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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圭琅扶了云亦可,想让她坐直身躯,但估计因后背伤口疼痛的缘故,她的身躯不自觉的朝前微微蜷缩,直接将头抵在祁圭琅的胸口。祁圭琅发现云亦可的精神越来越不济,脸色发白,额头还有发热的状况,赶紧道:“亦可兄弟,我马上送你上麓山。待到庞元大将军率领的大军到来,就会有军医为你医治,你一定要坚持住。对了,跟你们一起离开的郡府郡吏还剩了多少人?”
云亦可感觉自己的头颅越发沉重起来,浑身泛起嗖嗖冷意,无力的摇头道:“死伤无数!那北荒兵都是训练有素且身经百战的将士,区区郡吏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不过,若不是他们拼死抵抗,想必死伤的沼岭郡子民会更多。他们虽然平时纨绔浪荡,但关键时候还是起了用处。”
祁圭琅见云亦可的情形越发不妙,当即抬手轻拍她的脸颊,想以不停跟她说话的方式阻止她栽头睡去,若是这样就十
分危险了!“幸亏还有他们在,要不然待我们赶到,说不定……云亦可!亦可兄弟!”
“祁大哥,你别再跟我说话,我想睡会儿!”云亦可朝祁圭琅乏力的摆了摆手,她感觉自己的身子正在无限度的朝上空升腾,仿佛此时已经躺在了团簇云朵堆叠的床榻之上,到处软绵绵,舒服得她只想闭眼小憩。“我现在有点很冷,能找一床被褥给我盖吗?”
“云亦可!云亦可!”祁圭琅眼睁睁望着云亦可的脑袋忽然朝旁边一歪,双眼一闭,瞬间失去知觉,吓得他赶紧高声唤道:“来人!快。”
不远处的先锋营将士听见祁圭琅呼喊,当即哗啦跑过来十余人,围着祁圭琅问:“祁校尉有何吩咐?”
第185章 惊喜()
祁圭琅焦急道:“快,你们拔出一列人,赶紧将他送上麓山,找到军医为他医治。他绝对不能有事!听见了吗?”
那十余名将士齐齐应了声“是”,马上分成两列,一列将士直接抬了云亦可朝麓山上奔去。
祁圭琅因职责所在不能离开,只能遥望着那列将士抬着云亦可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云亦可,你一定不能有事!我们一起从元岭山谷浴血回来,我早将你当做生死兄弟!
云亦可昏睡过去后,被祁圭琅麾下将士直接送过了麓山,将她安置在了桐江畔的驻营中。因魏都灵这驻营离沼岭郡最近,所以,沼岭郡逃出的伤员全部被送到了这里。由于伤员人数不少,使得驻营中的军医们异常忙碌。
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云亦可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处大帐内,这里面的陈设并不似普通将领才有,心中不免心生疑虑。她颤巍巍的起身,感觉背上那几道被砍入脊骨的刀伤已经不太疼痛,反手摸了摸,竟发现已结了痂。
“啊!”
“嘭!”
蓦然,一声惊呼,将正在发怔的云亦可吓了一跳,随之又听见铜盆掉地发出的刺耳声响。云亦可皱了皱眉头,侧目看向进账的人。
那人见到云亦可竟能自行起身站在榻前,当即满脸狂喜的大叫:“云亦可,你醒啦?太好了!我要马上去告诉祁校尉!不,还有……”
云亦可一脸懵逼的目送那个欢喜得又蹦又跳的家伙出了大帐,甚至连他后面还说了什么也没能听清,只知道那人看起来有些面熟。他到底会是谁?我怎么会想不起来?
云亦可沮丧的跌坐回榻上,睁着双目又想了半天,也没能将那人的姓名想出来。于是乎,她索性不想了,摸索到桌几前,端了一杯水喝。或许是太长时间没有饮水的缘故,她的身子遇到活水入体,全身机能瞬间被激活,顿时让她有种快要渴死的感觉。丫的,这是什么状况?谁能告诉我,我到底是昏睡了多长时间?
