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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的行李呢?”君瑾年转眸看向他母亲。
许俏俏也跟着转过脸来,惊疑不定地看向他们。
君长天和二太太表情沉凝,没有说话,却像是在肯定着她心中的猜疑。
许俏俏心中一震,猛然转目瞪着他。“瑾年,你刚说的……礼物?”
“我不是答应过你,会回来陪你一起过情人节的吗?”君瑾年温柔地道:“对了,你不是说你还被学校推荐去参加一个话剧演出吗?这是你的首次表演,我当然得回来……”
许俏俏感觉脑子“轰”的一声,思绪乱糟糟的。
这是怎么回事啊?
瑾年说的这些,明明是她刚进戏剧学院那会的事。
他、他该不会是……
许俏俏心中顿时凌乱了起来。
隐隐有种感觉……接下来的日子将会变得很混乱!
而君牧野则站在一边,一直沉默着。只是表情却不似平时那般淡然,一贯沉静的眸子,也蕴藏着复杂深沉的情绪。
————
许俏俏感到有些头大。
君瑾年醒来后,一直缠着她,不停的聊天。而他所聊的,都是些以前的事儿。
好在他刚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他拽着她的手,不肯休息。在她一再的保证下,他最终抵不过体力的不甘沉沉入睡。
许俏俏这才得以解脱。连忙去找主治医生问个清楚。
医生说,一般这种情况,有可能是脑部有淤血积压住某个记忆储存神经,或者是心理上可能曾经受到过某些打击或者想要逃避一些事情,所以在脑部受到创伤后,便会潜意识地选择性失忆。
选择性失忆……
所以瑾年不记得最近发生的事情,他的记忆已经退回到了从前吗?
“现在怎么办啊?”许俏俏已经六神无主了,本能的依赖君牧野。
君牧野搂着她的肩,语调平静如常地道:“这种情况一般只是暂时性的。”
“是吗?可……万一他一直都恢复不了记忆呢?”
“那又怎么样呢?只要人没事就好,不是么?”
“可是……”许俏俏抿了下唇,忧虑地道:“他并不记得我跟他现在的事了……”
君牧野默了下,旋即定定地看着她,表情有些严肃认真,“如果是这样,那么,你想怎么做呢?”
“……”她会怎么做呢?瑾年现在只记得当初他们刚刚正式交往的时候。那会,刚开始他对她是那样的温柔体贴,包容呵护。看她的眼神,温润如水,笑容温暖如煦。像个王子一样英俊迷人。
他刚才的表情态度,就跟以前一样。
许俏俏不禁在想,那会,瑾年有没有一些些喜欢她呢?如果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她的话,那么他那时的表现,可真是伪装得太好了……
如果现在的瑾年还是像以前一样,她会怎么做呢?
这种假设她从来不曾想过。可是,没想到现实却是那么的狗血戏剧。
但,那又如何呢?有些事,错过就是错过了。不是单方面的忘记了,就可以重来的。
况且,她的心,已经装不下任何人了。她现在喜欢的人,已经不是他了啊!
见她沉默,君牧野眸色沉了沉,握着她的手,不禁有些用力。
她在犹豫吗?犹豫什么呢?
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
看到这样的瑾年,她对他……开始动了恻隐之心吗?对他所做的那一切,开始心软了吗?
许俏俏吃疼的回过神来,看着君牧野。
他薄唇抿起,泛着丝丝冷意。眸色沉沉,表情冷凝。
他怎么了?在生气吗?
许俏俏从他大掌中挣脱出来。他快要把她的手捏断了呀!
君牧野心里一颤,深沉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眼神里透着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和审视意味。眸底深处,好似藏匿一抹紧张。
她这个举动,让他产生了多疑的想法。
不想让他碰了吗……
正当他这么想着,许俏俏抽回了自己的手后,皱眉转动着手腕,然后又反握住他,嘟囔着抱怨,“你刚捏得我好疼呀~”
那只柔嫩的小手主动地钻回他的大掌,并扣住他的五指,相互交握。
“你不要再这么用力握着我了,我又不会跑掉的。”她看着他时,眼睛里闪着晶亮的光芒,唇角上扬,两湾梨涡漾着令人心荡神弛的甜美笑意。
君牧野眸光颤动,低眸看了看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抽紧的下颚松动,表情也跟着柔软了下来。
“嗯,我下次不会弄疼你了。”他如是说道。
她一如既往的大方道:“好吧,这次就原谅你了。”
君牧野定定地凝视着她的小脸。心里有温暖的流水缓缓淌进。
想起每当他在质疑着什么时,她总会板着小脸,严肃的警告他,如果再这样的话,就不理他了!
可每一次察觉到他不安定情绪时,她又会露出那甜甜的笑,大方的说,原谅他了!
君牧野觉得自己无比的幸运,能让她如此耐心地对他。
他明明知道的。可是,为什么当碰上这种事,他仍会感到烦躁心慌呢?
为什么会这么的……患得患失?
但,尽管是这样,她还是会用那样甜腻又坚定的笑容对他说,原谅他了,然后告诉他,会一直一直喜欢他。
君牧野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的脸,俯唇,在她额头上烙下温热而深情的一吻。
许俏俏怔了怔,随即听到他低低地说:“谢谢。”
诶?
许俏俏呆呆地眨了眨眼,谢她什么呢?
