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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俩丫鬟欠身。
这时,一小厮过来行礼,“禀王妃,屋子已经清空了。”
眀菲点头:“你让管家派些工匠来,把王爷送的门窗装上。”
“是。”小厮行礼,退走。
不大会儿功夫,小厮去而复返,身后没有其他人。
小厮为难道:“王妃,管家说工匠们在李夫人的院子修葺,现在没有工匠,请王妃等候几日。”
“哦!”眀菲冷笑:“本妃不知,本妃修缮院子,需要排到区区夫人的后面?”
小厮额头冒汗,王妃气场好强,对着王妃,不亚于对着王爷。
小厮下跪:“请王妃恕罪。”
眀菲把随手把玩的金牌扔到小厮跟前:“带着这个,重新去叫人。”
“啊……”小厮吓了一跳。
金牌!
他第一次见到。
小厮伸手捡金牌,手哆嗦的厉害。
这是金牌啊!却被王妃随手丢在地上!
小厮双手捧起金牌,感觉有千金重,压的他冷汗直流。
他又看了眼眀菲,见眀菲已经闭目休息,他才躬身行礼,退走。
很快,王府管家亲自跟随小厮而来。
管家是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着青衫,体型清瘦,走路孔武有力,一看便知是个会武的。
“王妃。”管家躬身行礼。
眀菲闭目,仿佛睡着了。
管家知道,这是给他的下马威。
他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因为疾跑而冒出的汗水,躬着身未动。
半响,眀菲睁开双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管家:“三福管家,好大的架子。”
“奴才不敢。”三福跪地,脸露惶恐。
“本妃的门窗坏了,可有工匠来修葺?”她问。
“有,有。”三福应道。
“李夫人那……”眀菲嘴角含笑,眼神凌厉。
三福赶忙回道:“无碍,凡是以王妃为先。”以王妃手中的金牌为先。
“哦!”眀菲自嘲道:“本妃还以为本妃要修缮屋子需要排到夫人后头呢!”
“没有的事。”三福额头又冒起一层细汗,陪笑道。
王妃什么时候有这等气势了?
以前不都是嚣张纨绔嘛?什么时候竟也学会以自身气势压人?说话声音不大,却偏偏压得人心头剧震。
眀菲接过小厮双手递上的金牌,对管家道:“三福,限你半个时辰内把门窗装好,半个时辰内把屋内摆设布置妥当,本妃要在一个时辰后哄大郡主睡觉。”
“是。”三福作揖应是。
真是见了鬼了!
王妃以前见了他不都是总想法子讨好他嘛?为的就是让他在王爷面前替她美言几句。
怎的今日如此反常?
不止没有讨好,相反,她的态度完全就是对待下人的态度对他。
偏偏他还觉得这才是一位王妃该有的态度。
见鬼了,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有受虐倾向,认为王妃讨好他不对,对他呼来喝去才正常。
不再多想,三福赶紧指挥人去搬昨日才运到王府的红木雕花门窗。
同时还不忘发动府中其他奴仆,让小雅带着去霞光院收拾王妃的个人物品,而小致留下来照顾眀菲及郡主。
西苑一片忙碌的景象。
眀菲嘴角含笑,心里却一阵打鼓。
昨日的预期达成了,温小妾得知了昨晚在西苑发生的事,为了彰显她的温柔宽厚,也为了测试莫未清对自己这个挂名王妃的态度,她假装替自己求情,却没想到莫未清允许了让小雅小致来照顾自己的请求。
不作死就不会死。
若是没有温小妾的求情,凭莫未清那大男子主义,他肯定拉不下脸来让人来照顾自己这个他厌恶的女人。
目的是达到了,但有些玩的过火,就怕温小妾添油加醋地向莫未清告状,她少不得又得受罚。
不过,她不怕,就凭昨晚莫未清对女儿的态度来看,她能确认,莫未清不会再对她太过分,因为她有女儿这个护身符。
不得不说,三福的效率很高,不到一个时辰,西苑中砰砰咚咚的声音便停止了。
本来残破不堪的院子,在短短一个时辰内,被整理的干净、平整了许多,还从暖阁内搬来了一盆盆名贵的花卉栽种在花圃内。
眀菲气场全开,她双手把玩着金牌,身后跟着抱着明悦的俩丫鬟,在管家及一众奴仆的跪拜中,风姿绰约、轻移莲步,步入主屋。
崭新的屋舍,明亮而整洁,屋内的名贵家具,一点不似昨日的寒酸。
门帘是花生豆大小的东珠串成,撩开门帘,会发出清脆悦耳的撞击声,好听极了。
床上的被褥,是绣娘们所绣的富贵花开图案一套,眀菲看后,表示果然很富贵、典雅。
屋内的一应物品,全是崭新的,她在霞光院的衣橱等物品也搬了过来,放在了新添置的屏风后。
眀菲满意极了。
她在屋内转了一圈,便在外间首位落座,底下站着管家等奴仆。
“不错。”眀菲道。
“王妃满意就好。”三福擦了擦脸颊上的汗珠。
一个时辰完成这项对院子、屋舍的改造,真的有些困难,好在王府奴仆都是百里挑一的利索人,总算没有让持有令牌的王妃不满。
第007章 吵架()
管家三福及众奴仆已经离去。
此刻的西苑,气氛温馨、宁静。
明悦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睡觉,明菲坐在圆桌前看着《大邹记事》,气质恬静淡雅。
小雅坐在小凳子上缝制尿垫,小致坐在小雅旁边托腮看着眀菲。
她的视线太强烈,明菲想忽视都难,她抬起头来,笑问:“我很美嘛?”
