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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湘玉拽了今朝的胳膊,靠近了些,才是说道:“什么狗屁叔叔,祖母给惯坏了,前些年因着他,我娘受了多少气,我爹一怒之下给人送了老家去,谁想到这又回来了。”
秦凤崚在另外一侧补充道:“这个色胎,我们兄弟他倒是不敢,你小心点,他男女通吃。”
顾今朝实在被他逗笑,两边胳膊一抖,给两个人都抖掉了:“借他几个胆子,你看他敢不敢打我主意,胳膊腿都打折,不打得他亲娘都认不出算我白说!”
秦凤崚在旁失笑,前面秦凤祤见他们三个凑一起,也是站住了:“干什么呢,快走。”
三人上前,秦湘玉和秦凤崚快步走过去了,唯有顾今朝站住了。
秦凤祤见她顿足,也瞥着她:“怎么?”
顾今朝抱臂以对,绕着他走了一圈,才是啧啧出声:“所谓书香门第,真是道貌岸然,一个高门大户,也有此等淫虫,可见你们的脸面也不算什么,不过尔尔。”
少年笑颜,可那笑意当中揶揄着的,都是他从前拿出来说的。
真是爱记仇,一句不让。
秦凤祤眼帘微动,失笑:“家门不幸,所以更要维护门第,你若再为太傅收山弟子,也是有光,”说着也是目光浅浅,关爱得很,“百局生死门,只限三日,你做了多少?”
今朝扬眉,笑:“不劳兄长担忧,百局已破。”
说着就要走过,冷不防秦凤祤追上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破了?这么快?可送了太傅那去?”
顾今朝甩开他手,继续往前走:“当然,这百局不知和谢聿那百局一样不一样,如若一样,可有意思了,他为人倨傲才不按常理,事实上百局相生相克,如果找到规律了,可相互攻克,快得很。”
没想到她竟是这么快,秦凤祤真是没想到,也有欣喜之意:“太傅怎么说?”
今朝摊手,没他那么多的喜悦之情:“还没送去,限我三日,那就三日,出那个头干什么,生出别的祸端就不好了。”
分明少年之色,却无轻狂得意,真是难得。
秦凤祤抬眼望去,秦凤崚兄妹在前面,因着什么又追打起来了,哪里有这少年一点心计,不由叹气:“真是可惜了,可惜。”
顾今朝心中还有别事,与他站了一处:“太子来书院干什么,还有长公主给湘玉的桃花,可有深意?今个书院可真是热闹,不过我觉着吧,要有不好的事发生了,能不能跟我说说?”
二人并肩往前走,秦凤祤也是并未回头,看着自己的妹妹,抿唇。
半晌才说:“长公主亲自挑选了些及笄的闺中小姐,以花为表,要行选秀,桃花之意,多半是要进宫的。”
顾今朝已然猜中了几分:“选秀都选什么?为当今圣上选妃?还是太子皇子?太子可到了婚嫁年纪?我刚才看了一眼,他和你们差不多大,神色不好,来干什么?”
她一口气问了这么多,也是实在好奇。
秦凤祤回眸瞥了她一眼:“不是告诉你了,不许回头?”
真是好笑,今朝回瞪他一眼:“秦湘玉和秦凤崚都捅了我让我看,他们都偷看太子了,我也就回头偷看了一眼。”
那兄妹两个也是让人头疼,秦凤祤也是垂眸:“你们也不让人省心,太子不察觉还好些,今日他来得匆匆,想必与长公主颇有微词,我走的时候谢聿还在,却不知选秀之事会不会如期。”
顾今朝见他担忧,故意叹气:“你妹子若能进宫,也是家门之光,你们国公府说不定荣耀”
话未说完,人已横眉:“再不济,也不会卖女求荣,顾今朝,你未免也太看低国公府了!”
