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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时候她就觉醒了’。
然而此二人却并不确定,这个望天对月的人是不是真就觉醒了。
夜色过半,鬼沉灭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望着月亮曾经停留的位置,天空似乎对她有种特别的含义,并非这个石头堆砌的领域,而是那个云朵飘动的空中,那感觉像是亲切,像是封藏着自己所有的快乐与悲痛,弦音剥开的是感情,并非记忆,那种赤裸裸的渴望与求之不得将她笼罩,眼泪就这样顺着脸颊滴滴落下。
“管家,这,要不要回禀主子?”
役奴拱手小声问。
夏管家转头看了看钟嬷嬷,也没了主意。
过了一会儿钟嬷嬷道:“不必了,若是知道这位哭了,肯定能得从盲山赶回来,他们在训练还是专心训练吧,更何况若是回来发现,这小主子哭的。。。。。。是别人,那可就有我们好过的了。”
安居听了不解道:“哭的是别人?她还见过谁吗?不是一直都在阁中?”
夏管家摇摇头道:“那可未必。”
役奴和安居皱着眉相互看看表示并不知情。
安良原是站在二层,听了这话,双手环胸道:“难道就让她这么哭?这也不是个办法呀?我去问问!”
还没等他起身就被笃忠拦下。
“你去干什么,毛手毛脚的,你要是困了就回去睡吧。”
安良冷哼一声,翻了一个白眼说:“我会困?笑话,集训时我可是不眠组的冠军!”
二层的聒噪并没有传进鬼沉灭耳朵,安居一剂眼刀摆平了聒噪的源泉,随后让宿雨宿闻她们过去问问。
“鬼小姐?”
宿雨问了一声,并没得到回应,眼泪照样留个不停,急的几个人朝役奴直摆手。
然而鬼沉灭陷进自己的世界并不是他人能叫得醒的,一个小时后,不在流泪的她依旧望着天空发呆,哪怕月亮被看的埋进了云中,哪怕东方的天空已经泛白。
夏管家负手而立,大事虽能拿个主意,但有关于情感,心里就开始犯怵,对着钟嬷嬷叹息道:“这?”
钟嬷嬷皱了皱眉头对役奴和安居道:“去,去辰夕院随便找谁过来都行。”
而找来的自然是起的最早的断梦,无奈昨日乌辰旧疾发作,异常凶险,身心俱疲,哪还起得来床,原本断梦也没起的那么早,只这安居役奴一夜未眠,天刚亮就敲门,断梦瞧见这二位顿时困意全无,刚想喊人,就被二人拖回了璧瑕阁。
听管家说完经过,他也开始狐疑了,悄悄走到鬼沉灭面前叫了一声,却不见回应,只好走到管家面前道:“这,恐怕我不能解,还需回去让他们拿个主意。”
安良听闻冷哼一声道:“不能解?亏你们还和她最好,想来都是白费,假义气罢了,若不是三小姐身孕,你以为还轮得到你们充朋友吗?”
断梦听了也不言语,只朝管家拱了拱手,回去商议了。
日头升起,宿闻蹲在鬼沉灭面前问:“小姐,已经早上了,该吃早饭了,您今早想吃什么?我让婆子去做。”
哪知这一问倒有了反应,鬼沉灭低头看着面前这个女孩说:“我不睡,梦里只有他,他又不说话,又背对着我,就这么看着背影都不觉得腻,但看的多了就丢了心气,将好的都丢了,只剩下坏的了。”
阁中众人一片不解,纷纷落在院子中心,将她围起来。
宿星问:“谁的背影?”
鬼沉灭听闻将头埋在膝盖间,原本松散的发髻在血玉笄掉下的瞬间散了,她披散着头发捡起地上的玉笄,笄身并没有放出红光,内在却有气体在流动。
鬼沉灭轻声道:“他的,他是他,我却不记得是谁了,怎么还不来呢?怎么找不到呢?”
