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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鱼千楚,你呢?”
“我叫鬼期,妖山鬼家,这是炽恋,猫妖。”
落殃被汗水浸湿的手掌紧紧攥拳,在鬼期的一言一行中,已分辨出了一个神的心性,他不单贪玩不羁,还很花心,纵使左拥右揽也难解身心之虚。
鱼千楚很是中意新来的两个朋友,并叮嘱他们小心侍卫。
由此鬼期和炽恋便住在石象后方的一处山洞里,距离南山内的洞口很远,落殃则住在南山内的石屋里,然三日后的一个清晨,鱼千楚来找猫妖玩,落殃与鬼期才有时间单独相处。
看着山洞内玩耍的一鱼一猫,鬼期负手而立,一眼不错的看着千楚。
“落殃公主可是来祭祀的?”鬼期沉声问。
“看来六皇子已经认出小神了。”落殃紧张的攥紧拳头,指甲都嵌入手掌中。
“提亲的事,向来都由男方先行,你父皇是不是怕你嫁不出去了?”
此言一出落殃的心就此坠入深渊,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想必这事都是你父皇的意思,你一个女孩子家的,不好开口,若有了喜欢的男子,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将这事结了,到时候你也轻松些,不至于回去挨骂。”
“多谢六皇子。”
“不要跟旁的说我和炽恋在九叠山,回去后就当没见过我。”
“是。”落殃颤抖的内心已经打乱了呼吸,既然逐客令已下,那她还有什么需要留下的理由呢,随即说:“六皇子身份特殊,气味也特殊,外面的侍卫兴许不认得幽冥香,但海煞一族并未经过飞世,老一辈海煞王仍旧健在,这幽冥香的气味,切勿让他们闻见,不然。。。。。。”
鬼期一听此言,方回身正视身旁站着的静如明月的女子,随即俯身于落殃肩头嗅了嗅说:“你这味道到好,我不记得冥醴有香,你这香气倒是能够掩盖我的气息。”
落殃在离开之前,将随身带着的一瓶衣花妖家秘制掩香月露留在了洞中,并让鱼千楚告知侍卫祭坛供奉着香露,以此掩盖了鬼期身上的幽冥香。
鱼沁年复一年的开着,落殃年复一年的进入海默谷,不单单是为了祭祖,还要换散尽的掩香月露,以及多些与鬼期相处的时间,纵使知晓对方钟情千楚,仍不表露真心,冥醴族生性并不好战,讲得退避三舍不争其言,有时她竟庆幸鬼期爱上了千楚,好让她有更多的时间与其相处,尽管每年七日,但百年便有七百日。
鱼千楚性子单纯,耀如明日,禁不住鬼期的花言巧语,于第二年春私定终身。
百年长河已过,掩香月露风流,鬼期虽有佳人在侧,却厌倦了东躲西藏不见天日的生活,撺掇着千楚出山,此事还未商议规划,却在一个秋风吹起的午后,生了变故。
第25章 三族牵绊下()
这日清晨,千楚和往常一样,于水晶宫中醒来,出海前往南山,可在行至中殿时被告知今日留在宫中,跟随的侍卫说,海默谷生出变故,漫山遍野的鱼沁花朵一夜之间都变成了蓝色的,鱼族老巫占卜得知,说是妖物作祟,正派鱼兵出山侦查去了。
“我走不远,只在南山的祭坛中玩,今日落殃姐姐要来祭祖的。”千楚不会说谎,也不会掩盖自己的心境,此刻她额角滴汗,紧张的呼吸都错乱了。
“公主,下属见您神情有异,别是昨夜晚归着了凉,需要下属传医师过来吗?”
“不用不用,我就是觉得水中有些闷,想出去透透气行吗?”
