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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神清气爽。
突然听到屋里有犬吠声,或许是主人家养的犬已经闻到了一行人的气息。
接着就依稀看到屋里有人在灯光前走动,羡川赶紧让身旁的士兵前去询问。
士兵站在栅栏在对屋里喊道:“家里有人吗?可否出来说话?”
里面的人听到了士兵说话的声音,从屋里出来了,栅栏外的人看到,那是一个年轻姑娘,大约十八九岁,衣着饰物都是苗族的女子打扮,手上的银铃铛随着她的动作摆动,而发出清脆悦耳声响,她站在二门口的台阶上,手里还牵着一条狼犬,狼犬很是警惕,一直想往前冲,还不停地放声吠叫,好在这姑娘拉住了牵狗的绳子,轻唤:“墨儿”,又略带管教的意味道:“安静些”。
姑娘的语气虽然严厉,但声音温柔,略带稚气,狼犬很听话地发出“嘤嘤嗯嗯”的声音,接着就不再吠叫了,蹲坐在那姑娘的身旁守候着。
那姑娘就站在二门口,也不往外走,问众人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此有何贵干?”
羡川恭敬地回答道:“这位姑娘,我等冒昧打扰,万分抱歉,我们是行军的,路过贵地,我家主人和后面几位将士被毒虫咬伤,毒性发作,性命危在旦夕,幸而方才得一位大哥指了明路,说这里有位医者能解毒,所以我们才来到此处,请姑娘禀明医者,帮帮我们吧”。
那姑娘牵着狼犬走下台阶,走到栅栏前,姑娘看着众人,在他们当中找寻伤者和中毒者,略微看了一下他们的伤势和中毒发作情况,最后她的目光落在羡川背后的敖旭脸上,看姑娘的神情有些忧心,羡川紧张起来,问道:“姑娘,我家主人”。
“先进来吧”,姑娘没等羡川把话说完,就已经把栅栏门打开了,牵着狼犬站到一旁,让出路来请众人进到院落中。
姑娘走过来,十分礼貌地对众人说:“我这厅堂里空间狭小,若诸位都在场多有不便,请先将伤者和中毒者送进去,我自会医治,身体无恙者就请留在院落中,那石桌上有茶具,旁边也有炉具,请诸位自行烹茶解渴,稍作休息,怠慢了,敬请见谅”。
“哦?原来姑娘就是医者,在下愚钝,失敬”,羡川恭敬地道,一旁的几位士兵也向这姑娘恭敬行礼道:“失敬,失敬”。
姑娘摇摇头,对他说道:“不必客气,我叫蒙靖瑶,是这寨子中的巫医”,说完伸手示意他们进去,羡川将敖旭背进厅中,轻轻放到板榻上,让其躺下,其他受伤的、中毒的士兵,也都被搀扶着或坐靠着,或平躺下,留下两个无恙的士兵帮忙。
靖瑶心善,乐于助人,也勤快,动作利落地取来了几个小药瓶,倒出药丸分给他们,给中毒者服下,又把药瓶给了他们还交代说:“每过三个时辰服下一颗,三天可解毒”,又把治疗伤口的药和包扎绷带交给他们。
接着转身过来看敖旭的情况,看敖旭的脸色暗黑,额头鬓角都是汗珠,昏睡的时候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眉头紧皱,十分痛苦的样子,靖瑶又看了看他手背上的伤口道:“幸好及时处理过,排出了一部分毒血”,羡川听了这话,心里暗自高兴,看来敖旭中毒不深,很快能康复。
靖瑶又撸起敖旭的袖口,发现毒液已经顺着伤口,进入血液当中,紫黑色的毒气正顺着敖旭手臂上的血脉,向心脏处游走,靖瑶转念一想,又发起愁来,边摇头边说:“可这毒无色无味,让我该如何对症制出解药呢?”
