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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间谢涵和朱泓的关系倒是好理解,因为谢涵的聪明帮了朱泓不少忙,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朱泓有今天的成就至少有五成的功劳要归到谢涵身上。
原本一个恶名远扬的纨绔混混突然间学好了,屡屡立下赫赫的战功,光芒一下便盖过了从小就贤名远扬的朱浵,朱浵心下不平,兄弟间难免会有龃龉发生,这都好理解。
可他不理解的是他们是兄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就是小门小户的他都明白,朱浵会不明白?还是说朱浵是有别的什么图谋?
还有一点,对方为什么要拦住谢涵不让谢涵进京,难道他们不清楚谢涵手里有什么,还是说他们太清楚谢涵手里有什么了?
“这正是我不能想通的地方,难道他们不希望这场战事早点结束?要知道代州和云州现在还在鞑靼人手里呢!”杜廉最后问道。
“会不会他们想害死小妹和小妹夫,然后让大王子当世子?”小月突然插嘴问道。
她更是一个心思简单的人,加之对谢涵也心重,因此她想到什么就直接问了出来。
杜廉听了这话看向谢涵,这正是杜廉想问却没敢问出来的话。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好了,天色已晚,明儿一早还得上路呢,大家早些歇息吧。”谢涵把话收住了。
她是怕小月和杜廉再问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要知道这场的除了王公公,只怕房顶上还蹲着两名暗卫呢。
王平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见谢涵提议忙附和了。
这天晚上,谢涵翻来覆去的也没睡好。
她一直在回忆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从皇上把赵王夫妇召进京城参加他们的婚礼开始她就觉得不太正常,更不正常的是婚礼结束一个月之后赵王和徐氏便想回幽州了,可皇上那边却迟迟不放人,紧接着便发生了这场战事。
现在的谢涵有五成的把握确定这场战事就是徐氏搞出来的,多半是她敏感地察觉到了皇上对她的怀疑,因此她才想借着鞑靼这场战乱转移一下皇上的注意力。
可这个代价似乎也太大了些。
徐氏就这么笃定她可以拿捏住鞑靼的可汗随时叫停这场战事?就这么笃定她可以把皇上的几个儿子都谋害了?就这么笃定这几位皇子都没有了之后可以轮到她的儿子坐上那个位置?
谢涵想不明白。
还有,接下来徐氏会做什么呢?
谢涵可不认为她好容易从京城出来了还会再踏进京城。
还有,明远大师是佛门中人,如果他洞悉了徐氏的打算他会选择站在哪一边呢?
他会眼睁睁地看着徐氏大开杀戒吗?
谢涵在纷乱的思绪中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次日,天刚麻麻亮,谢涵便被司书和司画推醒了,说是高升和王平等人已经在门外候着了,他们两个的意思是趁着天色微亮赶紧离开。
原来,昨晚从谢涵的屋子出来后王平便命谢涵身边的暗卫下山去查看了一番,得知朱浵等人已经离开寺庙住进了附近的庄子,王平便命高升和李福去了一趟庄子里,连夜把那几位工匠带了出来。
这不,他想趁着朱浵还没有发现的时候赶紧上路,他倒不是怕朱浵带着人马追来,而是怕再发生什么变数。
谢涵见人都齐全了,自是没有意见。
由于王平有宫里的令牌,因此每到一个驿站王平便命驿卒给换马,加上谢涵也没有什么行李,一路轻车简行的,五天之后谢涵一行便进了京。
第七百六十六章、属意()
回王府简单地梳洗一番后,谢涵脱下了身上的孝服,换上了一身素气的天青色棉布衣服,头发也只是简单地用一支黄杨木簪子绾了一下,身上也没有多余的饰品。
好在这次她不是进宫,是去的南苑,说是皇上这些日子一直在南苑养病,南苑的花草树木多,人少,很是清幽,最是适合养病的所在。
这一次皇上是在病榻上召见的她,刚一进门,谢涵便闻到了满屋子的药味,有三四个太医模样的人正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回话,其中一个赫然便是周太医。
自那次顾家一别后这是谢涵第一次见周太医,说实在的,她真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碰上,在她的认知里,就算这位周太医躲得过牢狱之灾也躲不过致仕之罚,毕竟他当时犯的不是小事,往大了说是欺君之罪,往小了说也是和顾家沆瀣一气。
可谁知竟不然。
谢涵着实有点想不通。
谢涵脸上的困惑自然没有逃过朱栩的眼睛,不过他什么也没有问,而是喘了几口气,不耐烦地向这些太医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几个太医听了这话躬身站了起来,再躬身退了出去,不过他们出门时倒是都瞄了谢涵一眼。
待他们出门后,谢涵上前两步跪了下去,“臣妇给皇上请安。”
“平身吧。”朱栩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
“皇上,您的身子?”谢涵明明记得王平说过,皇上是有些精神不济,气血两虚,总之,身子是有些亏空,可并没有说皇上是真病了。
“还不是这帮庸医,一场小小的风寒非说的如此危言耸听,跟朕背了半天的医书却说不到点子上,用了半个月的药一点起色也没有。”朱栩抱怨道。
“皇上。。。”
“好了好了,朕没事的。小李子,你去把夏贵妃找来,就说世子妃来了,找她叙叙旧。”朱栩把守在门口的太监打发走了。