说着鬼沉灭将血玉笄插进手掌心,众人见了连忙上手抢夺,却并未见有血液滴下,数秒后,笄身拔出,伤口竟变成了淡淡的红印。
“小姐,该吃早饭了。”
宿闻仍是不甘心,单手抚上鬼沉灭的胳膊,虽觉得有几分刺手,却并没有在意,使劲的推了两下。
这人像是刚睡醒一般,终于回过神来,长出一口气,看着围着她的众人。
“你们守灵呢?”
第76章 略施小计()
上一世的神、仙、妖或是同化级别,在大脑被清零之后,性格中的每一处特质都会离开主体,随着主体性格的加载和寻回,这些特质也会一一汇入主体,就像精神分裂的人类一样,只不过这些分离的特质不会逐一反应在主体上,而是在脑内分成不同的主体,进行对话,仅此而已。
在上一世的三界,这种清零后浮现的种种人格被称为:魄,此‘魄’又与魂魄有很大的差别,一个是死后,一个是生前,一个是表象,一个是内在。
在上一世,魄这个东西旁人是看不见也感受不到的,有的时候就连主体也看不全分裂出的魄的总量,有的是三个,有的是九个,有的是十七个。
旁的不提,只说鬼沉灭,魄们告诉她,人格被分为十三个,容貌与主体无差,以十二种颜色区分,多出一个是无色。
在她入梦时被十三魄告知,灰魄已经回归,它所代表的就是消沉。如今也很是应景,灰魄回归,掀起了一连三天半的消沉之路。
回归后的各色魄不会再以主体的形式出现在梦中的圆桌边,而是确确实实的汇入进主体人格。
且说灰魄消沉、棕魄恬静、绿魄自由、黄魄邪恶,如今恢复的这四魄中黄魄占主导位置,灰魄闹了三天最终和棕魄一样被打压下去,绿魄喜欢自由不喜欢被打压,但在主体人格中,唯有傍着黄魄才能自由活动,故而在主体人格中扮演着溜须拍马的角色。
不过纵使人格被分成了十三份,但那些却是组成完整体的关键,在主体处于清醒状态下,魄的个体形式就不存在了。
消沉了数日的鬼沉灭长出一口气,看着手掌隐隐作痛却已复合的伤口,啧了一声,将血玉笄握在手中。
此刻天已亮了,但周围却被围的密不透风,那些侍从侍女都站在跟前打量着她,甚至还有几个脸上尽是哀戚之色。
她披散着头发,右手攥着玉笄,站起身来环视众人。
“守灵呢?谁死了?”
众人诧异的诧异,翻白眼的翻白眼。
宿闻撇着嘴问:“小姐,你没事了?”
鬼沉灭斜眼看了看宿闻又看了看众人,忽而低头轻笑,抬头时将垂落的发髻掖在耳后,血玉笄在手指尖来回翻转,她微微抬起下巴笑说:“原来是守我呢?”
宿雨上前问:“主子真没事了?昨夜。。。。。。”
刚说到这就被役奴制止了,后者道:“既然没事,都散了吧。”
一听说散,鬼沉灭眼神冰冷嘴角挂笑,右手转动血玉笄,左手抚上了鬼磷带。
时间久了众人都明白这鬼磷带的作用,也明白什么时候,什么心境时她会抚上鬼磷带,见此情形纷纷退后转身离开。
役奴见她一眼不错的看着自己,心里就凉了半截,但她又不是个甘心就死的人,故而站定垂眸,调动全部神经以防不测。
鬼沉灭转了转眼珠,看着太阳升起的高度,开始盘算,她相信,如今的每一步变化都在星缘巫师的占卜之内,卦中有因,因中有果,如此一来计上心头,清晨无风,她披头散发的站在老树下,活像个女鬼一般,只见女鬼张开红唇轻声道:“役奴,过来。”
说罢就抬腿朝屋内走去,役奴心中一惊,神情却十分淡然,她白天不当值,也从不用近身伺候,此刻也是怕前头的女鬼一个心血来潮弄个反手抹脖子,故而跟在宿闻宿雨后面,最后一个进了屋子。
回房后,经宿雨她们伺候,洗完脸,绾过发,吃完茶后,就都轰出去,只留役奴一人。
“说吧,这三天都有什么指示?”
