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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经过了这么多事,谢涵了解到这位外祖父可不仅仅是一个面冷的人,他的心也绝对是冷的,要不然也不会狠下心肠来算计这些庶女庶女婿,他的眼里只有顾家的利益,完全没有这些庶女们的幸福,当然,谢涵这些人就更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胡扯,亏你父亲还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他难道不明白一个道理,女婿也是半子,既然是半子,又怎么会是外人?”
谢涵听了没回答,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真要辩下去,她怕自己会露馅。
虽说她已经数次在顾琦面前露馅,可她知道顾霖和顾老婆子未必全信顾琦的话,还有一点,当时谢涵身边有别人,就连顾琦也未必全信那些话是出自谢涵一个人之口,因此,谢涵决定还是先隐藏自己的实力,不跟顾霖硬碰硬。
顾霖骂完后见谢涵瞪大眼睛怯怯地看着她,吹了吹胡子,“听懂了我的话吗?”
谢涵弱弱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听懂了,外祖父说女婿是半子,半子不是外人,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母亲病重的时候你们都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所以你们非得要把她送回谢家咽气,说她不是顾家人,不能死在顾家,会不吉利的。”
“放肆,你父母没教你长辈说话不能顶嘴吗?你才多大,哪里懂得这其中的要害?”
谢涵听了忙低下头,不再开口。
见谢涵这个样子,顾霖真想一脚把这个丫头踹出门外去,因为他觉得这个丫头确实有点难缠,看着虽然一副老实懦弱的样子,可说出来的话却很犀利,反驳得让人哑口无言。
“算了,我也跟你解释不通,你记住就好,这嫁出去的女儿若死在娘家,会给娘家带来晦气,带来血光之灾,什么叫血光之灾你懂不懂?”
“懂一点点,因为我爹打发人来接我的时候我做过一个这样的梦,我母亲说,说。。。”
“说什么?”
“说什么血光之灾不吉利,我一开始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问外祖母,外祖母也没告诉我,后来我回扬州问父亲,父亲一听是母亲说的,半天没回答我,后来,后来,后来父亲就一天比一天病重了,外祖父,我是不是不该告诉我父亲这个梦?”谢涵一边说一边又哭了起来。
“闭嘴,你哭什么?”顾霖可没有耐心地哄小孩。
谢涵抽噎了两下,倒是也住嘴了,不过脸上还挂了几滴泪珠。
“我问你,你父亲还交代过你什么?”
“听管家的话,回到幽州后听祖父母的话,带好小弟弟。”谢涵又重复了一遍。
“别的呢?”
“别的?”谢涵的小脸拧成了一团,想啊想啊的。
这个时候的谢涵觉得这顾霖也相当难缠,实在不好对付。(。)
第一百三十六章、不能从命()
可再难缠,谢涵也不能一直保持沉默。因此,略思忖了片刻,她拍了下自己的头。
“哦,对了,我父亲还说他的丧事要从简,要把他葬在我母亲旁边,不过这些话不是对我说的,是对管家说的。呜呜,外祖父,我娘丢下我走了,我爹也不要我了,他找我娘去了。”
说完,谢涵嘴一撇,又哭了。
“不许哭,我再问你,你父亲都给你留了些什么东西?”顾霖又喝住了谢涵。