云亦可顾不得形象,抓起那盏水壶,朝自己口中倒去。好在水温适度,否则不烫死她才怪!
“云亦可!”
帐门口忽然响起一声惊呼,将正在仰头喝水的云亦可呛得连声咳嗽起来。云亦可赶忙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愤懑的朝帐门看去,正要出声质问,却不想她看见来者后直接将欲出口的话语强行憋忍了回去。这不是李元晟又是谁?他不是回徽都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殿,殿下。”云亦可满目讶色的望着立在帐门的李元晟,讪讪唤道。
“云亦可。”李元晟见到云亦可安然无恙,心中没来由的一喜,几步跨到云亦可跟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道:“那日之后,本王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却没想到竟又在这里遇到你,看来,我们缘分不浅哪!”
是吗?咳咳咳……该死的李元晟,你每次能不能别勒我后颈?云亦可与李元晟的身高刚好相差一个头的距离,而李元晟在特别高兴激动时搂抱云亦可总是不太顾及她的感受。“那个,殿下,你先松手。”
第186章 哪里()
“为什……呃,不好意思啊!”李元晟只顾着自己开心,却忘记云亦可也是个需要呼吸的活物,因他下手过重,才导致云亦可此刻说话困难。李元晟慌忙松开双手,尴尬的摸了摸下颌,解释道:“本王失态了!”
你到底还是将现在的“我”当作了石洞中女儿身的“我”!云亦可用低不可闻的音量轻叹一声,问:“殿下可知我昏睡了多长时间?”
“你啊,可真是把我们给吓死了。你背上的伤口实在太深,已经触及脊柱,若是再用半成力道,你那背脊就会被生生砍断。军医们重新给你处理了伤口,又连续敷裹了十来日草药,皮肉才基本愈合,而且这十多日来,你时醒时睡,浑浑噩噩,尽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语。”李元晟看定云亦可,缓声道:“云亦可,本王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哪里的人?”
云亦可听李元晟说自己在昏迷中胡言乱语,心中暗暗一紧,强行镇静道:“那殿下觉得卑职会是哪里人?”
李元晟盯着云亦可,片刻,缓声道:“你既不是盘溪人也不是北荒人。云亦可,你告诉本王,你是不是来自一个我们都无从知晓且无法到达的地方?”
云亦可听罢,抬眸凝视李元晟,未言。我昏迷时到底说了什么?他到底又知道了什么?
李元晟以为云亦可默认,伸手扶住她的双肩,道:“其实,不管你来自哪里,本王更关心你今后会不会留在盘溪?你会在盘溪停留多久?”
云亦可望着李元晟,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自己的来历,又或是该不该告诉他自己的来历,犹豫良久,道:“殿下,若是卑职不能告诉你,卑职来自哪里?那今后,殿下你还会相信卑职吗?”
李元晟将云亦可扶坐在桌几旁,坦然道:“本王想知道,你来盘溪的目的。”
云亦可抬眼望向李元晟,浅笑道:“难道殿下觉得卑职对你有威胁?”
李元晟正色道:“云亦可,这里没有别人,你坦白说,你来盘溪做什么?若是不妨碍我盘溪安危,本王完全可以不在意你的来历。但是……”
“但是卑职做出了危害盘溪的事情,又或是殿下以为卑职有危害盘溪的举动,殿下你一定会杀了卑职对吗?”云亦可望着李元晟接言道。
“对!”李元晟毫不犹豫的回应道:“本王并不是那种喜欢打探别人隐私的人,但是对于自己看重的人,还是想知道他的一切。”
“难道殿下口中‘看重的人’里也有卑职?”云亦可道。
“没错。”李元晟看定云亦可,缓声道:“即便到了此刻,本王想将你带在身边的念头也没有停止过。”
云亦可听完,起身朝李元晟拱手道:“承蒙殿下厚爱,卑职还有妹妹和奶奶要找寻,实在不能追随殿下身边。卑职现在当着殿下面再重申一遍,卑职来盘溪并没有任何意图,唯一的想法就是好好活着!”好好活着,等待回下傀界的时机!
