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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迹似乎并未听到他的话,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起来,别跪着。”
靖兮跪在地上,茫然地看了看周围,这大厅内,似乎只有她现在是跪着的?
他是在对自己说吗?
林迹继续说:“过来。”
靖兮依旧很茫然:“诶?”
林迹蹙眉:“说你没有规矩,当真如此,我叫你过来,倒茶。”
靖兮这才确信,他的确是在和自己说话。
她匆匆爬了起来,端着装着茶壶的木盘,往主座的台上那边走去。
手臂上的伤还没好,这会儿全是可能会要她命的人,她的手控制不住地抖着。
刚才摔了茶杯,也是因为手臂上的伤。
然而此时,她还偏偏不能动用任何玄力来疗伤,只能强忍着。
林迹神色淡然地高高而坐,他面前厚重结实的木桌之上,横放着一把熟悉的剑。
魔剑葬生。
靖兮没有想到,他竟然将君北葬的剑带了回来,他难道是亲自拔起了这把剑吗?
不是说,任何拔起这把剑的人都会被魔剑吞噬吗?
还是说,林迹强行压制住了这把剑?
她不敢再多看,跪坐在他身边,默默给他倒了一杯茶。
茶叶是从茶馆那里带来的,林月光亲自带回来的。
林迹一转头,就看到了她的手一直在抖,不由得微微皱眉。
靖兮小心翼翼的,一边颤抖着,一边完成了倒茶的过程。
第115章 抖什么()
林迹不悦地开口,问道:“你抖什么?”
靖兮被他这么一问,吓得脸色惨白:“我没有”
他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还敢说没有?”
靖兮拼命地摇头:“我,我真的没有”
林迹愠怒:“你再说你没有抖?”
靖兮慌了,索性哆嗦着说:“我,这么多人我害怕,我忍不住”
难道还不让她害怕了吗?因为害怕,抖一下怎么了?
没想到听到她这么说,林迹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他拉着她,不轻不重的,与他坐在了同一个椅子上,随后随手扯过搭在椅子上的毛皮毯子,披在了她身上。
林迹说:“我在这里,你无需惧怕任何人。”
靖兮呆愣住,完全不明白状况:“啊?”
在座的几个人看着她的表情都微微变了变。
三绝盯着她看,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如今,林迹是在当着他们的面,宠溺一个婢女?竟让她与他同坐!
靖兮被这么多人围观,有些紧张,缩着身子,低着脑袋不敢说话。
若是露出什么瑕疵,这里的人可都是会杀了她的。
她不明白林迹在想什么。
场面一度尴尬。
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终于有人试探性地开口,说道:“公子,我们已收到消息,魔主君北葬自归九魑魔岛之后,便未曾离开,若他藏匿寒州,不可能这么久还未发现。”
马上,有人接话:“至于魔剑葬生,许是魔主留下了一部分玄力,转手他人,带入寒州。”
“说不定,他是为了告诉我们什么,这是他的武器,他肯定会亲自来取的!”
“没错,许就是这意思,如果真是如此,我们该当如何?”
三绝说:“这些都不重要,只要能一举攻下诞州,便能势如破竹!”
有人问:“听闻长赢王室,已安排了人领兵支援诞州,此人名百里逐风,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领军十万驻守在诞州城外,如果他们主动出击,怎么办?”
林迹不咸不淡地说道:“长赢不会主动出击,他们是一群自以为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伪君子。”
三绝点了点头,说:“正是这个道理,公子所言极是,长赢必得在天下苍生眼里,站在道德制高点。”
靖兮闷着脑袋,这个道理,她也明白。
所以,其实百里逐风不可能会在战争还未全面爆发之前,突袭寒州。
他只是在守护诞州罢了。
“依我看,只要九魑魔岛不出手,长赢已无可用之人,公子直取中州,夺得帝之血,颠覆长赢指日可待。”
“忧的就是这九魑魔岛,怪不得赢熙帝南逸骋会将他唯一的宝贝女儿赠与魔主,想来是早就料到了,九魑魔岛才是关键!”
三绝厉声说道:“九魑魔岛算得了什么,没有君北葬,什么也不是!”
“这君北葬,实力到底到了何种境界?”
“就连公子都没有办法”
林迹轻声吐出两字:“够了。”
三绝忽然说:“女色曾言,君北葬原名君连歌,从北鹿来的那些兄弟们说,君连歌乃是北鹿重要的犯人,北鹿王室的耻辱,不知是否是同一人。”
林迹说:“君北葬的事情,我自有分寸,到此为止。天亮之时,出战诞州,谁为先锋?”
齐天骄大声说:“我来!百里逐风此人,我在中州之时便有所了解,这番能得到机会,与他一战,就该来个痛快!”
这人声音粗狂洪亮,靖兮被吓了一跳,身子忍不住又往后缩了缩。
林迹忽然握住她的手掌,拉着她往他的肩膀靠了靠。
靖兮转头看他,心情有些复杂。
他是时时刻刻注意着自己的情绪,时时刻刻都照顾着她的情绪吗?
适才听三绝说起,君北葬也许是从北鹿来的,更甚至是北鹿王室的耻辱,这些不会是真的吧?