谢涵哽噎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哭出来,不过脸上的表情很难看,话也说不出来。
“喝口水。”顾霖嫌弃地把顾琦刚才用过的杯子递到了谢涵面前。
谢涵一看杯子里只剩了半杯茶水,便猜到了是别人喝剩的,也嫌弃地摇摇头,不过这样一来,她的气息倒是顺畅了。
“外祖父,我父亲给我留的东西二舅再清楚不过了,当时我父亲安排后事的时候二舅就在一旁。”
“废话,我问的是别的什么东西?比如说,你父亲有没有私下给你留什么字或者是画呀,然后告诉你这字画里有什么秘密,让你长大后再去找寻?”顾霖说完,盯着谢涵的眼睛看。
谢涵瞪大眼睛点点头,“有啊,我父亲的字画都留给了我,还有他的藏书和那些古董摆件,可惜他什么也没告诉我。对了,那些字画和藏书二舅都翻过两遍了,后来余婆婆来了又翻了一遍,也不知她找到了没有。”
顾霖看着谢涵沉思起来。
他一直不相信秘密在管家手里,觉得以谢纾的聪明,多半是留给了谢涵,可谢涵又这么小,不太可能守得住这个秘密,因此最大的可能是把秘密藏在书里或者字画里,这些都是读书人惯用的伎俩,可惜他的儿子太废物,什么也没发现。
可问题是,就算他猜到了秘密是在书里或者字画里,可想查找出这些秘密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他不可能让谢涵把谢纾的字画通通送到顾家来;其次,他的人也不能再去幽州重新再细细翻看那些字画,毕竟那是谢家的地盘。
因此,为今之计,就是把谢涵留在顾家,这样谢涵才能把那些字画和书籍都带到顾家来。
一念至此,顾霖拿定了主意,“听说皇上已经下旨让谢家和顾家共同抚养你,这样吧,你先把你父亲的灵柩送回去,待你父亲丧期过后就回顾家来,不过就是两年的光景,你的那些行李什么的就不用都送回乡下了,送来送去的也麻烦,再则那条路上也不安全,山匪比较多,就先留一部分在顾家,一来也安全,二来也省事。”
“请恕谢涵不能从命。外祖父,谢涵有弟弟了,我父亲嘱咐过我要带好小弟弟,我怎么能把他一个人丢在乡下自己来外祖父家享福呢?”谢涵跪下去拒绝了。
“那就把他一起带来,我顾家还不至于养不起一个闲人。”顾霖大手一挥,不耐烦了。
“谢涵还是不能从命,我父亲走的时候皇上特地帮我募集了不少银两,他说了,那些银两让管家去置点产业,也足够养我们了。此外,我父亲给我们留下了两个庄子两个铺子,也足以让我们衣食无忧地长大。因此,不管是遵圣命还是遵父命,我们都没有道理让外人来养我们。”
“放肆,谁给你的权利这么顶撞我?”顾霖的脚伸出来了踹向了谢涵,不过在关键时候还是控住了一点力度,饶是这样,谢涵也被他一脚踢到了门口,撞上了门板。
“哇。”谢涵趁机大哭起来。
三分是疼的三分是气的还有三分是装的。
哭声把顾铄吸引过来了,顾铄见谢涵的额头红了一块,可手却摸着右腿,哭得哇哇的,便猜出他祖父准是动手了。
“涵妹妹,别哭了,祖父一向对晚辈要求严厉,我也没少挨祖父的训和打,不是有一句话爱之深责之切吗?祖父教训你几句也是为你好。”顾铄掏出手帕来替谢涵擦眼泪。
谢涵接过顾铄的手帕,使劲擦了擦自己的脸,然后把手帕丢给了顾铄,撇了撇嘴,“我不要留在你们顾家,我要回我自己的家。”
顾霖一听谢涵如此孩子气的话倒是乐了。
方才那一脚是在气头上,他一时忘了对方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而且还是一个小女孩,因此习惯性地抬脚了。
可踢出去后见谢涵哇哇大哭的样子,他很快意识到自己不妥了,他不能用对待士兵和下人的那一套粗暴的方法来对待一个孩子,这样做只会把谢涵吓跑。
于是,在听到谢涵这句孩子气的话之后他蹲了下来,尽量扯出了一个笑脸,温和地问道:“那我问你,如果你回谢家,你祖父也是这样训你打你,你预备怎么办?”
