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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天骄猛地一皱眉:“你说什么?”
方国栋道:“国正!”那个人把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方国栋说:“不好意思,我堂弟这人不太会说话,还请小廖先生多多担待。”话虽然说得客气,但是只字不提请姜世翀多担待,显然也是看不起姜世翀的出身了。
廖天骄听了不由得生气起来,说:“你们”
姜世翀却打断他说:“没关系,你带他们先上去吧,等他们走了我再上来。”
廖天骄不干了,说:“干嘛,这是我家,我让谁上来就让谁上来!”说完还瞪了方国正一眼。()
方国正的脸‘色’当场就难看起来,似乎很想说些什么但是被方国栋再次制止了。
姜世翀说:“你真的想我上去?”
廖天骄说:“对,本来就是你先来的,何况咱俩做朋友这些年,你还没来我家做过客,今天正好好好玩玩,我也想问你几个游戏里的问题。”
姜世翀这才点点头说:“好。”干脆利落地就跟了上来。他人高马大,身材壮实,一进入楼道马上带来了很重的压迫感,方家四个人都不由得往旁边让了一让,好让姜世翀通过。
“行了,走吧。”廖天骄说。
楼道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好在不过两三分钟就到了楼顶。廖天骄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就在他的手指捏着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突然有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从那个钥匙孔或者该说从‘门’上传递过来。
廖天骄皱起眉头,怎么回事?这种不好形容的感觉。
“怎么了?”姜世翀敏锐地问。
廖天骄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再看向凤皮皮,凤皮皮一歪脑袋:“干啥?”
廖天骄又看方家那四个人,也都是一脸没察觉出异样的样子。廖天骄也‘弄’不懂了,难道只有他一个人突然感觉到异样?不过那实在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异样,并非是危险的直觉之类,就是有种好像哪里不太对的感觉,一种,扭曲了的感觉。
廖天骄吸了口气,转动钥匙,‘门’发出轻轻一声打开了,不知怎么的,廖天骄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先往里探头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廖天骄愣了愣,随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到底怎么了?”姜世翀又问。
廖天骄慢慢转过头去,堆笑道:“那啥不好意思啊,家里有些‘乱’,你们在‘门’口稍微等等,我先进去收拾一下。”
“‘乱’?”凤皮皮发出疑问,“‘乱’什么啊,我不是才去过?”说着就要往里走。
“别!是下水道塞了,污水流了一地,我们这老房子经常有这种问题的。”廖天骄这么一说,凤皮皮立刻不动了,甚至还对着空中吸了吸鼻子说:“好像是有点臭。”
“臭你妹啊!”廖天骄低低骂了声。
方国栋说:“没关系,那我们就先等一下好了。”
只有姜世翀问:“需要帮忙吗?”
廖天骄看了姜世翀一眼,想了想后点头说:“你跟我进来。”他小心翼翼地将‘门’打开一条缝,让姜世翀先进去,然后自己也迅速闪了进去,跟着把‘门’用力一关,还上了锁。()
“搞什么啊,神神秘秘的!”隔着‘门’,廖天骄听到了凤皮皮的埋怨声,不过总算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这是怎么回事?”身后传来姜世翀惊讶的声音,一向沉稳、古井不‘波’的男人这时候也终于有了口气和表情上的变化。
“我也想知道啊大哥。”廖天骄转过身来。家里灯火通明,但是却并不让人觉得光亮,原因无他,一条巨大的黑底白‘花’蛇塞满了整个室内空间,蛇的脑袋此时正对着房‘门’,瞪着两个铜铃大的无辜眼睛。
廖天骄简直无语,说:“我就出去买个菜,你玩什么呐佘七幺?”
“谁玩了咝!”变成了大蛇的佘七幺难受地挪了挪脑袋,无奈他的身躯太大,而廖天骄的家又太小,所以巨大的头颅只能抬起来几公分而已,那样子活像一条大鲨鱼被塞进了沙丁鱼罐头。
“这是什么?”姜世翀谨慎地指着佘七幺身上问。
廖天骄看了一眼,吃惊地发现佘七幺身上此刻居然缠满了绿‘色’的藤蔓,那些东西枝繁叶茂,如同寄生于他的身躯之上一般,几乎将他的鳞片都盖得看不出来了,其中有些藤蔓从样子来看,甚至已经死死卡进佘七幺柔韧的身躯之中,搞不好都勒出了伤痕。廖天骄一下子觉得好疼!
“佘七幺,你没事”
“别碰!”佘七幺突然吼了一声。
廖天骄吓了一跳,赶忙把想要扯掉那些藤蔓的手指缩了回来,就在他手指前方,一根蜷曲的藤茎如同昆虫的触手一般,遗憾地在空中绕了一圈,又缩了回去。
“怎么了佘七幺?”‘门’外传来了凤皮皮的声音,显然是听到了佘七幺刚刚那声低吼。
“没什么,我们在清理脏东西。”廖天骄回了一句,对佘七幺解释,“‘门’外有四个方家的人,还有凤皮皮。”
“嗯嗯,我们在清理脏东西。”佘七幺也喊了一声。
凤皮皮不甚真心地问了句:“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
那头果然就没声音了。
姜世翀小心打量着那些藤蔓说:“活的?”
佘七幺的眼珠子转了转:“对。”
“哪儿来的?”
“单宁的手杖。我刚才想检查一下那根手杖,可是当我将自己的神力与之对接时,它突然失控了,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那根手杖?”姜世翀说,“我记得上面已经不剩什么灵力了。()”
“表面看来而已,你以为我怎么吃得这个闷亏!”佘七幺没好气地说,显然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十分丢脸,边说着还边扭过头去哼哼,“刚刚那个送菜的来敲‘门’,佘爷都没法开‘门’咝,佘爷的辣子‘鸡’,佘爷的椒盐九肚鱼,佘爷的油焖笋、酸辣汤、炸鲜‘奶’咝咝咝咝”
廖天骄无语地看向一旁的姜世翀:“现在怎么办?”
