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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城老城区里的一间百年面馆。
无余生和年靳臣面对面而坐。
年靳臣指着周围,“余宝,你就带我来这种地方?请客?太小气了吧。”
无余生递了眼四周络绎不绝进来的顾客,“别看这里不咋地,这里的东西可好吃了,地方也清净。”
年靳臣笑着摇了摇头。
店里的服务员把面端上来。
上了面后,小声问了句:“二位,店里有刚酿好的桂花酒要不要试试?”
年靳臣和无余生异口同声来了句:“要。”
“好的,请二位稍等。”服务员离开后,年靳臣指着无余生,“啧啧啧居然要喝酒,是不是想趁我醉把我睡?”
无余生笑着,递了眼年靳臣碗里的面,“快吃吧。”
“”哟,变天了,余宝居然不呛他?
实在是古怪。
酒上来后,面吃完了,无余生点了点小吃。
在两个人喝着酒的时候,店里挂起的液晶电视正在播放新闻。
“欢迎各位一直以来对南欧财团的大力支持”
听到耳熟声的无余生抬起头就看到出现在电视上的顾延城。
年靳臣看到无余生到嘴边的酒又放下了,顺着无余生的视线望向电视,电视上出现的人让年靳臣也放下了手里的酒。
在顾延城旁边那个优雅大方浑身上下散发出女强人气息的人正是徐止茵,致辞结束后,顾延城和徐止茵碰酒杯敬着各位来宾。
无数道灯光闪烁在两个人身上,还有记者在采访。
“对于这次错失江氏的合作,顾总可有觉得遗憾?”
“一场合作谈不上遗憾,比起江氏的合作,liss的事业拓展才是下半年的主力。”
“徐小姐,为什么会选择和南欧财团合作?”
徐止茵笑望着顾延城,“实不相瞒,我和延城是青梅竹马,我们从小就认识,他从小就是个很优秀的人,我义无反顾的支持就像我对他的信任,谢谢大家。”
就在徐止茵话音落下的时候周围响起一阵热闹的掌声还有现场的欢呼声,周围全是羡慕嫉妒的眼神。
“那请问,顾总和徐小姐可有结婚的计划?”
“顺其自然。”徐止茵一脸幸福笑着说完后挥着手,周围的工作人员过来把记者拦下,挽着顾延城的手走下舞台。
电视屏幕上换了别的娱乐新闻,可店里的讨论声接踵而来,“哇,顾总和徐小姐简直就是金童玉女。”
“那是,徐小姐可是景城大老板的女儿,人家有家室有本事,配顾总那是门当户对。”
“前段时间看报道,好像是海城的慈善晚会,镜头不是拍到顾总身边不是有个很漂亮的女人吗?说不定那个才是他的女人呢。”
“才不是,那个女人不是被官网澄清了吗?说是顾总的秘书,要真是顾总的女人人家顾总早就公开了,还会瞒着?瞒着的那都是见不得光,见不得光的能长久?”
“就是,顾总要喜欢那个女人肯定会公开,怎么会藏着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
那些字眼一字一字戳中无余生的心,戳得她胸口直发疼。
年靳臣瞪了眼周围议论纷纷的服务员,那些服务员被吓了一跳赶紧跑回去工作。
“余宝,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快尝尝,我喝了,这酒真的不错。”
无余生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想起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别的事情,而是要好好陪靳哥吃饭,吃完这段饭以后
就再也吃不到了。
无余生笑着举起酒杯迅速昂头喝了一口。
“还真不错。”笑着拿起酒又给年靳臣和自己倒了一杯。
起初几杯是陪着她喝,想借机转移她的注意力可没想到,越喝她越起劲,很快就醉的抱着酒瓶笑呵呵望着他。
年靳臣叹了一口气,叫苏子康进来,买了单后搀扶着无余生出去。
从店里出去的时候天色已晚。
苏子康小声提醒一句:“年少,七点了,差不多要去机场了。”
“知道了。”年靳臣很敷衍的三个字。
说完后搀扶着无余生上车,刚上车,车子开了没一会出了老城区后路过江边公园无余生就拍着车窗要下车。
“停车!”年靳臣喊了一句。
车子一停稳,无余生就冲下车,趴在江边吐到脸色发白。
年靳臣拿了瓶水过来,示意苏子康不要跟过来。
吐完后无余生顺着栏杆滑落坐在地上。
年靳臣半跪在无余生面前,掏出纸巾擦干她的脸,把水拧开递给她,“喝点水。”
“靳哥。”
“嗯?”
“对不起。”
“你外面偷人了?对不起我?”年靳臣被无余生逗笑了。
“挺对不起你的,你对我那么好,可我好像从来没为你做过什么。”
“你好好的,就是为我好。”年靳臣把纸巾丢进垃圾桶,搀扶起无余生。
喝醉的无余生摇摇晃晃,一起来整个人摔在年靳臣怀里,年靳臣看到她这幅模样心里更是难受。
他很清楚知道,这次回去,也许好难再像现在这样出现在她身边守护她。
可是他却不能不走。
为了他的任性,他爸已经给足他自由,他很对不起年家,对不起所有人,他实在是无法再继续这样下去,眼睁睁看着他爸再继续为他承担他所造成的后果。
“余宝。”
“嗯?”无余生没有站起身而是任由年靳臣将她搂入怀中。
“靳哥”语气略显得几分沉重,“今晚要回海城了。”
“嗯。”明明心里很难过,却不得不装出和以前一样一脸没事。
“家里挺多事情的,可能好长一段时间不能过来了。”
没等无余生说话,年靳臣就立刻补了句:“可是如果你有事要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就算来不了,也会让人来处理。”
“我知道。”无余生深呼吸了一口气,踮起脚尖搂住了年靳臣。
年靳臣抱住了无余生。
他以为,她情绪如此低落是因为顾延城,他的傻妹妹,那么傻又单纯,又不会保护自己,一味付出不求回报,可让他怎么放心?
