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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山单手扶着浴桶撑住身子,眯着眼看媳妇帮自己宽衣解带。喝醉了就是好,平时想亲热的时候,让她给脱个衣裳都不肯,现在主动上手了。她把腰带搭在一边的柜子上,帮他脱下衣服。他个子太高,宁馨够着费劲,却还是坚持着举着手从他身上扒了下来。上衣没了,就是裤子,她柔软的小手拉开裤带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吃惊的事实。
“你究竟是真醉还是假醉?”醉的不省人事的男人还能想那事?
顾青山厚着脸皮挺了挺跨,大咧咧道:“是挺晕的,但是媳妇,你这小手在我身上摸上摸下的,我要是没点反应多对不起你,是不是?”
宁馨红了脸,轻轻啐他一口:“是什么是?跟我没关系,就是你满脑子想着那事。”
顾青山嘿嘿地笑:“想着是好事,我要是不想了,那不就成和尚了。你快脱呀,别看了,再看也是那么回事,还是脱完了看的清楚。”
“你”宁馨气结,转身就想不管他了,却被他一把抱住,乱摸乱亲起来。“你你额别乱动,先洗澡,一会儿我伺候你行不行?”
她拗不过他,只能先哄着他把衣服脱完,扶着他进了浴桶。他闭目养神,她帮她洗肩搓背。顾青山觉得特别舒服,在温热的水里泡着最是解乏,还有媳妇的小手在身上游走。忽然脑海中浮现出王连喜的影子,不禁嘿嘿笑了两声。
这老光棍也不知这会儿干啥呢?是不是回了家躺在炕上想未婚妻呢,要不就是自己动手解决。有媳妇就是好啊,还给倒茶烧热水,还给搓背揉前胸,最开心的是媳妇说一会儿要伺候他。哎呀,想想就美得发飘。
他在家里享受着女人的伺候,先洗澡后上炕,然后拉着媳妇不依不饶的让她在上边弄了一回。还不过瘾,又压着她大战第二回合,越战越猛,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而被他惦记的王连喜此刻还没回到家呢,几个年轻的小伙子正在胖揍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还脱下袜子堵了他的嘴,打得他连滚带爬都没时间把袜子吐出来。
正在炕上逍遥似神仙的顾青山自然不知道涞水河边发生的一切,等他索要够了,翻在炕上仰面大睡,怎么叫都叫不醒。
宁馨拖着累垮的腰肢爬起来,推推身边呼呼大睡得男人,却没有反应。“你分明是装醉。”
他确实睡着了,宁馨简直不敢相信刚才还龙精虎猛的男人一下子睡成这样,可是没办法,谁让他是自己男人呢,还是得伺候他。
她打来一盆温水,沾湿了大棉巾,先帮他擦净了身子,给他盖好被子别着凉,才去浴房里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身上。
顾青山这一宿睡得特别舒服,早上醒来精神十足,睁开眼看看身边还在熟睡的媳妇孩子,心满意足。昨晚难为媳妇了,那么温柔的伺候一个醉汉,也不知自己有没有敢什么出格的事?应该没有吧,媳妇若是生气了,也不会把他身上擦得这么干净,还给他盖好了被子。
有媳妇真好!
他乐呵呵的从衣柜里找出一套新衣裳穿了,去厨房做饭。熬上一锅小米粥,热了几个高粱饼子,从鸡窝里捡出几个鸡蛋,到菜地里拔了两颗大葱,打算等媳妇醒来以后再炒菜,不然会吵醒她的。
他做好了饭,就在院子里悄无声息的打拳,一套拳法下来,屋子里有了儿子哼哼的动静。他赶忙跑进屋去,抱起儿子把尿。宁馨也醒了,揉揉眼睛见他衣衫整齐的站在地上,就问道:“醒酒了?”