今朝笑,大步走开:“没想到,你倒真是个好哥哥。”
秦湘玉和秦凤崚冲散了那对夫妻,当中儿女的面,秦淮远侧立一旁,两手规规矩矩的,可是离景岚老远,一副冷淡模样。
这两个上前见礼,回自己院里了。
秦凤祤也叫了父亲,去书房商议选秀之事,先做打算。
单单剩了今朝母女,连着去拿了果儿回来的来宝,一起进了姑姑的院子。
天气尚暖,顾容华今日气色好,心智也好些,坐了窗下做女红,翠环一旁给打着下手,两个人一起说着话。来宝给掀开了门帘,娘俩个就进了屋。
抬眼看见她们母女,顾容华温婉笑笑:“今个什么日子,怎么一起来了?”
今朝上前,飞奔一样扑了她旁边坐下,然后抱住姑姑来回地晃:“姑姑姑姑姑姑,你在做什么,是给我的吗?”
女人被她晃得东倒西歪,笑得不能自已:“嗯,给你,都给你,什么好东西给我们今朝,快放开我罢,都要晃散架了!”
她手里拿着一个裙边,上面绣工齐整,已是做了许多日子了。
景岚看见女儿这样,也是摇头:“你可轻点吧,你姑姑才刚好些,再摇糊涂了!”
今朝笑,偏就靠了姑姑身上,抓过容华的手臂揽在胸前,做出一番姑姑搂着她的模样:“糊涂了,姑姑也认得我,对吧姑姑?”
容华也笑,低头刮了下她鼻尖:“对,我们今朝三岁能诗,五岁做对,我怎么能把今朝忘了呢,就是糊涂时候,也知道,诶呦,这是我那天下第一聪慧的侄儿,谁也赶不上,我最喜欢今朝了!”
顾今朝抱着她手臂,更是讨欢:“嗯,姑姑是天下第一美人,今朝也最喜欢姑姑了!”
景岚坐了一旁,看着这一幕,也是抚额:“真是受不了你们两个,要不,我一会儿再来?”
几人都笑,春色真暖。
在顾容华屋里坐了一会儿,母女才又一起出来,只要姑姑精神还好,这娘俩个也是心满意足,出了院子,顾今朝想起那双色眯眯的眼睛,也是生厌。
她拉住景岚,把看见的那一幕告诉了她。
景岚冷哼一声,说他敢什么主意定不轻饶。
今朝向来不愿吃亏,这样龌龊的人,一眼的亏也不愿:“不行,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不如给他个下马威”
景岚见她神色,回头叮嘱来宝,叫人守好容华的院子,才是握紧了女儿的手。
四目相对,二人默契地都点了下头,几乎是异口同声的。
“那就先治治他!”
同笑,景岚一点今朝鼻尖:“你有好法子了?”
顾今朝眸光一动,计上心来,上前附耳轻语。
景岚扬眉,也是笑:“如此甚好。”
第 30 章()
晚宴之前,老太太让各院里的人都去了她跟前说话,秦洪生也带了他在老家娶的妻子在了。他那妻子周氏十分清瘦,肌肤稍黑,模样还算端正,俩人成亲这么些年也无子,能看出她在老太太面前一直低着头,鲜少开口说话。
顾今朝和秦家兄妹坐了一处,她娘就在秦淮远的身边,偶尔才开口说那么两句。
秦淮远又叮嘱了一遍,让洪生少住些日子,便回去。
老太太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不过当着儿子的面,不方便说,就哼哼着岔过去了,秦家人也是各有各的心思,景岚平时连几个丫鬟都懒得记,更何况是揣摩她们的心思。
她拿眼角挨个瞥了瞥,瞥到秦洪生时候,他扬眉就笑,不过也就是先探他一探,随即别开眼去了。顾今朝一直关注着这边,母女两个交汇了个默契的眼神,也都是轻点着头。
渐渐的,全都告退。
今朝单单跟上了秦凤崚的身后,一走一过,擦肩时候还狠狠撞了他。
少年猛然回头,见是她,也是恼着一把抓住了她:“急着赶着干什么去?撞得这么狠!”
