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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了,就十余里的路程了。”魏都灵道。
“途中可发生了什么意外?”李元晟不放心的问道。
“没有,据说一路风顺。”魏都灵道。
“这还真是奇怪。”李元晟略略沉思道:“之前,前往桐江畔增援鹰霆驻军的少量新军被偷袭,而这次整个新军前来,竟然无意外,真是令人费解!”
魏都灵听了,并没有插言,只是静立在李元晟身畔。
李元晟想了想道:“麓山的优势,庞元将军和你都比本王更清楚,守住麓山没问题吧?”
魏都灵略略沉吟道:“殿下,形势不容乐观,你是知道的。”
李元晟沉色道:“本王的唯一要求就是守住麓山。”
魏都灵低首道:“末将明白。在徽都未派出援兵之前,我们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守住麓山!”
李元晟听了魏都灵之言,不觉眉头紧锁,将手背负在后,道:“走吧,上山。”
魏都灵当即松了一口气,与随行侍卫陪着李元晟朝山上攀去。
云亦可被北荒点名出阵,心中不觉一阵慌乱,好在须臾后,她强行按捺住内心情愫,控稳炽云的缰绳,缓步出列行到祁圭琅身前。
祁圭琅望着云亦可绝美的脸庞,低声问道:“可还记得我适才让人转告你的话?”
云亦可挤出一抹笑意,道:“祁大哥,你放心,我会小心。”
祁圭琅听云亦可唤他“祁大哥”,便知她是真心允了当初他做她大哥的要求,遂驭马上前靠近云亦可,轻声道:“我的意思指,若在场上不抵,败走便是,休要恋战!”
云亦可看向祁圭琅道:“我若败走,岂不是丢了你和先锋营的脸面?”
祁圭琅怒道:“到底是脸面重要还是性命重要?”
云亦可轻笑道:“性命固然重要,但脸面也不能丢!”
“云亦可,我的脸面不需要你来挣,你给我好好活着!”祁圭琅低声呵斥道。
云亦可听罢,仅仅是看了一眼祁圭琅,并没有回言。随后,她冲祁圭琅及先锋营全体将士行了一礼,这才骑着炽云朝双方对阵的空地缓步行去。
“云亦可,你一定要活着!”祁圭琅嘶哑着嗓子在云亦可身后低吼道。
云亦可听见祁圭琅的喊话,非但没有勒停炽云,反而双腿一夹,骑着炽云飞快冲向早已立马在阔地中央的北荒兵。
祁圭琅看着云亦可略显冒失的行为,心中暗自替她捏了一把汗。
师巽、枭洋、欢孟、篷渊四人立在北荒步兵阵后,遥望骑着炽云一溜烟奔出的云亦可,均忍不住互视一眼。如此冲动,一看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新卒!
师巽望着越发奔近己方兵士的云亦可,忽然道:“你们看,他身上穿的是什么甲胄?还有手中握着的那柄短刀。”
枭洋仔细看了看,道:“那甲胄,别说盘溪的普通兵士,就算是一般的将军,恐怕也无缘穿戴吧!至于那柄短刀,形似长蛇,轻薄锋利,想必是那柄失踪数年之久的蛇刺了!”
欢孟则道:“你们的意思是,这个新卒就是特别能讨李元晟欢心的那个?”
篷渊摸了摸下颌,懒懒笑道:“看那小模样,的确不错!要是个女子,比起我家阿月来倒也不差分毫呢!”
欢孟斜睨篷渊一眼,冷笑道:“分明就比你家阿月好看太多。”
枭洋听欢孟反驳篷渊,不觉一笑,望着欢孟道:“欢孟将军可有兴趣?”
欢孟盯着骑在马上正与北荒兵士周旋缠斗的云亦可,道:“本将军可是正经人!”
篷渊看着欢孟一本正经的模样,嗤笑一声,未言。
枭洋望着与己方兵士缠斗的云亦可,赞道:“这小子手上功夫不弱。”然,枭洋话音刚落,就听阔地中央传来一声惨叫。待他定睛看去时,正好看见云亦可挥着蛇刺向盘溪阵中奔去,而己方的兵士则已被她割掉脑袋跌落马下。那匹马还在原地盘恒片刻后,才提足朝师巽等人方向走来。
欢孟惊道:“这就结束了?”
