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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长豊没打算在此话题上过多延伸,他清了清嗓子,说起另外一件正事来,“听说你想要做生意?”
矣姀点头,“哥哥如何得知?”
“你嫂嫂对我说的。”
“哦。”
“那铺子在朱鹊街上,地段不错,你若是想要卖布匹和绣品,想来生意应该会不错的。”
“不过,你一个人是无法做得来那么多事情的,除了要找绣娘,你还要找几个看管铺子的人,这两件事情,就让哥哥来做吧。”
“哥哥找到人后,你负责挑选,你看如何?”
穆长豊要帮她
矣姀心里莫名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她有些不敢相信,一度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她使劲地盯着穆长豊看,试图确认自己刚刚听到的话语的真假。
谁知道穆长豊被她莫名其妙地长时间打量一番,忽然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他的力度很轻,不过矣姀还是再次受惊地后退些许。
穆长豊摇头,脸上带着点笑和揶揄,道,“真是个傻姑娘”
矣姀:“”
她才不傻
她就是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罢了。
现在确认刚刚她听到的言语不是幻听后,她的心情一下子欢快起来,笑着朝穆长豊道,“谢谢哥哥。”
穆长豊笑着摆手,柔声道,“不用谢,你开心就好。”
矣姀眨了眨眼睛,他对她这么好,她忽然间又有些想哭了
看到矣姀眼眶红红的模样,穆长豊心中暗暗懊恼,怕她又掉金珠子,只好另寻话题,“长锦,既然你要去见谢远岫,不如,我便与你说说这谢远岫吧?”
“哥哥对他很熟悉?”
“不甚熟悉,但是既是同朝为官,对于他的为人,自然有所耳闻的。”
“好,那哥哥你说吧”
兄妹二人一人说一人听,小半个时辰过去后,矣姀算是对那谢远岫有了一些具体的了解。
要如何来形容谢远岫这个人呢?
穆长豊的形容是,面如冠玉,孤高冷傲,不近女色。
长得好看,性子冷淡,不喜欢女人
矣姀觉得有些好笑,“既然那谢远岫不近女色,那他为何还要去见官媒给他安排的那些女子?”
“因为谢太傅。”
“哦。”
矣姀本来还有些好奇,但是一听到这样的缘由,她便失了兴趣。
她还以为会有什么惊人的隐情,但是没有想到却是因为父母之命。
看来,不过是个平常的故事。
穆长豊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盏后继续说道,“谢远岫性子孤高冷傲,不近女色,平日里只与好友安枳元亲近。”
“安枳元与他同岁,不知因何缘故也一直不肯娶妻”
“谢太傅怕谢远岫走上歧途,便急忙地给他张罗亲事谁知道,这都过去两三年了,谢远岫的亲事还是没有着落。”
矣姀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这谢远岫难不成是个喜好龙阳的,所以才耽搁了这么多年没有成亲?
“长锦,照此看来,你实在不必担忧明天的赴约。”
“即便是谢远岫当真因某种原因看上了你,若是你不愿意嫁他,哥哥也会替你挡回去的,你放宽心即可。”
“谢谢哥哥。”
——
有了穆长豊的保证,等到要去赴约的那天,矣姀如往常那般很随意就出门去了。
雪沫跟着她身边干着急,“小姐,你就这个样子去见谢大人?”
看着雪沫目瞪口呆的模样,矣姀忍不住发笑,“不这样见?那该怎样见?”
雪沫一脸认真,“小姐今日的妆容太素淡了,要不,奴婢给你上个桃花妆?”
矣姀笑而不语。
桃花妆是红妆的一种。
妆成要经过好多个步骤。
敷铅粉,抹胭脂,画黛眉,贴花钿,点面靥,描斜红,涂口脂。
每个步骤,都缺一不可。
矣姀今天也上了妆,不过是白妆。
这是矣姀在大昭皇宫里做女官时常画的妆容。
白妆的上妆步骤比较简单,只是敷迎蝶粉画黛眉和涂口脂,不施胭脂花钿面靥和斜红。
因为这样的妆容较为素雅,故而又有别称玉颜。
“小姐为何发笑?”雪沫满脸疑惑。
矣姀一边往前走一边道,“不必如此隆重。”
她不过是前去与那谢远岫见一面便回,何须如此折腾?
况且,她本就不大喜欢那些过于浓厚的妆容,那些桃花妆,飞霞妆,酒晕妆等,若不是有必要,她平日里很少画。
“奴婢知道小姐不愿意前去赴约,可是万一谢大人便是小姐的有缘人呢?小姐难道不希望自己能够给谢大人留下一个很好的印象吗?”