役奴听之一愣,瞳孔微微一震,不明所以的说:“役奴不知小姐所问何事。”
鬼沉灭心道此言刚好,故而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后用力摔在役奴背后的门上,大声喝道:“不许偷听!谁再听,我就把谁耳朵挖下来!”
门口没有细碎的脚步声,反而是几道身影速速飞走了。
过了一会儿她走到役奴身边仔细打量着这个侍女,役奴比她高些,瘦些,且是经过训练,万事不慌的类型。
役奴从不称自己是婢女,说话总是不卑不亢的,此刻在鬼沉灭的注视下,连眼都不抬半分,目光始终锁定一步开外的地面。
鬼沉灭绕着役奴转了一圈,最后走到她身前,踮脚凑到她耳边低声说:“这回你怎么不点催眠香了?鬼磷带,你也不偷了?”
役奴并没表现出什么异样的神情,但心里着实大惊,原来主子说那香未必有用是这个意思。
“小,小姐,该吃饭了。”
门外出现了宿闻的声音,鬼沉灭明知问不出什么,只平白造势而已,故而开门放了役奴,前期铺垫很是顺利,吃过饭后计划正式开始。
原本她的物件就不多,除了这鬼磷带、血玉笄、海泪珠之外就只有腰间的一个香料荷包,至于那身鬼衣,只要她心念此衣,并褪去身上所有衣裳,两秒后鬼衣上身。
计划正式开始前,她换了身不怎么起眼的衣裙,样式考究颜色浅淡。
“我要出去走走,不远,就在大院,你要跟着吗?”鬼沉灭绕过那些熟悉的人,专门挑了一个平日里不怎搭话的安之。
安之见她上前搭话,就应了一声随着出门了。
大院的人们知道这几日璧瑕阁的小主子身子不适,如今见她穿的寡淡素衣也不稀奇,那个大院的主子自然也得到了第一手消息,如今正坐在大殿门口等着呢,鬼沉灭见了暗道:古墨你可真是好样的。
在来之前她拟定了几套方案。
其一:与古墨大吵一架,逼迫双方出手,最后趁乱逃走。
其二:与古墨大吵一架,后被侍从劝回,最后赌气离开,不许旁人跟随。
其三:与古墨大吵一架,并被其俘虏扣押,趁没人时隐身离开。
凡事因时局而定,古墨自然是好样的,鬼沉灭秉承不先发制人的原则,非常顺利的就被皓月俘虏,安之本来是个没什么言语的,倒不是呆,只是不愿争吵出风头,故而长久以来像是隐身一样存在于璧瑕阁,如今见到鬼沉灭被捉,又讨不到好言语,故而转身回去找帮手。
鬼沉灭被捉后,由皓月押送到了古墨住的小院的一间小茅屋里,虽命人看守,但都是守在门外,也就是三五分钟的功夫,她就隐身离开了屋子,料定没人能发现,就回到了大院,看看接下来他们会如何收场。
“少夫人,这鬼小姐不能收押啊。”
夏管家代领着一众侍从侍女跪在正堂外,古墨接过朔风手里的茶,并没抬眼。
“少夫人,还请放鬼小姐回去,我们一定严加看管,绝不会再惹夫人生气。”
古墨撂下茶杯,面无表情的看着开口恳求的钟嬷嬷,冷哼道:“钟嬷嬷,你平日里都是这么求情的?”古墨说完抬手让一个小丫鬟去后院拿人,又接着道:“别一口一个鬼小姐的,她是你哪家子的小姐?不过是个无知妾室,不对,如今连个妾室都没挣上呢,既然少爷不在家,整个战臣府暂且不论,只说这尚孝院都得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