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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确实是个人才啊!”朱厚照一听,便来了兴致,伸手揽过皇后,往她口中递了颗果子。
谷大用对帝后时常在人前秀恩爱的举动已是习以为常了,这会却试探问道:“不知皇上对这王大人,准备作何打算?”
朱厚照揽了揽怀里的娇妻,抬着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笑道:“派人将他召回来吧,朕欲意委以重用。”
“小的这就去办!”
*
在开海禁之事还未落实之前,一时间想快些搞到种子怕是没那么容易,不过为了套近乎,夏云渚却在佛朗机人身上打了个别的主意。
“不知皇后娘娘今日召见微臣,是有何吩咐?”沙勿略一进殿,便学着大明人的礼仪跪拜道。
“既然你们已经在这豹房住下,我自然是要时常叨扰你们的。”夏云渚抬手,抚了抚发髻上的金钗,笑着说道。
沙勿略躬身一辑道:“皇后娘娘尽管吩咐便是了,只要是微臣能办到的事情,一定尽力去办。”
夏云渚拿起手边茶杯,打开茶盖吹了吹,笑道:“咱们大明想要与佛朗机人做生意,但放眼整个大明,会说佛朗机语的人却不多,这不日朝廷便要举行科举考试,会有新的一批学子中举,继而进入翰林院。我想从中选拔一批人才,跟着沙先生学习佛朗机语,不知沙先生可有那份心力,为大明编一本官话与佛朗机语对照的字典?”
沙勿略眼中一亮,心中却是欣喜若狂:“皇后娘娘果然是眼光超群,娘娘博闻强记,心志高远,欧罗巴大陆上任何一位女皇,在您面前都会自惭形秽。此等编纂字典的好事,对两国学者和商人来说,都是流芳千古的大好事,我当然愿意为娘娘赴汤蹈火,去办好这份差事。”
夏云渚喝了口热茶,抬首看了沙勿略一眼:“沙先生在大明待了这段时间,倒是愈发的学会奉承人了不过沙先生的字典若是编的好,将来在翰林院,咱们还可以着手翻译一些其他的书籍,你们欧罗巴,不是有好些个数学,几何,天文学的书籍吗?我想着以后若是能在翰林院中专门搞个翻译中心,如此便可促进大明与欧罗巴的文化交流,何乐而不为呢?”
沙勿略听着夏云渚这番想法,激动的眼中已是微微泛着老泪,能得到皇室支持,修书做传,怕是每个传教士心中,都会有如此的梦想吧。只见他激动的拱手施了一礼:“皇后娘娘能有如此远见,臣心中确实是佩服不已。臣今日领了皇后娘娘的旨意,便可着手回去开始为这编撰字典,准备资料,待到科举会试之时,定能为娘娘先整理出一份大纲来!”
状元及第()
春闱会试从三月初九;三月十二到三月十五;连考了三场;终于到了放榜的日子。
贡院门前;早已围满了人山人海;众人指着那黑字黄底的榜单;在那里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
帝后从皇店归来;正好看到了贡院前的这一幕,两人都是爱凑热闹的人,夏云渚拉着朱厚照的手往人群中挤了挤。
“大爷;请问一下,大家伙这是在做什么啊?”夏云渚抓住身边一个穿着道袍戴着方巾的老头,好奇的问了问。
“公子;今日是春闱放杏榜啊;大家伙还不是过来凑个热闹,看看是谁人中了会元!”那老头捋了捋胡须;笑着答道。
朱厚照往后拽了拽夏云渚:“这还用看吗?肯定是杨慎啊!”
夏云渚回首白了他一眼:“看看还不行吗?”
夏云渚往前挤了挤;终于挤到了前排;只听得众人纷纷在议论:“这当朝内阁大学士之子;果然是满腹经伦;才高八斗啊!”
又有人酸道:“莫不是主考官收受贿赂了吧,毕竟是内阁大学士之子;那杨大人权倾朝野,谁人不得看他几分脸色行事啊?”