羡川十分焦急,就问她说:“蒙姑娘,你快想想办法,救救我家主人吧”。
靖瑶回答道:“你家主人中的毒十分罕见,看他的症状,现在全身忽冷忽热,是邪毒侵入肌肤,与气血相搏所致,我现在只能先给他施针,拖住毒气蔓延,再想办法制解药”。
“好”,羡川将敖旭扶起来坐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稍稍将他的衣服解开,靖瑶寻找到穴位,开始为他施针。
师延背着敖妍下山,一口气走到了山脚下,终于走出了那迷雾,这里相对安全些,明亮的月光让人觉得心里踏实,师延一下松了劲儿,已经没有力气了,再也走不动了,帝鸿也累得不轻,身上还有伤,走到山脚下也想歇一歇,况且现在也没有办法回到归月城,不如就等天亮了再想办法。
师延看到一棵树,周边倒也干净,就轻轻把敖妍放下,让她靠着树干,自己累得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帝鸿索性就趴在原地不动了。
师延抬头看看天上,夜空晴朗,繁星点点,亥时星闪烁着暗淡的光,很快子时星就该出来了,师延拖着疲惫沉重的身子,爬到帝鸿身边,靠在它身上,贴着它柔软舒适的皮毛,不知不觉地一起睡着了。
黎为在子时之前来到了颐梦阁,他遵照敖妍的嘱托,在凛恒的寝殿外头守着,浣忧也在,但此时她更担心的是敖妍,快到子时了,她还没有回来,浣忧的心里很慌乱,她害怕敖妍有什么意外。
“司珍仙还没有回来,圣君和帝鸿也没有消息,难道真的凶多吉少吗”,黎为忧心忡忡,对浣忧道:“没有血灵芝,骊龙君只能苦熬一个时辰了,唉,我真是后悔,就不该让司珍仙去盲山”,黎为悔恨地甩着袖子,在寝殿门外头焦急地来回走。
“不行,我担心主人”,浣忧思来想去,忍不住对黎为道:“医仙,这里拜托你了,我去禀报金姑姑,请她上奏龙王,派兵去盲山寻城主”。
浣忧说完转身就跑出去了,黎为无奈地摇摇头,悔恨地叹息着,他是医者,眼下还是应该先帮凛恒度过难关。
寝殿中的凛恒并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得有些口渴,就起身走到案边,端起茶杯喝水,突然感觉左手上痛意袭来,凛恒不知道为何会这样,惊慌起来扔掉了右手上拿着的茶杯,跪在了案边,握着左手,实在痛苦难忍,整个人也不受控制了,掀翻了桌案,茶具摔到了地上,稀里哗啦的破碎了。
这时站在外头的黎为,听到寝殿中传来瓷器落地破碎的声音,突然一惊,预感到是凛恒疼痛发作打翻了东西,抬头看看天上,子时星已经出来了,门外的四个侍女推开门,想进去看看,黎为赶紧拔腿冲进去,环视殿中,凛恒正倒在地上痛苦不堪。
黎为上前去扶,凛恒并不受他控制,一下就挣脱了,痛苦地叫喊着在地上打滚,无奈自己一个人力量不足,黎为赶紧高声招呼几个侍女道:“快来帮忙啊”。
侍女们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不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呆愣在原地,听到黎为的话,才一拥而上来扶凛恒。
这时凛恒变得疯疯癫癫,光着脚,在寝殿里头横冲直撞,侍女们一边劝一边阻拦,根本也是无用,黎为痛恨自己堂堂男儿竟然如此这般无能为力,只能在后头跟着凛恒,自己累得不轻,也阻止不了凛恒一直折腾。
第57章 回城波折,敖旭得救()
敖婉说是睡不着出来走走,可还是由着自己的心意,走到了颐梦阁门外,大门开着,在门口就能看到寝殿通亮,门也开着,里头似乎十分闹腾,有乱哄哄的一片叫喊声传出来。
“这里不是骊龙君的住处吗?为何深夜还如此吵闹?”紫叶疑惑地道。
敖婉早就听到了,她没有说话,也顾不得许多,踏进了大门,径直朝着殿门走去,想看个究竟。
刚走上了台阶,就从门口看到里头一片混乱,黎为站在一旁,弯下腰,双手扶着膝盖,看来累得不轻,一边大口喘着气,还一边吩咐几个侍女道:“快,拦住骊龙君,别让他伤到自己”。
