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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醒的知道,付楚再也不回来了。
想到这,她看了眼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苦笑着说:“这不是付先生敬酒,所以我才喝了点嘛。”
她的话一字不漏的听进他的耳朵里。
接过她的话,他春风般的微笑挂在脸上,缓缓说道:“那是付某的荣幸。”
说完倒了杯酒入杯,一本正经地说道:“听闻林小姐也是H大的,真是巧了。我们是校友。”
马主编见付楚笑得温柔,目光深邃,笑着对付楚身边宋云杉说道:“云杉,你和林当换个位置。”
林当赶紧制止住不甘不愿的宋云杉,见付楚端着杯子一直注视着自己。
同事们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林当端起酒杯倒了杯,笑盈盈地说道:“真巧啊,付先生。这杯我敬你年轻有为。”
语罢,一杯入喉。
他微征看着她微笑的脸庞,回道:“林小姐说笑了。”
一饮而尽的杯底。
马主编突然觉得气氛有点尴尬,怎么觉得他们好像有深仇大恨似的。
缓解气氛说道:“大家都动筷子啊。”
她连着喝了两杯,头开始犯晕,还好胃里没有翻江倒海。
刚毕业参加工作的时候饥一顿饱一顿,爸爸知道后,买了房子后隔一段时间就过来检查她的冰箱。
若是她没把冰箱里的牛奶鸡蛋喝完他便开始数落她。
那鸡蛋是他特地从乡下的婶婶那里买来的。
在爸爸的督促下,她的胃病慢慢的养好了。
想着曹操,曹操便来了电话。
她弯着腰对大家说着抱歉接个电话。
出了门觉得呼吸顺畅多了。
“爸,我们公司聚餐呢。”林当接个电话先解释着。
林爸压抑着声音,沉重道:“丫头,你房子里的男人是谁?”
林当靠在门边,拍着脑门笑着说:“爸,那是我同学,你见过的啊。”
“爸知道是谁,你们谈恋爱了?”林爸的声音压低,林当知道老爸这是躲起来给自己打电话了。
她头晕晕的,开这玩笑说道:“爸,你这么着急嫁女儿啊。我这边聚会呢,出来有一会儿了,一会儿同事该说了。”
“我晚上就回去了。”
爸爸还来不及说自己马上就走了,林当的电话就挂断了。
推开“与君长留”的门。
同事倒着酒进她的杯子说道:“自罚一杯啊。接个电话腻歪这么久。”
坐在林当旁边的男同事伸出手拦住那人的动作劝道:“别给她倒了,她喝了两杯了。”
林当搓着自己的腿,她一口菜还没吃到,尽在这喝酒了。
那人止住手中的动作,林当怎么觉得今天的焦点都在自己身上了。
干脆不醉不归算了。
端起酒杯笑得灿烂,向马主编敬酒道:“谢谢主编一直以来的关照。”
她是来者不拒,喝了很多后,脚似乎不再是自己的脚。
终于散场,看着那些女同事奉承他的样子,她真怕自己忍不住冲上去说,他是老娘的,拿开你的猪爪子。
她手撑着桌子,耷拉着脑袋拿出手机看了要时间。
老爸在家等了很久了吧。
她喝这么多回去,他一定会很担心的。
不知是谁的提议,去KTV唱会歌。
一听付楚也要去,几个要回家睡美容觉的妹子附身说道好哇好哇。
林当扶着自己头昏昏的脑袋对马主编说道:“马姐,我爸爸今天过来我这边了。我就不陪你们去唱歌了,我先走了。”
马主编还未说好,就听付楚带着戏谑的语气说道:“林小姐这么着急回去是因为爸爸啊。”
爸爸两个字被他压低声音说出来。
琪琪挽住林当的胳膊,劝道:“你现在这样回去,爸爸该担心了。去KTV坐一会儿,醒醒酒。”
林当觉得有几分道理,仰起头说道:“好。”
付楚的拳头握紧,刚才还在说自己爸爸过来了要走,这会说醒醒酒再走。
她是怕家里的那个人久等,所以迫不及待回去吗。
那他偏不让她如意。
KTV楼下是酒吧,震耳欲聋的嘶吼声,是社会摇。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躺在了酒吧的卡座上了,她不是应该在包间里听他们唱歌吗。
好在这个时辰酒吧里的人不是很多,她趴在卡座上昏昏欲睡。
脑袋被音乐声震的疼痛欲裂,她拿出手机走出了酒吧,到了KTV的大厅打电话给于浩洋。
“浩洋,多多睡了吗?”
于浩洋走出林当的卧室说道:“睡了,你那边怎么这么吵。”
她语气飘渺,无奈的说道:“同事非要来KTV坐一会。”
她想到了什么,又问:“我爸呢,睡了吗?”
于浩洋换了只手接听电话说道:“你爸给你打完电话就走了,说明天要上班。”
他顿了顿接着说:“你爸跟我说过两天让我去你家。”
林当扶着额头,她老爸又开始乱点鸳鸯谱了。
她手扶着扶梯笑着说:“等我回去再说吧,我这边很吵。”
她感觉到身后有注视的目光,那幽怨的深情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他在这里多久了,他偷听自己打电话?
她想上楼跟同事道个别就走了。
并不想去理会付楚。
她不想给自己任何机会,在她见到他的时候,她的心总是忍不住地想要靠近他。
这么晚了他还不回家吗?