“先把那根手杖找到再说。”姜世翀问,“手杖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我房里,但是我把这儿塞满了,你们大概过不去。”佘七幺尴尬地回答着,为表示境况艰难,他还稍稍动一下,结果廖天骄和姜世翀跟着就听到了藤蔓勒‘肉’发出的声音。
廖天骄问:“你就不能变小点?”
“不能,我的力量被莫名其妙地束缚住了,现在连人形都维持不了。”
“这藤蔓居然还有这功能?”姜世翀皱起眉头。
廖天骄说:“那我去房里看看,我瘦一点,没准能挤进去。”
“这些藤蔓都是活的,你要是碰到了也会被捆起来。”姜世翀将手伸过去一些,那些藤蔓就“窸窸窣窣”地动了起来,似乎想捕捉他。
“能剪开不?”
“当然不行了咝。”佘七幺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廖天骄一眼,还吐了吐信子。
“喂,”廖天骄抹了把脸,“你碰到我脸了!”
“哼咝。”佘七幺别扭地错开眼珠,“快点‘弄’好啦,佘爷快饿死了咝,再不让佘爷吃饭佘爷就吃了你咝!”
廖天骄说:“你以为这谁闯的祸啊,再说饿了,你也不能吃我啊!”
“就吃你就吃你咝!”佘七幺不开心地发着脾气。
“用火呢?”姜世翀淡定地没理那两个吵得很没营养的人问,“植物都怕火吧。”
“我没试过,不过估计作用不大,如果用凡火就能解决,这根手杖也太无用了。”
姜世翀没等佘七幺说完,二话不说地就从‘裤’袋里掏出了一个打火机,打亮了火焰。他试着将火苗对准了一根还带着绒‘毛’的嫩嫩的茎,果然火焰无论怎么燃烧,那根曲曲的细茎就是不动分毫。
“果然不行啊。”廖天骄叹了口气。
“不如试试‘阴’火。”佘七幺想了想说。
姜世翀吃了一惊:“可以?”
“嗯。()”
姜世翀闻言闭起双目,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瞳的颜‘色’赫然变成了绿‘色’,他微微一眯眼睛,房间里骤然就暗了下来,本来亮得好好的灯泡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一明一暗地闪烁着,就跟恐怖片里的经典闹鬼场景一样。
“哇塞,”廖天骄惊讶,“这什么技能?”
“只是借点地狱劫火而已,你感到的是十八层地狱的‘阴’气。”
“哦,啊?!”廖天骄惊叫起来,他可是曾在那个三生石血咒空间里吃过劫火苦头的,姜世翀这么一说,他马上就感到自己的脚底又疼了起来,“这不行,万一伤到佘七幺怎么办!”
“笨,这点小东西怎么可能伤到佘爷咝!”佘七幺又吐了吐信子,又软又筋道的东西拍到廖天骄身上,将他推到一边去,“愚蠢的人类让开点咝,当心烧成烤串咝!”
也许是真饿了,被这么一说,廖天骄的脑子居然不受控制地奔到那个梦里关于烤串的记忆上了,说起来村里的烤串是好吃啊,他都好久没吃过了,这次过年回去一定要吃!廖天骄就开了这么一下子小差,等到回过神来,立刻发出一声惨叫:“我靠!”
姜世翀引来的地狱劫火是非常顺利地将佘七幺身上的藤蔓点着了,但是那玩意似乎太威猛了,本来只是想先稍微烧一点试试,结果劫火一沾藤蔓“哗”地一下就跟导火索一样一路带着火‘花’这么蹿了上去,瞬间就在佘七幺身上形成了一排火圈,现在佘七幺看起来就像是条烤全蛇了廖天骄张大嘴巴,声音全卡在了喉咙里!
“廖天骄你们搞什么名堂啊,‘弄’好没有!”凤皮皮在外头等不及了,又喊了一声。
“马上就好,再给我十五分钟!”廖天骄好容易憋出话来,抓住姜世翀拼命摇,“把把火灭了,快灭尼玛,房子!烤蛇!我靠!”都不知道哪个更重要了!
姜世翀也是傻眼了,居然愣了一下才说:“好!”他张开嘴,一股‘阴’冷的气息便吹了出来,拂过佘七幺的身上,在瞬间就结了坚固而厚实的一层冰,将那些火焰统统冻在了里面。晶莹剔透的冰块里包裹着暗红‘色’的火焰,看起来像是冰灯一样,有种不真实的美感。
“喂你们!”佘七幺愤怒地摇晃着巨大的脑袋,“刚刚是烧烤,现在是刺身嘛咝!”
廖天骄听他现在还有心情抗议,心知佘七幺是没伤到了,松了口气的同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跟着就笑得趴到地上去了。
“哈哈哈哈,蛇‘肉’刺身,哈哈哈哈哈哈!”
“笑屁啊咝!”佘七幺恼羞成怒,“廖天骄你给佘爷等着,等佘爷出来了,有你受的咝咝咝咝咝!”
廖天骄憋住笑说:“那你也得先出来才行,艾玛笑死我了!”
姜世翀说:“别笑了,快去找手杖!”
“哦,你们等等啊,马上。”廖天骄爬起来,丧心病狂地边笑边奔到房间里去了,一路上走得歪七扭八,简直要把佘七幺气死。难得看到佘七幺吃回瘪,廖天骄简直神清气爽!
佘七幺的尾部塞在他自己的屋子里,那间屋子本来被施加了法术,现在大概由于佘七幺被困,也恢复了原样,所以佘七幺一根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