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葛羽闻言,脸色一惊,赶紧拱手道:“是,将军。”
甘子鹿又道:“你们记住,那个人是殿下的禁忌,千万别提。”‘
吕茽、葛羽忙应了声“是”。
萧园津低声对甘子鹿道:“将军,其实属下觉得殿下对我们骑兵营的云亦可仿佛有点意思。”
甘子鹿抬眸看向萧园津,瞪住他道:“有点意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间接的证明我们殿下有那种癖好?”
萧园津压根儿没朝那方面想,蓦然听甘子鹿一提醒,心中顿时有些慌乱,忙解释道:“将军误会了,属下没什么意思,属下是说殿下貌似有点看重那个云亦可。”
吕茽、葛羽见萧园津着了甘子鹿的道,皆忍不住低声笑起来。
甘子鹿拍了拍萧园津的肩,道:“你们都是庞将军和魏将军一手带出来的,说话时一定要经过大脑。这里是军中,忌讳不多,但若在那宫里,你们的脑袋,此时恐怕早搬家了。”
吕茽、葛羽、萧园津听完,均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低声应道:“属下明白。”
甘子鹿看向萧园津,道:“不管殿下是否看重云亦可,或是有意磨砺他,你只管做好殿下吩咐的事情便是!那个云亦可,曾经在元岭山谷救过殿下,你们记住这点就是。”
吕茽和葛羽因云亦可所在之火不归自己管辖,均在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第225章 晚起()
萧园津听完甘子鹿的提示,瞬间明白自己接到一个烫手山芋,赶紧拉住甘子鹿问:“将军,这么说来,那云亦可,我是轻不得也重不得。请将军明示,属下该如何是好?”
甘子鹿看定萧园津,道:“你想想,若是那云亦可是个自持殿下救命之恩的人,他会怎样做?”
萧园津想了想,道:“他一定会去找殿下,让殿下给他寻个轻松差事,又或者跟在殿下身边做个亲卫,又或求了殿下得到一笔巨资离开这里。”
甘子鹿颔首道:“对。可是现在他既没有找殿下邀功,也没有找任何他认识的将军谋求个差事,反而自己去了征募处凭了自身本事入了军中,你说这样的人还能让你有什么轻不得重不得的烦恼?”
萧园津听完,顿时大喜,道:“多谢将军!”
吕茽和葛羽互视一眼,嘀咕道:“怎么跟捡到宝似的。”
甘子鹿闻言,回头看向吕茽和葛羽,笑道:“萧园津还真是捡到了个宝,你俩走着瞧吧!”
吕茽与葛羽你看我我看你,均没有十分明白甘子鹿的意思,脸上多少还带着不屑的意味。
甘子鹿令新军解散返回驻营休息,自己也在吕茽、葛羽、萧园津及各校官的陪同下回到帐中。一路上,萧园津满脸乐呵的打着小算盘,丝毫不在意吕茽和葛羽看他如看神经病的眼神。小样儿,等过些日子让你俩羡慕!
云亦可被冷山、孔武等人带回了营帐,困得她栽头就睡。
冷山没有将云亦可唤醒,倒是让夏草和柳不归替他按摩了半个时辰的双腿,即便再肿胀,到明日也不会十分骇人。冷山见同火皆是呵欠连天,便让他们休息。
众将士正欲宽衣解甲,却听帐外有兵士通报道:“八十火,萧校尉到。”
冷山等人一听,瞌睡顿时被打消一半,慌忙整理好衣胄,鱼贯出帐听候指示。
萧园津见冷山、陶智等人均出了帐,并未见到云亦可,遂问冷山:“云亦可可还好?”
冷山闻言,顿时一愣,随即道:“回禀萧校尉,云亦可已经睡下了。”
萧园津在唇边泛起一抹浅浅笑意,道:“这六十圈对于一个新兵来说的确惩罚得有些重了,不过,你要跟云亦可讲清楚,殿下并非要为难他!”
