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待到午时拿到了昨日的工钱几个人欢喜的都要炸开了!各自散开去更远的地方罩,这一天下来一共罩了四百来只,直把陈家三兄弟装扮成了麻雀精。众人去上房用了晚饭就回来继续干活,说笑间一家人又开始忙活清理裹泥等等,直忙到夜深了才腰酸背痛的躺下了,一小会就打起了呼噜。
转眼过了五日,又是一个早起天,这几日陈家三房忙的是日夜颠倒,一个个眼眶都深深怄了进去。度过了前两三天最高峰的时候,现在黄金雀的需求量开始趋于平稳,差不多每天稳定在卖两百只左右的黄金雀,上午卖完了下午就回来收麻雀准备转天要用的东西。平日只不过每日次两顿粥,身体都受不了了。
按说日日交给上房三四百文钱,想吃什么都能买得起了,但是一则明年翻过年二房的兆毅就要八岁进学了,还要攒钱给兆志和兆毅出束修,再则孙氏看着三房的钱像大水淌来一般,每天收到一半都忍不住会想三房还自己留了另一半,心底到底不平,就把着钱不想给三房用,顿顿还给他们喝稀粥。幸好玉芝机灵,日日在镇子上买几个包子给父母兄弟垫垫,这才没饿坏了。
这天三房回来,一个个累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六个人挨个躺在炕上喘气,玉芝缓口气说:“爹娘,我们不能再这么熬下去了,得雇人了!”陈三郎看着妻子儿女天天累成这样也心疼的要命,赞同道:“雇人!一定要雇人了,其实主要是收拾这老家贼麻烦些,如果雇个人做这个,我们空出手来,一家人烘调料就快多了。以后兆志兆亮兆勇也不用去罩老家贼了,就在家里帮忙吧。我看那几个小子现在也学会跟别人收老家贼了,听说是一文钱两只收的,卖与我们两文三只。看这每日两百只是能供上的。”
兆勇闻言笑了:“爹,这是我给贾狗儿出的主意呢,最近我们村的老家贼明显看着少了,我怕供不上,就让他回家散散消息,如果别的村的有卖的他们去收了卖与我们,也省的我们的力气了。现在许家三个哥哥和三墩子哥哥都这么做的。”
玉芝听了感兴趣的看了看自己的小五哥,在她心目中自己这个五哥一直还是个小孩子,万没想到竟然能想出这种主意来,看来自己这个五哥经商天分挺高的嘛。
大家对雇人这件事一致同意,雇谁却是个大问题,李氏嫁过来这么多年忙活丈夫孩子,和村里的妇人们不过都是泛泛之交,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雇谁合适,这个人要安静能做活,不多嘴多舌手脚麻利的。玉芝扒拉扒拉自己仅认识的几个妇人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爹,娘,你说我们雇四婶咋样?”
第17章 四婶()
“你四婶?”李氏疑惑道。
“是啊,四婶整日安安静静的,看她做活手脚也麻利。重点是我们这日日往上房交这么多钱爷奶已经不高兴了,觉得我们自己留下来的更多。如果我们雇了四婶,那也算是变相补贴家里了,爷奶心里应该会舒服一些。”
李氏越想越有道理,公婆的意见意见快要掩藏不住了,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爆发。雇了老四媳妇确实能缓和一下这种矛盾。搂着玉芝亲了一口:“娘的小人儿精!小脑袋瓜子真好使呢!”玉芝羞涩的摸摸脸。
事不宜迟,陈三郎这就起身去了上房跟老两口商量这个事情,几个孩子也咬咬牙爬起来烘调料。上房老两口果然很高兴,当下唤来了四媳妇林氏,问她愿不愿意。陈三郎道:“四弟妹,现在每日差不多要处理两百只老家贼,每个都要清理内脏洗干净,你可做得?”
林氏低头想了想:“可以的,只不知这工钱三哥是要怎么算的?”这个陈三郎在家早就商量好了:“你看清理十只一文如何,两百只就是二十文。”林氏算了算账:“两百只不过一两个时辰就能清理干净,比镇上的活计都轻松多了,这个我做了,谢谢三哥三嫂了!”
