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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公这么一说,倒是朕的不是了,朕确实忘了沈公年岁已高,还以为沈公可以老当益壮呢。这样吧,既然沈公自己都提出来了,朕不能不考虑到你的实情。”
话说到这朱栩突然一顿,做一副思考状,就在台下的几十双眼睛都看向他时,他又开口了,“来人,拟旨,护国公沈琛沈大人从束发之年披甲杀敌,驰骋沙场五十余年,立下战功赫赫,今特赐庄园一座,内有良田千亩,再配太医一名,以颐养天年,护国公一职由世子沈隽接替,世孙沈岑从即日起赐封为护国公世子。”朱栩说道。
“皇上,老臣,老臣。。。”沈琛长跪不起,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了。
是啊,他还能说什么?
说自己没有退养的意思,说他只是想逼一下朱泓?可皇上已经命人拟旨了,这岂不是又给朱泓话柄了,说他抗旨不遵?
可若说他同意退养的话,心内又委实不甘。
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呢?
皇上变了,皇上变了。
第八百九十章、放弃()
其实,不独沈琛觉得皇上变了,就连朱泓也觉得皇上变了,朝中的其他大臣都觉得皇上变了。
从皇上接连发作顾家和沈家来看,皇上显然是有什么大举动了,因为单单只是为了一个朱泓完全没有必要如此大动干戈。
毕竟朱泓进军情处也不是没有先例,朱浵以前不就在军情处待了一年吗?
若说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朱浵没有上朝参政议政,可这件事又不是现在定的,年前皇上就已经下过圣旨了。
而且这些臣子们也清楚一点,朱泓的确是很有军事才能的,皇上把弄进来多半是想让他去解决东边的倭患,这是好事,马家都没反对,沈家唱的这又是哪一出?
不对,这件事跟顾沈两家根本没有多大关联,皇上完全没有必要避讳他们两家,更没有必要去发作沈琛。
于是,很快有人联想起了另一件大事,皇上已过不惑之年,立太子一事也该提上议程。
自从朱渊出事后,原本大家皆以为贤妃娘娘的儿子是最有希望的人选,可忽然间又传闻朱泓找到高人求到了解药,因为那解药,朱泓的侍卫还曾经遇袭过,据说朱泓夫妻两个在南边也好几次遇险。
尽管这件事后来不了了之了,可稍微用心一琢磨也知道是谁在背后下的手,想必皇上就是因为这件事发作顾沈两家的吧?
退一步说,即便皇上不得不立朱淳为太子,可他也得敲打敲打一下顾沈两家,否则的话,顾沈两家以后不还得更肆无忌惮了?
一念至此,朝堂上的这些勋贵大臣们也就放弃了替沈琛求情。
再说了,皇上对顾沈两家还是念了旧情的,沈隽袭爵,沈岑封为世子,于沈家也没什么损失,还求什么情?
沈琛也不是没有想到皇上是在秋后算账,可他自认为这件事皇上没有抓到把柄,因此他就更不能在这个时候不明不白地离开了,否则的话岂不坐实了他的心虚?
可问题是皇上已经命人拟旨了,而朝堂上又没有一个人替他说话求情,心下不免有些着急起来,同时也不免有些心灰意冷的。
说白了,他为的又不单单是他们沈家,他为的是这些勋贵世家,可这些人没有一个人为他求情为他声援,于是,他明白他的离开已成定局。
事实上,沈琛还清楚一点,不管有没有人求情,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只是他过不了心里这个坎。
还有,他担心他一离开,朱栩要拿他们这些勋贵世家开刀立威,怕就怕到时候他们一个个都往后缩,谁也不肯站出来反对,这不今日的事件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除了他,谁都不肯出头。
说到底,不还是怕得罪了皇上得罪了势头正旺的朱泓吗?
罢了,好歹他们沈家还尚了公主,和皇上是姻亲,皇上多少要给他们沈家些颜面,日子不比别的世家强?何苦这会操心费力的这些人还不领情?
再则,沈家还有顾钰呢,确切地说沈家还有朱淳呢,若干年后等朱淳坐上了那个位置,沈家靠着顾家还能不一荣俱荣?
不得不说,沈琛果真是一个久经沙场和久经官场的老狐狸,这一会工夫就把这些利弊都分析透了,于是,他再次跪了下去叩谢皇恩。
毕竟皇上还是给了他足够的体面,虽说沈家不缺这座庄子,可这是皇上的赏赐,而且还是头一次有大臣退养皇上给赐了庄子和太医,这份荣耀足以让沈琛挺直脊梁走出这座大殿。
朱栩见沈琛跪下谢恩了,也说了几句场面话,同时也丢给朱泓一个眼色,意思是命他见好就收。
朱泓的目的达到了,自然不会多事,也陪着说了几句恭维的场面话。
而沈琛也带头恭喜朱泓了,朱泓的亲王身份算是正式被承认了,总之,这场朝会最后在一片皆大欢喜的恭贺中结束了。
而此时王府里的谢涵也接到了宫里的圣旨和赏赐,亲王和亲王妃有专门的品级定制,不仅是衣服首饰,还有出行的仪仗、宫女太监的配置等等。
因此,宣旨的太监走后,谢涵看着满屋子的东西和人发愁了,好在她身边有了尹嬷嬷,尹嬷嬷以前在夏王妃身边打理内务,故而她操持起这些事情来还算是得心应手。
不过尹嬷嬷也有一点令谢涵不太满意,因为尹嬷嬷提出朱泓身边该添几个人了。
当然了,尹嬷嬷也知道如今正在孝期,这件事倒也不是很急,她的意思是朱泓有两个侧妃四个庶妃的名额,这六个人是有品级的,也是可以上碟谱的,因此,尹嬷嬷也是一片好意,她想让谢涵趁着这些时日自己好好替朱泓寻摸几个老实本分的,别等着皇后开口送人推不出去。
谢涵倒是也明白是这么个道理,可问题是她和朱泓两人情投意合,不管是她还是朱泓都不希望有外人插进来,可作为一个女人来说,这种想法是惊世骇俗和大逆不道的,哪有堂堂的一介亲王就守着她一个女人的?
