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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太危险,他不想杜垚参与进来。
陆宇飞将杜垚推进黄榛子怀里,“照顾她一会,我有事情要处理。”
陆宇飞说罢径直回到派出所,对民警说要求见李俏。
杜垚不知道他去做什么,还是像做梦一样愣愣地站在外面吹风。黄榛子递给她一截巧克力,哭得惨兮兮的,“垚垚,你还认识我吗?”
可能是最近没吃饱,反应有点迟钝,杜垚下意识地点点头,“贞子啊,怎么了?”
“怎么瘦成这样!”黄榛子干脆把杜垚抱进怀里,哭得更凶了,“他们是不是虐待你了?”
“没事就好。”曹迁拍了拍黄榛子的背,然后冲杜垚笑笑。
他猜想杜垚已经很多天没照镜子了,饿得眼眶和脸颊都凹了进去,站在门口吹风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又大又宽,像个鬼魂似的。
能够平平安安地回来已经是万幸,谁还管她这个时候好看不好看。
杜垚嚼了一口巧克力,哦!又香又甜,简直要幸福死了!
曹迁第二天还要赶回去上班,刚刚预订了明天凌晨的机票,带着哭哭啼啼的黄榛子去机场了。
陆宇飞和杜垚去了市里,终于住进了ca的协议酒店。折腾了一个晚上,陆宇飞坐在沙发上放松地喝了一罐咖啡,一边休息,一边等杜垚洗澡、换衣服。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陆宇飞忽然听到卫生间发出一声尖叫,惊得他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一把推开卫生间的门。
只见杜垚正裹着浴巾站在地上,不,是站在电子秤上。
“还不到一百斤。”杜垚惊讶地捂着脸,这个重量比她高中毕业还轻。
陆宇飞长舒了一口气,不由伸手去抱她,“别一惊一乍的,我再也经不起刺激了。”
第148章 无尽的长夜 4()
杜垚觉得陆宇飞在这件事的处理上既冷静又淡定,不像他说的经不起刺激,果然头脑好的人,做事也有章法。
陆宇飞摸到浴巾下面的干瘪躯干,忍不住在她腰上捏了一把,“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饭?”
不提吃饭还好,一说到吃,杜垚已经饿得饥肠辘辘,这会儿接近晚上十二点,外面还能有什么吃的呢?
杜垚抓起毛巾胡乱在头上揉了揉,盯着镜子里饿得前胸贴着后背的自己,“鸡翅膀,卤猪手,烤鱿鱼”好久没见过荤腥,她想吃肉。
杜垚想起晚上看到他的时候,已经七八天没洗过澡,头发里都泛着油腻恶心的气味,他却旁若无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又抱了抱她。
此刻她的头发乱糟糟的,像是一只从树上掉下来的鸟窝,身后的人取了吹风来给她吹头发,杜垚还时不时地摇晃着脑袋甩甩水,像一只刚洗过澡的卷毛狗。
陆宇飞看她一副胡闹的模样,就好像这二十来天对她而言不是什么大事,可对他来说,她离开的时间太漫长,似乎有二十几年那么长。
杜垚闹了一会,被他按在镜子前面,然后他盯着她的眼睛说了一句,“垚垚,我爱你。”
杜垚惊讶地下巴都要掉了,揪着他的衣领问:“你说什么?”
除了婚礼仪式上例行公事一般的走流程,他从来都吝啬于这三个字,哪怕是在两个人最亲密的时候。
杜垚被他结结实实地吻住了,他又说了一遍,“我爱你。”
杜垚刚刚照过镜子,这么一副面黄肌瘦的模样,要多丑有多丑,就连胸脯都瘦了二两。
陆宇飞似乎并不介意,连同她微红的耳根也一起吻了个遍。她既期待又害羞,呼吸乱成一团,浴巾下面的心脏已经“咚咚”跳个不停。
他的气息比她还要慌乱,像是饥不择食的野狼一般,恨不得在她的脖子上咬一口。她被他压在洗手台上,仰起头闭着眼,起初只是脖子和耳根,而后便是连裸露在外的肩膀也不放过。他的吻沿着她的肌肤一路向下,钻进了纯白色的浴巾里。
杜垚紧张到手脚都在颤抖,只听他笑着说了一句,“去吃饭。”
陆宇飞实在是无法继续,尤其在听到她肚子里“咕嘟嘟”的饥饿声之后。
杜垚的脸更红了,她抬手提了提浴巾,遮住他刚才亲吻的痕迹,气恼地将他推出门外,“出去,我换衣服!”