陈三郎忙道客气,双方约定好待会就去上工,各自回到厢房。今日三个男孩子都在家,烘香料的速度比往日快上许多。等到三房把香料都烘好了,三兄弟出去找小伙伴们收麻雀去了,并且告诉他们明日开始直接送到家里来。等到三个人挂满麻雀进了小院,四婶林氏才从小西厢过来准备干活。
玉芝觉得这一点就足以证明这个四婶是个有眼色的人,毕竟农村没有秘密。只不过现在大家都在窝冬,除了那三家罩麻雀的,还没人发现陈家三房在镇子上摆摊罢了。那三家大人都是不多嘴多舌的人,自然没有满村乱说。而自己的四婶日日与三房生活在同一院墙下,还能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等到麻雀到了才过来做活,已经是不可多得了。没看二婶范式已经天天指桑骂槐了吗。
林氏过来和陈三郎李氏打了个招呼就去屋后处理麻雀了,陈三郎就开始和黄泥准备待会裹麻雀。李氏带着孩子们在屋里磨调味粉。
多了一个人事情就快多了,林氏洗好麻雀什么也没问,道了别就回小西厢了。陈三郎把麻雀拿进屋,一家人坐在地上一边细细的抹椒盐裹泥蛋,一边讨论起林氏。
“之前四弟妹不吭不声的,没想到今日一看竟是个踏实做活又沉得住气的。”李氏站起来洗了洗手,从炕柜数出二十个铜钱递给玉芝:“芝芝给你四婶送去,刚一时竟忙忘了!”
玉芝答应一声接过了钱,揣到怀里出门就奔着小西厢去了。在院子里遇到了范氏,范氏看到玉芝向小西厢走去心里不爽快,之前老四家的和谁都一般般,不坑不声不出头也不亲近,现如今怎么和三房有了交集了!
范氏喊住玉芝:“玉芝啊,你找你四婶做什么去?”玉芝回头笑了笑:“二婶,我娘让我给四婶借一条红布绑东西呢,二婶你有吗?有的话借我一条呗!我就不去找四婶了。”
范氏吓得匆忙摆摆手:“谁有!谁有?快走快走,别在这碍我眼!”玉芝撇了下嘴没有理她,进了四房的小西厢。
一进小西厢玉芝就觉得自家这个四婶是个妙人儿,只见小西厢里靠着炕头那边的地面上和三房一样摆着一个和炕差不多高的矮长柜子,但接着柜子却摆了一个大衣柜。
紧挨着大衣柜的拐过来贴着墙摆着一张雕花桌子,底下放着两个一大一小的箱箧。甚至还有一个梳妆台。炕上除了炕柜还摆了一个炕桌,整个小西厢看着就爽利。这怕是全家最好的屋子了,怪不得自己四婶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
玉芝暗想,看来这几年四叔不是没挣到钱,而是都挣到自己小家里了吧。她从怀里掏出二十文抬头对着林氏笑道:“四婶,我娘让我给您送今日的工钱来了。”
林氏也没有虚情假意的客气,接过钱道:“遇到你二婶了?”玉芝抬头装无辜:“嗯,我怕二婶抢我钱就没告诉她我来找您做啥呢!”
林氏摸了摸玉芝的头:“乖,你这小机灵鬼儿,回去和你娘说,如果二嫂问起来就说快过年了我问她要给兆双做衣裳的样子。”说罢递给玉芝一块糖糕,送她出了门。
玉芝捏着糖糕回了屋倒把李氏吓了一跳:“你哪儿来的糖糕?”玉芝道:“四婶给的!”又把在小西厢看到的家具摆设都说了一遍:“娘,我看着四叔四婶日子比咱们好过多了呢!就是比爷奶的上房看着也好多了!”