不要说皇上和皇后不答应,只怕世俗的眼光和唾沫也会把谢涵杀死淹死的。
于是,谢涵为难了。
再说朱泓一身喜气地奔回家,刚一进二门便听到了内院传来的琴声,不用想也能猜出弹琴的人是谢涵,只是他没想到谢涵的弹的居然是《凤求凰》。
这首曲子前不久他和谢涵还在锦城的酒肆茶楼听过,就连这个故事他们两个也听过,只是当时因为语言不通,听得不是很全,他又央谢涵讲了一遍。
大意是司马相如因为一曲《凤求凰》打动了寡居的卓文君,最后卓文君跟着司马相如私奔了,很多人都以为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爱情故事。
其实不然,若干年后卓文君年老色衰,司马相如喜欢上了别的女子,卓文君愤然写下了《白头吟》这样的千古名篇表达了自己对爱情的决绝,好在这首诗最终替她挽回了司马相如,过程虽然不怎么美好,但结局还是可以的。
第八百九十一章、信心()
“闻君有二意,故来相决绝”,“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朱泓记住了其中关键的几句,自然也就猜到了谢涵忧心的是什么。
于是,他跑进了自己的院子,没等司竹几个通报,先摆了摆手,司画见此极有眼色地把几个小丫头子带下去了,并细心地守在了堂屋门口。
而朱泓则自己掀了门帘悄悄地进了东边的屋子,谢涵正坐在琴架前拨弄琴弦,由于她是背对着房门,因此她并没有留意到朱泓进来了。
朱泓在谢涵身后站了约摸有半盏茶的工夫,总算等着一个空档,这才上前两步从后面抱住了谢涵。
谢涵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冷不丁被人抱住自是吓了一跳,不过倒也很快回过神来,反手摸了摸朱泓的脸,“夫君是什么时候进门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听到动静?”
“还说呢,我进门半天了你都没发现我,可见你心里肯定没有我。”朱泓故意撇了撇嘴。
谢涵此时已转过了身子,正好见到了朱泓这个孩子气的动作,很快想起两人初识时朱泓总是用这样委屈的眼神和语气挽留她陪他。
“夫君,你今年贵庚了?”谢涵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管我贵庚了,反正你就是故意冷落我,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呢。”朱泓一把把谢涵抱到了炕上,然后把头往谢涵腰间拱去。
谢涵的身子一向触痒不禁,没两下便瘫倒在他怀里,“夫君,别闹了。”
“谁跟你闹了?谁叫你心里没我,谁叫你不相信我?你说,你以后还敢不信任我吗?”朱泓见谢涵的双眸漾出了水波,不由得把自己的脸贴了过去。
谢涵知道自己的这点小心思被朱泓看破了,倒是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因为朱泓不止一次跟她承诺过只要她一个人,偏偏这个大喜的日子里她却做出了如此扫兴的事情。
想到这,谢涵服软了,主动探身在朱泓的唇上亲了一下,“是妾身的错,妾身忘了先恭喜王爷了,还请王爷看在妾身年幼的份上饶了妾身这一次吧?”
“不成,一看就没有没有诚意,说点好听的。”朱泓摇了摇头。
“好听的?”谢涵眼波一转,脸上顿时灿烂起来,“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爷辛苦了,王爷饿不饿?妾身这就吩咐下去让他们。。。”
“不用吩咐,本王是饿了,不过本王更想吃的是你。”朱泓把头埋在了谢涵的肩窝处轻轻地撕咬起来。
可巧谢涵的肚子正觉得有点胀胀的难受,她知道是自己的葵水快要来了。
她听尹嬷嬷说过,说是葵水要来或葵水刚走的头五六天都不易怀孕,尹嬷嬷也是见朱泓的身边至今仍没有别的女人,天天和谢涵腻在一张炕上,又正是年轻血热的时候,保不齐就有偷吃的时候,因而便叮嘱了谢涵几句。
其实,要依尹嬷嬷的意思是干脆给朱泓准备两个丫鬟,事先给灌点药,保准不会闹出什么丑闻来,可问题是她跟谢涵和朱泓都暗示过好几次,两人谁都没有接这话茬,她一个做下人的,也不能把手伸太长了。
想到自己这次肯定不会受孕,谢涵主动伸手替朱泓把衣服解了,朱泓见此虽然欣喜若狂,可他却并没有失去理智,他也记得这几天是谢涵该来葵水的日子,他倒是不清楚这几天谢涵不易受孕,但他清楚一点,谢涵的肚子会不舒服。
“涵儿,你行吗?肚子会不会难受?”关键时候朱泓忍住了。
谢涵的脸红了,她该怎么说?
她都已经主动替他宽衣,还用说什么?
好在朱泓并不是一个迂腐的性子,见谢涵脸上的娇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时事毕,朱泓仍抱着谢涵不舍得放手,和她说起今儿的朝会来。
“这倒真是一个好消息,沈隽那人相对来说还算正直些,而且他的威望也不够,闹不出多大的动静来。他跟顾琰不一样,顾琰的战功比他多一些,因此说话的分量也要重一些,最关键的一点,他比顾琰多了那么一点点的人情味。”
谢涵尽管没有参加过朝会,可她没少听朱泓讲朝会上的事情,因此她对朝堂的局势也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别看太祖立国之初封了八公八侯,当年这八公八侯是平起平坐的,可是后来随着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