冷山不知萧园津为何会特意来说明,但又不能直问,只得道:“听校尉如此说来,难道我们殿下与云亦可认识?”
萧园津冲冷山笑了笑,答非所问的道:“殿下对你们新军将士都很关心,这不,让我们拿了药膏给你们送来。”话毕,萧园津指示身边的兵士递给冷山一个指拇大小的瓷瓶。
冷山忙道:“多谢殿下和萧校尉关心!”
萧园津看了营帐一眼,道:“那日后,你们好生操练,为我们骑兵营争光添彩!”
冷山、陶智等人齐声道:“是,萧校尉。”
萧园津又道:“那你们好生休息,明日可晚起一个时辰。”
冷山、陶智等人互视一眼,受宠若惊的道:“属下领命。”
萧园津听罢,率了随行兵士离开。
第226章 脱完()
冷山拿着那个小瓷瓶,带着众人回到帐中,道:“你们知道,萧校尉这是什么个意思?”
孔武朝地铺上一趟,将胳膊枕在脑袋下,闭了眼道:“管他啥意思,睡呗!”
陆不凡滚到铺上,裹着被褥,半支起身子道:“火长,我觉得吧,那个萧校尉对我们云亦可有意思。”
柳不归听完,一脚踢在陆不凡的屁股上,道:“你什么意思?说云亦可长得像女人,所以萧校尉对他有意思?”
陆不凡一个飞腿踢了回去,道:“放屁。我的意思是说萧校尉是不是看上咱们云亦可?”
“你妹,你说了半天,不都一个意思吗?”柳不归“唰”的站起身,一个饿狼扑食压在陆不凡身上。
陆不凡被柳不归压在身下,对着柳不归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嚷道:“放屁。老子说是不是因为云亦可实力不容小觑,被萧校尉看上,要提他当个贴身亲卫。”
柳不归死死压住陆不凡,伸手拧着陆不凡的脸皮不放,故作一副狰狞状,操着他家乡的土语,道:“小娘子,你在说哪样?”
李幺伟、陶智、刘二牛、夏草、赵大海等人只顾观望,放肆大笑。
孔武被众人吵得无法入睡,只得睁了一只眼望着柳不归和陆不凡两人胡闹。他看了半响,抵不住瞌睡,当即大步跨来,一手拧起柳不归,将他甩回他自己的地铺。
柳不归被孔武甩了个七荤八素,正要破口大骂,却被孔武那双铜眼一瞪,瞬间吓得不敢吭声。
冷山见状,正好适时招呼众人休息。八十火的营帐这才安静下来。
云亦可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腿部传来的酸胀感令她十分不舒服。她起身正要去搓揉小腿,却发现自己的长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扒掉,堪堪只剩了条小裤。丫的,这群不要脸的家伙!
云亦可正愤怒,就见柳不归端着个木盆进帐来,立即道:“柳不归,昨晚是谁脱了我的裤子?”
柳不归被云亦可冷不丁这般问,顿时一愣,片刻才反应过来,如实道:“我和夏草。”
云亦可抓起身边的小枕,“啪”的砸中柳不归,道:“谁让你脱的。”
“是我。”
冷山忽然出现在帐门,将云亦可和柳不归吓了一跳。
“那个,火长,好好的,你让他们脱我裤子干嘛?”云亦可望着冷山,弱弱问。男儿身的我,心理却是个女子,早知道会如此表里不一、纠结煎熬,我当初就不会跟牛鼻子老道士自告奋勇的要求自封法力,而是乖乖滚回下傀界去了!
冷山走到云亦可身边,坐下,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跟个女子似的叽叽歪歪?要不把你裤子脱掉,我们怎么为你上药?”
我本来就是女子好吗?云亦可不满的嘟起嘴,一言不发。
冷山见了云亦可这般模样,还以为她在耍小孩子脾气,伸手在她脑门上戳了一指头,道:“倘若是你受了重伤,难道不会被别人脱光?”