篷渊冷哼道:“人都被杀死了,还不结束么?”
欢孟没有计较篷渊的奚落,道:“这手法又狠又快!完全就不似新卒。”
枭洋见师巽一直未言,遂侧目看向师巽,问道:“师巽将军,可要再派人前去?”
师巽盯着盘溪大军方向,怒道:“派!”
枭洋朝身旁传令兵道:“着玄真族五部都护巴勒出列对阵!”
师巽见枭洋派出品阶仅次于其的五部都护,便知枭洋心中的盘算,但他未加阻止,默许了枭洋的做法。
玄真族五部都护巴勒,不论是武艺、威望,还是品阶都仅次于枭洋。巴勒听到枭洋的指派,显得有些激动,虽然云亦可名义上是个新卒,但凡有点眼力劲儿的人都能看出,这个新卒的实力不容小觑!若能将其斩首马下,正好能为之前商议的计策推波助澜。
第267章 说好()
巴勒向枭洋及北荒众将军、将士行了一礼,策马朝场中走去。他身材魁梧结实,脸庞黝黑,左耳上戴着所有北荒男子都有的兽骨环,头发被编扎成无数小辫,然后用骨链箍紧成一束搭在脑后。巴勒看着云亦可消瘦单薄的身材以及那张绝美的脸庞,眸中无意识的闪过一丝讥讽笑意。但是当他打量完云亦可身上的盔甲、手中的短刀以及她身下的坐骑、背上的短弓后,那丝讥讽竟不知不觉被收敛,换成波澜不惊的面色。
云亦可行至离巴勒还有十余丈的地方便停下了,放眼望向身前不远处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而炽云仿佛还沉浸在适才战胜后的喜悦中,见云亦可勒停自己,略显不满的踢踏了几下。
云亦可握住蛇刺在炽云马脖上拍了一下,低声轻喝道:“炽云,安静。”
炽云听见云亦可的喝声,这才稳住四足,昂首而立。
巴勒打量完云亦可,高声道:“本人北荒玄真族五部都护巴勒!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盘溪前军先锋营新卒云亦可。”云亦可一手控缰驭马,一手斜剌蛇刺,抬眸看定巴勒。她手中那柄蛇刺刀身蜿蜒光滑,刀刃双开,似剑又不是剑,两刃薄如蝶翼,发丝碰触即断。
巴勒下意识的看了看云亦可手中的蛇刺,忍不住暗自掂量了一番自己手中那柄“黑蛟”弯刀。“你,就是献计烧毁沼岭郡之人?”
“正是。”云亦可望着巴勒,心中盘算着要如何才能在最快的时间内解决掉这个大麻烦。巴勒除了比云亦可身强体壮外,他手中那柄“黑蛟”也非凡品。
巴勒望着云亦可,笑道:“回答得倒挺干脆!”
云亦可道:“为了节省时间!”
巴勒嗤笑道:“是想快点受死吗?”
云亦可听罢,轻笑道:“还不定是谁!”
巴勒见云亦可粲然一笑,不觉舔了舔嘴唇,轻佻道:“笑起来不错!是个女人更好。”
云亦可听完,冷哼一声,不答言。
巴勒笑道:“怎么,生气了?难道说你美还有错?”
云亦可冷冷道:“我最厌恶别人拿我长相说事,巴勒都护,你犯了我的禁忌!原本想着放你一马,现在看来是不必了。”
巴勒盯住云亦可,眸中闪烁着似暗若明的光芒,道:“别以为刚才侥幸斩杀了我们一名兵士就不知天高地厚,我来,就是要教你如何做一名好兵士!”