雪沫还在絮絮叨叨,矣姀耐心地听她念叨一会儿后,终于是忍不住开口打断了她的话,“雪沫,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只是,谢大人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即便我打扮得再漂亮,他也不会多看我一眼的。”
虽然真实原因不是这个,不过这个理由是最容易说出口的了。
她总不能对雪沫说那谢远岫肯定看不上她,是因为他是短袖吧
雪沫闻言瞪大了眼睛。
好一会儿后,不知道是缓过来了还是自己想明白了,她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落后矣姀身后一步的地方。
到了都江杨柳堤,只见堤上柳树摇曳,微风扑面,而都江江面波光粼粼,停着别致的画舫几只
那一线绕于江水之畔的两岸白堤,四周有花草相盛,又有翠鸟涧鸣。
风景确实是漂亮。
怪不得官媒会选取这个地方来让男女双方见面。
良人美景,倒也匹配得很。
不过,眼下这堤上除了矣姀和雪沫外再无他人。
既无行人,而谢远岫也还没有来到。
矣姀环视四周一圈,发现一旁有供游人休息的石桌石凳,便拉着雪沫去一旁等。
等了一会儿,谢远岫还是没有来,不过来堤上的人却是渐渐地多起来了。
老人,小孩,男子,女子
许是怕这眼前的春/光稍纵即逝,他们想要抓住这最后一点的韶光,便都早早地来了
看着游人玩闹踏青放风筝,听着他们的笑谈声,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了。
若不是雪沫在一旁提醒,矣姀都不知道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
只是,明明是约好了时辰的,谢远岫却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
不说谢远岫对她是什么印象,她现在对他的印象却是有些不大好了。
矣姀站起来,舒了一口气,“算了,雪沫,我们不等他了。”
“不等了?”雪沫神情有些复杂,“那小姐我们现在回府?”
“我不想回去那么早,要不我们也去走一走这杨柳堤,放一下风筝吧?”
“啊?”雪沫呆了一下,笑着点头,“好啊小姐,那你在这里等一等,奴婢记得那边有个地方是卖风筝的,奴婢这就去买一个。”
“去吧。”
矣姀仰头看天上的风筝。
她许久没有放过风筝了。
记忆中上一次放风筝,还是在她几岁的时候。
那年某天里,赵徽聿忽然送了一只风筝送给她,
她本来以为那风筝是他买的,但是后来看到他手上的伤痕,她才知晓那是是他自己亲自动手的。
也不知道赵徽聿向谁学的技艺,
赵徽聿还在那个清朗的春日里带她去了郊外玩
阿娘本来不同意她出去玩的,因为她还要跟她学刺绣。
不过,不知道赵徽聿当时跟阿娘说了什么,阿娘最后同意了,还对她说可以玩到天黑再回来。
她当时很惊奇,因为阿娘平常里就算是让她出去玩,也会限定时间,或是半个时辰,或是一个时辰等很少会允她可以玩到天黑之前再回来的。
后来出门之时,她问起赵徽聿想知道他到底对她阿娘说了什么话,才会让她阿娘同意她随他出去玩那么长的时间。
赵徽聿笑了,不过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把那只蝴蝶风筝拿出来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再后来到了郊外,赵徽聿把风筝放上天后,便笑着把线和转轴交到了她的手上。
矣姀记得那天的风很大,风筝越飞越高,越飞越高,她用力地拽着,但是牵扯着风筝的线却在忽然间断了,风筝很快便被风吹得不见了踪迹
她记得她当时哭了,赵徽聿手忙脚乱地哄了她好一会儿,答应给她买糖人,她才肯消停
回忆起旧事,矣姀忍不住笑了笑。
察觉有人停在了她的面前,矣姀以为是雪沫回来了,便笑着抬头,“你回来”
笑容忽然凝滞。
话语戛然而止。
矣姀看着调整好表情,看着眼前一身白衣,面容冰冷的男子,试探性地道,“谢大人?”;精彩!=
第130章()
。。;
谢远岫垂眸;“你便是穆相的妹妹?”
他的声音毫无起伏;吐出来的每一个却都冰冷得如同一颗颗从天而降的小冰雹。
让人忍不住想要对他敬而远之。
矣姀站起来;才想要说话的时候;便看到谢远岫眉尖微微一动,然后动作紧凑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看着瞬间拉开的大约可以容纳下两三个人站着的距离;矣姀除了微笑以后;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看来,穆长豊言谢远岫不近女色是真的。
不过;不近女色这样的形容似乎不够贴切,看谢远岫那脸色隐隐发白的模样,矣姀好笑地想;应该用惧怕女色来形容他才会比较贴切吧
古有苛政猛于虎;但对于谢远岫来说,今有女子猛于虎也。
矣姀本来想要说些什么的;但是碰巧雪沫拿了风筝回来,她朝谢远岫点点头,然后便朝雪沫走过去了。
见面见面;既然已经见过一面;那她今日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拿过雪沫手里的燕子风筝,矣姀抬脚往树木稀少的地方走,没走两步;便被雪沫拉住了袖子;“小姐;等等”
矣姀回头看她;“怎么了?等什么?”
雪沫神色怯怯地往旁边看了一眼,声音低低地道,“那边那位公子还在看你。”
“哦,他就是谢大人。”
矣姀说完继续往前走,不过这一次她还没有迈出脚步便被雪沫急忙忙地拉住了,“小姐,你这就走啦?不过去与谢大人多说几句话吗。”
“说什么?”
“奴婢不敢妄言,全凭小姐心意。”
“那就不说了。走,我们去放风筝去。”
“”
到了那树木稀疏的地方,矣姀拿着风筝正要跑,又被雪沫拉住,“小姐,还是我来放吧”
“我自己来就可以,你在这里等我吧。”
“可是小姐”
矣姀忍不住皱了眉头,“雪沫,你今天怎么了?”
她感觉到雪沫今天奇奇怪怪的,和往日很不一样
雪沫瞄了矣姀一眼,飞快地低下头,嗫嚅道,“小姐,奴婢也是身不由己。出门之前,老夫人便交代过奴婢,如论如何都要让你和谢大人多说几句话,如果小姐不说,奴婢回去后便无法向老夫人交代,还请小姐可怜一下奴婢,不要为难奴婢”
下人的难处,矣姀是有切身体会的。
看着雪沫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矣姀心中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