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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姀看他似乎要生气;连忙拉着他往前走,试图转移他的注意点,“穆相说前方的风景甚好;我们也过去看一看吧?”
魏知隶任由她拉着走但是却不说话。
矣姀知道他在恼什么;她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但是想到最后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称呼本就应该是这样的;她不会因为他生气而改变。
若是他一生气,她就改变自己,那她永远都会陷入被动之中。
这对她来说很不好,所以她必须坚定。
她不能改。
魏知隶还在板着脸,矣姀看他一眼,却是缓缓地笑了。
她忽然想要逗一逗他,便语气轻快地道,“魏中书令,你倒是笑一笑啊”
魏知隶闻言一怔,脸色稍稍和缓,快速回过神来后,他的一张俊脸却是扳得更加厉害了,“你调/戏我?”
他的声音中带着某种异样,似是风雨欲来?
矣姀无辜地眨眼睛,“没有啊只是让你笑一笑而已,怎么就调/戏你了?”
魏知隶现在在她面前一点儿都没有了以前那温润如玉的模样,总是一不乐意就扳起脸。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她还会有所顾忌,但是看多了
算了,他要生气便生气吧
她是不会哄他的。
因为他实在是太难哄了。
“魏大人,你应该去过春来到吧?”
春来到是大昭国都城里出了名的花楼。
魏知隶抿了抿唇,“你想说些什么?”
他确实去过,不过都是因为有公事在身。
春来到,对于某些官员来说,是最好的谈事地方。
几个如花美人,几杯酣畅美酒,醉生梦死之间,希冀达成的事情总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完成。
矣姀点了点头,笑眯眯的,“春来到的姑娘是如何调/戏客人的,魏大人可知?”
魏知隶:“”
“听说她们会挥着香香的小手绢,说,这位郎君,奴家可算是把你盼来了”
魏知隶:“”
“去春来到的客人又是如何调戏那些姑娘的,魏大人可知?”
魏知隶:“”
矣姀继续笑眯眯,“他们会挑着姑娘的下巴轻佻风流地说,来,给本郎君笑一个”
魏知隶:“”
“所以?”魏知隶挑了挑眉。
“所以”矣姀一本正经道,“我并没有在调/戏你。”
“如果我要调戏你,我会挑着你的下巴说,魏大人,来,给本姑娘笑一个”
魏知隶:“”
“去哪里学的这些?”
魏知隶有些哭笑不得,他牵起矣姀的手继续往前走,“你去过春来到?”
矣姀摇了摇头,“没去过。”
“那你怎知”
“我胡诌的。”
“”
矣姀一脸好奇,“真的是这样的么?”
魏知隶:“”
“看你的样子,我应该是猜对了?”
魏知隶:“”
“诶?前面就是穆相说的小石桥么?”矣姀指着前方不远处,“那个小石桥后面穆相说的美景是一棵树?”
“一棵树有什么好看的呢?”
魏知隶收回目光,“过去看看便知道了。”
矣姀犹豫,“如果只是一棵树,那还是不过去了吧。”
魏知隶看着她,没有问她为什么不去,反而是问,“脚腕又疼了?”
他怎会知
矣姀心里有些惊讶,但是表面上依旧是平静地说,“我们走得有些远了,要不还是回去吧。”
魏知隶朝她伸手,“我抱你。”
“不不不不用了。”矣姀连忙往后退,“一棵树也没什么好看的,还是不去了吧。”
魏知隶没有接话,只是手固执地朝她伸着。
两人无声地僵持了一会儿,矣姀无奈地叹气,“好吧,那我陪你去。”
遇到大事是一定要坚持的。
譬如刚刚的称呼
眼下的这些小事,偶尔妥协一次也无伤大雅。
他高兴就好。
魏知隶终于露出一丝浅笑,“过来,我抱你过去。”
矣姀摇头,“我自己走就可以。”
魏知隶又是坚持,“我抱你。”
矣姀:“”
魏知隶他这是坚持上瘾了?
还是说,他觉得他只要坚持的时间比她久,她就会答应他提出的要求?
矣姀忽然有些懊恼起先前的妥协来。
因为她似乎是给了魏知隶某种不能给的错觉。
魏知隶走过来,将将要抱起她的时候,矣姀连忙阻止他,“魏大人!”
“嗯?”
“要不,你背我吧?”
如果一定要过去,背着她总比抱着她好至少,她不用那么的尴尬,他也不用那么累。
魏知隶点点头,没有再坚持,“好。”
小心地趴上魏知隶的背时,矣姀局促得连手都不知道该如何摆了。
把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后,矣姀清了清嗓子,“好,好了。”
“搂住我的脖子。”魏知隶浅声嘱咐。
矣姀笑得有些不大自然,“这样,这样也是可以的。”
“搂住我的脖子。”
“”
她果然是给了魏知隶某种不能给的错觉!
矣姀把手环上魏知隶的脖子后,魏知隶很快地站了起来。
因为感觉自己好像在不可控制地往下掉,矣姀下意识地搂紧了魏知隶的脖子。
前方及时传来魏知隶低低的笑声时,矣姀呆了呆。
他为什么要笑?
脸颊瞬间在不断地发热。
矣姀无言地瞪着魏知隶的发冠
他他难道是故意的?