陆宇飞又复坐在沙发上喝咖啡,其实他出不出去没什么区别,浴室是一整片玻璃墙壁,里面的帘子被打湿之后,什么也遮不住。
他慢条斯理地看着她,想起她干瘪的肚子“咕咕”叫个不停,觉得轻松了不少,只是莫名想笑。
虽然杜垚的脑海中翻腾出至少一百种美味的食物,可事实上一碗泡面、一瓶可乐已经就满足了她并不挑剔的胃。杜垚发誓这是她这辈子吃过最美味的泡面。
草草地吃了饭,杜垚又将便利店货架上的面包、巧克力、饮料扫荡了一遍,然后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的零食回到酒店,下一刻就把零食铺满沙发,自己则在一堆的零食中享受被包围的快乐。
陆宇飞知道她真的是饿怕了,直到睡觉的时候还打着饱嗝,肚子鼓得像一只皮球。他的手臂横在她腰上,然后轻轻把她圈在怀里。
“抱这么紧,怕我跑了?”杜垚问。
房间里黑漆漆的,他在她身后“嗯”了一声。
杜垚又做梦了,梦里是她离开老式居民楼的情形。她回头看了一眼漆黑的楼道,单元门里是一望无际的深渊,像是要把人吞噬。外面的电线杆上贴着各类办证和疏通下水的小广告,电线杆下面还有一条大黄狗。杜垚曾在心里默默给它起名字叫做“阿黄”。
阿黄不知所以地狂吠了一会,看到她出来的时候,欢快卧在地上摇尾巴,然后目送她离开。
杜垚的手机响了,久违的信息提示音既亲切又耳熟。她忽然从梦中惊醒,支起身子去取手机,却一个扑空直往地下栽。
杜垚慌张地叫了一声,突然被人拦腰抱住,一把捞到了床上。
紧接着屋里的灯亮了,陆宇飞正半坐在床上低头看她,如果杜垚没有看错,他的神色十分惊慌,眼眶里还蓄着眼泪。
她从没想到平日里不动声色的陆宇飞突然露出脆弱的一面,也终于明白他的那句“再也经不起刺激”。明明担心得要死,嘴上却什么也不肯说。
“我没事。”她笑着去摸他的脸,却被他抓住手,在她手心湿哒哒地亲了一口。
杜垚觉得手心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一霎那间有种被什么东西附体的错觉,她伸出双臂抱住他的脖子,然后大胆地凑上去吻他。
陆宇飞闭着眼睛任由她胡闹了一会,然后压低身子开始索取。
杜垚直到天色大亮才看到微信信息,这个时候她正害臊地躲在卫生间蹲马桶。她昨晚吃多了,早上肚子翻江倒海地闹情绪,吓得她连大气都不敢出,万一闹出点动静,她一会可就没脸出去见人了。
杜垚收到微信的时间是凌晨五点半,信息是黄榛子发来的:垚垚,我好像怀孕了。
杜垚的第一反应是曹迁干的,然后才明白黄榛子的纠结和无奈。她下半年要读研了,这个时候怀孕,是选择继续学业,还是选择婚姻和孩子?
黄榛子对婚姻和家庭无感,她会不会考虑堕胎?
美少女壮士:曹迁知道吗?你打算怎么办?
杜垚从马桶上起来的时候,发现内裤上有一点血迹。她的生理期还没到,怎么会有血?她脑补了无数的情节,难不成她在离开家的时候已经怀孕,这些天饱受折磨没能怀得住?
