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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为穆老夫人会惩罚她的,不过幸好没有
矣姀抱歉地看着雪沫,“下次我会小心的,你不用担心。”
有如此善解人意的主子,雪沫感动得眼眶微红,想说什么又说不出话来,只好用力地点了点头。
——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该到用晚膳的时候了,还有,公子来了”
被声音打扰,矣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用晚膳?哥哥来了?”
雪沫一边点头,一边把矣姀扶了起来,“小姐,你睡了将近两个时辰,该起来了。”
矣姀还没有完全清醒,她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好一会儿才说出一句,“这么久?”
雪沫把矣姀扶到梳妆台前坐下。
矣姀伸手支着下巴,眼睛还有些睁不开。
脑袋昏昏沉沉的,一晃还有些痛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大概是因为穆长豊在屋子的外间等着,雪沫的手脚要比以往更加的麻利。
没一会儿,矣姀的衣裳穿好了,发髻也梳好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外间,矣姀发现穆长豊居然在发呆,连她走到他的身边都没有发觉。
她的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在穆长豊的耳边双手一拍,穆长豊身子一震,显然是被吓到了。
矣姀哈哈大笑。
穆长豊回过头来,看到矣姀满脸的笑容的模样,也跟着笑了起来,还摇了摇头,“怎么如此调皮”
矣姀在穆长豊对面坐下来,“这个时候了,哥哥可用了晚膳?”
“不曾,我刚回府,听到你嫂嫂说了你今天的事情,便想着过来看一看你。”
“我很好,谢谢哥哥关心。”
穆长豊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纸,打开后放到矣姀的面前,“这是我为你找的几个绣娘和店铺伙计,你明天去看看,若是合适,便把他们留下来。若是不合适,那哥哥再重新给你找。”
矣姀看了一眼纸上的名单,笑着道谢,“谢谢哥哥,哥哥你对我真好。”
“应该的。”穆长豊笑,“走吧,我们去荷风院用晚膳,祖母该等急了。”
“嗯。”
——
第二天一早,矣姀和雪沫再次出门了。
因为那铺子需要人整理,穆长豊特地拨了两个人过来帮忙。
那两个人都是府上的仆人,一个名为春华,一个秋实,是一母同胞的两兄弟。
虽然是双胞胎,但是哥哥春华看起来沉稳,而弟弟秋实则看起来更活泼一些。
第一眼虽然难以分辨,但是有过接触后,很容易就能够分辨出来。
矣姀领着他们到了朱鹊街的铺子,撕开封条,推开铺门,却发现铺子里面并不脏乱——只要把那浅浅的灰尘随便擦一擦就可以开门大吉了。
春华和秋实的动作很麻利,不用一盏茶的时间,他们便把铺子收拾好了。
矣姀越过他们走到铺子深处,那里还有一间小小的庭院,院子四周还种植着一些花花草草。
因为有些日子没有被人浇水,花草的叶子看起来有些泛黄。
待春华和秋实动作迅速地把庭院收拾好后,矣姀看着院子里的一小两大的三间屋子,很快就把屋子的用途分好了。
大的两间,一间用作绣房,一间用作仓库,剩下来的一间,则用于休憩或是其他。
矣姀在用于休憩的屋子呆了一会儿后,春华便带着几个绣娘进来了。
抬眸看去,绣娘有三个,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女子。
看衣着打扮,已经嫁了人了。
寒暄几句,得知她们的名字分别为桃秀,梨香,惜月后,矣姀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让人取出几块帕子和所需要的针线,让她们当场进行刺绣,并且选用合适的绣法。
虽然有哥哥把关,但是是否要留下她们,还得看她们的绣艺如何。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各人手里的绣样都已经基本成型,矣姀一一看过,心里有种说不上失望但是也说不上高兴的感觉。
没有失望,是因为她们的绣法都具有典型的北际特色,婉约,秀丽。
没有高兴,则是因为她们的绣法都过于拘泥,太过于单调。
大昭皇宫的针绣房里,每个女史都会掌握几十种不同的绣法,那些针法,除了少数能够看出来是具有大昭的特色外,大多数都是融合了他国的绣法技艺改制而来的。
矣姀一一问过,眼前的这些绣娘,她们所知道的绣法也不过是几种,多的则是十几种,再往上是没有了。
或许是因为绣样的限制,又或者是受到她们想法的限制总之矣姀对于这些绣娘绣出来的东西其实并不大满意。
不过绣娘们的绣艺功底还是扎实的。
各式各样的绣法不过是锦上添花。
或许她只要教教她们,相信她们很快便会上手
矣姀最后把那三个绣娘都留了下来。
至于店铺里的伙计,春华和秋实其实很合适,不过想到他们是穆长豊的人,矣姀还是有些顾虑——不知道北际能否容忍官员的家属从商,若是不能,那她采用他的人或许会给他引来某些麻烦。
矣姀正犹豫着,秋实便开口道,“小姐,公子说你若是愿意采用我们兄弟俩,可放心采用,不必有任何的顾虑。”
