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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太后信朱泓不代表皇后也信,因此,为了给皇后祛疑,太后不得已把谢涵召进了宫,当着皇后的面审问起谢涵来。
没办法,谁叫人家是皇后,她总得给对方几分颜面的。
太后不傻,当年皇后如此费心费力地把连漪和谢涵推出来,绝不可能是为了成全朱泓,可朱泓偏偏横刀夺爱了,连大皇子朱渂的风头都抢了,皇后能饶了这两人才怪呢?
第七百一十五章、欲加之罪()
太后心里明镜似的,尤其是朱渂死后,皇后更是迁怒到这朱泓和谢涵头上了。
因为谁都清楚皇上对谢涵不是一般的疼爱,所以皇后觉得若是谢涵嫁给了朱渂,皇上定然不会舍得把朱渂发配到那山高路远的蜀中。
不说别人,朱济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朱济成亲后被封为淮王,去了富庶的扬州。
而谢涵就是从扬州来的,这朱渂要和谢涵成亲了,皇上还能不成全谢涵?
还有一事,太后怀疑贤妃肯定也没起什么好作用,谢涵、沈岚和顾铄的那些陈年旧事如果不是贤妃说出来的皇后上哪里知晓去?
正因为知晓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旧事,皇后才来找她商讨一下,意思是趁这个机会问个明白,别让谢涵把朱泓给蒙混了,要知道嫁给皇家的女子是不容许有任何污点的。
想到这,太后头疼了,她是担心一会朱泓知道了肯定得大闹一通,那孩子一向和皇后不对付,又对谢涵不是一般的心重,若是知道有人给谢涵泼脏水了,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来呢。
她都这个岁数了,还能活几年,还能护他几年?
皇后见太后的语气温和了许多,自然猜到太后准是心软了,便道:“谢氏,现在说的是北顺王妃被人下药一事,不是给你夫君表功,你不用攀扯这么多。太后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好了,和此事无关的话不用说。”
“回皇后娘娘,侄媳不敢苟同,任何事情的发生都不会是一个单个的独立事件,都有它的因果缘由,就好比说北顺王妃被人下药一事,下药人的目的无外乎是不想让北顺王妃生下嫡子,而不想让她生下嫡子的目的无外乎是因为这个嫡子会影响到下药之人的利益,请问皇后娘娘,北顺王妃生不生嫡子于我们夫妇何干?”谢涵驳道。
“你?”皇后被噎住了,不过很快她便转过弯来了,“怎么没有干系,一个女人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没有自己的骨肉,你恨她,自然希望她生不如死。”
这话倒是把谢涵堵住了。
是啊,她的确希望沈岚生不如死,也不希望沈岚有自己的骨肉,可问题是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呢。
“回禀皇后娘娘,侄媳虽说和北顺王妃有些夙怨,可严格说起来,北顺王妃对侄媳的恨要比侄媳对她的恨深刻的多,皇后娘娘想必也清楚一点,侄媳在京城的时日不多,人单势薄的,这些年只有吃亏受罪的份,连基本的自保都做不到,若不是有幸得皇上垂帘和夫君护着,只怕侄媳坟头的草都有人高了,哪有什么本事去害别人?还请皇后娘娘明鉴。”
没办法,谢涵只得把皇上搬出来。
皇后再霸道,她总不至于敢说皇上有眼无珠护错了人吧?
