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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曼妙身姿的许葶仿佛女神重生！
我甚至想围着那艘船多游上几圈，不忍让许葶离开水。
这艘神奇出现的小船长度在五米左右，宽度在两米左右，船舱比较低，但却呈流线型，船舱上的玻璃已有些浑浊，尽是岁月的痕迹。最令我惊讶的是，这艘小船通体竟然是钢板焊接而成，里面的所有配件则大多是铜制品，只有极少数的材料用的是铝。
船身上涂着防锈漆，有些地方已经脱落，但里面的钢板还并没有明显的锈痕。看到船身上的防锈漆，我的大脑中出现了一段记忆：小女孩拿着一副水彩画跑进龙先生的书房，不满意墨汁的颜色，最后发现了正在研制中的防锈漆，她用防锈漆作画，龙先生和龙夫人则站在窗口宠溺的望着小女孩作画，龙夫人逐渐露出担忧的神情，龙先生则轻轻揽住龙夫人示意她不要担忧。就这样，夕阳的余晖中，一对幸福的夫妻望着自己的女儿一边闯祸一边画画
“你怎么了？”许葶忽然轻声问道。
“想到一个闯祸的小女孩在画画”我习惯性地望向小影说道。
小影正在尝试着打开舱门，回过头来朝我吐了吐舌头，“大叔，你看到她画的是什么吗？”
小影的随口一问，我却心中一惊，脑海中的记忆快速掠过，最后定格在小女孩用防锈漆画的那张画上，那竟然真的是一艘船！
“打开了！”小影在此时打开了船舱。
我不想把刚才这段记忆跟许葶和小影分享，小影肯定不在乎，但不想去破坏许葶见到水之后的好心情。
“看看有没有宝藏！”我大声说着，拉着许葶，跟在小影身后钻进了船舱，船舱虽然小，但设计的很精巧，两个成年人和一个小孩子在里面刚刚好，不会觉得拥挤，还有一张液压杆控制的升降小床。
许葶盯着操作台上的各种仪表盘看，小影则真的像寻宝一样东翻西找，当然没有什么宝藏，只找到一个工具箱，我在工具箱里发现了干电池和老式的手电筒，试了一下，竟然还可以用，工具箱中还有一大盒美军的压缩饼干，打开以后，发现压缩饼干大部分已经为粉末状，年代太久远了，当时的压缩饼干工艺远不如现在，不过，我还是尝了一口，奇怪的口感，但如果恶疯了应该吃得下去。
“这艘船能启动吗？”我望着船舱外开始翻滚的水面，最重要的是，头顶上方那透过淤泥呈现出的橘红色的光正在迅速变淡。不知龙先生的村子彻底燃烧成了废墟，还是有神秘力量扑灭了龙先生宅院的大火。
许葶从船舱下面的机械房里探出头来，“这里有囤积的汽油和柴油，不过都已经呈半固态的了。”
“那如果强行启动的话”
“要么正常行驶，要么”许葶故意拉长声音，“原地爆炸！”
“我们会被炸到火星上去的！”小影笑嘻嘻地说道。
“最主要的是许多线路老化太严重了”许葶说道，“我们要不要启动试一试？”
“不着急，我们好像可以跟着水去远方。”我用手电筒照向船舱外，水面果然已经开始荡漾起来，我又用手电筒照向四周，可以隐约看到三个方向都是岩壁，但在船头所指的方向则是深邃地不见尽头的黑暗。
这里是地下暗河，龙先生偷偷建造了一艘钢铁小船，这肯定不只是想给龙夫人制造浪漫的惊喜！
前方那不见尽头的黑暗，也许是龙先生和龙夫人一直挣扎着是否要去的地方，也许是因为女儿的出生、也许是因为时局的变化、也许是因为命运的捉弄，才没有让这对神仙眷侣却完成他们筹备已久的一次远行。
“这里的景象我曾经见到过一次”许葶忽然说道，原本轻松自在的表情也慢慢地严肃起来。
“在哪里？”我望向许葶，难道是她十六岁那年她也进入到了缅甸边境的地下血河之中？
“在潜艇里。”许葶说道，“当时是在接近赤道的公海海域”
“你去营救那些潜艇官兵的时候？”我下意识地问道。
“其实既是我的营救，也是我的私心。”许葶有些自责地说道，“当时英美两国要秘密炸毁海底的一处建筑，那艘潜艇是收到了幽灵信号才进入那个危险区域的”许葶叹了一口气，“他们如果死了全世界都不会知道他们死了那个危险区域的秘密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只要你救的不是坏人，他们的命比再大的秘密都珍贵！”我认真地说道。
许葶似乎有些情绪激动起来，她盯视着我，“他们后来帮我，不只因为我救了他们，更是因为他们害怕诅咒。”
“诅咒？”再次听到了关于“诅咒”的事情，我竟然下意识地想去摸一摸头上的那只眼睛——那只传说中的诅咒之眼。
“关于那个秘密的诅咒”许葶依旧望着我，“我不知道我救了他们到底是对还是错，因为后来我怀疑是他们中的人将海底的那个秘密散播出去的”
我没有追问那个海底秘密，只要许葶不想讲，我就不会问。
“现在就算天大的秘密我也不关心，我只关心咱们怎么活下去，怎么从这里冲出去！”我大声吼道，我要将许葶吼醒，我要把她来回到现实里来，我不要她重新回到曾经的负面情绪里面去。
这时的船已经开始剧烈摇晃起来，水面已经不再是水波荡漾了，而是掀起了一波大过一波的巨浪，浪头拍在船身上，发出沉闷的巨响，特别是在船舱里面，巨大的回响声会震得人五脏一阵翻涌。
我抱起小影放到了液压床上，这个床的液压机械杆可以缓冲船的震动对于床的影响，简直是完美的减震器。小影用床上的毯子裹住身体，然后用双手捂住耳朵，嘴里嘀嘀咕咕地不知在说着什么。
“没有船票，却捡了一艘船。没有计划，却要被迫去远航。”我咧着嘴对许葶说道，“我觉得我可以当个诗人了！”
许葶被我逗笑了，她扯了扯我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你本来也不是干的！”
