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树荫下,一抹黑色的影子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帐篷内的男女。
一张金色的面具下,隐藏了一双极为妖冶的眸子,那双深邃的眸子就这么淡淡地看着那两人,眼底里划过一抹谁也没发觉的伤。
即使那抹伤痛消失地很快,却也无法让自己心中的伤痛消失。
往后退了几步,将自己隐匿在黑暗之中,随即消失不见。
凌天爵猛地一抬头,眸光锐利而冰冷地射向树荫下,通体不自觉地散发冷意。
刚刚的那一瞬,他就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们。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来者不善。
夜予希涨的一张通红的小脸,露出少有的害羞,掉入情网里的她,根本没法注意到有人的到来。
“怎么了?”
凌天爵淡淡地看了眼那人消失的位置,收回眼神:“没事。”
说着,他搂着她腰肢的手加重了些力道,一双灰色的眸子里闪烁着戏谑的笑意:“我们要不要继续?”
夜予希脸色一红,一把推开了他:“没个正!”
凌天爵勾着冷魅的嘴角,再次凑上来:“我对你需要什么经?嗯?”
“咳咳……”面对着他越来越放大的俊脸,夜予希连忙将自己的小脑袋瞥向一边,假装咳嗽了几声,“一会儿你姑姑过来检查,撞见我们俩这样就不好了!”
“呵呵……”头顶上传来男人的轻笑声,“在外面要躲到什么时候?还不出来?”
夜予希一愣,随即心底里立马冒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一道带着凌厉的声音响起。
“臭小子!不揭穿我不行吗!”凌若芷双手叉腰走了进来,瞪了凌天爵几眼,随即没再理他,而是把夜予希拉到一边来,一边摸着夜予希的手一边难得的口苦婆心,“予希啊,你可是我认定的人了,不管你有没有嫁给那臭小子,我都已经认定你是我们凌家的人了!
所以啊,以后要是那个臭小子做了那些对不起你的地方,尽管跟我说,我这个做姑姑地肯定把他打得来给你下跪求饶!”
凌若芷虽然是对着夜予希说的,但她却刻意加重了‘下跪求饶’这四个字,还有意无意地瞥了瞥他,语气中警告的意味很重。
凌天爵嘴角淡淡地勾着,丝毫没有被凌若芷的恐吓到,他继续开始收拾没有收拾完的被子,权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
夜予希勾着嘴角点点头。
“以后在私底下,跟那臭小子一样,叫我姑姑。”
此时的凌若芷退去了平常那副严肃的表情,笑的一脸温和,那和蔼可亲的模样,要是让谁给撞见了,肯定以为自己见鬼了!
这还是他们那个严肃的一丝不苟的凌老师么!
这前后的差距也忒大了!
夜予希身子微微一颤,瞳孔一缩,凌若芷抓着她的手,她能感受到对方手中传来的那份温柔。
嘴角缓缓地勾起,夜予希那张精致绝美的脸蛋上露出甜美的微笑:“姑姑。”
凌天爵的姑姑,也是她的亲人。
重生之前,她从未感受到像这样特俗的亲情,似亲人而又非亲人。
这一声姑姑叫得甜软,仿佛真的像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在撒娇一般,听得凌若芷可是心花怒放!
她在学校里经常见到夜予希,予希跟她侄子差不多的模样,冷酷,成熟,稳重,不畏艰险,她很难想象,夜予希竟然会有这样的一面。
这摆明了这孩子已经完全接受她这个姑姑了!
她怎么能不高兴!
她一早看到夜予希这孩子,打心眼儿里就已经完全喜欢上她了,每一天都盼星星盼月亮,盼着她侄子能够早日追到她,让她进入他们凌家的大门。
像夜予希这样的姑娘在世上可是不好找了啊,先撇开她的家世不说,就凭她这样的性格在大街上也是少有的!
凌若芷有些激动,抓着夜予希的手不自禁地微微颤抖:“予希,等我们这次室外活动完了之后,我就让你去见我那侄子的爷爷!”
凌天爵的爷爷?
夜予希月眉一挑,传闻凌天爵的爷爷正是凌氏集团的创办人,靠自己的力量,一手经营起十几年前还是很默默无名的凌氏,凌氏集团在他接手以后,几乎每一年的财务报表都是几倍地增加。
仅仅用了十年的时间,仅仅十年,就能让凌氏集团成为全球数一数二的拥有强大经济实力的集团。
凌天爵的爷爷在全球的名声,可以说是和穆老头不相上下,都是能随意呼风唤雨的人。
虽然现在他已经退休,但是他在商场上的明威却不减当年,他把企业的所有担子几乎全扔给了凌天爵,之后就很少在商界有他的传闻。
第97章 我去拿矢草()
一个能把小小集团变成在世界威望的凌氏集团,这十年的艰辛不是常人就能够了解的了。
凌天爵的爷爷,在她前世的印象中,就是一个要仰视敬佩的人。
夜予希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眼里有了一丝的敬佩:“好,我会去的。”
在前世,她早就想看看这位曾经在商界刮起一阵狂风暴雨的老人,凌天爵的爷爷,听爸爸经常说起他。
在这世上能让爸爸真正从心底里敬佩的人不多,然而凌天爵的爷爷却是爸爸敬佩的人之一。
“哦,对了。”凌若芷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将挂在肩上黑色的长方形挎包拎了起来,翻找着什么。
没几秒,凌若芷就从包里翻出了一张对折两次的A4纸递给夜予希。
“这是这十天室外活动的安排,把外面那群熊孩子给看好了,这七头山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只要有稍稍的疏忽,就会出大事!”