“这话听着真新鲜,你没有本事去害人,那你怎么有本事去救人?朱泓好几次在鞑靼落难,皇上和赵王都没有法子找到人,独独你的人把朱泓救了出来,你还敢说你没有本事?”皇后冷笑道。
“回皇后娘娘,这是两回事,鞑靼救人是机缘巧合,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凑一块了。还有,事关夫君的性命,侄媳自当全力而为,哪怕为此倾家荡产侄媳也在所不惜的。可害人却不然,害人是损阴德的事情,侄媳即便要做也得掂量这事值得不值得,那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侄媳不会去做。更何况,半年前侄媳的亲事已经定下来了,夫君的世子之位也早就尘埃落定,我们夫妻的好日子眼看就要盼到了,皇后娘娘凭什么认为侄媳会为了一个不太相干的北顺王妃去冒下大牢的风险?难道侄媳的眼皮子在皇后娘娘的眼里只有鼠目这么短?那侄媳也太对不起皇上的厚爱了。”
由于堵着一口气,谢涵的语气未免就有些激动了,嗓门大不说连声音都有些发颤了,一双眼睛也直直地看着皇后。
果然,她的话音刚落,皇后便指着她道:“母后,你瞧瞧,你瞧瞧,一个个的都反了,眼里还有没有本宫这个皇后?”
“朕倒是觉得这丫头说的对,难不成皇后真怀疑朕是那种目光短浅是非不分的糊涂之人?”朱栩大步进来了,后面跟着的是朱泓。
皇后显然没有想到这会皇上会进来,且还是悄没声息地进来,偏不巧抓到了她的把柄,短暂的愣怔过后皇后忙起身迎了下来,陪笑道:“臣妾哪敢怀疑皇上,皇上自然是聪明睿智之人,臣妾今儿才算明白皇上为何会在朝堂上数次称赞谢氏,这孩子果真是聪慧过人,臣妾好几次被她堵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朱栩扫了她一眼,没有吱声,走到了太后面前跪了下去,“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上快快起来吧,哀家正和皇后向谢氏打听些沈氏的事情,哀家听说昨儿是谢氏陪着沈氏去庙里上香的。”太后亲自上前扶起了朱栩,解释道。
朱泓见此径直走到谢涵身边,也跪了下去,“皇祖母,皇后娘娘,以后有什么事情只管问我只管冲我来,我们夫妻的事情都是我做主,有什么罪责我一个人担了。我倒不知道我家涵儿救我还救错了,这也能成为她定罪的理由,岂不是太可笑了?”
由于朱泓最后一句话是梗着脖子斜眼瞥着皇后说的,屋子里的人自然都听出来朱泓是针对她,皇后自己也不例外,谁知她刚要开口训斥朱泓几句时,只见朱栩瞪了朱泓一眼,“闭嘴,你还嫌事情不够乱?”
说实在的,朱栩刚进来时本也是一肚子怒气,可皇后和太后都放低姿态给了他一个台阶,他也就不想把事情闹到太糟的地步。
毕竟这两人一个是太后一个是皇后,真闹僵了对朱泓是一点好处没有,不定哪天这两人就会从谢涵身上找回来,要知道后宫女人的手段可是防不胜防的,他不可能时时刻刻地盯着谢涵护着谢涵吧?
第七百一十六章、影射()
可惜,朱泓并不打算领皇上的这份心意,他才不想这么轻易放过皇后呢。
于是,他冷笑一声,嘲讽道:“乱了好,乱了就方便某些人浑水摸鱼,方便某些人公报私仇,方便某些人渔翁得利了。”
“这是什么话?你把话说清楚了,到底是谁浑水摸鱼,到底是谁公报私仇,到底是谁渔翁得利?”皇后见皇上向着她,也有底气质问朱泓了。
朱栩见朱泓不听话,皇后也不懂顾全大局跟着添乱,心下有点不太高兴了,只得再点了一句,“皇后,他这是在气头上说的气话,你跟他计较什么?”
朱泓见皇上明摆着避重就轻,明摆着护短,更不想让皇后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过关了,他在门口都听见皇后和谢涵的对话了,这口气哪里会这么轻易下去?
“皇后娘娘好歹也是六宫之主,不会连这点拙劣的手段都看不明白吧?要不,就是被侄儿说中了?皇后娘娘真是另有目的?”朱泓干脆把话点明了。
“放肆,本宫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皇后被说中了,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皇后婶婶,那侄儿的事情也轮不上你插手,侄儿是皇族成员,出了事自有皇上和宗室长老们过问,几时轮到皇后婶婶来主持三堂会审?”