第187章 讨喜()
“好好活着?”李元晟听罢,脸色微怔,问:“难道你是被仇家追杀才逃到盘溪来?”
“算是吧!卑职之前被仇家追杀,后来又度过了一段万念俱灰、暗无天日的日子,幸好……”云亦可看定李元晟,脸上显出一抹柔和笑容,长长的睫毛如蝶扇般闪动,道:“幸好遇到了卑职的救命恩人,他将我从那个地狱一样的地方救了出来。”
“地狱一样的地方?”李元晟经云亦可提醒,蓦然想起自己无意闯入北荒国师矢窑地厅中时的情形,喃喃道:“不知那只小东西现在过得好不好?”
云亦可忽听李元晟忽然提到“小东西”,心中竟莫名一紧,低声道:“殿下说的什么?”
李元晟闻言,看了一眼云亦可,笑道:“约莫半年前,本王在北荒救过一只全身生着彩色皮毛的小狐狸,当时在元岭山谷突然遇到柏猊率兵突袭,本王便将它扔出了马车让它自己逃命,不知道这只小狐狸,如今过得如何?本王现在只希望它千万别再被矢窑那个老鬼捉到!”
云亦可听完,眼眶不觉一潮,低首道:“不过是只小狐狸,殿下何必如此挂怀?”
李元晟轻声道:“这只小狐狸不同其他,很是聪慧。当时槐南还说它可能是只成精的小狐狸,本王自然不信。但是现在本王却迫切的希望它就是一只成精的小狐狸,哪日它若再回到本王身边来,本王定要问问它,那日在石洞中救本王的女子到底是谁?”
云亦可闻言,抬眸看定李元晟,道:“殿下,你这是真心话吗?”
李元晟颔首道:“自然是真心话。若是能再遇到那个救本王的女子,本王定会想方设法让她留在本王身边。本王再也不想错过任何让本王心动的美好事物和人。”
云亦可看了看李元晟,眼眶中情不自禁泛起一层泪雾,强笑道:“原来殿下并非如外界传言那般。”
李元晟笑道:“什么传言?传言本王有断袖之癖?”
云亦可也不否认,反问:“难道不是?”
李元晟听完,当即大笑起来。笑毕,他起身在帐中踱了几步,才道:“本王性情素来清冷,尤其厌恶那些矫揉造作、雕琢过甚的女子,所以才会让人误会。”
云亦可问:“那殿下不打算解释?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力量可是很大的。”
李元晟道:“待本王哪日娶了王妃,传言就会不攻自破了。”
云亦可笑道:“也是。祝愿殿下早日寻得佳偶良配!”
李元晟盯了云亦可,问:“那你呢?”
云亦可愕然:“我什么?”
李元晟道:“本王问你今后是怎么打算的?”
云亦可想了想,道:“我要先找到妹妹连翘和奶奶,然后寻处僻静的地方住下,给她们一个安稳的生存环境。”
李元晟轻笑道:“云亦可,你还说对你妹妹没意思,依照本王看,这终究会日久生情。到时候你若真娶了你妹妹,可别忘了让本王来讨杯喜酒喝!”
第188章 听说()
云亦可一听,立刻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道:“殿下,你真误会了。我跟我妹妹绝不可能。”
李元晟将那双狭长眼眸斜睨住云亦可,浅笑道:“你先莫要下了定论,咱们走着瞧。”
云亦可闻言,只得无声的扯了扯嘴角,心中暗道:我原本就是女子,我也没有恋慕女子的癖好。再说了,即便现在我是男儿身,但我终究是要离开中人界的,何必多生情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