她又用纸巾擦了擦,还是有血迹。糟了,糟了!
杜垚慌了,几乎是带着哭腔喊着陆宇飞的名字。陆宇飞直接送她去医院,挂了妇科门诊。
妇科门诊不允许男性家属入内,陆宇飞只好坐在外面的长椅上,捏着杜垚的手机原地等待,她的手机忽然收到一条黄榛子的信息:他还不知道,我先去买个验孕棒,后面的事情再说。
陆宇飞看了一眼信息,然后打电话给曹迁,“胖子,你在哪里?”
“机场啊,中午的飞机,去北京出差。”曹迁那边还有隐约的机场广播声音。
杜垚从诊室出来的之后,整个人的状态都有些懵。陆宇飞连忙上前,问了她一句,“怎么样?”
杜垚觉得难以启齿,紧紧捏着手里的病例本,“是妇科炎症,开了药。”
陆宇飞去药房取了药,看说明的时候才明白了她如此扭捏的原因。医生开的是外用洗浴药物,还要配合栓剂使用。
第149章 无尽的长夜 5REens。()
杜垚躺在酒店休息的时候,陆宇飞又去了一趟派出所,还找回了她的行李箱。
她从医院回来之后就没敢到处走,像一条鱼似的躺在床上,回想起先前塞药的情景,杜垚觉得尴尬癌都要犯了。原来里不是骗人的,夫妻生活太激烈会受伤是真的,男主用手指推药什么的不要太刺激
陆宇飞坐在硕大的玻璃窗旁边,开始在网上预订返程的机票。
杜垚觉得他再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会被公司开除,“你总是不去上班,会影响工作吗?”
“会。”陆宇飞抬头看她,“工作可以用加班补回来,你不用担心。你需要考虑的是,爸妈问起你这些天的所见所闻,怎么才能不在他们面前说漏了嘴。”
杜垚懊恼地钻进被子里,“她揣着钱南下学习来着,现在人还在,钱恐怕是追不回来了算了,花钱消灾。”
医院下午两点正式上班,黄榛子上午已经在网上预约挂号,此刻有些紧张地走向诊室。她谈过很多个男朋友不假,闹出人命却还是第一次。
怪只怪自己太不小心,先前考研的时候就内分泌紊乱,生理周期不规律,她怎么还能相信安全期这种鬼东西?
诊室的医生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性,神情严肃表情麻木。
虽然黄榛子用验孕棒查出了两道杠,可是医生不会参考这个结果。她开了一张化验单,叫黄榛子上楼去抽血。
划价缴费之后,黄榛子的胳膊上挨了一针。因为是下午提交的报告,要明天一早才能拿到检测结果。
她希望抽血化验的结果是阴性,这样就不必忍受手术的痛苦。离开医院后,黄榛子直接打车回到曹迁家,她还没想好怎么告诉他,或者干脆不告诉他,等他出差回来的时候,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开门的一瞬间,黄榛子看到曹迁一脸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因为他上午去了机场,她顺手把验孕棒甩在了茶几上,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中途折返,只是觉得这下子瞒不住了。
曹迁似乎比她还要紧张,“噌”地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小心翼翼地问:“去医院了?”
“嗯。”黄榛子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听到厨房里有“汩汩”的水声。
“我用砂锅炖了半只鸡,晚上好好给你补补。”曹迁踱步走进厨房,左手抓起锅盖,右手用汤匙将锅边的一圈油舀了出来。
且不说曹迁为什么突然回家,单是他熬鸡汤的诡异举动,叫黄榛子觉得他可能误会了什么。
“医院的抽血结果还没出来,不一定是怀孕。”黄榛子故作轻松地说。
手上的汤匙“啪”地一声掉进锅里,溅了曹迁一身汤水,他欢喜地抱住黄榛子,“孩子还在?”
孩子根据最后一次生理期的推断,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