皇后听了这话忙抬头看了皇上一眼,见皇上脸上有隐隐的怒气,也来不及细思这怒气到底是冲谁,忙为自己辩道:“回皇上,臣妾并没有插手泓儿的事情,更不是在这主持什么三堂会审,是母后想过问一下此事,臣妾就陪着母后一起询问了几句。”
太后见皇后把事情推到她头上了,心下也有点恼怒,眉头锁了锁,道:“哀家也是听皇后说谢氏、沈氏和定国公世子三个人扯不清,便把谢氏喊来问问,哀家可不想泓儿被蒙在鼓里。”
“皇祖母,这种话您怎么也信?涵儿离开顾家时才六岁,回到幽州才七岁,后来在乡下住了这么多年,她上哪里跟顾世子去牵扯不清?您老人家该不是认为一个六岁的稚童就有什么苟且之事吧?这明显是有人故意往涵儿身上泼脏水嘛!皇祖母,您老人家该不会如此愚笨就信了吧?”
太后虽然明白朱泓这话是说给皇后听的,可听到朱泓说她“愚笨”时脸上也挂不住了,可巧朱泓此时已经跪着爬到了她面前,她便双手在朱泓的后背拍打起来。
“行了,以后你的事情哀家也不过问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打累了的太后把身子往后缩了缩,靠在了凤椅上。
“别,皇祖母,孙儿不是不想让您过问,孙儿是说以后有什么事情孙儿会主动来找皇祖母坦白,还请皇祖母相信一件事,孙儿不是傻子,谁好谁坏还是分得清楚的。”
朱栩见这话有影射皇后之嫌,只得又道:“这是什么话?难不成皇后关心你还关心错了?糊涂东西,还不赶紧给皇后赔个礼,这件事就此揭过,朕会打发皇城司的人去彻查。”
谢涵听了这话忙向皇后磕了个头,“皇后娘娘,是侄媳和夫君鲁莽了,还请皇后娘娘原谅我们夫妻两个的失礼之处,夫君也是一时情急,他最看不得我被人冤枉了。”
“罢了,本宫原本也没想怎么着你,不过就是帮着太后询问了你几句话,事情说清了就好,至于什么冤枉不冤枉的本宫倒不认同,要说冤枉,本宫被扣上一个三堂会审的罪名难道就不冤枉?”
谢涵听了这话暗自腹诽了几句,这皇后看来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明明就是她在强行给谢涵定罪,反过来却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好了,皇后也少说两句,赶紧让他们回去吧,只怕家里也乱成一锅粥了。”朱栩道。
他是听朱泓说他把朱浵揍了,当时徐氏没在家,因此朱栩担心徐氏回来后还得有一场气生,尤其是知道朱泓进宫了难免不会多想,以为朱泓是特地进宫来告状的。
朱泓倒也明白这点,故而听了这话忙起身走到谢涵身边,把谢涵扶了起来,没承想谢涵一下没站住,一个趔趄正好扑到了他怀里,太后和皇后见了脸上均有不虞,两人都认为谢涵是故意的。
其实,谢涵还真不是故意的,从进门跪到现在,她的两个膝盖都有些麻了,一时站不住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这会的她倒是没留意太后和皇后,她的心思被皇上那句“只怕家里也乱成一锅粥”占据了,她以为家里又出了什么事情。
想到这,谢涵抓着朱泓的手急急忙忙地告退了,出了宫门,谢涵才有空问朱泓是如何知晓她进宫的。
原来,朱泓正跟皇上说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时,王平出去了一趟,进来便说有人给他送信了,说是太后和皇后在审谢涵。
朱泓一听哪里坐得住,便拉着皇上过来了,正好赶上皇后在斥责谢涵。
“莫不是王公公在慈宁宫里安插了人?”谢涵瞪大了眼睛问道。
“笨蛋,不是他,是我。”朱泓咬着谢涵的耳朵说道。
“那皇上说咱们家乱成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