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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楂树?
作为一个流传甚广的爱情悲歌符号,倒是值得去看看。
她攀着他的臂弯,“那说定了,迪非哥哥,下次春天去!明年年底,你忙完了新赛季,而我也迎来了大学里第一个寒假,到时候咱们可以待够了再回来——”
“还有,我姨妈那所房子的后花园种满了风信子,深蓝色的,每年到了花期,衬着蓝天和大海,一望无际的蓝色,美不胜收。”
“蓝色风信子的花语是生命,我以前也养过一盆,可是a市气候干燥,没有成功。”
“那咱们就耐心地住下,等你看够了花开再回来。”
“不行,我答应陪你过生日,你也要遵守承诺让我按时回学校考试。”
他轻弹她的脑门,“敖德萨的秋天更美。路两边白桦树和栗树叶子黄灿灿的,走在街上,像是闯进一座金色城堡。”
她吃痛,捂上脑门。
“我考敖德萨那边大学的研究生院好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一年四季都在那儿!”
“唔。”他笑笑,拥抱着她,不再言语。
收回思绪,陆婴婴望望何迪非的身影,不禁莞尔。
一句玩笑话而已,希望他不要当真。
她考研的目标就是k市人文大学,不为别的,只为k市与高原相邻。那样一来,冬训和春训的时候,她可以伴他左右。
正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忽见何迪非无精打采地踱了回来。
“迪非哥哥,你脸色很差,不舒服吗?”
“婴婴,二人世界的愿望破灭了——”他望着洗手间的方向,“有个瘟神如影随形!”
她四处看看,没发现可疑的人。
一头雾水之时,某个熟悉的笑声忽然传入耳中。
“哈哈,梁队,瞧您说的,我不辛苦!就等我班师回朝的好消息吧!”
蓦然回首,陆婴婴看到了意气风发的程丹青——他已经挂了电话,整理一下身上利落的短打扮装束,向他们款款地走来。
登机后,程丹青笑容可掬地跟一个乌克兰美女换了座位,与何迪非陆婴婴坐到了一排。
陆婴婴服过感冒药后一直昏昏欲睡,何迪非体贴地让她枕着自己臂弯小憩。程丹青本想调侃几句,怎奈何迪非横眉冷对,所以他们三人,一路无话。
七个小时的飞行,终于结束了。
一出机舱,虽然寒气袭人,但晴好的蓝天铺展开来,像极了清澈透明的水晶石,让人一下子就打起了精神。
接机大厅里,果然有人举着牌子在等候了。
上书汉语拼音的“hedifei”,后面的小字是陆婴婴看了头晕的一串字母,想必是何迪非的俄文名字吧?
举牌子的人是个英俊的乌克兰小伙子,他朝何迪非微笑。
“维克多,好久不见——”
唔?这个名字听着倒是蛮不错!英语里是胜利者的意思,不知俄语是不是一样的
未及细想,陆婴婴就被何迪非牵着手,和程丹青一起迎上前去。“鲁索尔,你的中文是越讲越地道了!”
异国帅哥笑笑,“你的俄语也很地道,有时间多学学乌克兰语更好。”
何迪非拍拍鲁索尔的肩膀,“一定一定!到时候我请你当我的私人教师。以你硕士学历,绝对能名师出高徒。”
“不敢当。”鲁索尔谦虚地摇头。
“瞧你,还是这么老实。团团在邮件里说了,要没有你在语言课程上的帮助,她在音乐学院都站不住脚!”
“娜塔莎很聪明,一教就会,我没太费心。”
他们互相捧臭脚,戴着一副黑超墨镜的程丹青听得厌烦,“哎,鲁索尔,当我们这两个大活人是空气啊?”
何迪非瞪过去,“瞎嚷嚷什么?!第一次来这儿,你要不要入乡随俗起个名儿?”