顾今朝站住了,一抬头一脸愤恨。
不过是强忍的模样,扯了秦凤崚走远了些才愤愤道:“你那个叔叔,瞧见了没有,看见我娘眼睛都要黏她身上了,怎么地,从前他也那么看你娘的?”
秦凤崚呵呵冷笑:“他敢!因祖母袒护,他败了家业,我娘一病不起,他主意打到我娘的丫鬟身上,我爹光把他送走就算饶了他了!”
这少年心直口快,最容易套话了。
顾今朝和他一起走了他屋里,给丫鬟娇娇撵了出去,俩人说着话,很快,就将从前秦洪生生平都套了出来。
果然是个色胚,于女人身上吃了多少亏偷香窃玉好个淫棍。
不过平时依仗自己容貌俊秀遮掩些,道貌岸然。
好歹叫个二爷,国公府的丫鬟们也有胆大往身边凑的,他可真是色胆包天,说是就老太太身边的丫鬟,也敢上手。
听闻顾今朝说起自己的二叔,竟然把主意打到了继母身上,秦凤崚也是火冒三丈,直嚷嚷着要去祖母那告状。
今朝连忙拉住他:“万万不可让老太太知道,想收拾他,那还不容易?只不过我身份在这,不方便下手,需得一个老太太都心疼的人,跟你那个不争气的二叔相比,也不差二分的,就算得手了被人识破,也无心追究,那样才好。”
秦凤崚这脾气也是沾火就着,本来因着哥俩将今朝扔在世子府那事,还耿耿于怀,今儿个眼见着他母子受辱,自然更是仗义:“照你这么一说,那此事就非我不可了,你可有什么主意?咱们哥俩个教训教训他就是!”
顾今朝要的就是他这个态度,拉过他如此如此一番。
二人准备一番,分头行事。
秦淮远留了屋里跟老太太说着话,景岚就带着来宝先出来了,她出了老太太院里,让来宝站远些,就独自提了灯,站了一站。
片刻功夫,秦洪生打发了妻子就走了过来。
上前见礼,秦洪生往前站了一站:“嫂子在这干什么,等我哥哥说话来着?”
景岚冷哼一声,也是叹气:“等他干什么,好话都不会说半句的!”
她轻抚发髻,冷不防手一动帕子掉了下去,不等她弯腰,秦洪生先一步捡起了帕子,举手送到了她的面前:“哥哥惹嫂子生气了?他向来不会说话,跟原先的嫂子倒是感情好,嫂子到底是新嫂子,你想听个什么,不若我给嫂子讲讲?”
他倒是胆大,见她伸手去拿帕子,还轻握了下她手。
指不定听了老太太多少闲话,以为她多有轻浮,才能这般猴急模样,景岚心中冷哼,面上也是不动声色,她拿着帕子抽出手来,声调也是幽怨,转身就走:“你们国公府也真是闷趣,连个会说话的都没有,我呀,我一会儿还是去书房看会书罢!”
秦淮远的院子可不敢随便进,但是书房却在前院的厢房,更像试探,去得。
男女之间,莫非都由暧昧开始,秦洪生见景岚之前,就知道她这么个人,如今得见,更觉她肤若凝脂,动作之间都是风情,说上一句两句话骨头都酥软许多。
左右也是无人,他就直跟着景岚后面一口一个嫂子的,叫的这个亲热。
景岚再往前走,已经能看见来宝了,故意又站住了。
秦洪生也瞧着前面有人了,也不等他上前,女人已是叹了口气:“怎么哪都是人,后门的耳房无人看守,许是幽静,可是敢去?”
她这话也不知说给谁听的,秦洪生心尖上打了个颤儿,手都抖了:“洪生这就去耳房看看,嫂子若是方便,一会儿也去看看,我给嫂子讲些过路见闻,有趣得很。”
景岚未动,也未出声,来宝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