旁边又有一个青衣书生笑道:“哎;兄台;这你就不懂了吧,杨大人之子的才名,早就名满天下了,人家根本用不着搞那些歪门邪道,这会元若是不是杨慎,是别人的话老子还不服气呢!”
夏云渚懒的再听他们七嘴八舌下去,便往榜单前面挤了挤,一抬头,便看到那黑字黄底的榜单上,赫然写着头名会元:杨慎。
她满意的笑了笑,又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就见得朱厚照在人群外背着手望天。
夏云渚走到他背后,猛拍了一下““喂!生气了?小气鬼!”
朱厚照被吓了一跳,但却故作镇定道:“谁谁生气了!叫你不要去看,你偏要往里挤,这本是没悬念的事情,你却偏偏不信!”
夏云渚拉着他的手臂莞尔一笑:“总要亲眼看过了,才放得下心吗!杨大哥之才,确实是名至实归!”
朱厚照侧身白了她一眼,酸道:“怎么?后悔没嫁给他了?嫁给他多风光啊,到时候你就是会元夫人,他将来若是中了状元,你就是状元夫人”
夏云渚紧了紧环在他胳膊上的手,将头往他面前探了探,嘲笑道:“哈哈哈哈,小受子,没想到你这想象力,还挺丰富的不过比起状元夫人,我更愿意当海盗头子,绑你来做爷的压寨夫人!”
“夏云渚,你别躲!”朱厚照做了个吃人的动作,夏云渚往边上闪了闪。
夏云渚微微探了探头:“这人来人往的闹市,你你想干吗?”
朱厚照顺势摁住她下巴,调笑道:“就知道你只有这几分耍嘴炮的胆量,你说干吗?小媳妇赶紧跟爷回家,别总是在街上东张西望的,回去洗干净给爷躺那,伺候爷舒服了,爷再带你出来玩!”
夏云渚拽住他手,扑闪扑闪的眨了下眼睛:“我可跟你事先讲清楚,这科举考试,关系到一个人的终身前程,人家十几年寒窗苦读,你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自然是不会懂的。科举殿试,可不是儿戏,你可不能因为私人恩怨,就在殿试上为难人家!”
朱厚照却是对她一脸的无奈,心想着,老子是那样小心眼,公私不分的人吗?便叹了口气道:“夏云渚啊夏云渚,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要是再说下去,爷可真吃醋了!”
夏云渚睁着水汪汪的杏眼,无辜的瞧了瞧他:“别别别,只要你向我保证,能秉公选拔人才,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朱厚照嘴角一斜:“这可是你说的?”
夏云渚垂了下眸子:“恩,你答应了,可不能反悔啊!”
“你过来”
“嗯?”
“回去把那春/宫/图上三十六式都给爷演一遍,爷就答应你!”
“滚!你有病!臭流氓!”
*
杨府
礼部的官员来杨府报过喜后,这会已经离去了,杨府所在的那一整条街巷的百姓,都探出头来看着热闹。
三五成群的街坊邻居聚在一起,开始叽叽喳喳起来:“你看看人家杨阁老家,这怕是未来又要出一位阁老了!”
“哎,你听说了吗?这杨公子今年都二十一了,还尚未婚配呢,你说这哪家的姑娘能修得这般福气,嫁进杨府啊?”
“这杨阁老不愧是朝中忠臣中的清流,为人正直不说,这教育儿子也是有一套啊,听说杨公子是准备中了状元之后,再考虑婚事的,哎,你二姐家的那个嫡长女,可是有希望的啊”
“得了吧,我二姐家,哪能高攀得起杨阁老家啊”
“哎,当今圣上就是没有兄弟姐妹,若是有个妹妹,还不得把杨公子招去做驸马了?”
