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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的皇甫沛宁完全是要崩溃的状态，对，这就是真相。
洁姗一直以为自己是在还债，然而，那些东西全部都是皇甫家族加注在她身上的。
“你，你为何知道这些事儿？”
当年皇甫老爷之后发现事情搞错了对象，虽然洁姗是帝家的私生女，但也担心会惹到麻烦，所以当时那些线索都是被抹去的。
但季景初死了，对皇甫家族来说也算是个好消息。
“洁姗毕竟是帝家的女儿，她的安危我们会看着不管？”
“你……”
这句话，让皇甫沛宁瞬间震惊！确切的说，不是帝家在管帝洁姗，是帝卿在管。
这么多年，他都是安排人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安全，但只是保护，负责她活下去，至于如何活，那他就不管了。
“皇甫沛宁，你要是个男人，就不该用这样的方式将她绑在身边，喜欢她……并不丢人。”
“……”
“你还是想想，帝家的私生女，皇甫家怕也难以娶到手！”
话落，也不等一身狼狈的皇甫沛宁反应，帝卿已经转身就离开。
他的话，和帝洁姗的话如出一则！
当时帝洁姗在皇甫老爷的书房，听到皇甫老爷那些侮辱的话，她也是毫不客气的还击。
“沛宁。”
亚丽跑上来，看着一身狼狈的皇甫沛宁，蹙了蹙眉，终究是什么也没说，这个时候，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帝家是那样的强硬。
他错了，这些年他错的离谱，原本以为自己是在收留帝洁姗那个私生女，原本以为帝家完全不在乎她的。
可帝卿刚才的态度他似乎明白了，不是他们不在乎，而是他们表面上不在乎而已。
……
帝家老宅。
洁姗一直等在客厅里，见到帝卿回来蹭蹭的就跑上去。
“哥。”
“还没睡？”
看了看时间，今晚这样一折腾，现在都已经凌晨。
洁姗回来的原因也没敢告诉爷爷，要是爷爷知道他们将祸端引去蓝景还惊动了思恩，估计他们身上都要被揭皮。
“那个……”
“打残了。”
“啊？”
一听这三个字，洁姗懵掉了！完全不懂这是个什么意思，帝卿看了她一眼，而后是什么也没说，直接上楼了。
独留洁姗一个人站在原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这到底……
“打残了？谁残了？”
这个消息，对洁姗来说是有些劲爆的，而后反应过来，难道是大哥将皇甫沛宁给打残了？
不能吧？那个男人在她心里虽然可恶，但也是个很强大的存在，哥真的能将他给打残么？
“还不去睡做什么？”
拐角处，帝卿见帝洁姗并没上楼，语气很不好的问。
这就是帝家，其实每个人不是不在乎洁姗，他们也晓得将她母亲的罪孽怪在她身上不对，可是一想到她是那个女人用来要挟帝传的孩子，大家就对她没办法有好脸色。
但毕竟是帝传的女儿，帝卿这些年其实对帝洁姗很同情的，出生是她无法选择的，而她却是在为别人的错买单。
“哥，他真的残了么？”
“你心疼。”
“不。”
“……”
“打的好！”
洁姗内心的小人在摇旗呐喊，各种的欣喜若狂，真好真好，打的好，要知道她早就想打那个人了，不过吧，听到他残了，心里还是有一抹不适划过。
“原本只是打了一顿，既然他残了让你这么开心，明天就让人去卸了他的腿儿。”
洁姗：“……”要不要这么残忍？
帝卿其实也是都她的，哪里有那么不讲道理，今晚该讨回来的都差不多了，虽然加注在洁姗身上的远远不够。
但那些，还是让洁姗自己去讨回来吧。
……
月夜如水，星空浩瀚……
洁姗辗转难眠，想起帝卿说将他揍了一顿，她心里是激动又担忧，激动的是终于有人能收拾的了他，以后自己有哥哥，再也不会担心那个人再欺负自己。
担忧的是，或许她也有些犯贱，听到他被打了一顿，她竟然会担心，担心他身上的伤太严重。
而在另一边的皇甫沛宁，亚丽无语的敷药中。
“难道你就不能还手吗？”
“那是她大哥。”
“那也不能不讲道理吧？”
“他是讲道理的。”
亚丽：“……”被打了还能帮人说好话，不得不佩服这先生的气度。
再有就是，这皇甫沛宁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有气度的？
“那洁姗，大概什么时候能见到。”
说起这个，皇甫沛宁心里就是一股气无法顺出来。
“她现在应该去了帝家老宅。”
“什么？不可能。”
亚丽的情报当初明明确定是在蓝景的，这短短时间，应该不至于就跑去帝家老宅了吧？这更是让皇甫沛宁吐血的地方。
“不要小看了今晚那个孕妇。”
“……”
“你可知道，当初盛极一时的刑晚柔和武家小姐武雪儿都是死在她手上的。”
“什么？”
亚丽纵然行走在各种危险中，但听到今晚那个小女人竟然这么大本事的时候，还是有些难以相信。
那是帝洁姗的妹妹啊？
真心没想到这妹妹如此彪悍，如此手段，要保护一个帝洁姗完全不会是问题。
“那个女人！”
提起帝思恩，皇甫沛宁又是一口老血，今晚他竟然就这么赤果果的而被她给骗了，下次遇上她一定要多个心眼。
“总之和帝家的女人打交道，你自己小心点。”