———
他们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
可到了第二天的清晨,七点多的时候,二太太便又打了电话过来。说是瑾年一直嚷着要见她,然后又头疼得厉害。可他又不肯吃药,不肯配合医生治疗。
许俏俏不得已,便起床换了身衣服,依然是在君牧野的陪伴下到了医院。
君瑾年昨晚醒来的时候,本来人就不太有精神,人也有些迷迷糊糊的,注意力又都在许俏俏身上。
睡了一觉后,今天看起来比昨天好多了。所以当许俏俏跟君牧野一同出现时,君瑾年当下便深深地皱起了眉。
尤其是在看到他俩是牵着手进来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他不由地沉声质问:“俏俏,你为什么会跟他一起?”
许俏俏愣了愣,顺着他瞪视的目光看去,才意识到了什么。
她下意识地想要松开。君牧野眉间划过一丝几不可见的蹙痕,随即收紧大掌,将她握住。
许俏俏转眸看了他一眼,想了想,任由他牵着。
君牧野绷紧地嘴角这才松软下来,似是很满意她的表现。
许俏俏朝他走过去,说道:“瑾年,今天好些了吗?”
君瑾年依旧瞪着他们,没回答她的问话,固执地继续问道:“你们为什么会在一起?”
许俏俏沉默了几秒,说:“因为我们正在交往。”
君瑾年倏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提高了音量,“俏俏,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是气我回来晚了,没能陪你吗?你就算生气,你可以骂我,甚至可以打我,为什么要跟君牧野在一起?”他咭声质问。
“你明明知道我跟他的关系,还要找他来刺激我?”君瑾年生气地道。
“瑾年,你听我说……”她想跟他解释清楚,他却自顾自地命令道:“俏俏,我不许你牵着他,放手,到我这来。”
第217章 隐瞒()
那理所当然的口气,独占式的命令,谴责不满的眼神,狠狠拧蹙的眉,染上深沉戾气。
许俏俏忽然有种心慌的感觉。
她心里有某种强烈的预感,事情开始脱轨,如果不及时修正的话,生活即将变得混乱……
许俏俏转眸看了君牧野一眼,然后松开他的手,走上前去。
不是因为心虚,也不是怕瑾年生气,而是想让他能够心平气和的听自己说话。
“瑾年,你先冷静一点,听我说几句话好吗。”
君瑾年唇抿成直线,还是一脸的不高兴,却没有像刚才那样激动的大嚷了。
许俏俏思虑片刻,说道:“瑾年,其实我们早就已经分手了。”
君瑾年眉间的褶痕愈发深刻,想要说什么,却被许俏俏给打断。
她一鼓作气地说:“我没有生你的气,也不是要刺激你。事实上,我们在六月份的时候就已经分手了。你之所以不记得,是因为你的脑子被砸伤了,医生说你现在有短暂的失忆症,记忆回到了从前。”
君瑾年沉默着,目光死死地盯着她,脸色很难看。
许俏俏看着他这表情,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也不知他听进去没有,能不能理解?
半晌,君瑾年猛地捶着床铺,目眦欲裂地吼道:“你胡说——”
突如其来的一吼,把她给吓了一大跳。她身子有一瞬的僵硬,受惊地瞪大眼睛看着君瑾年这激烈的反应。
“我们怎么会分手!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你说过喜欢我的,你说会嫁给我的!你不是最讨厌他吗?”君瑾年手倏然一指,指着她身后的君牧野,咬牙切齿地道:“从小到大你一直都很怕他的不是么?你说过,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喜欢上他的,你向我保证过的!”
他越说越激动,甚至从床上起身,双手猛然抓住许俏俏的手臂,十指如钢铁般的钳住她,一贯温和的眸子,此刻充斥着暴戾。
“你跟我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吗,啊?”他大声地吼道。
“瑾年,你冷静点……”
这里是医院啊,不是吵架的地方啊。而且他抓得她好痛!
君牧野皱了下眉,上前将君瑾年的手给拨开。
“俏俏说的是事实。”
君瑾年猛地瞪向他,“一定是你趁我不在的时候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对不对!俏俏不可能会喜欢你这样的人。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才让她不得已跟你在一起的!”他厉声质问道。
此刻他的神经已然绷到了一个极点,只觉得脑袋快要炸开了似的。他的脸色很难看,因为愤怒而狰狞扭曲着。
许俏俏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子的君瑾年,她有点被吓到。
君牧野微微用力,强势地将许俏俏从他手中带离,护在身旁,沉声说:“不管你记不记得,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如果你不相信,大可以去问问你妈,爸,甚至可以上网去查。”
“不,不可能……”君瑾年脸色惨白的摇着头,像是承受不了这个事实的打击,他不敢置信地倒退两步。
倏地,他眉头紧攒,死死地咬着唇,一脸痛苦地抱着头,沉声低吟着。
“瑾年……”许俏俏担忧地想要上前,却被君牧野给拉住。
她扭头,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怎么办?
“好痛,我的头好痛……”
君牧野绕到床头,按下了铃。
正当此时,叶倩文跟主治医生谈完瑾年的病情,刚到了病房外,就听到房里的动静。
她心里一惊,连忙推开门疾步来到瑾年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叶倩文扶着他的肩,焦急地问:“瑾年,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头痛……好痛……”他痛得连声音都有些破碎的感觉。
许俏俏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