山门处,慧圆说大师去大殿那边了,让谢涵自己进去把药喝了。
喝完药,谢涵想着左右回去也无事,见大师这里也没有外人,便拉着慧圆和慧通在禅院门前的平地上练起了五禽戏,可巧这两人都学过。
正学得起劲时,只见顾琦急匆匆地带着两个小厮跑上来了。
“二舅,你回来了?你去哪里了,都好几天没回来了。”谢涵收了拳脚迎了上前。
“尽胡说,二舅哪里也没去。对了,大师在吗?我想去见见大师。”顾琦转移了话题,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