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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要求是985211,英语专业岗位tem8,非英语岗位cet6优先,同时认可托福、雅思成绩。
ca每年巡讲的几所外地大学分别是:哈尔滨工业大学、西安交通大学、华中科技大学。
虽说陆宇飞是海龟硕士,可是作为一个没有工作经验的newbie,根本不具备和hr讨价还价的资格。薪资福利也并不会比本地招聘高出多少,当然这也可能是国人越来越清晰地认清了教育的本质,世上本没有“外国的月亮比较圆”这一说。
杜垚全然不知道什么是高校招聘会、宣讲会。陆宇飞从小成绩优异,要是在找工作这件事上栽了跟头,将会对他的自尊心造成无法修复的永久真实伤害。
读了那么多年的书,都有找不到工作的可能杜垚瞬间担忧起自己的未来。听说我国的结婚率已经呈逐年下降趋势,万一杜垚一辈子不婚,作为没有社保、养老、公积金的个体户,更应该趁着年轻的时候拼命赚钱。金钱带给人的安全感具有不可替代性,只有荷包满了,才不至于在老无所依的时候,连住养老院的钱都拿不出来。
过了堵车的高峰期,曹迁很快就开到江滨区。一行人下车、上电梯,直接到了日料店,正在点菜的黄榛子冲几个人招了招手。
曹迁只看见黄榛子一个人坐在榻榻米上,诧异地回头看了杜垚一眼。
只听陆宇飞说:“那个就是她男朋友。”
曹迁“咚”地一声撞在实木门框上。
杜垚心虚地低头——triplekill。
第21章 先脱贫后脱单 3()
居酒屋满是和风气息,以红、黑色为主要装饰色彩。墙上是江户风格的壁画,有持刀的日本武士,也有容貌扁平的和服仕女。
作为时尚博主的黄榛子,从来没输过衣品。剪裁得体的雪纺衬衫、今年流行的七分阔腿裤,再配以她无以伦比的化妆技巧,足以碾压写字楼里的大部分同龄女性。
这么一个漂亮有品位的女孩,怎么就出柜了?曹迁的脑容量全然不够用,杜垚是什么时候弯的?
四人各自入座,黄榛子递了菜单过来,然后直接通过扫描二维码下单。
杜垚向黄榛子使了个眼色,她立刻笑盈盈地贴了过来,“我挨着垚垚坐。”
曹迁心上一阵恶寒,有种叫鸡皮疙瘩的东西瞬间布满全身。
性取向是每一个人的基本权利,曹迁不应该歧视或者反对,只是这么明目张胆地秀恩爱也未免太显眼。他回想起看过无数次的视频直播,并不认为这两个人在镜头前的表现和普通闺蜜有什么区别。
曹迁看了陆宇飞一眼,还是陆学霸镇定。他给每个人倒上一小杯清酒,然后提议举杯,“正式介绍一下自己,我是杜垚的发小陆宇飞。”
意思是他是杜垚的哥们。杜垚撇了撇嘴,觉得他这话没毛病,她从小就像个假小子似的,就连在外面租房子那两年,陆宇飞也没对她生出什么非分之想。
他牵她的手,也许就像左手摸右手。他看见她,可能还不如照镜子看自己。是不是因为他和她太熟悉,所以变成了陌生人?
黄榛子当然不会忘记今天来的目的,连忙抢白,“你好,我叫黄榛子,和垚垚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
科班毕业的黄榛子,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不知道比杜垚高出多少段位。
亲口听到黄榛子落实二人的关系,曹迁生无可恋地干了一杯苦酒。
杜垚只听“咚”地一声,曹迁失手将酒杯落在榻榻米上。
这么快quatrakill,教杜垚始料不及。
“恭喜。”陆宇飞并未受到邻座的影响,只是提醒道:“只是同性在国内还不合法。”
黄榛子点头,“对呀,所以我们才努力赚钱,就是为了早点移民国外。”
杜垚不仅弯了,还要移民国外,和一个女人结婚!曹迁呛了一口酒,说了一声,“抱歉,我去一趟卫生间。”
杜垚看到他没落的背影,就知道已经pentakill。
她在心中默默说了一句“对不起,你是个好人”,凡是对她有点意思的男生,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
“你在欧洲那么久,有什么国家可以推荐?”黄榛子以手肘支着下巴,眨着眼睛问。
“荷兰、西班牙、葡萄牙、挪威、瑞典。”陆宇飞说:“这些国家同性婚姻合法。”
“我听说在荷兰,女支女也早就合法化。”黄榛子连忙求证,“还有吸食大(我猜这词违规)麻?”
“是。”陆宇飞答。
杜垚有一种被刷新了三观的感觉,轻轻在黄榛子腰上捏了一把,提醒她跑题了。
黄榛子的敏锐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来之前做过功课,根本不是杜垚三言两语就能哄骗的了。
“你吸过吗?”黄榛子更加好奇。
“吸过。”陆宇飞说。
“什么感觉?”黄记者打破砂锅问到底。
如果不是服务员陆续上菜,这个话题可能不会结束。杜垚难以置信地盯着陆宇飞,从小品学兼优、中学披荆斩棘、以全镇第一的成绩考上大学、公费留学的陆宇飞,还是当年的他吗?他出国的这几年都做了什么?怎么堕落成这样?
曹迁从卫生间回来的时候,三个人的气氛很融洽。杜垚喂了黄榛子一只芥辣八爪鱼军舰,辣得她眼泪都要下来了。
杜垚连忙递了水杯给她,黄榛子“咕嘟嘟”地喝完水,还是呛得直咳嗽。杜垚熟稔地拍着她的后背,叫服务员帮忙添了清水。
曹迁看着两人的互动,觉得如此和谐的画面一点都不和谐,也不知道陆学霸作何感想。
“你看我干什么?”陆宇飞问:“要不我也喂你一口寿司?”