“就安德烈吧,朗朗上口。”程丹青指着陆婴婴说,“我倒是给婴婴想了一个很不错的名字。”
“半瓶子墨水你还好意思卖弄,婴婴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
鲁索尔见他们争得不可开交,忙站出来调停,“嘿,哥们别争了,你们的朋友笑起来的样子像塔迪亚娜。”
“算你有眼光!”何迪非也笑了。
鲁索尔不好意思地咧嘴笑笑,“确实很像。”
何迪非挑衅似的乜斜着程丹青,“听见了吧,密斯脱安德烈,我的婴婴以后就叫塔迪亚娜!”
塔迪亚娜古楚?
陆婴婴有些怔忡,那可是乌克兰体操戒标志性的人物,玫瑰花一样美丽的女子。自己能与她相提并论吗她连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
“一个名字而已,笑纳吧!咱们赶紧走成不成,站得腿肚子都抽筋了!”程丹青大声抗议。
鲁索尔憨憨地笑了,接过他们三人轻便的行李,“车就停在门外,咱们直接回团团妈妈的房子。”
陆婴婴终于按捺不住,问了一句:“团团是谁?”
“我表妹啊!”何迪非揉揉她的头发,“她现在是敖德萨国立音乐学院大二的学生,我姨妈惟一的心肝儿宝贝。不知她什么时候放寒假,咱们可以聚聚。”
闻言,程丹青眼中憧憬无限。
“你别说,我还真有点想那丫头片子了。”
何迪非不失时机地打击他,“团团早就放出话来了,‘虽然姨夫家的丹青哥很帅,但我绝不会找个警察当老公的’——这是她的原话,我可没添油加醋。”
程丹青顿时蔫了。
鲁索尔补充道:“团团是优秀学员,前几天跟着教授去奥地利各地访问演出了,圣诞节过后才回来。”
“团团这小家伙,真有出息!”何迪非慨叹着,一边搂紧了身侧的陆婴婴,“可在我眼里,没有谁能超过我们家婴婴!”
鲁索尔往后备箱放行李,没听到这些话。
扶着车门跨进一条腿的程丹青,作出恶心呕吐状,“迪非你真够肉麻的,以后你不踢球了开家调料店专卖花椒吧!从我遇见你们俩起,到现在我这胃里就没断过翻江倒海的感觉。”
“丹青哥真幽默。”
陆婴婴挽着何迪非的手臂咯咯直笑。
“别理他。好好的不在国内多休息几天,非跑到这边跟什么国际刑警组织配合打击华人黑社会,吃饱了撑的!”
何迪非说完,和陆婴婴坐到了汽车后排座。
程丹青从副驾转过身来,顺势给何迪非一拳,正好捶到了他胸口。“你就使劲喊吧,最好喊得整个机场的人都知道我是个警察——怎么那么没心少肺的,我这次过来工作是机密!机密,你懂么??”
何迪非倒吸一口凉气,揉揉痛处,“丹青,你不能轻点?我这伤还没好呐——”
第64章()
“哼,从现在起,你跟谁都别提我的事了——安下心来,陪婴婴到处逛逛玩玩。我忙完了自会回来找你们庆祝圣诞节的。”
“让我保密你还酒后吐真言,怪谁?”何迪非怒目而视。
“没办法,我不胜酒力你是了解的。前天咱俩在饭桌上说的话,你权当得了失忆症,都忘掉好了!”程丹青说,“作为一名合格的刑侦人员,我怎么会把机密告诉别人呢,是不是?”
何迪非叹道:“你说说,好好的法医不当,非要转行——宋姨表面上很平静,你一出任务,她整天担惊受怕。”
“你留在q市的时间比我多,帮我照顾老妈。”
说完,程丹青阖上眼睛装睡。
一直沉默不语的鲁索尔发动了汽车,同时提醒道,“都系好安全带,这会儿估计瓦西莉亚已经准备好午餐了。咱们出发!”