四个侍女一旁两个,扶着凛恒,拉住他的胳膊,凛恒挣脱了,转身往旁边跑去,侍女又跟上,像是在不断地纠缠着他。
敖婉看到这一幕,很是恼怒,当即就呵斥这帮侍女道:“住手,你们在做什么”。
黎为闻声一惊,立马回过头,看到是敖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了门,黎为先是惊讶,接着赶紧向她拱手行礼道:“婉公主”。
侍女被敖婉这一喝,吓得人人自危,也觉得这样对骊龙君不妥,很为无礼,赶紧跪下向敖婉行礼道:“参见婉公主”。
没有了众人阻拦的凛恒,这一下子更加放肆起来,推翻了花盆架子,白瓷花盆摔碎了,泥土散落一地,接着自己卧在地上,疼痛地呼号打滚儿,左手开始往地上砸,侍女们惊慌地躲闪,黎为赶紧扑上前去一把将他抱住,阻止他伤害到自己。
敖婉看到凛恒这样,吓得也不顾自己是端庄优雅的公主了,也跑过去,跪在了凛恒跟前,捧起他的脸,紧张地问道:“骊龙君,你这是怎么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敖婉带着埋怨的神情转问黎为。
黎为无奈地道:“这事说来话长,婉公主,还是不要再问了,等过了子时,再说吧”。
敖婉也不想在这样紧要关头听他的解释,还是先安抚凛恒,想办法让他平静下来才好。
凛恒不住地挣扎,眼看黎为已经筋疲力尽,就要抱不住他了,敖婉顾不得许多,自己跪到凛恒身边,一把将他搂住,喊紫叶道:“紫叶,过来帮我”。
紫叶赶紧上前,看凛恒挣开了敖婉的束缚,在地上来回翻滚起来,紫叶却不知从何下手,敖婉爬过去,按住了凛恒的双臂,对紫叶道:“快按住骊龙君的腿”。
接着冲跪在一边的四个侍女喊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来帮忙啊”。
侍女们手忙脚乱地起身跑过来,敖婉吩咐道:“快将骊龙君抬到榻上”。
接着黎为也过来,几人合力,把凛恒抬到了榻上,敖婉一直按着凛恒的双臂,握住他的左手,防他乱摆加重伤势,慢慢地整个人伏在他的胸口,身后有紫叶和侍女们按住了凛恒的腿脚,使他不能动弹。
黎为累得不轻,瘫坐在地,他此刻心中盼望着敖妍他们平安无事地回来,最好能带回血灵芝,这样凛恒也不用如此痛苦不堪了。
敖婉看着凛恒如此癫狂入魔,眼神迷离,半昏半醒的,丢失了往日彬彬有礼的翩翩风度,令敖婉心疼不已,伏在他的胸口掉下眼泪来,心疼地道:“骊龙君,你这是怎么了,快醒醒,别吓我”。
子时过半,敖妍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深处陌生之地,师延和帝鸿就在自己跟前,环顾四周漆黑,已是深夜,敖妍抬头看向夜空,已经是子时了,她有些难以置信,慌忙起身,跑过师延身边,师延迷迷糊糊地惊醒,看敖妍来到空旷的地方,仔细地看着子时星正明,懊恼不已,自己这昏迷过去,不知不觉竟然错过了时间,凛恒一定早已剧痛发作。
敖妍伸手幻出早已收起的血灵芝,完好无损,虽然离开了生长的灵地,但依旧散发出光彩,果然是灵物。
敖妍将它收起来,准备立刻赶回去,但想起师延和帝鸿还在这里,要走总得叫上他们一起离开,况且他们救了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敖妍想去叫醒他们,可一转身,正对上师延的目光,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身后,正十分平静地看着她。
“你”,敖妍竟然无言以对,她觉得师延看透了她的内心,所以才会如此平静。
“你有伤,还是不要乱跑了”,师延开口,用很平常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