魏知隶走的很慢,矣姀想要催促他走快一些又觉得有些不大好意思,毕竟是他背着她,累的是他
于是只好煎熬地默默等着。
好不容易走过小石桥,矣姀看到一棵极其粗大的榕树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那榕树的枝丫繁多,华盖繁茂,圆润的叶子间穿插着一道道红色的布条。
有风吹过,那红色布条扬出某种飘逸的弧度。
这是许愿树?
怪不得穆相说此地有美景。
魏知隶把矣姀放下来,“前边有笔砚布条,你可要许愿?”
矣姀站稳后走到他身边,闻言摇了摇头,“不许。”
“为何?”他以为她会喜欢的。
“许愿树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让众人许愿,它并不会帮助人实现愿望。”
“”
“可当地人说这棵树很灵验。”
矣姀笑了笑,饶有兴趣地看向魏知隶,说话时的尾音微微上挑,“所以你要许愿吗?魏大人。”
魏知隶:“”
想不到魏知隶居然会喜欢许愿这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矣姀一脸淡定,“魏大人,若是你要许愿,我可以帮你磨墨。”
魏知隶:“”
矣姀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神色似乎是有些复杂,不过猜测他应该是想要许愿的,矣姀兀自走到榕树底下的笔砚前,自发地为他墨起了墨
魏知隶在过了好一会儿后才慢条斯理地踱步至矣姀的身边。
看到她磨好的墨,魏知隶的眉心猛地跳了跳,“你”
她当真是以为他想要许愿么?
正想着,却看到矣姀仰头看他,漆黑的眸子里有亮晶的晶笑意,灿若星辰,“我把墨磨好了,魏大人你请便吧。”
魏知隶:“”
明明不想要许愿,但是看着她明澈的带笑眼眸,鬼使神差地,魏知隶拿起了她递给他的墨笔。
直到笔尖触及红色的布条,他才如梦初醒。
他这是在做什么!
他当真是要许愿?
魏知隶清咳一声,想要放下手里的墨笔。
微微偏头,却发现矣姀正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他指尖微动,把本要放下的墨笔握紧,“你有什么愿望?”
矣姀惊讶地挑眉,“你要帮我许愿?”
“嗯。”
“会实现吗?”
“会。”
“你骗我。”
“”
“不会的。”矣姀笑着,眼眸中却有难掩的失落,“我的愿望不会实现的。”
魏知隶心神一动,“什么愿望?”
如果说,我的愿望是你我的契约可以立即到期,你说,这个愿望会实现吗?
矣姀在心里默默地给了自己答案。
不会的。
魏知隶肯定不会答应。
这个愿望肯定不会实现的。
“为什么不说话?”魏知隶再问。
矣姀拿过他手里的墨笔,笑了笑,“既然要我许愿,那便由我自己来写吧。”
“好。”
红色布条很长,可以写很多的字,但是矣姀只写了五笔,便搁下了墨笔。
“这是什么?”
看清布条上的内容后,魏知隶凝起了眉头。
他看不懂。
红色布料上只有五个简单的笔画,根本就不能算是字。
这便是她的愿望?
是何意思?
矣姀笑,“既然是向天神许愿,在写的时候便已经在心里默念了自己的愿望。”
“虽然字不成字,但是天神会知道我的心中所想。”
魏知隶:“”
“接下来是要捡一颗小石子,用布条裹着,然后扔到树上去”
矣姀一边说话一边寻了一颗石子捡起,用布条裹好后,她正要扔出去,手却被魏知隶抓住,“我来吧。”
矣姀迟疑瞬间,松开手,“好。”
眼着着魏知隶用力一扔,红布条脱手而出飞上枝头,稳稳地挂在某一枝树杈上,矣姀仰着头确认了一下布条的位置后,回头笑着向魏知隶道谢,“谢谢。”
魏知隶走到她的身边,低头看她,清澈的眼眸中映照着她的笑脸,“能不能告诉我你的愿望?”
矣姀怔愣。
“你说许愿树不会帮你实现愿望,那我来帮你实现,如何?”
第119章()
几天后;队伍到达北际国的都城九沥。
矣姀随着魏知隶一行人住进了北际国的皇宫里。
相比于大昭皇宫的气势恢宏;北际皇宫显得精巧而雅致。
魏知隶所住的宫殿名为雅秀殿;里面的陈设都很秀气;像曾是女子居住的宫殿。
矣姀对此觉得有些奇怪,在雅秀殿里住了几天后问起在雅秀殿伺候的宫人;她们却都是笑了;说这宫殿虽然在摆设上秀气,但是它作为他国来使休憩的地方已经很多年了。
怕是各国待客习惯不一样;矣姀听过理由便把此疑放下。
作为代表大昭的一方,魏知隶等人需要在看到“常乐公主”和北际皇成亲后才会离开。
此时距离观礼的日子还有好几天,矣姀闲着无事也不能四处闲逛只能待在殿里。
魏知隶也在。
他在看书;她在刺绣;两人偶尔说上一两句,相处倒也还算和谐。
过了一会儿后;魏知隶放下手里的书卷朝她走过来,俯身看她刺绣一会儿,他忽然问;“你绣的是什么?”
矣姀手下不停;头也不抬地答道,“这是一幅画。”
“什么画?”
“你看旁边那个瓷瓶,我觉得上面的图案不错;便打算绣出来。”
她以前没有绣过这样的图案;现在又闲着无事;便想着绣一绣。
权当是尝试解闷了。
魏知隶顺着她在指示看过去;看到了一樽青瓷。
那青瓷的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