他在,她都屡屡受伤,他不在,她可被人伤成什么样?
“余宝。”
“嗯?”哽咽的声音。
“其实我也可以不用回去。”他很委婉的一句。
其实,他刚刚想说的是:如果,你不想我走,我愿意留下来陪你。
如果她不想他走,他愿意放弃家族的一切,留下来陪着她,保护她。
“靳哥,其实我长大了,你知道吗?我已经可以保护自己了。”
“嗯,余宝长大了,是靳哥忘记了还把你当做18岁的小姑娘。”
不止是她声音哽咽就连他的声音都快被胸膛里翻腾的情绪弄到嗓音颤抖。
用力深呼吸了一口气,抱紧了无余生,“余宝,照顾好自己,如果顾延城欺负你,告诉靳哥,靳哥宰了他。”
无余生拽紧年靳臣胸口的衣服胡乱点着头。
苏子康远远望着那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那么难受。
年少吧,好不容易才有了心爱的女人,为了爱,他都退了一万步,默默守护在无小姐身边,宁可自己心痛也要笑着成全无小姐的幸福,可现在呢?连最卑微的陪伴都被剥夺了
苏子康望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七点三十分。
已经无法再拖延下去,苏子康远远的喊了句:“年少。”
在苏子康喊完话后,从女人肩膀上抬起脸的男人眼眶是红的,瞪了一眼苏子康。
无余生知道他要走,明明醉的不行,却还极力稳住自己的脚步,推开年靳臣,“靳哥,你先回去吧,我等千语来。”
“我送你回去。”明明没时间了,还要送她。
刚刚店里出来时,苏子康小声的提醒她是听见的,所以才半路叫停车,想和年靳臣说点道别的话,也怕他送她回去会耽误他离开的时间。
见年靳臣没说话,无余生假装不耐烦推着他,“赶紧走吧你,别挡着我和朋友约会。”
无余生把年靳臣推到车门边,年靳臣和平时一样假装恼怒伸手戳了一下无余生的脑门,“你就没良心吧你,赶我走,以后你可就见不到我了。”
“我才不稀罕见你这狗日的。”
“龟孙子。”年靳臣冷冷一哼转身上车。
在年靳臣进车后,车门关上,一切看起来嬉戏打闹的气氛很快就冰冻沉默。
无余生望了眼苏子康,苏子康面色担忧,“无小姐,以后请多保重。”
“老苏,照顾好我靳哥,谢谢你。”
说完后,无余生还不忘把一直随身带的玉镯子递给苏子康,“替我还给江总,再和他说声谢谢。”
在苏子康接过东西的时候,可就什么都明白了,肯定是江总和无小姐说了什么,否则,无小姐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把东西还给他。
这不像是平日的嬉戏打闹,倒像是和年少的诀别。
“无小姐你”苏子康望着无余生。
“好了,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吧。”
苏子康点了点头,“那无小姐你多多保重。”
想来也是,江总如此疼年少,不可能眼见着年少因为无小姐的事情而一直错下去。
在车子开动那一刻,无余生轻轻敲了敲车窗。
摇下车窗后,年靳臣语气不满吼了一句:“狗日的,敲什么敲。”
无余生笑嘻嘻脑袋凑进窗里,亲了口年靳臣的脸,“靳哥,拜拜。”
年靳臣用力擦着自己被无余生亲过的脸,嫌弃的一句:“臭不要脸的,我的脸是你这狗日亲的,滚!”
“老苏开车。”
“是。”
车窗重新升起。
无余生站在路边和车子挥着手送别。
他为了她做了很多事情,而她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放手,让他回去全心全意承担起家族的重任。
靳哥,拜拜。
以后余宝会照顾好自己。
不会让你担心了。
再见了,靳哥。
再见亦不再是靳哥,而是年先生,也许叫年总比较适合吧。
在车里开了十几米后,车窗摇下,男人别过脸望着她回到江边的身影,眼泪控制不住落下。
抬手捂着脸,擦去被泪水模糊的眼眶。
他不想告诉她,他要回去是什么意思,因为这个傻余宝,就剩他一个哥哥了,如果连他也走了,她就真的变成一颗无亲无故的小野草。
要知道他走了,她得有多伤心。
傻余宝。
还好,听不懂他的意思。
车里很安静,苏子康听着从后座细细传来的抽泣声。
年董是心疼儿子,很多事情没敢说,所以江总来说了。
虽从立场上来说,这是好事,让年少像以前一心一意投放在事业上,可以前没亲眼看着年少和无小姐是怎么相处的,所以觉得那倒也不错,可自从见过年少和无小姐相处后,他就觉得很残忍,剥夺了年少该有的幸福,让他生活失去了光彩。
“老苏。”很是沙哑的声音,不知道哭了有多久。
“是。”
“我回去以后,很多事情都不能随我所行,你要派可信的人避开少东家的视线随时打听余宝的动静禀报我。”
“是,我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