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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凤祤跪行大礼,伏身:“凤祤拜见老师。”
顾今朝也与他一样,跪拜:“今朝拜见老师。”
老太傅一脸笑意,对于这个闭门弟子十分满意:“书院设五经教读,经、史、理、文、玄,今朝,你现在在丙等学堂,不过是初学,如今快到季考了,你既入我门下,也不能跳过,需得考过丙乙,到甲学来,才算真正入门。”
这不是她初入学堂的本意,顾今朝怔了下。
秦凤祤在旁,当即应声:“老师放心,今朝定会全力以赴的。”
说着,回头瞥着她,以示警醒。
顾今朝回过神来,赶鸭子上架,也只得应下来。
老太傅很是欢喜,让她们起来,一旁的书童递上茶来,今朝亲自拿了,慢步上前。
这才看清,太傅身边站着的,两个人。
一侧是谢聿,他一身锦衣,难得在太傅面前不敢放肆穿戴许多佩玉,身无长物,一眼瞥过去,四目相对,人家冷目相对,先别开了眼去。
顾今朝也不以为意,又瞥向另外一侧。
此人似曾相识,身形颀长,眉如远山,眼中自含三分笑意,他一身常服十分清俊,见她目光,也仔细打量了她,见她面目,明显怔了怔。
顾今朝飞快收回目光,上前给太傅奉茶。
老太傅伸手接了过去,左右一看,最后也是瞥向今朝:“世子谢聿,太子李煜,你也来见过,日后都是你同门师兄,要敬重兄长。”
也难怪她不认识,之前在书院门口,秦凤祤让她们别回头,她一向识时务,真个没看,秦淮玉和秦凤崚都偷看了,还扯了她回头,她敷衍瞥了一眼,什么都没看见。
到了猎场注意力都在穆二身上,自然也没多看旁个一眼。
竟是没想到,原来这个是太子李煜,赶紧上前见礼。
第 41 章()
太子温和,谢聿孤傲。
顾今朝匆忙间都见了礼,老太傅将几人叫了一起,又都挨个叮嘱了一番,秦凤祤最为稳当,教诲也少,让他先带着今朝出去了。
人走了,老太傅又是喝茶,有片刻的失神:“此子聪慧,百局一日变破,此等风华面貌,天生讨喜。老夫给她卜了一卦,也是天生贵胄,今日见了,又让老夫想起一人来。”
谢聿还望着堂外那抹白影,并未在意。
李煜却是低下了眼帘:“老师所言,可是皇叔?”
老太傅轻轻颔首,却未说破:“先太子风华绝代,可惜了。”
今日也是个好天儿,日头才出,因着昨晚上淅淅沥沥下了点雨,凉风扑面。
秦凤祤出了堂前,也是松了口气。
他低眸侧立一旁,顾今朝抬眼瞧着那一旁垂柳垂落到地,上前折了两枝拿在手里把玩。
她动作也快,低头编结着花环,秦凤祤与她同站一处,侧目低语:“太子面前,万不得玩笑失礼。”
今朝嗯了一声,心底又是腹诽起来。
谢聿与李煜,竟是名同音,听说是先帝亲自赐名,丝毫没有忌讳,可见疼爱。他出生时,虽然生母不详,但可不是一般瞩目,晋王府另外封地,京中这晋王府直接更为了世子府,也昭显了他在谢晋元心中的地位。
说来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谢晋元竟再无婚事。
顾今朝很快编好一个花环,在指尖轻轻一转,拿在了手里。
秦凤祤瞧着她动作,也见笑意:“玩心还重,你总该也收收心,早日考上甲学才是。”
今朝轻点着头,余光当中瞥见有人从堂前走出,忙是站好了,秦凤祤也是垂下了眼帘,不想还只有谢聿一人出来了,兄妹两个都瞥着他,谢聿淡淡目光扫过他们的脸,来传达太傅的话。
许是有话要对太子说,让他们先回去。