路面的积雪不深,车轮碾上去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车窗外,蓝天映衬着雪后的城市,仿佛进入了一个童话国度。远远地可以看到平静无浪的黑海,颜色幽蓝深邃。港口繁忙依旧,五颜六色的集装箱在晴空之下,又是一番别样的景致。
半小时后。
汽车停在了一座海边别墅前。
鲁索尔下了车,先打开了陆婴婴这一侧的车门,很有绅士风度。
何迪非速度最快,早已跑上前去按门铃了。大约两分钟的工夫,大门先是开了一条细细的缝隙,稍后才左右洞开。迎面出来了一位装扮朴素的老妇人。
“瓦西莉亚!”
何迪非叫着老妇人的名字,拥抱了她。老妇人则亲热地亲亲他的面颊,语速极快地说了一句当地话,引得何迪非哈哈大笑。
鲁索尔停好车,邀请陆婴婴和程丹青一起进门。
“这是我母亲,就是你们中国人说的妈妈。”这个解释听上去有点画蛇添足,不过鲁索尔很快又加了料,“我不是瓦西莉亚亲生的孩子。我十岁时她收养了我。”
陆婴婴不由震惊:这帅哥讲话太直白了
还未等她作出反应,程丹青已经在说话了:“在中国,这种事情都是隐私,你没必要告诉我们的,鲁索尔。”
何迪非插话,“拿你当哥们才说的,丹青,给点面子!”
哦原来如此陆婴婴悄悄吐吐舌头,幸好自己没有造次。
程丹青过意不去,为方才的鲁莽道歉:“鲁索尔,我这人心直口快,你别介意。待会儿吃饭的时候要是喝酒,我先自罚三杯!”
鲁索尔不甚在意地摇摇头,进了屋,帮他们将随身行李拿进各自的房间。
玄关处。
何迪非冲陆婴婴招招手,“婴婴,过来,我给你介绍姨妈的管家。”
陆婴婴应着,紧走两步到了他面前。何迪非握住她的手,“瓦西莉亚,这是陆婴婴,我刚给她起了个乌克兰名字——塔迪亚娜,不错吧!”
老妇人凝视着陆婴婴,点头微笑,说出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塔迪亚娜,这个名字很配你。”
“您的中文讲得真好,还有京味儿呢!”陆婴婴由衷感叹。
“呵呵,小姑娘嘴真甜——中文都是维克多的姨妈教我的,我跟他们家里的人都认识十几年了。”
何迪非的姨妈江淑仪,京城名媛,那个圈子的人和事情,陆婴婴知之甚少。既是何迪非母亲的妹妹,想必也是个风姿卓绝的女人,这一点,从何迪非的模样就能大致猜出。他长得不像何永铮,必然像他已过世的母亲江婉仪。
都说儿子更像母亲,这么英俊的儿子该有一个多美丽的母亲啊?
“走吧,我们去餐厅,那里更暖和。”
瓦西莉亚的话,打断了陆婴婴凌乱的思绪。她被何迪非拢在身旁,两人像连体婴儿似的一起前行。木地板在脚下咯吱作响。经过和户外温度几乎一样的冰冷客厅,他们进到了一个相对狭小的空间。
一张有些年头的六人餐桌横亘眼前。
桌面上的油漆脱落殆尽、斑驳不堪,露出原木色的里层。虽然古旧,倒也干净质朴。
“维克多,出门左转,五屉柜最上面那层,帮塔迪亚娜取一条披肩来。这里冷,我看她脸色不佳,别冻病了。”
何迪非应声出去了。
瓦西莉亚开始将保温格里的午餐一件件摆到了桌上,边招呼陆婴婴:“你们中国人讲究入乡随俗,来,也尝尝我们乌克兰人的饭菜,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好。”
出于礼貌,陆婴婴先是帮瓦西莉亚拉过一把椅子,看她坐下后,自己才落座。
“冬天也没什么像样的蔬菜,浓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