“美,比以前美多了。”小致下意识地回道。
又道:“王妃,奴婢觉得您变了。”
明菲合上书本,看向她,问道:“哪里变了?说来听听。”
“说不出来哪里变了。”小致挠挠头,回想了一下才道:“就像早晨,您面对温侧妃时没生气,还把她气的扭头走了。以前都是她轻言浅笑地看您被气的跳脚呢!”
“嗯,还有呢?”明菲应道。
“您以前说过,不能在王府拿出金牌,在王府一切以王爷为先,但今日却……”小致道。
这两者一比较,小致有点懵,她感觉小姐变了。
正在做尿垫的小雅也抬起头来,道:“王妃,奴婢也觉得您变了。不过,变得好,早该这样了,王妃您再忍让下去,在王府更没地位可言了。”
想到今早在大厨房传早膳,厨房大管事还爱理不理的样子,她拿出金牌之后,大管事的嘴脸立马就变了,各种献媚。
她便知道,一切都是虚的,唯有金牌为真。
“你们小姐我,终于长大了,从今以后不会再受人欺负。”明菲轻笑,感慨万千。
小雅噗笑:“王妃,您都及笄两年了,还成了亲,生了大郡主,早就长大了。”
“你不懂。”明菲道:“有些人老了还是老小孩,有的人年轻便是老成状。
“恭喜王妃长大。”小致喜道。
“你马屁拍到马腿上了。”明菲白了她一眼,笑道:“本小姐想永远年轻,不想长大呢!”
“啊!”小致又懵了。
王妃到底是愿意长大还是不愿意长大?
“明菲,给本王滚出来。”就在主仆三人聊天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出现在眀菲三人的耳中。
紧接着,刚装好的红木雕花门被一股大力踹开。
不愧是红木门,门打开了,但门完好无损。
明菲松了一口气,幸好门没坏,不然去哪里找这么好的门?
莫未清大步而来,站在明菲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怒道:“荡*妇,如此恬不知耻的话,你居然说得出口?”
明菲皱眉,站起身,与他对视:“你小点声,女儿在睡觉呢!”
莫未清朝大床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个小小的凸包。
他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但语调依旧凌厉:“死女人,谁准你对婉儿胡言的?”
“胡言什么?”她摇头问道,表示不懂。
“你对婉儿说本王昨晚碰了你?还要了你两次?”莫未清表情冷峻,面露不屑。
“咳咳……”明菲干咳一声,道:“我那是与她玩笑呢!”
“玩笑?”莫未清冷哼:“你的一个玩笑,便让婉儿哭了一个多时辰,你个毒*妇,心肠真是歹毒。”
明菲眉头微蹙,语调平静地道:“你别荡*妇、死女人、毒妇地叫我,这是骂人的话,我听着不舒服。你堂堂皇子,骂自己媳妇,未免太没品了。你不愿叫我王妃的话,可以叫我明菲。”
“你在教训本王?”莫未清盯着明菲。
“不敢,只是就事论事。”明菲道:“我一没偷*人,二没偷*情,不是荡*妇。我一没死,也不想死,不是死女人。我一没杀人,二没害人,亦不是毒*妇。”
莫未清讽刺道:“不是荡*妇?是谁半夜爬本王的床?是谁尚在闺阁之中便对本王扔帕子鲜花?是谁在万花节不顾礼义廉耻地对本王当众表白?不是毒*妇?又是谁把怀胎九月的婉儿推倒在地?害她早产,险些一尸两命。”
说道最后,莫未清怒气横生,心里又一阵后怕。
他不敢想象,若是婉儿生产时出了意外,他该怎么办?
一切意外,都是眼前这女人的错。
提起这事,明菲也是万分憋屈。
温小妾的早产,明明她和温小妾都有错,结果却只有自己被贬西苑,无人照顾,温小妾却奴仆环绕、娇生惯养。
她冷笑道:“呵,真是恶人先告状。我当时正在做月子,就待在霞光院中安心休养,不曾碍着谁吧?你的温小妾是怎么回事?没事干么去我面前晃悠?要不是她说她怀的是儿子,我生的是赔钱丫头,等她把儿子生出来,她就会扶正,把我贬为侧妃,我能生气的把她推倒吗?所以她早产,是意外。”
“一派胡言。”莫未清不相信:“婉儿好意去看你,你却故意诋毁她,亏得婉儿这一个月来每日为你求情,本王真是对你失望透顶。”
说着,莫未清一甩衣袖,明显很生气。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我也懒得解释。”明菲撩裙坐在圆椅上,动作优雅,又道:“关于半夜爬你床,对你扔帕子鲜花,对你表白等问题,那是因为我以前喜欢你,爱慕你才如此。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最好如此。”莫未清不屑道。
“啊啊啊……”这时,明悦醒了。
明菲正要吩咐小雅二人去抱明悦,却发现屋内没有了俩丫鬟的身影。
她只好自己起身去床边。
先给宝贝换上干净的尿布,又在一旁放置的盆架前净了手,才把明悦抱起。
明菲收起刚才的怒气,换上温柔恬静的气质,与怀中的女儿玩耍,不再理会那个偏心到没边的男人。
明悦醒了,把他与明菲的话题打断,也把他的怒气冲走了大半。
看着女儿在明菲怀中笑的开心,莫未清皱眉,这样的女人,能教出有修养的孩子吗?
孩子母亲的人选,就该像婉儿一样,识大体、懂礼仪、知进退、解人意……
想到婉儿,莫未清又想到了来西苑的本意。
他阴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