“这。。。。。。下属不能做主,还需请示王上。”
待鱼千楚请示过爹爹之后已经日高三竿,出水的一霎那,她便被漫山遍野开着幽蓝色花朵的鱼沁惊呆了,往年花开时,山野间一片大红甚是好看,如今蓝的犹如天空坠落一般,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就在这时,千楚看见从祭坛中出来的落殃,也不顾山旁侍卫的阻拦,拼命朝岸边游去。
“落殃姐姐,这这,究竟是怎么了?”鱼千楚虽震惊,但还是担心山洞里的那位,瞪着杏眼朝里面张望。
“没事,他走了。”落殃见千楚松了口气,便转头看身旁开着的鱼沁花朵,皱眉思索。
“他走了?回冥界了?”千楚见鱼沁花瓣蓝的刺眼,只觉身上不大舒服。
落殃先是一怔,后晓得二人推心置腹,便叹了口气说:“这花,恐有大事发生啊。”
还没等再说些什么,千楚便扶在石壁上呕吐了起来。
“你这是?”落殃神经紧绷,似乎知道了花开妖异是为了什么。
“许是刚刚游的急了,心思又焦,所以才会。。。。。。”
不待她说完,落殃一把抓住其手腕,纤指扶脉,果真内藏鱼子。
落殃的心神在见到鱼鬼相恋时就崩塌过一次了,这次鱼鬼藏子,不仅是崩塌,简直是把她的心踩碎了。
鱼千楚对腹中孩子抱有很大的期望,并不觉得有何不妥,还让落殃将这一消息带给鬼期,可二位一别,就再没见过了。
落殃将千楚有孕一事如实告知鬼期,后者被惊喜冲昏了头脑,竟谢过与自己有婚约的女子,奔去冥界冥宫请求父亲准他前往海煞鱼族提亲。
但两族恩怨怎是儿女情长能缓解的,纵使此次的冥醴族并没有从中作梗,或是成为焦点,但命运使然,有恶神的牵绊咒相连,三族的事,终究还是要一族不差的纠缠在一起。
老冥妃听要娶海煞族的公主,当场就被气晕了过去,千万年前的那场大战虽说分不出胜负,但有战有伤,有战必有亡,当初立誓不与海煞来往,如今怎的为儿女私情,至亡灵不顾呢。
鬼期不顾家族制约,毅然决然的带着聘礼前往九叠山,可刚踏入山就被士兵擒住,扭送至海默谷。
海默谷内,千楚有孕一事暴露,已经被囚禁在鱼宫中,此刻千万只鱼妖出海一审那个狂徒,鱼王见鬼期带着聘礼前来提亲,恨不得一刀杀了这个狂徒后辈。然纵使鬼期如何说服祈求,鱼王始终以冥鱼之间的恩怨立誓为由,拒绝了他的所有请求。
可一事未了,一事又到,大批冥将冥兵进入九叠山,恭敬的说明缘由后,将鬼期强行带回冥界,为的就是奉旨成婚。
被囚在鱼宫中的千楚透过水晶球将外界的事情看了个仔细,虽是泪水混着海水飘散化为小钻,但冥将最后的那句话她还是听得很清楚的,奉旨成婚,迎娶冥醴族的落殃公主。
“姐姐?”
