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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把事情闹大。”薄荧用平常的表情,拿毛巾替他擦去脸上的汗水,轻声说:“只是一期而已,忍一忍。”
时守桐皱着眉头还想说什么,薄荧对他加重了语气:“听话。”
他撇了撇嘴,不情愿地回到了嘉宾队列。
另一边,被问到要选谁的安安再次把白泽和推了出来,让他先选。
“既然机会难得,我就把第一期没有实现的愿望给实现了吧。”白泽和俊朗的脸上露出笑容:“我希望薄荧能成为我的女朋友。”
时守桐在别人看不见的背后悄悄握紧了薄荧的手。
薄荧握了握他的手,然后从他手中抽出,在嘉宾们的拍手和起哄声中微笑着走到白泽和身边站定。
“我还以为我们相处得挺开心呢。”安安故作遗憾地看了白泽和一眼,然后从嘉宾队列中走出,直接走向时守桐:“那我就选时守桐咯。”
“现在我们来决定其他人下一期的情侣对象。”叶欢看了一眼众人说道。
薄荧和安安这两对既定的情侣因为不用参加,所以被安排到了另一边坐下,只有一个拍摄特写的摄像机在时不时地拍他们。
“我说过吧?太过自信是要吃亏的。”白泽和笑眯眯地看着时守桐。
“那你知道太过狂妄要被打吗?”时守桐冷冷地回敬。
“你打算就在这里打我?”白泽和继续挑衅。
“白泽和。”薄荧看向他:“适可为止吧。”
“你看不出来是他和我过不去吗?”白泽和眼中露出一丝阴鸷。
其他嘉宾那里三言两语地就确定了下一期的情侣搭配,刘涵高声招呼他们道:“快过来,拍板了!”
白泽和对着时守桐冷笑一声,朝薄荧伸出手:“走吧,女朋友。”
薄荧伸出手来,和他击了个掌。
“走啊。”她微笑着说完,朝刘涵他们走了过去。
时守桐朝白泽和冷笑一声,脸色不愉地起身跟着薄荧走了过去。
“与其想着怎么刺激时守桐,不如把心思放在薄荧身上,别那么没用,白白浪费了我给你的机会。”安安皱眉看了眼神色阴沉的白泽和,跟上了时守桐。
“不就是傍上了秦焱么,等你被踹了我看你还能拿什么耀武扬威。”白泽和低声咒骂了一句,重新扬起嘴角走向了拍摄中心。
拍完板后还有一个内嵌在这期节目里抵扣不足份量的小采访等着他们,等到薄荧结束采访从篮球馆出来后,地面虽然还是湿湿的,但天空已经放晴,程娟拿着一件外套等在门口,看见薄荧出来后马上迎了上来:“冷吗?”
薄荧摇了摇头,任由程娟把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回到保姆车后,薄荧习惯性地打开手机登录邮箱,自她开始向边毓发送表演视频以来已经过去两个周了,但是她发去的两个视频都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音,如果不是看见邮件属性里每次的“对方已读”,她都要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发送成功了。
薄荧没有给自己泄气的时间,她编辑了一封新邮件,附上了自己在祸国剧组拍摄时穿着戏服让程娟代为拍摄的一段表演视频,再次发送给了边毓。
她原以为这一次也是没有回音,然而一个小时后,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薄荧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收到了边毓的回信。
她立即从舒适的软椅上坐了起来,紧张地点开了这封邮件。
信里只有一个附件,那是简介女主角的寥寥数语,以及一个剧情片段。
“到底要怎样才能做出有深度的表演呢?”
在一次拍摄间歇,薄荧向易雪提出了这个问题,曾经两度被封后的她应该最有资格解答薄荧的疑问。
薄荧刚和杨卓拍完和一场对手戏,宠妃灼华蔑视宫规,穿着只有皇后才能穿的正红色宫装在乾清宫和少年皇帝消遣,指使皇帝剥葡萄喂自己还不够,还要娇嗔肩疼让皇帝揉肩,上天下地,能折腾皇帝到这地步的也就只有灼华一个了。
戏拍完,她就找到在一边休息的易雪请教拍戏去了,而饰演少年皇帝的杨卓,因为拍完戏后突发流鼻血状况,在一众打趣声中羞涩地逃回他的保姆车去了。
“你有没有上过专业的表演课?”两人坐在相近的演员休息椅上,易雪听完薄荧的提问,和颜悦色地问道。
“不知道算不算专业是公司里请的表演老师。”薄荧有些犹豫,她知道易雪是科班出身,如果是易雪指的是科班那种“专业表演课”,那她是没有上过的。
“现在主流的三大表演派你知道吗?”
“知道。”薄荧很快回答:“体验派、方法派,以及表现派。”
一件厚外套轻轻搭在了她身上,原来是伍惠见她拍完后没有回保姆车,拿着衣服下来找她了。
薄荧对她笑了笑,说了声谢谢。
伍惠抿了抿嘴,说了句不用,然后又回去了保姆车。
“虽然各个派别间泾渭分明,但是实际表演中没人能做到百分百地依照流派去表演,就像体验派演员不可能完全不去替换表演情景,表现派演员不可能一次都没有身临其境过。”易雪笑道:“但是一个演员,总有偏向的流派,你觉得自己在日常表演中偏向哪一个流派?”
