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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完整的妖师之力吗?
秦遇笑眯眯的弯起眼眸,听那黑袍人说,她身上的妖师之力来自与她的母亲,可是,她不记得了,她不记得母亲,也不记得自己之前是谁。
妖尊说,她的师父是华阳派的弟子,如此一切属实,那她之前应该一直待在华阳派中才对,她的母亲也应该在华阳派才对。她,应该去华阳派看看吗?
“修竹?”
连承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
“······”
“修竹?”
连承挪到秦遇旁边,凑近秦遇低低的叫唤了一声。
秦遇回过神来,方想起自己才问连承一个问题,她眨了眨眼睛,淡然一笑:“没什么,你就当我在发疯好了。”
自己身上有妖师之力这件事太过诡异,暂时不宜将这件事告诉别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第38章 离开()
妖师之力傍身小命危呼,雪色蚕丝难舍秦遇潜逃。
思及此处,秦遇暗暗的打了个哆嗦,妖师之力那么诱人,若是被妖尊知道了,他不得扒了她的皮?
“咳咳!”秦遇一边咳嗽一边扯住连承的衣袖,“连承,宫变那件事······妖尊处理好了吗?”
看着距他极近的美丽容颜,连承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晃了晃,不知不觉间,记忆中还有些稚嫩的俏丽少女,已经长成他所期望的美丽样子了。
轻轻握住秦遇的纤纤小手,连承脸不红气不喘道:“宫变这么大的事情,那有那么容易处理。”
回答完后,连承有些奇怪的看着秦遇:“你问这个干什么?”
秦遇向来是不问世事,风清云淡的。宫政上的事情,她更是毫无兴趣,提都不提的。可是,连承眨着大眼,疑惑的看着秦遇,怎么今日如此反常?
秦遇尴尬笑笑,她也知道自己问这个问题有些奇怪,不过,小命当前,她也顾不上奇怪不奇怪了。
提到此处,秦遇有些泪奔,从两行山到现在,她这脑袋就一直挂在裤腰上,拽都拽不下来。
“我就是有些好奇,平静了近百年的妖界,闹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秦遇从连承那里抽回小手,双目微瞌,一副高深莫测的可恶模样。
连承被秦遇逗笑,对方才的事情也没有太过在意。秦遇还未从重伤之中恢复过来,连承心疼秦遇,故此没有久留,在秦遇将要补觉之际告辞离开了。
连承的脚步声逐渐消失,秦遇躺在床上,静静的等待适合逃跑的时机。她心中明镜,妖师之力若是被捅了出去,除了她之外,连承定然是首个遭殃的人。梅衡这件事已经给她太深的教训,在这种时刻,她离连承越远,连承就越安全。
妖尊实力太强,她不是他的对手,一旦被其抓住,秦遇便再无重见天日的机会。
恰好火咒术被黑袍人融掉了,不然就算秦遇逃到天涯海角,也无济于事。
秦遇握着手腕,轻轻的摩擦了一会,也不知道妖尊知道了这件事后,会不会赶着回来问她讨要妖师之力。
天色渐暗,夕阳的余光透过雪白的轻蚕锦窗纱,悄悄的打在地板桌案上。
秦遇神识发散的躺在床上,脑中飞速思考着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潜逃出去。
恰在这时,轻轻的敲门声响过秦遇耳畔。秦遇眸光一亮,暗道声来得好!
依旧保持着慵懒的神情,延了三秒左右,秦遇方才懒懒开口道:“进来吧!”
听着那特殊的脚步声,秦遇可以断定,此番来的是那位长得十分可爱的猫耳朵侍女。
“大人,您饿么?”