连续几个巨浪拍打而过，趁着中间的空隙，我在许葶的指挥下到甲板上用匕首割断了缆绳，船终于随着水流向着无尽的黑暗冲了过去。
我回到船舱，看到许葶正在操控着船舵。
“这船舵是纯机械船舵，看来造船的人早就知道电力设备在这种诡异的水域里面完全起不到作用”许葶一脸钦佩的表情，“这比我在海军学校里见过的最棒的机械船舵还有好用，真想拆开去看看它的构造”
“不用你拆，这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散架还不一定呢，到时候你看个够！”我一边笑嘻嘻地说着一边用手电筒照向黑暗中的前方。
巨浪滔天，我们所在的这艘钢铁小船，在水中沉沉浮浮，像极了一个沙丁鱼罐头，只不过我们还有滋有味的活着。
许葶牢牢地抓着船舵，无论小船被巨浪掀到半空，还是被巨浪拍入水中，许葶都镇定自若地站在那里，她稳稳地操控着船舵，仿佛她已经和这艘船融为一体了。
许葶的目光格外的平和，似乎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我一边举着手电筒照向前方，一边打量着许葶，不知是不是因为水务弥漫了船舱，恍惚中，我竟然看到是龙夫人在手握船舵，我的手一抖，手电筒照在了自己身上，我看到自己竟然穿着一身灰色长身，仿佛龙先生站在这里。
我没有惊讶，也没有担心，只是闭上眼睛，我想让龙先生和龙夫人继续这段未知的航程继续这段本该属于他们一家的航程
钢铁小船在地下暗河中起起伏伏，随着越来越湍急的水流向前航行。每一次随着水流撞击在岩壁上，我都做好了这艘钢铁小船四分五裂的准备，可这艘小船尽管伤痕累累，船身已经严重变形，但竟然依旧可以纠正方向保持航行的姿态，船舱之中也只是轻度进水，连我最担心的船舱玻璃也只是纵横裂开了几道细纹。
不得不佩服龙先生真的科技怪才，在那个特殊的年月里，他竟然可以独自悄无声息地建造出这样一艘钢铁小船来，无乱是船身材料还是机械设备，都是超越当时那个时代的。并且他对这条暗河的研究也很到位，只有在激烈碰撞岩壁时，我才真切地感觉到船身除了坚固和稳定性以外，竟然在船体夹层的减震缓冲方面也做的如此精妙。
许葶一直操控着船舵，整个人的状态也在龙夫人和她自己之间穿梭，我能不时地感受到龙夫人的眼神，也能感受到她的。让我高兴的是，我能感受到许葶的时间越来越长，她正在慢慢地脱离龙夫人的状态。
在汹涌澎湃的地下暗河里，在颠簸碰撞的船舱里，似乎只有我的大脑在不停地运转着，也只有我的记忆在复苏着。如果我复苏一段记忆，就要有与这段记忆相关的人死掉的话，小影那份名单上的人应该已经所剩的不多了。我试着去想了一下，赫然发现我可以记起出租楼里每一户里的每一个人的样子，他们在面对我时是一副市井的样子，但当他们关闭房门的瞬间，他们都是极度孤独、极度恐惧的，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是什么，却早已知道自己无法脱离命运的制裁。
我想到了那个温柔女子，她在自己的房间里缝制着属于自己的婚纱，她是这些人当中少有的拥有自我意识并还想试图抗争的，但她的命运却让她没机会穿上自己的婚纱，只为了复苏我的一段记忆，如同被抛弃的提线木偶一般草草地结束了生命。
我用力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和许葶、小影的生命正在面临着随时结束的可能，我却在记忆之中胡思乱想。
我望向许葶，发现许葶也正在一边调试仪表盘下面的几个机械转钮一边望向我，此时的她完全是许葶的状态。我笑笑，做了个展现肌肉的蹩脚动作。许葶微笑着点点头，继续她手里的事情。
第143章 大脑（）
钢铁小船再一次冲上水面，船舱中稀薄的空气稍稍得到了补充。我有些担心地望向小床上的小影，她裹在毯子里一动不动。我抓着小床的护栏爬过去，用手电筒照了照小影的脸，小影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似乎是在睡梦中，她看了一眼，重又必上了眼睛。我正想离开，却忽然感觉到一阵温热，低头一看，发现裹在小影身上的毯子里透出了微弱的土黄色的光，这光很微弱，甚至在手电筒的照射下都会看不出来，我知道这土黄色的光是来自小影一直抱着不肯撒手的那尊石像，一直没有机会询问小影这尊石像的意义。
我担心这尊诡异的石像会被我们带入到幻境一样的记忆里，那给我们此刻危险万端的处境将是雪上加霜。
“大叔”小影忽然转头向我，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她已经知道我刚才的想法了。
“你现在怎么样？别闯祸啊！这里可没地方写检查！”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
“大叔，我躺在这里做了好多个梦，有的是我的，有的是你的，也有的是小许老师的”小影说道。
“噢？”如果不是在之中命在旦夕的船舱里，我很想听一听小影都梦到了些什么，“如果是好梦就做，是噩梦就逃跑，知道吗？”
小影笑着点了点头，“大叔，如果你有两个脑袋就好了？”
“啊？”我疑惑地望着小影，猜不出这个小家伙到底做了一连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