“滚。”曹迁黑着脸,两个大男人相互喂食,恶心!
曹迁原本以为,杜垚不过有了新的男朋友,只要她还没结婚,他就有逆袭的机会。谁知道杜垚根本就不喜欢男人,他该何去何从?
晚饭结束后,杜垚和黄榛子打车回家,曹迁非要拽着陆宇飞再来下半场。事实上两个人什么都没吃,陆宇飞只顾着陪曹迁喝酒。
曹迁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话,最后抓住陆宇飞的手,“咱们是一辈子的兄弟。”
陆宇飞嫌弃地推开他,“兄弟可以,一辈子就算了。”
曹迁又耍了一会酒疯,冲到卫生间把一肚子苦酒全吐了。陆宇飞叫了代驾,然后问曹迁住在哪里,可惜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陆宇飞无可奈何,只好连人带车拖回自己的住处。
直到曹迁倒在沙发上,嘴里还喃喃自语,“宇飞,咱俩是一辈子兄弟。”
杜垚回到家还不到九点。洗澡、刷牙、贴面膜之后,开始整理明天的发货清单。可视电话就在这时候响起,站在楼下的是黄榛子。
黄榛子连衣服也没换,提着包包来找她。杜垚连忙开门,“把自己锁在外面了?”
黄榛子摇头,“家里来人了,能在你家借住一晚吗?”
“当然。”杜垚连忙把她让进来,“谁来了呀?”
“我爸妈。”
“真的?”杜垚从来没见过黄榛子的父母,“我明天上你家拜访叔叔阿姨,然后带他们出去玩。”
“不必了。”
黄榛子今晚睡得很早,好像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为了不吵到她,杜垚坐在客厅打包面膜。
电话响了几声,手机显示:大黄鸭。
杜垚本能的直觉,这个电话不是曹迁打过来的。
她犹豫了一会,点击接听,可是对面没有声音,只有微弱的气息。
杜垚沉默了一会,小声问:“陆宇飞?”
“是我,平安到家了吗?”
“到了。”杜垚答。
“到了就好,早点休息。”
“好。”杜垚原本想敷衍着挂电话,忽然问了一句,“为什么吸毒?”
“吸毒?”陆宇飞被她的反应逗笑,“没有的事。”
杜垚听得出他无所谓的态度,他不过去了一趟发达国家,怎么什么不好学什么!
“撒谎,以前都不抽烟!”
陆宇飞正站在阳台上,两指之间烟雾缭绕,“你知道,我最听你的话。”
第22章 先脱贫后脱单 4()
“你说不准,我就戒烟。”
“随你。”电话那边嗤笑一声,随即挂断。
暗红的烟火色燃烧至指尖,烫得他不由一颤。半截烟蒂跌落在地,飞溅出些许火星。
出国前和她摊牌的那个夜晚,大概也是这样的夏日。虽说有幸考上本硕连读,陆宇飞也从没想过能有机会出国。全院唯一的一个出国交换机会,对他来说却是前途未卜。
杜垚像往常一样盘腿坐在床上数钱,他站在门边看了她一会,说:“杜垚,我九月份就出国了,房子也马上到期。”
她数钱的动作慢了下来,然后愣了一会,才抬头问他,“既然要出国为什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什么时候回来?”
他没有料到这一天,因而从未对她说起。至于什么时候回来,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他靠在门边看她,“不知道,也许不回来了。”
杜垚的神情由震惊转为失落,失落转为愤怒。她抓起一个枕头砸向他,“既然你要走,为什么还要假惺惺地对我好?那我算什么?我一直跟着你算什么?”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只是笑了笑,“我从没让你跟着我。”
杜垚向来以暴力解决问题,那一夜却平静地出奇。他关了灯坐在沙发上,只听到卧室里的衣架哗哗作响。她将衣服打包整齐,然后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手表上的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他忽然开门去追她,就看见她坐在楼梯口,把脸深深埋进膝盖。
听到脚步声,杜垚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四目相对,他不是没有在她眼中看到期许,却淡淡地说了一句,“夜深了不安全,明天再走吧。”
她没有说话,“腾”地起身,拖着箱子就走。陆宇飞大步追上她,一只手提着箱子,一只手攥着她的手腕,连扯带拽地把她拖回家。
她挣扎、哭闹,像泼妇一样抓挠他的胳膊。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说:“别闹了。”
她在他怀里哭了一会,突然问:“是不是和那个叫周萌萌的女生一起走?”
“是,下学期开学就走。”
早上天刚亮,陆宇飞听到卧室的门响了。他面朝沙发靠背,不动声色地佯装熟睡,然后听到“砰”地关门声,伴随着行李箱远去的滚轮声。
他走到阳台上,看到她拖着行李走出单元楼。她没有回头,只是在走了十来步后忽然抬头,然后郁郁葱葱不见日光的树木下,拖着箱子渐行渐远。
室友们为陆宇飞送行的时候,唯独曹迁喝得酩酊大醉。他搂着他的肩膀,问:“你走了,我是不是可以拿一等奖学金了?”
“似乎可以。”
“也能找女朋友了?”
“也可以。”
陆宇飞转身望向沙发上睡得正香的曹迁,只见他一个翻身滚落在地,然后摸索着又爬上沙发。
城市灯火照亮了整个夜空,偶尔能看到月亮和几颗极明亮的星。杜垚打完电话,拉上客厅的推拉门,继续填写快递单号。为了练就一手漂亮的好字,杜垚曾经自学过三个月的硬笔书法。每逢大型面膜促销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