被人猜中心思,矣姀心中一跳,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
春华微微一笑,“我们并没有随侍过公子,外人无人认识我们,小姐可安心。”
矣姀怔了一下,“原来如此。”
穆长豊想得那么周到,矣姀也不再犹豫。
店铺里确实是需要人手,听完春华的话后,矣姀当即表现让春华和秋实都留下。;精彩!=
第133章()
。。;
筹备了一个月左右;矣姀的小铺子正式开张了。
不大的铺子被人为地用几扇漂亮的屏风分成了内外两个部分。
铺子外间的左侧是一面紧靠着墙的木架子;架子上面有很多的小格子;小格子外悬挂着各种各样的绣样;而格子里头则放置着绣着同种绣样的绣品,或是手帕或是荷包或是香囊或许是挂件等。
铺子外间右侧是一个小柜台;柜台上放置着可供客人观赏的分门别类的绣册;再过去一些,柜面上放置了一套精致的素色茶具;旁边还有一个曲线流畅的茶色花瓶,上面插着几支绣花。
屏风之后,是各种各样的绣着图样的摆设;或是小型的山水屏风;或是装裱好的隽雅字画,其中字画又分为很多种;或是人物,或是山水,或是器物;或是充裕鸟兽数量不多;但是每一件都各有特色,精致而秀丽。
摆设过去一些,有矮矮的茶几几张;上面放置着纹样各不相同的布匹。
架子木;锦绣册;繁屏风;明摆设,珍布匹各有各的特点,各有各的趣味,但是若是有人踏进这间铺子,他们的目光无一例外都会先被铺子中央摆放着的屏风所吸引。
屏风只有四扇,但是每一扇,上面都用不同的绣法绣了山水,楼台,花鸟和人物,其绣线细密,设色精巧,屏风上的景象看起来光彩夺目,栩栩如生。
若是客人细心察看,他们甚至还可以从这个让他们惊艳一瞥的屏风上看到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
铺子开张以来,除了开始那几天铺子里客似云来,过后的日子都是不咸不淡的。
锦帕香囊挂饰各自卖出了不少,字画和屏风也卖出好几张,看似收入不少,但是除去众人的工钱,再除去铺子的日常开销,却也没剩下多少。
不过,幸而没有出现亏损的情况,矣姀对此也觉得很是满意了。
毕竟她是第一次做生意,没出现亏损她已经觉得很庆幸了。
辰时开门,酉时打烊,衣食无忧,经营还略有盈余。
矣姀想,如果眼前的这一切便是她的后半辈子,她想,她应该会很乐在其中的吧。
她现在的日常——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的同时还可以陪伴在亲人身侧,有的时候想起眼前拥有的这一切,她都会觉得似乎是身处于一种过分美好的梦境之中。
不过,她已经再三确定过了——眼前的一切,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的。
这天将近日落之时,矣姀坐在小柜子后专心致志地画着兰草。
她最近找到一本兰草集,上面有很漂亮的兰草像,她在仔细地揣摩过各种兰花姿态后,结合自己的想法,在脑海里构思了好几幅模态各异的兰草。
今天的客人不多,她得了空,便想着要把那些兰草像一个不落地全部画出来,这样绣娘们也能够及时地把兰草绣出来上架子。
正画到关键处,眼前的光忽然被什么人遮去了一些。
矣姀微微凝眉,因为不能分心她没有抬头,以为面前的人是春华或秋实,她便抿了抿唇道,“春华秋实,我还要多一会儿时间才能把这株兰草画完”
平日里绣娘们离开后,春华秋实会等她一起回府。
今日这样的时辰比起往日来其实已经有些晚了,春华秋实来看过几次,但是或许是看到她手下不停地认真在忙,也就贴心地没有打扰她,继续去后院里忙活去了。
眼前的夕光被遮挡了大部分,致使纸张上的绣样,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矣姀耐心地画完手下那位于暗处的某一抹关键,然后才舍得暂时停笔。
一抬头,见到来人不是春华秋实的其中一个而是陆明琚,她下意识一愣,“陆公子?”
陆明琚把手里精致的小食盒放置在柜台上,微笑地看向一脸惊讶的女子,“穆姑娘,桃花流水的樱桃毕罗,尝尝看?”
矣姀有些犹豫,她看了一眼食盒,又看了看纸上的绣样,摇了摇头,“谢谢你,不过,我的绣样还没有画完呢”
春华和秋实还在等着她回府去,这天就要黑了,她可不能再耽搁了。
陆明琚微微探身过来,看了一眼纸上的情况,笑道,“这不是已经快画完了吗?”
他的笑容映在夕阳暖暖的光里,脸上那看起来过于白皙的肤色似乎都健康了几分。
矣姀忍不住也跟着笑了笑,“是啊,快画完了但是还没有画完。”
“那你忙你的吧。我去华和秋实出来吃樱桃毕罗”
他去华秋实出来吃樱桃毕罗?
这好像不大好吧?
矣姀想要阻止,但是已然来不及。
陆明琚已经径直绕过屏风,慢悠悠地往后院去了。
没过多久,陆明琚和春华秋实三人有说有笑地一起从屏风后走出来。
矣姀正好把兰草画完,被他们的谈笑声吸引,她下意识地看向他们。
秋实正好对上她的目光,他眼睛一亮,“小姐,听说我们今天有桃花流水家的樱桃毕罗吃?”
矣姀瞄了一眼柜台上的食盒,然后浅浅地笑道,“对啊,你和春华今日有口福了,快谢谢陆公子吧。”
春华和秋实齐齐地看向陆明琚,“谢谢陆公子。”
陆明琚手里的扇子欢快地摇了摇,语气却很随意地道,“刚好买多了一盒,你们不用客气。”
“又买多了?”秋实一边打开食盒一边嘀咕,“上次是买多了,上上次也是买多了,这次怎么又是买多了?”
想到什么,秋实一脸正色,“陆公子。”
“嗯?”
“你不会是被桃花流水坑了吧?怎么每次都会多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