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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说道。
“是吗?如此说来儿媳是不是还得多谢父王和母妃的成全?从今后,儿媳再也不用担心有人会拿着这些东西来威胁儿媳或者是敲诈儿媳?”谢涵冷笑一声,问道。
她绝不相信这种巧合。
还有,皇上明明说是明远大师把东西托付给这两口子送来的,怎么到了这又成了朱浵翻检来的?
“看看,看看,看看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么对长辈说话的?”朱枍一听谢涵的解说顿时火又冒了出来。
说实在的,原本他对谢涵的印象不错,聪明,大气,连带着朱泓也懂事多了,可随着谢涵和顾家沈家姻亲关系的解除,朱枍便对谢涵有了几分不喜。
一个女孩子,也太不饶人了些。
当然了,更重要的是朱枍不想得罪顾沈两家,偏朱泓又对谢涵死心塌地的,眼里也没个长辈。
此外,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谢涵既然嫁给了朱泓,就该一门心思地对朱泓,没事却偏偏招惹朱浵做什么?惹得家宅不宁不说,还丑闻满天飞。
因着这几个原因,朱枍能喜欢谢涵才怪呢。
可不喜欢归不喜欢,那时的朱枍也挑不出谢涵的什么大错来,他也就忍了这一口气。
没想到这才过多久,谢纾的事情就翻出来了,连带着还牵出了一件丑闻,好好的一个世子妃夫人居然大晚上的和一个外男在禅房里独处了一两个时辰。
这话传了出去谁会信这两人是清白的?
大晚上,外男,独处,一两个时辰,对了,还有丫鬟守门,退一步说就算这两人真的什么也没做,可外人能信吗?
无独有偶,偏偏又牵出了谢纾的这桩旧案。
这可绝不是一件小事,好几百万两银子呢,万一皇上要治谢涵一个欺君之罪或者是连坐之罪,谢涵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因此,朱枍担心朱泓也会被牵连。
故而,这么多原因加诸在一起,朱枍还真动了休妻的念头。
当然了,这门亲事是皇上认可的,且谢涵现在的位分是亲王世子妃,休妻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可朱枍在气头上,哪里顾得了这么多,再则,他也想吓唬吓唬谢涵呢。
第七百七十七章、一类人()
徐氏自然深知其中道理,为此,她特地打断了丈夫的话,并伸手去推了推他。
“好了,王爷,你还信不过妾身吗?就让妾身好好跟儿媳谈谈,你这样会把孩子吓到的。”
朱枍听了再次冷哼一声,起身拂袖离去。
朱枍一走,朱浵和沈岚两个也紧接着离开了。
“孩子,这些日子你瘦了不少。”徐氏见人都离开了,招呼谢涵坐到了她的对面。
谢涵略一犹豫,倒是也坐了过去。
“你是不是很恨我们?”徐氏看着谢涵的脸问道。
“说不上恨,只是有好几个问题想不明白。”谢涵很坦然地回视对方,因为她说的是实话。
“你问吧。”徐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到母妃手里的?母妃和明远大师是什么关系?父王和母妃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母妃和明远大师是不是达成了什么协议?”谢涵一口气抛出了四个问题。
徐氏听了一笑,先把手里的杯子放了下来,这才道:“难怪外面都传你聪明,今儿我才算是有了真正的体会,好,我可以回答你这四个问题,不过我也有两个问题。”
“你说。”
“第一,那天晚上明远大师到底和你说了些什么;第二,那笔银子的下落。”
“母妃,问题是我先提出来的,自然该母妃先回答了。”
“好吧,不如我们开诚布公地谈一谈,说实在的,谢氏,我一直很欣赏你,也很喜欢你,这点你应该能感觉到的。”
谢涵点了点头,至少表面上看来,徐氏对她的确无可挑剔。
见谢涵点头,徐氏微微一笑,“那些东西的确是浵儿找到的,而你父王之所以假借明远大师之口说是他送来的主要是为了遮掩你的丑行。不管怎么说,外界知道你们两个大晚上的独处一室这么长时间总归是件不体面的事情。孩子,你也别怪你父王,这人要脸树要皮,他会生气也在情理之中。”
“母妃,你只回答我了一个问题,还有三个呢,既然是开诚布公,还希望母妃能直白坦诚些。”谢涵一听便知对方没有多大诚意。
如果这些东西果真是朱浵找到的,那么朱枍这么做的目的至少有三个,一是为了挑拨谢涵和明远大师的关系;二是朱枍可能私下隐藏了什么,他怕将来被对证出来,所以假借明远大师的名义,这样的话到时他可以把责任推到明远大师头上去,至于第三个目的,恐怕这才是徐氏说的那个。
不过朱枍这么做往大了说是欺君之罪,因此,他应该不至于敢冒这么大的风险吧?
除非是朱枍和徐氏利用这些信件威胁了明远大师什么,或者说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见东西已经落入这两人手里,明远大师想不答应也不行了。
只是还有一点谢涵不明白,既然这些信件如此重要,明远大师为什么没有找一个妥善的地方藏好?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找了出来?
还有,这些信件到底是不是全部?关于那笔贪墨款子父亲到底有没有留点线索出来?