帝思恩还算是比较弱的弱鸡了，这要是帝正雨和帝丽智手里，指不准会出什么大事儿，一句话就是思恩的手段还算温柔。
“将皇甫集团的分部暂时安在冰凌城吧。”
“这……”
“看样子，一时半会是回不了雪国了。”
皇甫沛宁话说的坚定，亚丽心里暗叹，他这是陷入在帝洁姗的情海中了吗？以前不是很爱季景初的吗？现在……
“沛宁，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景初在你心里，到底还有什么样的位置？”
亚丽对他和帝洁姗的感情走的每一步都是看在眼里，如果，他心里还有季景初的话，那么他们之间要走到一起，怕是艰难。
那些年帝洁姗在他身边虽然看似卑微，其实也是个极其有傲骨的女子。
“为何问起她？”
六年了，这六年里，皇甫沛宁几乎不让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那个名字。
那个名字就好像心上血淋淋的伤口，只要稍微撕扯一下就疼。
如今，再次被提起！他心里竟然出奇的平静，再也没有以往那种无法忍受的痛。
“如果，我是说如果，季景初没死，和帝洁姗站在一起，你会选择谁？”
亚丽的话，让皇甫沛宁一撼，语气是那样的认真，也顺便将他带进那种思维中。
似乎在他面前就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季景初，一个是帝洁姗。
然而……
心海中，帝洁姗的影子越来越清晰，而原本属于季景初的那种眷恋却是越来越模糊。
第87章：沛宁终于见到洁姗（）
其实他内心深处爱的那个人，原来早已经发生变化不再是景初？
“没这种假设性问题。 ”
“如果她没有死呢？”
“没有这种如果！”
当年那场大火他是亲眼看到的，怎么可能没死？如果没死的话，那么对帝洁姗来说，这些年到底算什么？
如果
皇甫沛宁不敢去想那样的如果，他现在心里就有一个认知，如果亚丽说的如果是存在的，那么，帝洁姗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不是她多希望季景初死，而是因为，这个如果会将她这些年承受的变成一个笑话。
他甚至不敢去接受那样如果的存在，而他自己都没发现。这一刻，其实他希望季景初是真的死了的，不然的话，他和洁姗到底该何去何从？
帝家老宅。
洁姗下楼就看到爷爷对着一堆的礼物脸色铁青。
心里有些毛毛的，心道谁送爷爷礼物，难道送的都不是讨他喜欢的？可毕竟是人送的，不喜欢也不至于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吧？
“爷爷！”
来到厅里，很乖巧的唤了一声爷爷。帝爷爷因为自己儿子帝传的缘故，所以对这个孙女的态度一向也是冰冷。
但这次，却是有些许的缓和，大概是帝卿说了什么的缘故吧。
“回来了？”
“是。”
“去吃早餐吧。”
“哦。”
洁姗悻悻然。心里却是有些欣喜，昨晚回来的晚，所以没见到爷爷。
但在她的认知中，自从她回到帝家后。爷爷就不曾和她说过话，其态度简直是比自己的父亲还要冷。
今天能跟自己说几句话，简直有种让人受宠若惊，可怜的洁姗，这些年在这个家到底受到多少冷落，以至于几句话都能感觉到被宠。
“爷爷，谁送的礼物？”
餐桌上，洁姗小口小口的喝粥，她母亲是个大美女，而她又遗传了帝传和自己母亲的优点。
在这个家，除了思恩外，她甚至比大姐和二姐都好看几分。
她不提起礼物还好，一问起礼物，爷爷的神色就更铁青了。
“吃你的饭。”
“哦。”
莫名其妙被吼，好委屈，其实她是听到爷爷跟自己说话了。想要抓住机会多沟通沟通。
哪里知道爷爷完全就是一块石头的感觉，哪里能沟通的通。
然，她不知道的是，爷爷气的不是她
而是这堆的礼物。
“张嫂。”
“是老爷。”
“让人将这些东西全部给那小子送回去，顺便带句话，就说我们帝家看不上他，让他别费心思。”
张嫂：“”终于爆发了，这些礼物一大早就被送来。
其中有一些都是帝老爷最为喜欢的古董。其中的茶具和象棋都是帝老爷最喜欢的。
更让帝老爷生气的是，这礼物是他最喜欢的，但这送礼物的人显然就不是那么喜欢了，所以现在要送回去。内心也蛮肉疼的。
洁姗依旧喝粥，但心里却是在各种打鼓，心道，爷爷到底是看不上谁？她刚回到帝家，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吃晚饭后，看了看时间，比起在帝家陪爷爷，还是去画室比较好。
“你去哪儿？”
在看到洁姗要出门。爷爷难得的管起了这个最不受待见孙女的事儿，洁姗的脚步一顿，很无辜的转身看着爷爷。
“我去找大哥。”
“不准去见那个人。”
“谁啊？”
洁姗下意识的就问，今天的爷爷对自己不一样。算起来他今天早上对自己说的话已经超出了她回来帝家这些年还要多。
这样现象对她来说，可是个非常好的事儿。
“你说还有谁？扯上谁不好，非要扯上熊人那个土匪的孙子。”
“熊人是谁？”
爷爷都恨不得直接将拐杖抽在洁姗身上，和皇甫沛宁在一起这么多年。竟然不晓得皇甫老爷的外号叫什么。
而帝洁姗反应过来，嘴角直接抽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