“嗯,没事了,村里酿的这酒没什么后劲,一晚上就全潵了。”顾青山把尿完的儿子塞进她被窝,看着儿子迷迷怔怔的吃奶。
“你跟我说实话,昨晚你是不是装的?”宁馨还困得睁不开眼呢。
“装啥呀,我在你面前最喜欢坦诚相见,哪有功夫装,要不咱们再来一回,昨晚的滋味我都忘了。”他大手一伸,就不干好事。
宁馨一把推开肆虐的手,娇嗔道:“你干嘛呀,儿子吃早饭呢。”
“嘿嘿,好,不捣乱了,让儿子吃吧,吃饱了咱们也赶紧吃饭。我瞧着外面的天阴沉的很,估计还会有大雨,这样下去不行,河水会漫到岸上来的。我想一会儿多叫些人去拒马河那边,在河口上打些埝子,让雨水顺着拒马河流到白洋淀,少来咱们这边一些。”
涞水河是拒马河的支流,在分流处打上埝子的确是降低水位的好办法。宁馨不得不佩服自家男人,的确是个有想法有能力的。
吃过早饭,顾青山跟大家碰面之后把自己的想法一说,得到了全体人员响应。他们又去村里叫了不少人来,保护村子的事情,大家都赞成。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发,却突然被人拦住。
恶有恶报()
拦住大家去路的人是尹四婶;她眼睛红肿;眼角带泪;显然是哭了很长时间。“青山;我知道小栓对不起你;他在谭大人面前胡言乱语确实该打;可是他身子骨弱;禁不起这么打,你跟他们说说,让他们饶了小栓吧;我已经骂过他了,他以后不会再做坏事了。”
顾青山一愣,回头瞧瞧大伙儿:“你们有人打尹小栓了?”
宁涛和王连喜挺身而出;宁涛抢先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是我们打的,跟青山没关系;你别冤枉人家。”
王连喜接着说道:“大婶;你还说他以后不会干坏事了;那就麻烦你回去仔细问问;昨天晚上我们为什么打他。上回谭大人来;他胡说八道害我们差点丢了差事。不瞒你说;早就憋着气想打他呢,不过是因为我们有正经事干,忙的脱不开身;才便宜了他。可是他昨天晚上;捏了一个小泥人,在泥人身上插满了树枝,埋在涞水河边。你说说,他这是咒谁呢?”
此话一出,大家都倒吸一口凉气。村里有些鸡鸣狗盗之辈会使用这种恶毒的法子诅咒人,一般是谁家盖新房的时候,就趁机埋在地基里。所以村里盖房子的时候,都会有自家人守着,晚上搭个窝棚就在地基上睡,防的就是这种恶人作祟。
听了这话,尹四婶完全傻在那了,好半天才缓过神儿来,结结巴巴问道:“真真的?”
宁喜站了出来:“我们几个收拾完锅灶,一起走的,我这么大岁数了,不说瞎话。要不是小栓干的这事太恶毒,我也不会瞧着他们打他不管。”
尹四婶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羞惭地低下头搓着衣角:“我我回去找他算账。”
她转身要走,就见女儿小霞踉踉跄跄的跑了来。自从跟吴大力成亲去了县城里住,小霞就很少回来了,偶尔回来一次必定是坐着马车风风光光的。今日这跌跌撞撞的模样,让她马上慌了神。
“娘娘啊,不好了,大力他他”小霞喘的上气不接下气,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这一句话,勾起了大伙的好奇心,众人都望了过去。
“你慢慢说,大力怎么了?”尹四婶手都抖了。
“他他被下了大狱了,娘啊,家里已经被官差封了,所有的东西都抄家抄走了。连我公爹、小叔都抓走了,只有女人们没被抓,我我该怎么办呀,娘”小霞哇哇大哭,尹四婶也六神无主,急的直跺脚。
顾青山抬头看看乌云密布的天空,招呼大家道:“咱们快走吧,天越来越阴了,恐怕到不了中午就得下雨。”
经他提醒,大家才想起今天的任务是去拒马河边打埝子。也正是他这句话,让尹四婶想起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她转过身来,突然就跪在了顾青山面前:“青山哪,你是个好孩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救大力吧,怎么说咱们也是一个村的呀。”
宁涛冷笑:“有难了,知道求人家了,当初干缺德事的时候怎么想不到会有现在这一刻呢?”