李氏不知想到了什么久久没有说话,陈三郎也沉默了起来,几个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眼巴巴的看着爹娘。
陈三郎叹了口气说道:“当年你四叔非要娶你四婶,家里拿不出太多聘礼来,你爷奶凑了全家的钱也还差一两银子,是是你娘拿了一两银子的嫁妆,给你四叔娶了亲。”
说着说着他自己也低下了头:“你四叔当时就哭了,保证成亲后挣了钱把这嫁妆钱还给你娘,你四婶进了家门也专程谢过我们。
这些年过去了,我和你娘一直以为你四叔家日子不好过,从未主动提起这个钱
现如今看起来,这个家里不过只有我一个傻子罢了,如果今日我们还是没本事没钱,怕是你四婶也不会让你进屋吧。”
四兄妹这才恍然大悟,却又不知道如何安慰爹娘,只能站在地上互相用眼神交流。
李氏看到几个孩子挤眉弄眼的倒是笑了出来:“算了罢,七八年了,那钱本我也没想要回来,今日也不过让我彻底死了这份心。”说完站起来拍拍手:“快去把裹好的黄金雀写上字咱们今日就算做完了!这些天可是第一回这么早歇着呢。”
第18章 小说都是骗人的()
现在这“福财”两个字全家都会写了,人多写的快,一会儿就写完了。
收拾收拾上了炕,玉芝迷迷糊糊正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李氏压抑的抽噎声,她一个激灵醒过来,听着陈三郎低声安慰李氏,久久不能再次入睡
第二日李氏就像没事发生过一样,一家人依旧在镇上摆摊。
只是这日还剩两三只就卖完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小二模样的少年,笑的有些客套,直奔陈三郎就问:“这位可是这黄金雀的老板?小的是泰兴楼的跑堂,我们掌柜的听说您家的福财黄金雀是一绝,请您到店内一叙呢。”
陈家人都没反应过来,玉芝倒是懂了!里都这么写的嘛,一定是酒楼老板要买他家的黄金雀方子!哈哈哈!卖个几十两不成问题了!要走上发家致富的道路了!
玉芝兴奋的搓搓手,暗地里戳了戳她爹,示意她爹去谈谈!
一家人迷迷瞪瞪的跟着小二往泰兴楼走,路上玉芝撒娇让兆志抱她,趴在兆志耳边说:“二哥,这一定是要买咱们家方子了,卖了吧!卖了方子我们还能做别的呢!”然后又思考起卖多少钱合适。
兆志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真不知道自己这个小妹妹哪里来的这么多奇怪的想法,拍拍她的后背小声说:“放心,哥哥看着呢。”
玉芝知道自己这个哥哥是个腹黑不吃亏的,也就把心放了下来,决定待会万事不出头,专心做她的小孩子。
一家人走了大约一刻钟就到了泰兴楼,这泰兴楼位于镇子中心稍微靠东,属于镇子上的富人区,出入皆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是镇上最大的酒楼之一,可以说是没有竞争对手。
陈家几人站在酒楼门口心里都感觉到了有些胆颤,城东这种高端的地方他们从未踏入过。哪怕玉芝上辈子看过了许许多多的古代电视剧,但是第一次站在这种飞檐画角喧闹非凡的古代建筑面前也忍不住感觉到震撼。
小二见几人被镇住了也没有露出嘲讽的表情,只出言叫醒他们:“几位请往这边来,掌柜的在二楼雅间等候各位。”陈家几人才回过神来,跟随小二上了二楼进了雅间。
泰兴楼掌柜果然已经端坐在主位上等着他们了,见他们进来掌柜的站起来伸手一让请他们坐下,便开了口:“各位应该也知道我请各位来是为了什么。在下姓朱,是这泰兴楼的掌柜。前几日听闻客人带来的小厮在闲聊时提起您家在城西市场卖的黄金雀,都道下酒最好。在下这酒楼最是喜欢这些下酒小菜,不知您家有没有意向卖与我们泰兴楼?”说罢站起来给陈三郎倒上了茶,便坐下不再出声。
陈三郎第一回见这种大掌柜的,又听说他要与自家做生意,脑子里哗的一片空白,张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