云亦可被冷山如此提醒,当即回想起自己之前受过的两次重伤,一次是被北荒兵砍伤了后背,另一次是被砍伤了小腿。
第227章 黑白()
那么被砍伤了后背的那次,她是不是就被其他人脱光光了上的药?天哪,我的神。云亦可想着,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冷山完全看不懂云亦可在羞涩什么,伸手捶了云亦可胸口一拳,道:“想什么呢?怎么越说,你这神情越像个女子?”
云亦可被冷山忽然袭来的一拳捶懵,半响回过神来,捂着胸口,道:“那个,火长,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捶我胸口,要不然,我会反击。”
冷山被云亦可这一系列动作搞晕,怔怔问道:“云亦可,你到底是男子还是女子?”
云亦可立即道:“男子。”
冷山疑惑道:“那你这神情,这动作……”
云亦可赶紧端正身体,道:“就是不喜欢别人碰我这些部位。”
冷山无语的颔首道:“不喜欢别人捶你胸口,不喜欢别人脱你衣服裤子,不喜欢别人说你是女子……那你喜欢什么?”
柳不归听冷山如此一问,赶紧竖起耳朵,打算将此时听到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述给躲在帐外的其他同火兄弟。
云亦可想了想,道:“我只喜欢安和。”
冷山听完,眉头竟没来由的一跳。怎么跟我的想法一样?难道他的经历也跟我一样?“什么意思?”
云亦可道:“就是安定祥和!没有战争,没有流离失所,没有生死离别,没有饥饿灾难……”
冷山反问:“可能吗?”
云亦可辩道:“为什么不可能?”
冷山轻笑道:“战争是扩张疆域最快捷的方式,也是各域之王最大的心愿,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中间都需要战争去解决。你所谓的生死离别,哪怕是在安稳的年岁里,也会有。饥饿灾难,即便不是人祸也会遇到天灾。流离失所,这世事难料,谁又能保你一世安稳,对你不离不弃?”
冷山见云亦可望着自己不发一言,继续道:“云亦可,你年纪还小,有些事情并非是一味的黑白分明,实际上,更多的是黑中有白,白里有黑。就算是人,也是这样!一个贪赃枉法的官吏,他却是个出名的孝子;一个打家劫舍的山匪,却收养了无数的孤儿;一个青楼的卖身歌姬,却供养着两个没人看管、与她毫无血亲关系的孤苦伶仃老者。”
冷山又道:“人有时候活着,不能狭义的活着。其实就像男人和女人一样,当他们在战场上,谁还将他们分男女?敌方也不会因为某人是男人就杀他,某人是女人就留她一条性命?他们在战场上都是战士,都是盘溪的守护者。”
冷山道:“不管是事还是人,我们看的都是他们所呈现出的最终绩效,就是他坏的一面占的几率高还是好的一面几率高。比如这场战役,对我们盘溪来说是坏的,可是对于北荒来说,是好的。又比如我刚才所说的几类人,若是那贪赃枉法的官吏贪污受贿数量大,超过了他孝敬他母亲的心意,那么我们就会说他是个坏人;而他孝敬他母亲的心意超过了他受贿的数量,我就会说他是个可以痛改前非的好人,只不过是想孝敬他母亲而犯了错。”
第228章 咋舌()
“难道,就没有第三种可能性吗?又或是他既想受贿又想孝敬他母亲?”云亦可插言道。
“当然,更不能排除他以孝敬他母亲的名义来受贿对不对?”冷山忽然笑道。
“呃?”云亦可被冷山一问,顿时哑言,须臾才道:“是,可能性太多。”
“所以,当灾难来临时,我们唯有勇敢的去接受它,不是吗?”冷山笑道:“即便是你说的安和,不也是有人替你挡住了黑暗,承受了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