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模床恢醯兀崴阶缘墓鎏氏吕矗輳酚凶约旱纳
封侵无被她的眼泪和问话震懾住了,无法置信的看着她,似乎有些措手不及。
一个好姑娘是不会这样问一个男人的,但巧巧豁出去了,她要封侵无对她完全动心,不多做一点努力是不行的,眼泪既然止不住,她索性继续让泪水成串落下,想必她现在的模样必然是楚楚动人的吧,否则,封侵无的眼神怎会变得如此温柔、深切,还有一点怜惜。
这样痴痴切切的凝望令她昏眩,她喃喃地低语。“侵无,我真的好喜欢你,你能不能——能不能——”她说不下去了,能不能怎么样?她到底该怎么说?到底希望他怎样?真的去亡命天涯吗?
她脑中一片昏乱,从来不知道爱上一个人会这么难,还必须面临无奈的抉择。
封侵无似有若无的叹口气,从她纠缠的眼神中抽离,什么话都没有回答她,旋过身,慢慢走出山神庙。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漠然地开口。“雨停了,走吧。”
巧巧彷彿跌落千丈似的,她感到一阵难堪的痛楚,为了贏得他的感情她已拚尽全力,仍似迤邐轻烟,悵悵落空,柔柔牵扯。
她意兴闌珊地跨出山神庙,唉,大费周章了半日,连个模糊的回应也没得到。
第四章
雨后的黄昏,天色瑰丽紫红。
封侵无带着巧巧一路疾馳。
狂奔了大半日,巧巧的头都顛得发昏了,她累得浑身痠痛,忍不住连声抱怨。
“我的背好疼,腰好疼,屁股也好疼,停下来休息一下好吗?”
“不行,天黑之前必须赶到飞云镇。”
“但是我好累呀,全身都快散了!”她大声叫着。
“这样最好,你就没有诱惑我的力气了,也免得我一失足成千古恨。”他故意嘲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巧巧仰头瞪了他一眼,气他对自己全无怜惜之心。
“到汴京还有几天?”她问。
“两天。”
“这两天都得骑马吗?”
“不用,过了飞云镇以后的路都是官道,可以在飞云镇买马车坐。”他微扬着眉回答。
“这条路你很熟?”她狐疑地问。
“十天前才走过一次,当然熟。”他语气透着不耐,好像她问的是废话。
她揉了揉痠痛的腰,找话问:“你娘只有你一个儿子吗?”
“我还有一个大哥,不过他死了。”
“为什么不娶妻服侍你娘?”她邪(奇*书*网。整*理*提*供)邪地一笑。
他瞪了她一眼,冷冷地说:“同样的问题别问第二次。”
“有中意的女人吗?”她不理他,又鍥而不捨地问。
“有啊,我娘。”他没好气地答。
巧巧噗哧一声,呵呵大笑起来。“有爹娘的人真好,不论人在哪里,心里都还有亲人可以记挂。”
“你没有爹娘吗?”他微愕。
“有啊!不过在我十岁时就双双染病死了,我是让艳姨娘养大的。”
“她养你八年真划算,光你一个人賺的钱就足够她这一生衣食无虑了。”他冷嘲地说。
“是啊,有人摸摸我的手得付三百两呢,哪个男人能有你这等运气,亲了我、抱了我,连大腿都摸了,还一毛钱都不用付,我岂不是亏大了吗?”她一字一顿促狭地说道。
看着巧巧娇嗔的表情和微微噘起的红唇,封侵无不由得心神一漾,他咬咬牙,烦躁地说:“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飞云镇到了,快把脸遮起来,免得又引来登徒子烦我。”
她抿嘴一笑,取出丝巾遮脸,远远看见前面一座牌楼,上面写着“飞云镇”。
封侵无笔直地走进一条紫石街,停在一幢大酒楼前的绿槐树下。
“今晚住这里。”封侵无扶她下马,一同走了进去。
他们才刚踏进酒店,柜前打酒的酒保“哎唷”一声,冲着他们热情地喊:“封武举,你来了!”
封侵无笑了笑。“雪超,生意好吗?”