顾今朝一早告了假,不想老太傅这么三言两语就让她回去了,可是大喜,花环在指尖又是一转,她快步走过秦凤祤的身边,对他笑笑:“哥哥先去忙,我有点事先走了。”
秦凤祤见她要走,忙是叫住了她:“干什么去?先送你回府。”
兄长就是管得多,今朝对着他眨眼,摆手:“我先不回去,去中郎府一趟。”
秦凤祤还待再叫,人已经走远。
谢聿也是走过他身边,他侍卫队都在藏书阁那边候着,此时院中也无旁人,二人并肩而行,远远还能看见那少年的背影。她欢跃得很,走几步,还飞起一脚踢飞了石子,那个柳枝花环一直拿在手里,偶尔在指尖转上一转,走过长廊紧紧抓在手里,快几步走过转角就再看不着了。
秦凤祤很是欣慰:“他竟这般聪慧,也实在没想过。”
谢聿负手而行,目光才在那背影上收回来,脸色沉了许多:“万万没想到,景夫人会嫁入秦府,顾今朝与你做了兄弟,她与旁个不同,你这个兄长需得千万护好,多多费心。”
秦凤祤不明所以,回眸:“怎么?”
谢聿快走两步,也是唏嘘:“传闻景夫人水性杨花,可据我所知,景夫人虽是随性,但却并未此道中人。相反,她极其顾家,就是在林家时候,也对林家声誉护得紧,若不是林锦堂触到了她的伤处,夫妻恩爱也是一段美满姻缘,说起来,世子府与她有些渊源,她也算我半个救命恩人。”
倒不知,景夫人与世子府还有渊源,秦凤祤也觉她与常人不同,也不似传言那般不堪。
走上长廊,也是道:“世子知道这些,我也知道。”
不,他不知道。
前些年,景岚为了林锦堂,都不来世子府了。
她是如何拒绝谢晋元的,谢聿可是亲眼所见。
世事难料,顾今朝差点进了晋王府,转头又进了国公府,谢聿眸色一动,又是转过去瞥向秦凤祤:“景夫人的软肋,一直在顾今朝身上,你将他护稳妥了,别叫他惹出什么祸端来,多半无事,否则只怕这半路夫妻也不长久。”
此言话中有话,秦凤祤闻言垂眸,才将事情联想到了中郎府去:“世子是说,中郎府?”
谢聿笑而不语,大步离开。
顾今朝出了书院,直接去了中郎府,穆庭宇挨了一顿毒打,此时屁1股上还有伤,在自己房里懊悔,嚷嚷着无趣要出去。
可他一动,浑身像散架了似地。
中郎府里可不平静,穆庭宇这一顿打,将他娘给气病了,穆夫人本来身子就不好,昨晚上受了惊,一早过来看看小儿子,又骂了他一通,回去就倒下了。
大夫请了来,也是多年的病秧子,只能调理身子。
穆二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娘倒下,她娘掉几个眼泪瓣,他就心疼得不行,挣扎着起来了,赶紧到他娘病榻前跪了又跪,等他娘转醒了才回来。
回来就趴了榻上,疼地龇牙咧嘴。
正嚷着,顾今朝就来了。
丫鬟梅香一旁给打着扇:“二公子还是先别动了,我给扇扇,说不定就不疼了。”
少年趴在榻上,身上穿着衣衫遮掩得严严实实,正在捶地:“我穿的这般厚实,你能扇到什么,疼死了,我爹这真是下了狠手了,真是我亲爹啊!”
梅香也是急,跪坐一旁,拿着扇子红了脸:“要不,二公子脱了裤子,我给扇扇?”
穆二回眸瞪她:“脱裤子干什么?男女有别岂能不知?”
从小伺候他的丫鬟,自然也是放他屋里的,梅香怎能一点心思没有,见他这样瞪她,好像她多轻浮一样,也是多不自在。
正觉尴尬,一声轻笑在窗口传来,二人都抬起了头。
顾今朝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此时倚在窗外,正笑着他们:“我才来,就听见什么脱裤子不脱裤子的,是不是打扰二位了,要不,我等会再来?”