果然,两秒之后,猫耳朵侍女软着甜嗓,轻轻叫唤。
秦遇佯装刚刚睡醒的样子,懒懒转身看着猫耳朵侍女道:“还好些,只是早上那些吃食有些油腻,你且过来,我说些我喜欢吃的,你记下之后叫厨子做来。”
猫耳朵侍女抬着圆眼,悄悄打量着慵懒躺在床上的秦遇。秦遇身形修长纤瘦,此刻躺在床上,只是令那床被子稍稍鼓起狭长一条。
她刚刚睡醒,全身都藏在顺滑洁白的丝被中,只露出了小小的一颗脑袋在外面,她那头乌黑的长发如丝绸般铺散开来,竟是延到了其小腿处。那双圆润微长的杏目迎着霞光,显得明亮而又深邃。
在秦遇刻意表现出来的魅力下,猫耳朵侍女的脸蛋不由自主的盘上两坨粉红,她眨着滴流圆的眼睛,忙不迭的往秦遇的身边赶。
临到床前,她矮下微胖的身体,以便于明晰听到秦遇的话。
秦遇躺在床上,看着眼前还有些稚气的猫灵,微微叹了口气,欺骗纯洁孩童之类的,她的心理压力真的好大的说。
微微支起身体,秦遇装腔作势,一副认真模样。见秦遇如此动作,猫耳朵侍女更往前的几分,秦遇微眯杏目,待那侍女要转头看她的一瞬间,利落出手,将那懵懵懂懂的侍女给敲晕了。
灵怪的抗击打能力很强,因此,在敲晕那侍女之后,秦遇又不得不多补了几下,待到那侍女昏的透透的之后,秦遇方才跳下床,将那侍女搬到床上。
折腾了一通,秦遇不禁有些汗渍,她晃了晃两袖,顿时一阵清香铺面。秦遇被那香气熏得眼前一黑,险些摔倒,我去了,连承这是要谋杀亲友啊。
连承表示很无辜,他敢肯定秦遇没有告诉过他,她花粉过敏。
感受着身上这件顺滑的过分的衣服,秦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接肤顺滑,雪色蚕丝,连承还真是大手笔啊!一般的贵族人家,得了此物都是要放在宝箱之中好好珍藏的,这连承可倒好,竟然大刺刺的拿过来给她穿,最可恶的是,这块价值千金的雪色蚕丝竟然被织成睡衣之形,当真暴殄天物啊。
秦遇低着头,看着身上这件雪色蚕丝随着光线的改变,变暗金色为暖黄色,暗影之中,衣面上淡金色纹路光泽瞬闪,逐渐形成一朵朵含苞待放的纤巧莲花。
秦遇惜财的抚了抚蚕丝光滑的表面,含着不舍的热泪,极不情愿的将身上这件低调华贵的蚕丝衣给脱了下来。蚕丝织物乃是追求柔和极美之感而成的,成品很是炫人眼目,饶是秦遇这样的糙汉性子,在此时也生出一丝丝爱美之心来。
然,爱美之心终抵不过生命的诱惑,秦遇只是稍稍纠结了一秒钟,便手脚利落的换上侍女的服饰,同时将蚕丝衣同侍女一起丢到了被窝之中。
连承啊,对不住了,修竹先走一步,你千万不要来找我啊!
默默祈祷完,秦遇便撑着侍女的衣服,有模有样的推开房间大门,抬步走出,再关门走远。
漫步走在偌大的庄园之中,秦遇在惊叹之余也暗暗佩服连承的财力和家底,房屋,花园,山河一样不缺不说,还处处置着亭楼阁院,平坦宽敞的白石路上,不时地就会路过一排排的青衣曼妙的侍女,其脚步似是训练过的,动作不仅一致还十分的美观。
相比之下,妖尊的宫殿要逊色不少。
秦遇哪知,那宫殿空了七十余年,那还有什么侍女宫娥之类的,仅有的那些都是用极少的时间紧急梭罗来的,自然是比不上连承府上这些训练过好几年的顶级侍女。
秦遇一边装模作样的走着,一边感应泽生和竹竿的气息。在之前与黑袍人的对战中,她的泽生和竹竿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连承忙活了好一阵才将这两个修复,只是,她的伤还未好,就没有把这二物拿给她。
于是乎,她现在只能自己动手将这两个老伙伴找出来了。
第39章 阻碍()
泽生是秦遇从修炼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带在身边的神兵,这么多年,它同她东奔西跑,历经生死磨难,彼此之间,早已形成一种默契。
泽生于她就像左右手般,离不开也无法离开。
站在小阁楼门前,感受着自身无比熟悉的气息,秦遇裂开嘴角,冲着泽生所在的方位淡淡一笑。夜风习习而吹,相撞间,气势恢宏地卷起她那宽大华美的衣袖,亦吹乱了她那头浓密乌黑的长发。
秦遇微笑着,淡然而又温和的呼唤着她的佩剑。
“泽生,该出来了!”