冥界冥王六子娶亲,乃是冥界大事,可这事办的却很是草率,落殃几乎是一路发懵的被抬入了冥宫的无期殿。
“你不是被你父王胁迫的吗?你去求他悔婚啊?你没有心仪之人吗?”鬼期粗鲁的撤去罩在落殃头上的喜帕。
“我虽不愿,却也如我心意了。”落殃的头饰被喜帕带动有些松了,歪歪的立在她头上,显得甚是狼狈。
“你这话什么意思?别告诉我你喜欢我?怎么可能?你明知我喜欢千楚,却硬是要你父王来提亲?落殃啊落殃,我怎么瞧不出你竟是这种神呢?”鬼期厌恶的将喜帕摔在地上,推翻了放在一旁的所有物件,最后颓然的坐在上锁的门边。
“七百日相处,你究竟也不曾了解过我。”落殃拔去凤头霞冠,头发已经乱作一团,精心描绘的妆容也被泪水晕开。
“老大,老大,成了,快走。”炽恋不知何时匍匐在门口,将门锁撬开后,拉着鬼期逃离了洞房。
“路已铺好,祝君幸福长乐。”
落殃在屋内转了几圈,看着满地狼藉的洞房,失声笑了。
“冥王的生日宴上,我随着父王参加,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当时你还那么小,什么也不懂,还淘气的闹出了一些荒唐事,只一眼,我便知道你定是我命中姻缘,为了追上你的脚步,从那时起我开始学习各种礼仪,各种乐器,精通三界典籍,苦修灵力,直到千年年会上,你我第二次相见,纵使我饱读诗书礼乐俱佳,纵使三千目光集一身,你仍是瞧不见我的存在。。。。。。我是看着千楚长大的,比你早认得她五十几年,她就像我亲妹妹一样,能得到千楚的爱是你幸运,而你什么都不差,就是差了些运气,如今我为你求了些运气,铺了些运气,又将我的运气转给了你,好好待千楚,在冥鱼立誓没有废除之前不要回来,你不愿过东躲西藏的日子,可以后却要为千楚收敛些,别让她过得太辛苦。”
三小时后,炽恋带着千楚出海,并鬼期三只前往人间避难,千楚虽保住了,但腹中的孩子却被鱼王打掉了。
‘冥界六皇子逃婚’,‘海煞鱼族再度现世’,‘海煞鱼族小公主失踪’,‘冥醴族公主被囚于天堂地狱’,‘冥醴族舍子不救不求情’等等新闻在三界传遍了,纵使怎么传也没传入人间。
一年过后,海煞鱼兵侵入人间,找到了鬼期和千楚,随后冥兵至,三波打斗时,炽恋被冥兵打伤俘虏,鬼期并千楚逃入妖界。
同年新闻又加了两条:冥界六皇子与海煞公主私奔;六皇子随从猫妖被打入天堂地狱。这次鬼期和鱼千楚知道了。
“姐姐怎么囚进了天堂地狱?天堂地狱是个什么地方?”千楚问。
鬼期怔了怔,钳制着雀妖的手腕问:“冥醴族的公主怎会被囚?”
雀妖吃痛,说:“那日婚宴是她放走了六皇子,所以扣了个欺君罔上的罪名,并且还为冥六子和海煞公主私奔的事做好铺垫,你说这不是傻吗?将亲夫拱手让给他人了?”
鬼期怔在当场,思索了一会儿后沉声问:“她做的铺垫?什么铺垫?”鬼期始终不觉得落殃有什么好心,若不是她让其父提亲,也不至于闹成这个样子。
“还不是帮六皇子与海煞公主相会,据说海煞公主就因为她才能逃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的,并且还用万金难买的掩香月露遮蔽了幽冥香的气味,听花妖衣家的商贩说,那冥醴公主曾于百年间垄断了他家所有的掩香月露,这香露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提炼出来的,一年也只能提取一瓶,而这一瓶就能用一年,百年可就是百瓶啊,那可不是小价钱,足以搭上冥醴家的半壁财产啊。”
鬼期听雀妖如此说,竟也恍然大悟,花妖衣家的香料是三界最好的,也是最贵的,掩香月露哪是那么容易得的,可每年他都开口讨要,可她一次都没提起过价钱。这份心意暂可不提,单说这天堂地狱,进去的神或仙、妖就没有能活着出来的,如今就连炽恋都被关在那里了,鬼期开始犹豫了。
天堂地狱,乃是扣押三界之内,犯了重罪的神仙妖的地方,只要进去就没有能活着出来的。没谁知道这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子,因为没有一个进去还能出来的,有妖传说那里就像天堂一样美丽,有妖说那里比十八层地狱还要艰苦,地狱空灵山只囚禁冥界重犯,但天堂地狱却是三界中令其闻风丧胆的地方,有人戏说编排里面的残酷场景,撰写出各式各样的残酷刑法,有人却笑称能进去此生无憾了。。。。。。
当鬼期带着鱼千楚回到冥界时,距离炽恋被关已有两月有余。
冥王恩准了他在天堂地狱门口等候,并让看守将炽恋提出。
炽恋,猫妖。鬼期觉得这世上再不会有妖能盖过炽恋的容貌,如今猫妖显出原形,黝黑的毛发上伤痕累累,有的皮肉竟如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