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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等确认身份的大事上,自然就没有理由欺瞒自己,否则到头来付出的心血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或许,让二人都始料未及的是,没想到事情发展的如此快速,快到让人目不暇接的地步。在所有事情仿佛还在蒙尘的时候,他的身份已经得到真正的确认。
“轰轰轰…”
正如慕容妙涵所预料的那样,随着石庆峰的到来,一道道以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身影开始接二连三的频频出现————
“御国会所白银会员冷君子见过西南王,我奉女帝之命前来接应铭牌会员,并且保护你的安全。”
“御国会所钻石会员花邪笑见过西南王,我奉女帝之命前来接应铭牌会员,并且保护你的安全。”
“御国会所黄金会员纳兰无双见过西南王,我奉女帝之命前来接应铭牌会员,并且保护你的安全。”
“御国会所白银会员楼长空见过西南王,我奉女帝之命前来接应铭牌会员,并且保护你的安全。”
“御国会所白银会员青云见过西南王,我奉女帝之命前来接应铭牌会员,并且保护你的安全。”
“御国会所黄金会员魏泰见过西南王,我奉女帝之命前来接应铭牌会员,并且保护你的安全。”
“……”
御国会所会员覆盖华夏各个省份,白银会员居多,黄金会员次之,而达到钻石会员这个级别的人至今才出现花邪笑一人,足以见得凤毛麟角到了何等程度,即便是没有任何一个铭牌会员现身,也足以让人震骇。
什么是大场面?这就是。
“……”
前前后后,御国会所从白银到钻石级会员,足足现身十余尊,而还有其他的各级会员正朝咸丰县城匆匆赶来。
这批人都带来不少医疗顶尖人才,已是从工地上的医护人员手中接过手,按照女帝下达的最新命令,在工地医疗室就地展开对傅渺的治疗,不惜一切代价,以西南王府渗入华中地区人手和御国会所各级会员全力配合,直到她和苏雨彤一行人赶到咸丰县县城后再做计较。
谁都知道,女帝的这样一道命令,便直是破了自己对华中地区整整三年来的全盘布局,针对帝子党的各项行动全部暴露,到头来还没有形成任何威慑便是腹死胎中,也就不难看出,权势争霸和宁隐,在二女心中的价值,前者有多么的不值一提。
这是一种决心,更是一种魄力。
“……”
医疗室中,救治还是如火如荼的继续进行。
面对那等排山倒海的气势,慕容妙涵早已觉得天旋地转适应不过来,而弹头则是更为头疼,因为御国会所那批会员,从现身到现在一直都死死跟在他的身后,无论他走到哪里都是如此,让他想和慕容妙涵说几句话询问一些事情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唉。”
叹了一声,弹头走到卫生间门口来开门,转身一看,只见身后那批会员照样跟在后面,一阵崩溃:“难道,我上卫生间你们也要跟着?”
“是。”
花邪笑是御国会所这批会员中唯一的一位钻石会员,在等级制度无比森严和讲究的西南王府中都是有着不弱的影响力,此时更是首当其冲。听到宁隐的问话,他丝毫不敢大意,态度自然而然无比恭敬,说道:“西南王,请原谅我们的行为。”
“当初您被帝师李旭晨徒弟萧望之所挟持,临危之时主动寻找机会投身跳入嘉陵江中。却是不曾想,当时正值夏秋洪汛季节,当天山洪爆发,让西南王府和政府的打捞工作无法顺利进行,只在江边找到一只您当时穿的鞋子。”
“在寻找您的过程中,御国会所按照您的要求新建出来,不断吸纳会员,这千个日日夜夜我们的任务就是寻找您的踪迹,沿长江一线所有主、分流流域都派出成员,而云副会长正是因为开士占了一卦,推算出你在恩施一带,故此才由她率领斥候小队对您进行寻找,却不曾想半路暴露目标,遭受帝子党的全面劫杀。”
“女帝大人已经下了死命令,若是再度让您消失在西南王府和御国会所会员眼前无踪,全部都得死。请您理解我们的处境,若是您恢复记忆的话就应该知道,女帝大人说的出做得到,即便是我等手中权利不差,也无法违背她的命令。”
弹头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至少他看的出来这群人对他真的没有丝毫恶意,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不但是笑脸人,更是对自己恭敬到了做孙子的地步,就算他的心中苦恼,也做不出来那等直接让人家滚蛋的事情吧?
“那随你们的便吧。反正我记忆没有恢复,你们说我是谁就是谁,和我没多大的关系。”
听得弹头的话,所有人想死的心都有了:爷,这事儿和你没关系,那和谁有关系啊?
“————”
弹头,真的是西南王宁隐吗?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吧?
而此时此刻,已经无法和弹头进行正常对话的慕容妙涵心中同样筹措不安,震惊、振奋、震动、震骇,还有挥之不去的惶恐。
她非常清楚,在如今的西南王府中,如果说苏雨彤是众星拱月的女王,那么女帝轩辕霓凰就是高高在上的女皇,她们所站的位置,不但是华夏年轻一辈女性当中的巅峰,更是整个华夏天纵奇才横数出世局势下的顶点,高大到一个让人窒息的程度,纵然她的手段不差,与之其中任何一女相比,犹如火凰和小麻雀一般,连金丝雀都算不上。她就在想,当那两道宛若女神的身影真的降临到工地上的时候,将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更何况,她还让弹头做了自己的私人保镖?