她吗?她偏向于哪个流派?薄荧还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表演对她而言,就是伪装,就像她在现实生活中二十四小时不断的伪装一样,如同喝水般自然,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如何喝水,自然也没有想过要如何伪装。这些,都是刻在她骨子里的技能。
见薄荧陷入茫然,易雪笑了笑:“虽说是三个流派,但体验派如今已经被主流表演家摒弃,剩下的只有从体验派传承改进而来的方法派,以及强调在心中构建角色形象,再进行模仿的表现派。依我看,你的表演方式更偏向于表现派。”
她的目光飘向薄荧放在双腿上的两手,她的右手习惯性地握住了攥成拳的左手,经过易雪这些时日的观察,这是她面临压力时惯有的小动作。
“你是钟娴宁的粉丝吗?”易雪笑着问。
薄荧的身体不易察觉地一僵,她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件事,易雪是怎么知道的?
第180章()
易雪朝她握在一起的双手努了努嘴:“你有很多小习惯和她一样还有时不时露出的神态。”
一股羞愧涌上薄荧心头,她马上松开了交握的双手。她不愿回想小时候那段为了被人喜爱而荒唐地拼命模仿钟娴宁的日子;也不愿这段日子被人知晓。
“福利院里总是放钟娴灵的电视剧;我和其他小孩都是她的粉丝。”薄荧试图轻描淡写地带过这个问题。
“我也是。”易雪笑道;随即脸上露出一抹怅然:“她一直是我最敬重的前辈;和她演一场对手戏是我进入娱乐圈的目的,等我好不容易有资格和她对戏的时候,她却嫁人了,宣布从此息影,如果只是这样也好,没想到;不过十几年;她就”
易雪沉默着,薄荧也没有去打断,半晌后;她惆怅万分地叹了一口气:“瞧我,说到哪儿去了。”
“没事。”薄荧微笑。
“你一定很喜欢她。”易雪说。
薄荧知道易雪在说她那些刻意模仿后留下的痕迹;她笑了笑,没有言语;而易雪看出薄荧在这个话题上不想多谈,体贴地回到了她们原本的话题。
“表现派和方法派各有好处,你在闲暇的时候可以试着多了解这两种流派的区别,然后在表演的时候试着把它们融合起来;单纯的模仿或是一昧地以自身经历应对表演都是不对的;前者会造成角色没有血肉;后者会造成演什么都是自己,我觉得你的问题,大概就出在后者上吧。”
薄荧若有所思。
“还有一点,”易雪忽然说:“虽然最令人惊艳的表演往往是体验派演员创造的,但我还是要劝你,不要尝试体验派的表演方式。体验派在三派中最需要天赋,能达到体验派要求的演员千里挑一——同时也最具危险,许多终其一生不能摆脱角色影响的演员都是体验派,他们成功地成为了角色,却再也回不到现实了。”
一旁的副导演开始喊易雪的名字了,即将开拍的场次需要易雪出场。
“我会好好思考您今天的话,谢谢前辈了。”薄荧站了起来,对着随后起身的易雪微微鞠了一躬。
“不客气。”易雪朝她点点头,向拍摄场地走了过去。
薄荧一边想着三个表演流派的事,一边回到了她的保姆车,程娟和伍惠正坐在一排一起看手机,薄荧听出那是ll刚拍完不久的游乐园那集,手机里时守桐正在说话,节目已经播到了接近片尾的小采访处。
程娟把手机按了暂停放到桌上,起身递了一瓶矿泉水给她:
“你要睡一会吗?”
薄荧摇了摇头:“还有一场戏就轮到我了,我上来坐会。”
“那我们一起看ll吧?对了对了,你知道那把伞是时守桐自己弄坏的吗?”程娟好奇地瞪着眼睛。
“什么伞?”薄荧愣了愣,然后想起来在亭子里避雨时工作人员给他们送上的两把黑伞。
程娟已经取消了手机的暂停,时守桐的声音再次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就是工作人员送去的那把伞嘛,你先走出亭子大概没看到,时守桐可坏了,你一转身他就在你背后咬着牙一直硬扳那个开关。”程娟捂着嘴嘻嘻笑道。
“不老实。”伍惠低声说道。
“你不知道啊,时守桐蹲着给你擦脚的时候,弹幕都快疯了,整个画面都被弹幕刷满了,而且还刷了好几分钟!害得我关了弹幕又倒回去重看了一遍。”程娟笑嘻嘻地说。
“别的呢?时守桐和白泽和”薄荧话说得很隐晦。
“时守桐和白泽和怎么了?你说篮球赛吗?啧啧啧——按头小分队又逼得我关了弹幕重看一次。”
这样看来时守桐对白泽和说关你屁事的那个画面被剪掉了,不枉薄荧托梁平给汤俊递个消息,让他去找导演删除这个画面。
“下一期你真的要和白泽和一起拍?”伍惠面露担忧:“他是个人渣。”
薄荧对她直截了当的评价忍俊不禁:“拍摄的时候他不敢做什么。”
白泽和的确是个人渣,但也是个没有胆子的人渣,成不了事。薄荧没有将他看在眼里。
伍惠还要说什么,程娟手机里时守桐的声音忽然掷地有声起来:
“我喜欢一个人,绝不会用一条短信告诉她,我知道现代人的恋情普遍都是由一条短信正式开始,但是为什么大众这样我就也得这样?”
“你似乎很瞧不起这样的告白方式?”主持人问。
“是,没错。”时守桐坦然地回答:“在我看来,这只不过是害怕被拒绝的怯弱,将一件本该全力以赴的事弱化再弱化,假装成一件无足轻重的选择题交给对方。比起在精心策划的约会后被拒绝,比起当面看着对方尴尬或厌恶的表情下被拒绝,一条短信带来的伤害当然要小得多。”
“那如果时守桐被喜欢的女生拒绝了呢?”
这次采访因为这个问题首次出现了沉默。程娟抬起头悄悄看了薄荧一眼,她正静静地看着手机屏幕上时守桐缄默的侧脸,神色不辩喜怒。
“再追。”时守桐忽然咧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