云亦可冷笑道:“那我可得讨教讨教。”
巴勒咧唇一笑,双腿一夹身下坐骑“天影”,手持“黑蛟”朝云亦可奔来。
云亦可轻声对炽云道:“炽云,要解决掉这个人,我们必须拿出点本事来。”
炽云听罢,当即仰头一嘶,在巴勒即将近身之时,侧腿一跃,直接躲过巴勒挥来的“黑蛟”,在巴勒吃惊的眼神中再度折返。云亦可并未正面攻击巴勒,而是反复与巴勒周旋,令他的坐骑“天影”反复在原地或是三丈内转圈回旋。巴勒的坐骑天影,速度极快,但是在云亦可的反复周旋和炽云的不停挑衅下,变得躁动不安。
巴勒似乎觉察出云亦可的心思,一边安抚天影,一边道:“云亦可,你是懦夫吗?只敢这样躲着我?”
云亦可听罢,笑了笑,依旧故技重施。
巴勒紧盯云亦可防备她的突然袭击,继续挑拨道:“你既然害怕,那还来这里干什么?实在不行,可以求我饶你一命。不过,你得下马,明白吗?”
让我下马?你当我傻?云亦可盯着巴勒,双腿轻轻一夹,炽云立即加速奔向巴勒所在的方向。而云亦可则抡起手中蛇刺,瞧准部位,狠狠砍向巴勒。
“来了!”巴勒冷笑一声,飞快抡起黑蛟挡住云亦可的蛇刺。
“嘡!”
金属钝器相碰的轰然声响,震得云亦可和巴勒两人的耳膜均是盲音。
巴勒与云亦可相击后,皆又飞快调转马头,再度一击。继而响起的金属钝器碰撞声依然响亮刺耳,震得两人均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云亦可随即将蛇刺用力朝巴勒一方压去,然后飞快抽身,策马错开巴勒迎面砍来的黑蛟,腾空揉了揉耳朵。她抬眸,看着同样揉耳的巴勒,唇边不觉泛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巴勒骑着天影回身奔向云亦可,抡起黑蛟劈向她的腰部。
“又来这招!当真好用。”云亦可忍不住低声嘀咕道。
巴勒望着云亦可略显不满的神情,心中暗自窃喜。他的黑蛟可是削铁如泥的利器,曾在战场上让许多敌方兵士身首异处。
云亦可驾驭炽云,以同样的速度奔向巴勒。云亦可的蛇刺轻薄,与巴勒的黑蛟对峙,并无太大优势。所以,云亦可除了之前两次与巴勒正面对击后,立马改变了策略。此时,她见巴勒举着黑蛟拦腰砍来,也不敢小觑,立刻在心中揣摩巴勒用意,在想透之时,巴勒的黑蛟已近她的身侧。
巴勒的黑蛟在顺势朝云亦可腰部位置凌空砍来之后的瞬间,竟突然变换方向,直取她脖颈上的头颅。
云亦可尽管也想到巴勒可能会有此变数,但还是被惊了一身汗。她赶紧偏头,身子顺势一沉,降下马背,脚尖在地上垫了垫,依靠蛇刺的助力,就在炽云与巴勒的坐骑天影相错的转瞬间,再度跃回炽云背上。
巴勒见一击未中,随即又折返补刀。云亦可则赶紧驾驭炽云躲避。
巴勒与云亦可战了百余回合,依旧不分胜负。巴勒开始攻势凌厉,让云亦可只有招架之力,但在随后,云亦可渐渐摸清巴勒的路数,竟开始回击。
双方大军望着战得难舍难分的两人,一边暗自替己方将士担心,一边又暗自期盼着己方将士得胜。
师巽、枭洋、篷渊、欢孟四人紧紧盯着场中与巴勒缠斗的云亦可,脸色随着巴勒的处境一变再变。
“该死的,不是说好了是新卒吗?”欢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道:“这哪里是新卒?分明就是个身经百战的将士!李元晟那个该死的家伙,竟然敢蒙骗我们。”
第268章 追杀()
枭洋听完欢孟的话,虽然同意他的看法,却没有言语,而是略显紧张的握紧拳头。我的五部都护,你可千万不能有事!本来是想让你捡份现成军功,但依照此时情形看来,我已将在无意中将你推入了枉丢性命的泥淖!这个云亦可,绝对不能留。
枭洋咬了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