说起来,君北葬甚少与她说起过身世的事情。
靖兮只知道,他自小便跟在玄沉身边,被玄沉秘密抚养。
她微微皱了皱眉头,悄悄抽回了自己的手,挪了挪屁股,与林迹保持距离。
林迹扫了她一眼,吩咐下去:“天亮时分,以长赢帝国神兵司司长萧木龙的首级祭旗,你领兵出战,踏平诞州。”
齐天骄兴奋不已:“属下明白!”
林迹又说:“其他将领都会极力配合你,至于三绝,我另有安排。”
安排好了之后,三绝等人便相继退了出去。
大厅内燃着幽幽灯火,夜明珠散发出白亮的光辉,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靖兮松了一口气,连忙就要起身离开座位。
林迹却一把拉住了她,她的重心一个不稳,整个人便跌在他怀里。
他抱着她,认真地盯着她看:“你这双眼睛,有点熟悉。”
靖兮慌了神,拼命地眨着眼,仓皇地挣扎起来:“大公子,我你肯定看错了,我们一点也不熟的!”
林迹的眉眼间有着淡淡的怒意:“说,为何抗拒我?”
她对他的抗拒,不像是简单的害怕与畏惧,更像是下意识地抗拒,就好像有着淡淡的嫌弃一样,不愿意与他有更多接触。
这让他一点也不高兴。
这下,靖兮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她不知道要如何解释:“没,没有的事,公子你想多了,奴婢不敢。”
林迹就很奇怪,这个女人对林月光尚且能够平和且充满关怀,到了他这里,只剩下抗拒。
“自称奴婢,你可是半点奴婢的样子都没有。”
靖兮只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茶茶从未学过规矩,自是比不上那些正经奴婢,大公子英明神武,气魄不凡,任谁看了都紧张,所以大公子觉得我毫无规矩亦是正常的!”
林迹见她抖得那么厉害,只好松开了她:“胡说八道的本事倒是不小。”
英明神武,气魄不凡?
还以为她能为了月光出头,本是个多么硬气的女子,现在瞧来,一丝一毫的硬气都没有。
信口雌黄,谄媚畏缩。
靖兮想了想,说:“大公子要是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回去睡觉了?”
林迹抬眸,看着她:“好好照顾月光。”
第116章 他有病?()
靖兮在心里翻了翻白眼。
这个不用他说,她也会尽力做好的。
林月光所剩时日不多了。
不过她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嘴上依旧还是说着:“奴婢明白,奴婢会照顾好二公子的。”
林迹沉默一瞬,又说:“待我取下诞州,旗开得胜,赏你为我侍寝。”
靖兮呆住:“啊?”
她没有听错吧?他刚才说什么?侍侍寝?
靖兮反应过来,一脸愤怒,直截了当地拒绝:“不要!”
有病,还赏她侍寝,说的好像这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一样!
林迹面无表情,缓缓站了起来:“嗯?你说什么?”
靖兮恭恭敬敬地跪下:“奴婢的意思是,公子身份尊贵,不是奴婢这等身份可以染指的,公子还是把这等福泽赏给其他人吧!”
切,会不会打赢这一仗还未可知呢,他就这幅态度了,他这么有信心?
林迹一袭白衣,站在她面前,将她扶了起来,神色略显认真:“我说的是真的,你是这么多年来,唯一能够让月光高兴的人,月光他所剩的时间不多了,我只希望他高兴,他很欣赏你,也很喜欢你,我会娶你,待我夺取诞州之后。”
所以,他这么说,也这么做,是为了林月光?
一切都只是因为她和林月光很合得来?
怪不得刚才在那么多人面前对她这么照顾。
可是她不需要他的这些恩赏,她南靖兮也一点都不想成为他的女人。
她一脸抗拒:“对不起公子,我对你说的这些都没有兴趣,还望公子看在二公子的面上,不要再用这个来为难我了。”
林迹说:“你难道不愿意吗?”
靖兮匆忙说:“奴婢深感荣幸,受宠若惊,不过奴婢实在配不上公子,公子真的不要为难我了。”
林迹轻哼一声,不以为意,她的话半点认真的意思都没有,阿谀奉承也没有半点阿谀奉承的样子,这样的人会考虑配不配得上吗?
更何况,他从小就不齿所谓的高低贵贱,般配与否。
他说:“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靖兮的内心有些抓狂,她怎么就没有拒绝的余地了,她是未来的长赢女帝,他如此这般对她说话,真的合适吗?
要娶她?
等到哪一天发现她是南靖兮之后,是不是马上就要拔剑杀了她?
一想到这个,她就一阵恶寒。
靖兮说:“公子,人不可能为别人而活,你并不能为二公子而活,若非两情相悦,你真的不要为难奴婢了,公子身份特殊,奴婢的身份并不合适。”
林迹一脸泰然自若:“两情相悦与否并不重要,我们可以慢慢培养。”
靖兮觉得没有办法和他解释了,连连后退了两步:“公子,咱们改日再议吧,今日不早了,奴婢要回去继续睡觉了!”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林迹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我与你一起。”
靖兮茫然,一时之间不明白他说的一起是什么意思。
林迹补充说道:“我与你一起回房睡觉。”
她呆愣半晌,脸色瞬间就白了。
不仅仅是被他吓到了,更是因为手被他拉着,伤口扯开,疼的厉害。
她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公子,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你们不是天一亮就要去打仗吗?”
林迹不知道她是哪里有问题,脸色始终不好看,手心还全是汗。
她就有这么害怕吗?这么抗拒他?
林迹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