“那好,你先告诉我那天晚上明远大师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我先看看你的诚意。”徐氏把问题丢给了谢涵。
“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谢涵把这个故事大致复述了一遍,甚至连最后那句“可老衲终究是不忍见她一错再错”都说了出来。
徐氏听了脸上的神情几经变幻,最后化为一声喟然长叹。
“什么一错再错,说到底,还是他的错,他要是不来招惹我。。。”话说到一半,徐氏忽然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谁,忙把话吞回去了。
“母妃,你的意思是故事中的那个女子是你?男子是明远大师?”谢涵故意装作很惊讶地问,“可是不对啊,那女子不是明明已经倒在血泊中没了呀?”
徐氏听了这话审视了谢涵片刻,嘴角往上扯了扯,“谢氏,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吗?虽说我对你的来历还不是很清楚,但我们是同一类人,再装下去就没必要了。”
徐氏一听明远连他们的来历都告诉谢涵,便猜到了谢涵肯定是跟他们同一类人,否则,这个话题太过匪夷所思,明远是决计不会轻易说出口的。
“母妃错了,我和你不是同一类人,我决计不会因为一己私利而视他人性命如草芥,也不会因为一己私利置万千百姓不顾,更不会因为一己私利置江山社稷于水火中。”谢涵正色说道。
当然,她听懂了徐氏的暗示,徐氏指的一类人是说她们同是重生过来的,可谢涵并不想承认这点,于是,她故意曲解了对方的意思。
徐氏听了这话自然大怒,“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母妃心里明白,母妃还欠我三个问题呢。”谢涵不想跟她硬碰硬,又把话收回来了。
“看来,我们的谈话没法愉快地进行下去了。原本我是好心好意想帮你过了这一关,谢氏,你是个聪明人,又饱读诗书,你翻开上下五千年的历史看看,那些做君王的有几个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又有几个不是踩着别人的鲜血上来的,你别以为你那点小伎俩就可以蒙混过关的。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你那个叫陈武的手下被人抓住了,听说他贪玩,跑去王府附近的那个寺庙祸害人家的鸽子。”说完,徐氏笑了笑,端起了茶杯送客。
谢涵一听这话自是大吃一惊。
陈武被抓了?
他的武功那么厉害,抓他的到底是什么人?
这徐氏会如何处置他?
对了,徐氏说的是他贪玩,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是不想和谢涵撕破脸还是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那她现在该怎么做?
“母妃,是我命他去寺庙替我为祖母做一场法事的,只是他怎么会去祸害别人的鸽子,莫非母妃弄错了?”尽管谢涵见徐氏端起了茶碗撵客,可她还是想弄个明白。
可惜,徐氏再次端起了茶碗,谢涵见此只好闭嘴了,知道对方这是在待价而沽,这个时候她绝不能乱了分寸。
第七百七十八章、安排()
??b????rcus?;(k??9?6?7??l??j:???w?#k??3?x??己房间的谢涵连饭都顾不上吃便命司妆和司绣去准备热水,一刻钟后她坐在了浴盆里习惯性地开始回思这一天发生的事情。
说实在的,这一天给她的打击太大了。
接二连三的意外,先是皇上跟她翻起了旧账,接着便是明远大师的背叛,再然后就是陈武的被抓,其次还有高升等人的未归。
不过现在对她而言,最麻烦的是陈武的被抓。
虽说她对陈武的感情不如高升李福深,可对方毕竟跟了她这么多年,且最重要一点陈武是童槐的人,谢涵不清楚他到底对童槐的事情知道多少,万一他把童槐供了出来坏了童槐的事情怎么办?
别的谢涵不清楚,但她清楚一点,她父亲手里的那二百万两银票多半是通过童槐的手换出来的,这么大一笔官银想从盐商手里兑换成银票不可能不惊动童槐,童槐要被抓了,这件事恐怕就真的兜不住了。
对了,徐氏本来是说有两个问题要问谢涵的,第一个是问明远大师和谢涵说了什么,谢涵实话回复了她,第二个问题是那笔贪墨款的去向,谢涵没说,她最后也没再问,却抛出了陈武被抓的大消息。
一般来说,这种消息提出来多半是有交换条件的,可徐氏那会却拒绝了和谢涵谈条件,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还有,陈武这会到底被关在哪里,有没有危险?
谢涵正苦思不解时,司妆听到外面的动静跑了出去,紧接着便是司画和司宝进来了。
“别人呢?都回来了吗?你们有没有吃苦?”谢涵一边问一边上下打量她们两个。
“回小姐,还好,我们没有吃什么苦,只是一个个被隔开出去问话了。”司琴和司书拉着手也进来了。
“司妆,准备更衣,司琴,你去把高总管和李管事叫来。”谢涵吩咐道。
“夫人,你还没有用膳呢。”司妆心疼地说道。
“只怕他们几个都没吃,你去灶房吩咐一声。”谢涵对司绣说道。
司绣听了转身离开了。
一刻钟后,谢涵和高升李福坐在了外书房。
“什么,陈武被抓了?”高升一听这个消息一激动站了起来。
“这事也怪我,是我贪心了,本来知道她是个什么人我就该让陈武撤回来,把这件事交给皇上去处理,可我想着皇上如今诸事冗杂,又听说他身子不好,便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谁知到底还是把陈武害了。”谢涵自责说道。
“这事跟小姐没关系,小姐也是想为皇上分忧为世子分忧的,还有,这马有失蹄人有失足,说实在的,这些年我们的运气够好的。”李福劝道。
“正因为运气太好了,我们就丧失了警惕,这不就被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高升重新坐了下来,脸上也满是自责。
“我现在担心的是她到底要跟我提什么条件。对了,她倒是问过我那笔贪墨款在哪里,她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