下意识去看他中指的位置,婚戒不在了,那像个烙印一样烙在她的心里,挥之不去。
临行前,她去卫生间洗漱。
被一股力量扯进一个幽暗的空间。
她的手慌乱的触摸,是扫把拖把。
空气中熟悉的味道在蔓延,她仰起头看着他带着怒意的眸子。
他一只手撑着墙面,一只手颤颤巍巍地触碰上那张自己朝思梦想的脸上。
她下意识别开自己的脸,他的手落空。
第204章 他是隔壁老王(1)()
他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面上,低下头怒目而视。
他在气什么。
她虽有些头晕,但也能明显感觉到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的浓浓寒意,还有未知的怒火。
他终是没忍住要开口问她,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为什么没有和于浩洋结婚?”
她被他这么一问,愣怔了片刻,虽说是喝了酒头有些晕,但也算清醒。
对他这句没来由的问话表示惊讶。
他见她沉默,声音更加冰冷。
“你老公对你不好吗?”
她微微仰起头,他的唇就贴在她的脸上,稍稍往前一靠便能碰上。
她立刻缩回了自己的脑袋,一会儿扯到于浩洋,一会儿扯到她老公。
她还想问他怎么就突然结婚了。
她用手推了推他,这样小小的空间她觉得自己快要呼吸停止了。
但他似乎毫无松开的意思,她的电话响起,他微微挪了身体,她得以有空拿出手机。
他一眼瞥见那屏幕上的名字,顺势夺过她手中的手机。
也不知他是故意还是无意,手机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铃声还在响着,他并没有打算松开对她的禁锢。
他固执地想要知道一个答案,也或者是他固执地不想听到她在他的耳边温柔地喊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
她的眼光落在还在闪烁的手机上,那是他大二送给她的情侣手机。
一用便是五年。
那碎了的好像不只是屏幕,还有她的心。
他近乎吼的声音问道:“为什么没有和他结婚?”
他这样的咆哮令她不安,似乎下一秒就能将她生吞了。
明明该生气的人应该是自己啊,手机被他摔在地上,怎么生气的人反倒成了他“”。
自己和谁结婚跟他有什么关系。
她觉得自己肯定是醉了,不然为什么看付出的眼睛里好像有眼泪。
她站得有些疲惫,加之喝了酒的原因。
她因无力而头靠在他的肩头,那身躯为之一震。
喃喃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说非你不可。但是不是你我就没办法接受别人怎么办。”
这句似表白的话激活了他那颗沉寂了许久的心。
管她是不是结婚了。
他托起她的脑袋,颤抖着的唇靠近她的唇。
那在梦里出现了千万次的充满诱惑的红唇。
终于真切的感受到了。
她并未有任何反应,他想要更近一步,嘴边湿咸刺激着味蕾。
他唇上的动作停下,用指腹擦拭着她的眼泪。
张了张嘴,安慰的话没说出口,说出的话咄咄逼人“刚才不是说还喜欢我吗?”
“反正都要出轨,不如跟我。”
泪光中的他变得模糊,她吸了吸鼻子说道:“付楚,你读的书都到狗肚子里了吗?”
这种荒唐的话,他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是怎样做到这般轻松说出来的。
他已经结婚,这是脚踏两只船?
他怎么做到如此不要脸地说自己婚内出轨的事。
她推开微怔在原处的付楚,拾起地上的已经支离破碎的手机。
她开门离去,空荡的房间里好像还在回放着她刚才说过的话。
他三步做两步追上她,微风拂面。
他拉住她沉声道:“我送你回去。”
他的手心一向干燥,而她总是一紧张手心就会有种湿腻感。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她的肩上,即刻又握紧她的手,生怕她跑了似的。
她权当他这是喝醉了,并未挣扎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在饮鸩止渴。
出租车停在他们面前,他们一路握紧双手,却各怀心事。
出租车司机见过许多吵架的情侣坐车,却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吵架还能紧握着双手的。
他牵着她下了车。
她和他站在微风中,阵阵微风吹醒她。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付楚用力的攥着。
疑惑地盯着他,看他也不是醉酒的姿态。
“我到了,你放开我。”
他闷闷地说了句“明天搬到你隔壁好不好。”
这是哪杆子的话,又听他说:“反正都是要出轨,和我偷情不好吗,我们互相了解,对彼此的身体也很熟悉。”
他这话说的十分露骨,她听得十分气愤。
前一刻还有些迷惑怎么突然说搬到自己隔壁。
下一刻就要做隔壁老王。
她气的满脸通红,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抽出自己的手,愤怒道:“就算我出轨全世界的男人,也不会出轨你。睡过的人还有什么新鲜感。”
她这话一出,他的脸上瞬间黑沉。
她把搭在自己身上的外套甩给他,转身离去。
而后回过头又十分俏皮地说了句“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多尝试新鲜事物。”
看到他阴郁的脸,她有一种报复成功的戏谑。
在风里走动,好似没了外套,就会变得很冷。
她脸上的微笑一点点的凝住,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一个放荡的人吗。
期待了很久的见面,变得如此狼狈。
本想说自己结婚,至少扳回几分面子,你瞧,不是你我也能很幸福。
他却轻而易举击破她所有的骄傲。
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