梅香更是低了头去:“顾小郎君,说什么呢!”
穆二见了她,也是窘:“别乱说,快进来!”
顾今朝从窗下走过,到了门前掀开门帘这就走了进来,她手里提着那个花环,到了榻边两手来回转了又转,拿眼角瞥着这两个人,也是笑:“我瞧着,我好像来得真不是时候”
穆二瞥向梅香,也是恼:“下去下去吧,别添乱了。”
梅香拿扇遮面,忙是跑了。
今朝看着她的背影,回身坐下:“你这丫鬟十七八了吧,什么时候收了呀!”
穆二趴在软枕上面,伸手来摸花环:“收什么收,我们府上不兴这个,你这拿的什么,给我编的?”
才一碰到,顾今朝一把扯开,回眸瞪他:“本来是打算给你的,现在不想给你了。”
说着径自往自己头顶上戴了,回头瞥见穆二盯着自己似是呆住了,又在他屁1股上拍了一下子,疼得他嗷的一嗓子。
少年双手捂住,直嚷嚷着:“早上还见了血,快给我瞧瞧,是不是又出血了!”
顾今朝才不理他:“你爹就是打得轻,哼!”
穆二哼哼着,说要死了,非要脱裤子让她给看看,才一动,惊得今朝忙是按住了他:“喂!”
才一倾身,穆二趁机将她头顶的花环抢了去。
他美滋滋地戴了头顶,歪着头来回瞥着她:“送我了不能反悔,你看看,我戴着有没有你好看?”
今朝忍着笑意:“不好看。”
绿叶盎然,穆二两手捧脸,扬眉便笑:“胡说,老子天下第一美少年!”
顾今朝笑到手抖:“别再说了,再说我怕我忍不住想打你。”
穆二伸手在她腰间一戳,她天生怕痒,当即破功,大笑起来,窗口有清风吹过,二人闹成一团,今朝笑得停不下来,也是按住少年非要也喝他的痒。
可惜穆二浑身上下,喝哪里他都不痒。
即便不痒,也是眉眼弯弯,眼底全是笑意。
闹够了,穆二趴在软枕上,顾今朝枕了他的后背,也与他一同歪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
提起昨晚上惊险,二人是各有感叹。
穆二为着自己亲娘,可算是懂点事了,懊悔不已,今朝也与他说了姑姑走失的事,因为是以为她丢了,姑姑才出去了,也心生愧疚。
少年任性轻狂,可早晚会长大。
两个人相互安慰了一番,更觉贴心。
歪了一会儿,今朝也渐困,穆二就让出了自己的软枕来,自己枕着胳膊,二人并肩躺着说话。昨晚上折腾得不行,今天也起得太早,就这么说着话,慢慢地,两个人都闭上了眼睛。
虽是一起长大,但是这么面对面躺着还是头一回,顾今朝呼吸浅浅,不多一会儿就不回穆二的话了。
穆二睁开眼睛,很快就忘了自己才问过她什么。
他眼底的少年,胸口微有起伏,那垂下的眼帘一动不动,很显然是睡着了。
就这么看着她,他呼吸渐渐就紧了起来。
平时玩笑时,有时甚至都不敢仔细看她的眼睛,此时她闭上了眼睛,慢慢凑近了一些,细细看她。
眉眼如画,少年美颜如玉,肤若凝脂,就连那挺直的鼻尖都那么可爱。
肌肤雪白,别说是男子,就是谁家少女,也没她好看,越看越是欢喜,胸腔当中的那颗心控制不住地碰碰乱跳,他少年心性,喉1结微动,越发地凑近了些。
顾今朝身上,总似有淡淡的花香,闻着香甜怡人,近了深陷不能自拔。
穆二原本只是,只是想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