王平见此亲自站到了门口,并向谢涵努了努嘴,谢涵还没琢磨过味来,皇上已经向她招手了,“丫头,过来说话。”
谢涵上前几步,在离病榻三尺处站住了,见朱栩面色发黄,眼窝发黑,人也消瘦了不少,她不禁有些担忧起来,轻声道:“皇上,你的气色确实不太好。”
“无妨,这几天熬夜不小心受了些寒气,应该没有大碍。对了,听说你又弄出了什么连弩车,快跟朕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涵见此便把自己因为床弓弩太笨重不方便长途搬运故而想起了古籍中提到的一句连弩车,可惜古籍中只有短短的几行字,并没有详细的说明,而且古籍中分明说过这种技术失传了。
但谢涵不甘心啊。
于是,她便自己苦苦思索起这些年看过的典籍和兵书来,根据那短短的几行字再结合起自己对弩车的了解画了一张草图,拿着这张草图和工匠们一边练习一边改进,忙了一个多月,总算有点眉目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当然了,也包括图纸的被窃。
“图纸被窃?”朱栩冷哼了一声,他是想起来谢涵命暗卫给他送来的那张纸条的内容,不用问也知道是赵王的人去把那份图纸偷走了。
“听说你这次把那几个工匠都带来了,很好,回去之后抓紧时间把那份图纸绘制出来,那些人朕已经让王平送去兵部了。”
谢涵点点头。
“对了,飞鸽传书的事情还有谁知情?”朱栩又问道。
“皇上、臣妇、暗卫还有那个蹲守的人以及我家的总管,皇上放心,这两人都是跟随了臣妇多年的,绝对可靠。”
这件事事关重大,她连王平都没敢说,自己那些家人就更不敢告诉了。
“放心,朕还不至于昏聩到如此地步。”朱栩见谢涵战战兢兢的,斜了她一眼,以示自己的不满。
“臣妇不是这个意思,臣妇忧心的是皇上和臣妇自己。”谢涵恭谨地回道。
尽管知道徐氏有反意,可她却不知对方下一步会做什么,也不知皇上的病情病因,更不知皇上会如何处置赵王一家,因此,谢涵心里着实没有底。
朱栩自然听懂了谢涵话里的含义,只是他一向不会把他的所思所想向别人合盘托出,毕竟任何事情在执行的过程中都会存在变数,更何况他现在手头掌握的罪证并不多,以此对赵王定罪略显单薄了些。
可这并不代表他不信任谢涵,事实上,他身边完全可信可用的人并不多,谢涵和朱泓是为数不多的两位,且这两人这些年为他做了不少事情,因此,他并不想让谢涵活在忧心中,更不想失去谢涵的信任。
可惜,朱栩刚要解释几句,只见王平在门口喊道:“贵妃娘娘驾到。”
谢涵听了这话忙转身上前行礼,夏贵妃见此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起了谢涵,“快起来,好孩子,本宫还想替皇上替泓儿好好谢你呢,听说你为皇上解决了好几个大难题,本宫果然没有看错你,我们泓儿能娶到你也是他的福气。”
“贵妃此言差矣,明明是朕先相中了这丫头,要没有朕,你们上哪里认识这丫头去?”朱栩笑着插了句嘴。
“是,臣妾托皇上的福,难怪皇上老说什么福报福报的,幸好当年皇上发了个善心,这不福报来了?所以啊,本宫今后也得多做些善事了。”
谢涵听夏贵妃如此说,显见得和皇上的情分又回到了几年前她宠冠后宫的巅峰时刻,这是不是意味着皇上最属意的还是她,也就是说那个太子之位多半要花落六皇子头上了。
可皇上这个时候要召回三皇子是为什么?是故意迷惑外人的吗?
“真是个孩子,本宫夸你几句竟然脸红语迟了。”夏贵妃见谢涵有点呆呆的,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娘娘,其实我才是要说谢的那个人,这些年要不是皇上的垂怜和庇护,我都不知我能不能活到今天。”谢涵有点囧了,她知道对方是在为她解围,因为她走神了。
第七百六十七章、举荐()
夏贵妃见谢涵如此聪明,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为自己找到了托辞,难得的是还把自己摆的这么低,一点也不居功恃才,心下更是欢喜,忙拉着谢涵上下打量起来了,这才发现谢涵的打扮。
“你这身打扮是?”夏贵妃越看越吃惊,宫里最忌讳的便是女人打扮得太素气,尤其是太后和皇上如今还都躺在病榻之上呢。
“我祖母没了,还不到三七。”谢涵的眼圈红了。
她当然明白宫里的忌讳,所以才把孝服脱了,可老太太连三七都没到呢,她怎么忍心去穿红着绿?
论理,她有孝在身是不可以出门的,可皇上要见她,她也没法,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夏贵妃看了皇上一眼,见皇上不以为意,她有些后悔自己的多嘴了,忙陪笑道:“老人家今年也有六十多了吧?你也别太难过了,她能活到这个岁数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多谢贵妃娘娘垂问,道理我都懂,可就是觉得难受,尤其是我祖母是在那种情形下走的,我。。。”谢涵哽咽不能语了。
只要一想到祖母有可能是被人当做棋子利用了才枉送的性命,谢涵就觉得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可问题是这笔账到底要记在谁的头上?
是徐氏还是顾家或者是沈家?
“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祖母的病还有什么隐情?”朱栩听出了谢涵的话外音,问道。
谢涵见此便把祖母是如何听了街坊邻居的传言导致心疾复发从而无法挽回的经过学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看来朕还是太良善了。”朱栩听完之后气得吹了吹胡子。
“这事倒也怨不得皇上,皇上首先要考虑的肯定是这江山社稷,如今正是用人之际,皇上切勿以臣妇的家事为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