微凉的声线一落,那房中便快速闪过一道银色的光芒,眨眼间,泽生已雄赳赳气昂昂地破开小阁楼的大门,稳稳的停在秦遇的面前。
温然的月光下,秦遇施然站立,她看着眼前光芒琉璃的泽生,墨黑的杏目中溢满了和暖与笑意。
遥想当初收服泽生之时所发生的事情,秦遇猛地一挥衣袖。
一抹狂然的笑意挂在嘴边,秦遇抬手紧紧地握住了浮在面前的泽生。
“脱险愉快!”
将泽生挂在腰边,秦遇微启双唇,温凉出声。
腰间泽生微鸣震动,很是狂热的表达对秦遇的喜爱和思念。秦遇轻抚着泽生的剑柄,转而朝另一个方向飞速前进。成功找回泽生,秦遇阴郁的心情终于微微转晴了些。
眼前之景快速的交替转换,一股熟悉的气息从侧旁乍然一显,秦遇顿时停住身形,往那股气息传来的方位飞奔而去。
漆黑的夜幕下,秦遇一身绿色十分显眼,看着眼前十分不起眼的黑色草房子,秦遇操控着身法,小心翼翼的试探并且靠近。
踩在软软的草地上,秦遇扶住泽生剑柄,一步一步的缓慢往中心靠近。随着秦遇不断的靠近,一股股半甜不甜的诡异味道便显山不露水翻涌出来,秦遇微皱眉尖,对这股莫名的味道很是不喜。
说实话,要不是真真实实地在此处感受到了竹竿的气息,秦遇还真想潇洒转身,光速离开这个要香不香,要臭不臭的地方。
不开心的撇着嘴角,秦遇很是鄙夷连承的审美,就连之前逛连府所积攒的,对此的喜爱之情也被这破败的气氛给划开一道口子,并杀的一点不剩。
连府虽说没有遍地是金银,却也是个金钱堆出来的豪宅,这样美丽又华贵的地方,怎会有这样残败而又荒芜的地方?
踩在距离草屋五米的地方,秦遇祭出泽生,优雅而又端庄的轰开的草屋的大门。将灵力集聚双目之上,秦遇冲着草屋缓缓的睁开了微闭的眼睛,同一瞬间,属于秦遇的视线顿时铺天盖地的涌向那栋样子很讨人嫌的草房之中。
所过之处,场景一目了然。漆黑一片的环境中,凹凸不平的墙壁泛着土土的微光,一捆捆干草整齐排列,稳稳的靠在墙边,唯一空着的土地上,摆着一个小巧,又破损的很严重的小桌子。
显然,草房中除了一干枯草之外,什么也没有。秦遇淡淡的收回视线,手指不太自然的弯曲到一起。
而其身后,一个黑衣人正拿着一柄宽大的长剑危险的抵在秦遇的后脑上。
夜晚暗然萧瑟,月光朦胧迷人。一阵突如其来的大风刮乱了交叉的树丫,一时间,周围哗哗直响。
寒冷的风刃唰唰地片过来,划得肉疼,然而,此时的秦遇就像感受不到一般,神色平静而坦然。
寂静的环境中,一切感官都变得敏感,特别是被那剑刃染的微凉的后脑。通过与那剑尖的接触,秦遇知道她身后之人的情绪也不是非常的平静,这么疲于算计,匆匆忙忙,也算是难为他了。
形状漂亮的嘴角微勾一抹弧度,秦遇好整以暇老实站着,等待身后之人忍不住率先开口。
威胁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