“你们啊,也别在这里瞎猜了说不定人家杨公子,早就有心上人了呢”
杨府祠堂内,杨廷和却是愁眉不展。
“老爷,慎儿中了会元,这是喜事啊,你怎么竟这般愁眉苦脸的?”杨夫人扶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双肩,抬头看了眼杨廷和。
杨廷和在他们母子二人面前踱着步晃了一会,叹道:“你啊你,早说让你张罗儿子的婚事,你说你这些年都张罗什么了?如今连个儿媳妇的影子,都没见到。”
杨夫人边说边抹着眼泪:“老爷,这你就错怪我了,我不是没张罗,可儿子不愿意,要以考取功名为重,我还能再多说什么呢?”
杨慎握着母亲的手,边帮她拭泪边安慰道:“娘,你别哭了,这不关你的事,都是孩儿不好。”
杨廷和被他气的手指不停颤抖着:“你这个不孝子,你也知道都是你自己的错,今日你就在杨氏列祖列宗面前,把话给我说明白,你到底想干吗?”
杨慎抬首,看了一眼父亲,语气坚决道:“儿子只想先考取功名,立业之后再成家,这也有错吗?”
杨廷和拂袖叹道:“好好好,你用功名做借口,为父无话可说,可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当着全家人和皇上的面,你那是什么态度?”
杨慎却是一点都不肯退让:“儿子不明白,父亲所指的是什么,儿子以学业为重,就算是天子,他也应该体谅,儿子考取功名,就是为了报效大明,皇上若是连这点觉悟都没有,他便是枉为一国之君!”
“啪!”杨廷和重重一甩,打的杨慎耳边嗡嗡作响。
“老爷,你做什么?那夏姑娘,当初不是你招来的吗?咱们儿子有什么错,你要下这么重的手!”杨夫人一把抱过儿子护住,哭诉道。
杨廷和身子颤抖着,恨铁不成钢的劝道:“你啊你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夏姑娘,那是皇后,咱们这辈子,都别想觊觎人家了。”
杨夫人抬着泪眼:“老爷,恕我替咱们儿子说句公道话,这人是你招来的,她们夏家,本也就是个小门小户,别说是做正妻,就是留在身边做个侍妾,那又能怎样?可你非得让那夏姑娘去参加选秀,这是你自己亲手剪断的姻缘,赖不到咱们儿子身上!”
杨廷和深叹了一口气:“此事别再说了,你一个妇道人家,懂得多少这里面的内情?这朝堂之事,我与你说不清楚,总之此事木已成舟,你就别在里面瞎搅和了,皇上那天晚上的态度,你也看见了,为了慎儿将来的仕途考虑,你赶紧去给他寻个媳妇吧,这事若是再耽搁下去,对谁都不好”
*
到了四月初,天气已经越来越暖和,朗空下的北京城,处处流泻着明媚盎然的春光。正德三年的科举殿试便是在这样的四月开始了,人们翘首以盼的状元郎,究竟会花落谁家呢?
礼部尚书如今已换成了刘机,这会正与正德禀报着:“皇上,如今这贡士们已经都在奉天殿中候着了,就等皇上去亲自主持这殿试呢!”
穿着一身赭黄色龙袍的年轻皇帝,冲着身后的小太监眨了眨眼睛,小太监躬身一辑,便迎着皇帝往奉天殿去了。
“难得见你一本正经的样子,真是好笑!”那小太监伏在正德耳边嘀咕了两句。
“我怎么就不正经了!我平日里处理朝政,兢兢业业,怎么到你那里,就不正经了!”小皇帝回头白了他一眼,面上微微有些许佯装的怒气。
“行行行,你最正经,这还不成吗?”身后的小太监没好气儿的笑了笑,却也不再言语。
一行人走到奉天殿,正德坐到御座上,挥了挥手,礼部的官员便宣着众位贡士进殿了。
小太监左顾右盼的看了两眼,但见杨慎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公服,与众位贡士站在一起,尤其显得气度不凡,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正德回头瞥了小太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