谢涵一见他靠近,吓得又往门外爬了两步,见顾霖没有动地方,这才哽噎了两下,回道:“那我回扬州去,扬州就没有人打我了。”
“真是小笨蛋,扬州那么远,哪里是这么好回的?”顾霖伸出手来拍了拍谢涵的头。
这会的他抛开那些功利和目的来正视谢涵,突然发现这个外孙女的确是一个可塑之才,有胆有谋,脑子还特别好使。
可惜,不是一个男孩,更可惜不姓顾。
谢涵见此又退后了一步,“扬州虽然远,可我有管家,有银子,不怕远。”
“那万一你的银子在路上被坏人抢走了呢?”
这个问题倒是一时把谢涵问住了,她睁大了眼睛,想了想,才道:“那我京城还有一栋房子呢,我有自己的房子,我有自己的产业,还有管家和姨娘,就算去不了扬州我也能留在自己的房子里,到时我最大,谁也不敢打我。”
谢涵的回答倒是给顾霖提了一个醒,是啊,谢家在京城还有房子,很难说那房子里没有什么秘密,毕竟当时顾珏没的时候何昶也出事了,说不定谢纾就是从那个时候起的二心,以为顾珏的死是顾家一手安排的。(。)
第一百三十七章、描补(12月月票二百加更)()
谢涵是被顾铄强行抱回祥瑞堂的,她倒是挣扎了好几下,可一来这是顾霖的意思,顾霖命顾铄抱她回去,谢涵也不能表现得太敏感了,跟她的小孩身份不符;二来,她的腿的确被顾霖踹疼了,青了一大块,还是顾铄扶着她才能站起来;三来,谢涵才七岁,力气上也不足以跟顾铄抗衡。
因此,谢涵只能咬着牙忍了。
两人进祥瑞堂的时候,毛氏正在门口张望着,见到谢涵被抱进来,头发披散着,脸上满是泪痕,忙跌跌撞撞地跑出来,而谢涵也忙向毛氏伸出了手。
顾铄见到毛氏,倒是也没再坚持,把谢涵送到了毛氏手里,与此同时,朱氏和王氏都围了上前。
“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打你了?”毛氏也发现了谢涵的前额红了一块。
“呜呜,我外祖父踹我了,他不喜欢我,说我顶嘴,呜呜,五伯娘,我们走吧,我不要留在顾家了。”谢涵才不想替顾家隐瞒什么。
她就是要把丑事说出来,这样的话顾家才会有顾忌,以后不敢轻易把谢涵扣留在府里,而谢涵也有了不进顾府的理由。
端坐在主位的老婆子听了这话坐不住了,“到底是个孩子,这点事也当成了大事哭了起来,你外祖父教训你两句也是为你好,小孩子本来就不应该跟长辈顶嘴的,好了,别哭了,到外祖母这里来,刚洗的脸梳的头又白弄了。”
顾老夫人说完又吩咐一旁的丫鬟去打水,见毛氏没把谢涵抱过去,她起身走到了毛氏身边,看了看谢涵的脸,伸出手去戳了下谢涵的脸。
“我以为多大的事呢?你这才哪到哪,你是没见过你外祖父发脾气,你几个舅舅小的时候哪个没挨过揍,鼻青脸肿是常事,你这个呀,他也就吓唬吓唬你,你外祖父若真要动脚踹你,这会只怕你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话是这么说,可我们涵姐儿毕竟是个女孩子,才刚七岁,亲家太爷也有点太不近情理了些,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跟孩子说。”毛氏不乐意了。
谁家的孩子谁心疼,谢涵不是顾家的孩子,好容易来外祖母家串个门,又是在这种情形下,谁见了不得心疼不得鞠一把同情的眼泪,可这做外祖父的倒好,不但不心疼,居然对孩子动起手来,这是亲的吗?
“想必也是孩子太拧了,跟她外祖父犟了几句嘴,我们老太爷长年在军队里跟军人打交道,未免太严苛了些,家里的这些孩子就没有不怕他的。”朱氏帮着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