“马马虎虎啦。”叫雪超的酒保憨厚地笑答。
厨房有个女孩子似乎听见酒保的声音,匆匆掀了帘子朝外探了一眼,一看见封侵无便嫣然一笑。
巧巧敏感地看了封侵无一眼,发现他也正朝女孩子微笑地点了点头。
她大感不是滋味,自己想见他笑是这么难,没想到别人想见他笑却是那么简单,尤其是眼前这个女孩子,看封侵无的眼神让她觉得非常不舒服。
“雪雁,快来倒茶,封武举来了!”雪超朝厨房大喊。
称不上绝色,但容貌还算秀丽的女孩子提着茶壶走出来,带着温柔沉静的笑容替他们斟了两杯茶。
雪超望了巧巧一眼,不敢直视她,嗫嚅地问道:“封武举,这位姑娘是……”
“和你们一样,我们是兄妹。”封侵无说得很自然。
巧巧一听,顿时脸色遽变,正待发作,封侵无立刻压住她的手,严厉地看了她一眼。
“原来是兄妹,怪不得模样生得一样标致了。”雪超哈哈大笑,听起来倒很像松了一口气。
“哥,说这话太无礼了。”雪雁笑着责备,连说话的声音都温婉动听。
雪超带着羞赧的笑容偷望了巧巧一眼,问封侵无。“从前在汴京当差时,怎么没听过封武举有妹妹?”
封侵无淡淡一笑,避重就轻。“以前我也不知道你有妹妹,也不知道你不当官以后,居然跑到这里来开酒楼,要不是前几天偶遇,不知道的事情恐怕更多了。”
雪超哈哈一笑。“什么时候走?”
“嗯,住一夜,明天就走。”封侵无慢慢喝了口茶。
“这么快,多住两天吧——”
“好啊!”巧巧拦下封侵无的话,大方豪气地说了。“多住几天都行。”
“你胡说什么,我们有急事。”封侵无看着她,眼神警告。
“你有急事,我没有呀!”巧巧的声音愈来愈大。
雪超和雪雁不明就里,奇怪地对望了一眼。
“我妹妹累了,先给我们两间房,让她休息一下再说。”封侵无急忙接口。
“很不巧,这几日生意很好,普通的客房都住满了,只剩一间六、七人住的大房,不过,你们既是兄妹,应该不打紧了,那间大房很舒适涼爽,睡得也会舒服些,如果是封武举,住几日都不要紧,我们绝不收钱。”雪超近乎讨好。
看见封侵无微愕的表情,巧巧忍不住笑出声来,没事说什么兄妹嘛,这下子自打耳光了吧,既然如此,她干脆卖力的演一场好戏给大家瞧。
“哥——”她故意惺惺作态,天真无邪地笑着。“能住大房真好,一定舒服极了,我们“从小”不就最爱一起睡大床的吗?哥——”
封侵无诧异地盯住她,以威胁的眼神要她闭嘴,转脸对雪雁轻声说:“兄妹同住一房并不太妥当,如果雪雁姑娘不介意,让我妹妹和你挤一晚,方便吗?”
巧巧发现封侵无一对雪雁说话,雪雁的脸上立刻飞上一抹红,她肯定雪雁一定很喜欢封侵无,而且封侵无对雪雁说话的语气,实在温柔得令她光火,忍不住气呼呼大叫起来:“为什么我得和她睡!你凭什么安排我和她睡,为什么不安排我和他睡呢?”
她的手突然指向雪超的鼻尖,在酒楼里吃饭的客人纷纷把目光调到雪超身上,雪超整个脸瞬间胀得通红。
“你简直无理取闹!”封侵无勃然大怒,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雪超,很抱歉,我妹妹太驕蛮了,你把房门的鑰匙给我,我得好好教训她。”
“官长、官长——”雪超情急之下叫出了旧时的称谓,紧张不安地从柜檯取出鑰匙来,一边勸解。“封姑娘不过是开开玩笑,无伤大雅,不必教训她了,没什么要紧的,真的!”