夜予希一边听着一边打开那张对折的A4纸,里面粗略地安排了十天之内的计划。
每个人都有十天的时间,每个学生每天都要在正午前画一幅油画,下午出去采一种叫鞠珑花的草。
鞠珑花开在那村庄不远处,离他们很近,鞠珑花有六朵花瓣,有的是淡黄色的,有的是浅绿色的,淡黄色的鞠珑花他们不要,他们要采的正是那种浅绿色的。
鞠珑花浅绿色的数量要比淡黄色的少,而且都隐匿于杂草之中,和那些草是一个颜色的,很不好找。
只要每天完成这两项任务后,其他的时间都是自由安排。
前五天过的室外活动一切都很顺利,在夜予希的教导下,严晓雅总算会做一点点的菜了,拉着夜予希的手激动地上蹿下跳。
第六天的中午,夜予希仍同往常一样手把手地教着严晓雅,忽然一道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予希!予希……不……不好了!”
夜予希手中拿着的锅铲顿时一滞,只见不远处雨诺萱面色焦急地向她的方向跑过来。
将锅铲递给严晓雅,走进雨诺萱:“什么不好了?”
雨诺萱一张清丽的小脸因为跑步而微红:“有……有两个人被蛇咬了……”
夜予希闻言,当下气息一沉,面色凝重:“那两人在哪里?”
这被蛇咬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要知道这七头山里到处都隐藏着危险,特别是蛇,居住在那个阴森潮湿的地方,难保说不会有毒!
“我带你去。”
“等等!”严晓雅一把将火关掉,扔下手中的锅铲,“我也去!我跟我爸在外面呆过几年,知道怎么解蛇毒。”
在一个蓝色的帐篷里面,有两位风华学院的女学生此刻面色苍白地坐在地上,嘴唇发白,冷汗直流,五官都搅在一起,那模样,看起来痛苦不堪。
夜予希皱着眉,走进那两位女学生面前蹲下,扫了眼两位女学生被蛇咬到的地方,黑的发青,还有隐隐的污血顺着伤口流出。
严晓雅站在一旁看着那两处黑的发青的伤口,眉头不禁皱起,脸上愈发的凝重。
这个伤口可不好清理啊……
怎么会被这种惧怕阳光的毒蛇给咬到了?
她曾经随父亲见过一回这种伤口,虽然说这种毒蛇的毒素毒性传播地非常慢,但是在传播毒性的过程是很痛苦的。
而且治疗的药材也挺不好找的。
“怎么了?”眼尖的夜予希一下子就看到了严晓雅眼中的那抹担忧,她站起来,也是一脸严肃冷静,“这毒你认得吗?”
严晓雅将旁边放着的一桶的清水搬了过来,用木桶上挂着的布沾湿了水,轻轻地在那两块伤口上擦拭着。
污血被擦去了一些,但那一秒,那些污血又从伤口里流了出来,而且好像怎么擦都擦不完。
擦一次洗一次,没几下子,原本清澈的水开始泛着淡淡的黑了。
但严晓雅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擦完,洗一次,擦完,再洗一次。
如此反复的动作,丝毫没有因为污血流不完而停下来的意思。
雨诺萱站在一旁睁着大眼看着严晓雅一直重复不断的动作,没有出声。
直到那两处伤口流出来的血终于全变成血红色的时候,严晓雅才止住了反复的动作。
“这伤口的毒性传播得很慢,最好是当天被咬当天就要治疗,这是最好的黄金时间。”严晓雅将手中的布随意地丢进了装满水的木桶里,此时的木桶已经黑的看不见桶底。
夜予希扫了眼那桶黑色的血水,看着那块白色的布一点一点沉下去,直到那块布完全被黑色的血水全部侵蚀。
其中被咬了一位同学间自己的伤口处流出了血,当下就要用创可贴贴上自己的伤口,却被严晓雅一把拦下。
“别贴,清蛇毒这种事情不是一朝一夕的就可以的,虽然你的血里面大部分的毒素已经排除在外,但依旧有少部分的蛇毒还隐藏在里面,这种蛇毒潜伏期过后的危害性极大,是不能留在人体内的,多让它留一点血,蛇毒也好干净一点。”
说着,严晓雅收起了那个创可贴,像是放下心来地呼出了一口长长的气,脸色也没有那么凝重:“还好算你们幸运!遇到传播速度这么慢的蛇毒,治疗期限也会比一般的蛇毒要来的长,而且还是刚被咬了不久,这毒性还没有散发到哪里去,现在就差一种治疗这种蛇毒的草药了。”
雨诺萱看着那两处的留着血的伤口:“差什么草药?”
“矢草。”
“矢草?”
“没错,就是矢草!”严晓雅打了个响指,“可问题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这里到底有没有矢草。”矢草跟鞠珑草不一样,鞠珑草只要是潮湿的地方就有它的存在,但矢草可就不同了。
矢草的存活率很低,大多数的矢草在刚刚出生的时候夭折,留下来的数量不多。而且并不是每个潮湿的地方都有它的存在,所以这才是找矢草最难的一关!
“我知道……”一个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
夜予希等人纷纷一怔,齐齐把目光射向那名脸色苍白的女生,只见那女生用手肘撑着地板,半靠在帐篷的杆上,一双眼虚弱地看着她们。
“你知道?”夜予希提高了声音,她从旁边拿了个枕头垫在那名女生的手肘下,以免她隔着难受。
看这夜予希这么为她着想,还亲自为她垫上枕头,心里不禁有些微微感动。
不说别的,就冲她们关系并不熟悉,但她还是会这么关心同学,夜予希在这名女生心中的地位大大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