顾青山伸手把尹四婶扶起来,郑重说道:“四婶,我只是一个种瓜郎,这么大的事,我办不了,也救不了他。我要是有那么大的本事,也早就去城里当大官了,你太看的起我了。我也就是能侍弄几亩地罢了,现在我们要去河口打埝子了,要不然村子被淹了,大家都没命。”
他转过身,毫不犹豫的大步走了,身后的一群汉子们赶紧跟上。走了半个时辰,终于来到拒马河边,汉子们用破麻袋装上土,在河口两岸各堵上了一丈来长,涞水河的水流明显减少了。他们还怕不结实,又从周围寻了些石头破砖烂瓦和粗树枝,进行加固。
宁西坡四处瞧瞧,点头道:“行了,前些年闹洪水的时候,在咱们村边上打的埝子比这个薄多了,都挡住了水,这个肯定没问题。”
宁喜也点头:“就这个大埝子,一夏天也坏不了,到秋天雨水小了,咱们还得来把它扒了,要不然河里就没多少水了。”
大家都觉得成果不错,扛起铁锹一起回家。王连喜跟他们同村的两个人走在了最后,低声说着:“你们看,那吴大力也倒了霉了,我就说吧,青山踏实能干,跟着他肯定没错。咱们就一辈子铁了心的跟着他干,肯定能过上好日子。”
吴大力出事,顾青山一点都不意外。从他当官以来的表现,就能猜出长久不了。只是,以吴家的性格,或许会把这笔账算到自己头上,也或许会来找自己帮忙。
自己不欠吴家的情,也不打算再掺和他们家的事,顾青山暗暗思量,自己应该做的就是要小心一点,以防吴家把仇记到自己身上,伺机报复。
回到家门口,见大门上铁将军把门,他把铁锹放到门口,连锁都没开,就跑到果园里去找宁馨。“阿馨阿馨”
顾青山有点着急了,她平时除了菜地也就去果园,这两处都没有人,他有点怕了。
忽然想起秦茱萸似乎快要生了,他一路急匆匆的跑去了岳父家里。“阿馨,宁斌哥,阿馨来了没?”
宁斌正在鸡窝里掏鸡蛋,见他大步跑进来,便笑道:“来了,小萸儿生了,阿馨带团子过来看看小妹妹,你怎么这么急?”
顾青山的一颗心这才落了地,呼出一大口气,笑道:“生了?”
“嗯,生了,是个小闺女,俗话说丫头随姑,小子随舅,还真跟阿馨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宁斌笑呵呵的。
秦茱萸此刻正躺在炕上休息,却没有宁斌这么高兴,哀怨的瞧着胖胖的团子,有气无力的说道:“怎么我这运气就这么差,你和三婶都生得儿子,就只有我是女儿。本来也是有点法子能调理生男生女的,可是我怕吃药影响孩子健康,就没吃。顺其自然吧,谁知就顺了个小丫头过来。”
宁馨娘抱着孙女喜欢的很,宁斌跟侯氏成亲两年没怀上孩子,当时因为宁三婶也十几年没怀上孩子,所以人们不说是侯氏身体有问题,却说是宁家风水不好。现在好了,宁三婶生了个小子,宁馨也是个大胖儿子,秦茱萸又生了个闺女,两年抱三,谁还敢说宁家风水不旺?
“闺女好,也好着呢,奶奶喜欢。阿馨小时候也这样,又白又好看,他们兄妹三个,我和你爹最疼的就是阿馨,从小就没让她下地干过活儿。咱们家小女娃以后呀,也不用下地,养的娇娇的,找个好姑爷,就像你姑父那么能干又疼人儿的。”宁馨娘满脸是笑,自言自语地跟孩子和两个大人说着话。
宁馨也很喜欢小侄女,偎在娘身边怎么看都看不够:“嫂子,你识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