封侵无青着脸,夺过鑰匙,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粗暴地扯着巧巧的手上楼。
“官长,房间在二楼直走最里间!”雪超在楼梯口大喊。
巧巧咬着牙,拚命扭动手腕想挣脱,封侵无冷着脸,狠狠将她摔进房里,“砰”地把门用力关上。
“教训我?你想怎么教训?说呀!”巧巧揉着被他捏红的手腕,跋扈地喊。
“你要不是太子殿下的女人,我一定把你绑起来狠打一顿!”他眼中闪着怒火,大声咆哮。
她扬起脸,蛮橫地顶回去。“我才不信你捨得打我!”
“别往自己脸上帖金了,对你这种女人没有所谓捨得、捨不得。”他冷傲地。
她一震,呆了半晌,气得脸色雪白。“我这种女人?!什么意思?”
“你根本是个被一群自以为风流的庸俗男人给寵坏的女人,人长得再美又有什么用,姑娘家该有的美德一样都没有,没有矜持、没有温柔、没有体帖、没有贤淑,你看见雪雁了吗?她才是正常人家的好姑娘!”他拿一连串的重话骂她。
巧巧听他拿自己和雪雁相比,怒不可遏。
“对!我是在醉颜楼长大的,我是和平常人家的姑娘不一样,我是没有雪雁的温柔贤淑,反正我又不嫁你!”
“那真是谢天谢地了。”他冷哼着。
巧巧眼圈一红,转身就想走,封侵无警觉地拉住她。
“你想去哪里?”
“用不着你管!”她用力一甩,仍甩不开他的手。
“你现在还是我的责任,我当然要管,更何況你现在值五十万两,多少人虎视眈眈想抢你,别找我的麻烦了!”他用力将她按在椅子上。
她哪里肯依他,用尽了全力拳打脚踢。
“放开我!放开我!”她大喊,双手却被他铁一般的手箍住,她干脆死命踢蹬着,一脚不知道踢中了他哪一处,只听见他闷哼一声,眼睛被愤怒点燃了火,他猛地将她抱起来,狠狠地朝床上丟下。
“哎——”她痛得大叫,胸腔的空气彷彿被震空了,霎时间换不过气来。
封侵无将她两手压制在头上,一腿压住她的双腿,咬牙切齒地道:“别逼得我绑你!”
巧巧安静了下来,双眼注视着他,呼吸渐渐均勻。
“你喜欢雪雁?”她喘息着,可怜兮兮地问。
“究竟要我说几次,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他刻意冷淡,仍压着她没有放松。
“你对她说话很温柔,对我就没有这么温柔过。”她已被恨妒弄乱了方寸,不管他怎么批评她,她就是没法控制。
封侵无别过脸不看她。
“你喜欢雪雁那样的姑娘吗?我也可以试着矜持一点、试着温柔一点、试着贤慧一点、试着去做你喜欢的样子。”她耳语般地向他说,从不知道自己竟会如此不遗余力来爱一个男人。
封侵无猛地转过脸来看她,墮入了一个感动的情网,她痴情的话带给他从未有过的微妙感动,令他心猿意马。
他蓦地从她身上弹开来,背对着她在床沿坐下。
“这种话别再说了,你是太子殿下要的女人,说得再多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他木然地说。
“怎么不能改变?”巧巧坐起身,自他背后环抱住他,急切地说。“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不能改变的。”
房门传来几声轻叩,封侵无推开巧巧的手,轻轻把门打开。
敲门的人是雪雁,她浅浅一笑,柔声问道:“封武举,后院的澡堂已经备好了热水,你们要不要先洗个澡呢?”
他点点头。“也好,我们随后就去。”
“女子的澡堂隐僻一点,我怕封姑娘不晓得路,不如由我先领封姑娘过去吧。”雪雁笑看巧巧。
“好哇!”巧巧跳下床,面对“情敌”的好意,说什么也要给个面子。
巧巧拎了衣服,正待走出房门,封侵无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句:“你最好别乱说话。”
巧巧睨了他一跟,有点生气,怕她破坏他的美好姻缘吗?
她蹙着眉,酸溜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