这个时候,就连慕容妙涵自己都不得不庆幸,幸亏在地下拳场有爵爷的提醒,让她一直都对弹头怀着一种敬畏,虽然名义上是私人保镖,却也从未让他做过任何有辱他尊严的事情。否则,以女帝的性格,想都不想,自己先把自己大卸八块了最好不过,省的到头来死的那般凄惨。
“……”
“噌噌噌……”
而在女帝、苏雨彤一行还未抵达工地之前,又迎来了另外一批人。
这群人无论男女个个都是身着黑色西装,佩戴黑色墨镜,手中持着长枪短炮,腰间悬挂着杀伤力极大的*,宛若一支森严的军队一般,所有御国会所会员所带来的人员齐齐神色恭敬让道,他们就像是在检阅部队一般,气宇轩昂,直是到了弹头的面前。
为首之人,右臂抬起,手掌猛然一握凝结成拳,所有成员齐刷刷的伫足后,同时摘下墨镜,神色未有丝毫动容,但却是可以清晰的见得,这些战力成员的眼眸中个个狂热无比,情难自禁。
“吼。”
一声如兽般的嘶吼响起,为首之人什么话都没有说什么话都没有讲,单足暴力在地面一踏,周身的气劲直是吹拂的西装都是胀鼓鼓的急速膨胀,单臂之中拳劲无穷无限,带着跌宕起伏的狂暴,雷霆万倾,直向弹头头部暴力砸下。这道拳击来得异常突然,摧枯拉朽,让人防不胜防,仿佛一拳就能打死一头野牛一般,充斥着无限恐怖的杀伤力。
“嗯?”
弹头轻咦一声,他能感觉出来,此人的实力远远在一般人之上,乃是到目前为止他见过的实力最强的一人,心中一股莫名的战意陡然迸发,想都不想,身形一动,出手就是如出一辙的相同一拳。
“悾!”
“悾!”
“悾!”
“……”
这等拳劲的恐怖之处难以想象,在空气中端得是形成连续不断的数次撞击,在弹头一动未动,那为首之人“蹬蹬蹬”暴退数米的情况之下依旧未曾放弃进攻。
“兵霸游龙法。”
那人再度暴喝一声,飞退的身形速度骤然一变,漫天都是如影随形,让人分辨不出真身到底在何方,而更为可怖惊人的地方在于,那每一道的身影中都是带着一股异常可怖的杀机,相互之间环环相扣,直是压迫的人升起一股窒息的崩溃毁灭的感觉。
“兵霸游龙法?”
弹头瞳孔骤然紧缩,周身之间凌厉气息猝然爆发,身法随心而动,速度更快更猛,“咔嚓”一声,眼疾手快猛地探手就是一抓,面对那道身影,冷声暴喝:“这等身法乃是我本能中唯一身法,可见其重要性,为什么你会?”
那人,抬头之间已是泪眼婆娑:“老大,因为这是你教我的身法啊。”
那一刻,霸王,陆霸,死神会右副会长,嚎啕大哭…
正文_第696章 兄弟()
一个男人的嚎啕大哭在哭什么?
一个男人的撕心裂肺在裂什么?
一个男人的悲恸欲绝在痛什么?
哭的是离愁,裂的追忆,痛的是辉煌。
对于死神会的任何一个成员来说,面对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一切无法记忆,本身就是一种残忍的残酷。
霸王,作为和宁隐从小到大一起成长的存在,他是唯一一个真正见证宁隐一切的男人,从穿开裆裤开始,其中的斗智斗勇谁能够比他清楚?他更知道,如今西南王府所得到的一切有多么的不容易。而就是在眼前这个男人亲手将无限的荣耀推向巅峰走向辉煌的时候却是留下一片空白。
在霸王固执的看来,这一切,就是宁隐做了战场上的逃兵,他有着哭诉的权利。
三年,整整三年,足足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作为西南王府巨头之一,他承受了太多太多,却又是那般无怨无悔。
就像他和陈梓茹所说的那样:兄弟,就是一辈子。女人有女人的不离不弃,男人同样也有男人之间的至死不渝,与人生无关,与爱情无关,与家庭无关。
一个身材魁梧,甚至是有些肥胖臃肿举手投足之间却是充斥着天下无双气息的男人,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手中哭到声嘶力竭,这是一副怎样的画面?
没有任何嘲笑,没有任何讥讽,没有任何不耻,有的仅仅是带动情绪的宣泄。
在霸王的身后,跟着的都是死神会第一梯队的核心成员,他们和这个男人所走过的风风雨雨,何尝不是一部传奇?一部无法用言辞修饰诉说的传说?
“老大……”
“老大……”
“老大……”
“……”
跌宕起伏的激荡,千言万语汇聚而成简单的“老大”两个字,气势如虹,穿透走廊窗户,溢过乾坤万里,乘风破浪,誓要冲破一切阻碍,震慑着心灵,撼动着灵魂,仿若一把把利剑,撕裂着耳膜,刺头着脑海,掀开那压抑了整整三年的情感,一刻喷发。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哭泣,并不意味着弱小。
弹头也是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一个知道喜怒哀乐情感丰富充沛的铁血男儿。
面对那数十双猩红的眼眸,面对那一张张狂热神情的脸颊,目睹着右手手指间扼制下那道身影的泪眼朦胧,心中最柔软的那一块硬生生被撼动。
世界一切都可以骗人,眼眸乃是人类心灵的窗户,再高明的存在也无法隐藏零星半点的权谋,他知道那是一种痛彻心扉的真情流露,再也无法在内心深处升起丝毫杀机,不自觉的手上一松,将霸王的脖颈放下。
“噗通!”
霸王任由身体重重砸在地上,什么巨头威严统统不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