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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
猛地收回了手,服务员疼得皱眉,没好气地咒骂了一声。
“嗬。”
刘婉嫣眼底闪过抹诧异,在她看来有这种服务态度,也是匪夷所思了。
“看什么看,帮你擦掉就行了。”
没曾想,服务员的怒火更大,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就抽出桌上的纸巾,往溅在桌面的汤汁擦去。
“哟,小哥。”
伴随着冷笑的声音,两根筷子从空中伸出来,刹那间按在服务员的手背上。
狠狠用力,那手猛地被压在桌面,与洒落的汤水只隔有一张纸巾,汤水很快就染湿了他的手掌。
“你想做什么?!”
服务员脸色突变,压低声音朝刘婉嫣厉吼了声。
“小哥,”刘婉嫣温和的喊了声,脸上扬起浅浅笑容,“要不道个歉,要不闹一场,你来选。”
一瞬间,服务员气得青筋暴露。
倚靠在椅背上,夜千筱瞥了眼那怒火滔天的服务员,对刘婉嫣的做事心里有底,她并不打算插手这事。
可,在收回目光的刹那,眼角余光瞥到窗外的身影晃动。
她神情微顿,凝眸一扫,便看清刚下车的身影。
皱眉看去,那人脚步忽顿,抬眼扫来,隔着窗户玻璃,四目相对。
浓重的压迫感直逼而来。
远远地,她看到宽帽檐下那双犀利的眼睛,沉得好似敛尽黑暗。
危险,阴鸷,毒辣。
于她而言,格外熟悉。
眼底的诧异一闪而过,夜千筱垂落的手微微握拳,快速地避开了他那紧缠的视线。
“放了他。”
看向在跟服务员较劲的刘婉嫣,夜千筱忽的低声开口。
奇怪地抬眼,刘婉嫣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过来,可见到的则是夜千筱稍稍紧迫的神色,她有些错愕,却依言将筷子收了回来。
此刻,服务员的手背已经被戳了两个红点,在她松开的刹那,红点迅速的往旁蔓延。
“艹,”手背深深作痛,服务员并未察觉异样,只以为她们怕了,心里顿时来了底气,“你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解决了吗,我告诉你们,没完了!”
斜眼扫过去,夜千筱烦躁的挑眉。
与此同时,店门被推开。
夜千筱偏过头,看向窗外的街道。
而,刘婉嫣确定夜千筱真没出头的意思,纵使不甘也只能压抑着,冷眼看向服务员,“得,你想怎样?”
“我……”
话音微顿,服务员看着根本不顾自己的夜千筱,又看着咄咄逼人的刘婉嫣,疼痛感和羞辱感错综复杂的融合,刘婉嫣那不屑的眼神就像针似的扎在自己身上般,他脸色气得通红通红。
“砰”地一声,服务员的双手重重地拍在桌上。
附近几桌的客人惊了惊,纷纷看了过来。
可,映入眼帘的,则是一抹黑色的身影。
一顶澳洲丛林帽,黑色的长款风衣,身材高大挺拔,仅仅背影便是引人注目,然那浑身的煞气却令人不寒而栗。
他好似从险恶的地狱走来,带着骇人的血腥和危险。
深不可测,神秘诡谲。
光是看着,便觉得心里发憷,于是旁人不敢再看,移开视线。
“你想干嘛……”
感觉到异常压迫的气息,服务员猛地偏过头,就对上双让他心惊肉跳的眼睛。
冰冷漆黑的眼眸,好似笼了层冰霜。
杀气如刀刃劈来,服务员只觉得浑身都在颤抖。
“啊——”
剧痛从身后袭来,服务员下意识惨叫出声,可还没意识到是谁动的手,就已经失去意识、重重倒地。
偌大的餐馆,没人敢靠近这里,就连拍照的动作都不敢有。
不知从哪儿来的三个人,带着过于强大的危险气息,让他们有如死神降临的胁迫感,过度紧张得连呼吸都险些被遗忘。
刘婉嫣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却抑制不住心里的慌乱、紧张,隐藏在桌下的手指微微颤抖。
不可否认,她从未见过这样危险的人。
男人看向夜千筱。
带着打量。
灼人的视线盯在身上,令夜千筱着实不舒服,她微微蹙眉,冷静抬眼回看过去。
目光在空中碰撞、交错。
她云淡风轻、冷静沉着,狭长好看的眼睛里,未见丝毫畏惧和胆怯,有的是隐约透露的挑衅和凌厉。
那熟悉的目光带着无比的冲击,男人瞳孔微缩,那冷若寒霜的脸终于有些动容。
“跟我走。”
俯身向前,男人狠狠抓住夜千筱的手臂。
很用力动作,令夜千筱眉头紧皱。
没有甩开,也没有反抗。
凝眸瞥了刘婉嫣一眼,她的声音有些凉,“你先回去。”
刘婉嫣没有说话,紧紧地盯着她,看似冷静的神色里,明显藏着担忧。
“早点回来。”
皱着眉想了下,刘婉嫣紧紧盯着夜千筱,最终挤出这么句话。
话音落却,夜千筱已经被男人给带走,映入眼帘的只有他们的背影。
夜千筱和男人平稳地走在最前方,气场相当的他们看起来很是和谐。
而另外两个默不作声的黑衣人却紧随其后,明明看起来粗壮而野蛮,可跟在后面却老老实实的,收敛了所有的气势。
不知为何,刘婉嫣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
她一直清楚夜千筱的与众不同,可在她看来,夜千筱更应该接近于赫连长葑那种,如今……
好像猛然意识到,夜千筱更接近于那种神秘的黑暗。
心情有些低落。
她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
一行人未曾停留,走出餐馆后,就直接上了车。
两个跟随的主动坐上前面的驾驶、副驾驶位置,而夜千筱和男人,则是坐在后面的位置。
一路沉默无声。
而,夜千筱几乎才坐下,身旁的男人就猛地压了上来。
“你是谁?”
冰冷声音有些沙哑急切。
话音落却,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经攥住她的下巴,将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微微上抬。
他俯身逼近,将夜千筱压在车门上,沉静如潭的眼里惊起异样波澜,却倒映着那冷静倔强的容颜。
明明陌生至极的容貌,可给人的感觉却异常熟悉。
他难得这般心急,急的就连警惕都减弱了。
一把军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夜千筱手里抓住那把三叉戟折刀,稳稳当当,刀锋停在他的皮肤上。
冰凉入骨,带着寒气。
“松开!”
她一字一顿,神色凝重。
男人神色深沉,却没有任何动作。
那把刀的威胁,于他而言,抵不过一个答案。
“说!”
捏着她下巴的力道紧了几分,男人的眼神多出几分狠厉,一如既往命令式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威胁和杀气。
握住刀的力道微紧,夜千筱神情自若,抵在他皮肤上的刀深了分。
他无动于衷,桎梏她的力道不减。
刀尖划破皮肤,刹那间出现个划痕,鲜血汩汩而出。
男人低眸,肆意而疯狂,挑眉愈是靠近几分,刀柄感觉到的力量猛的加深。
“混蛋!”
夜千筱咬牙,低声咒骂着,却眼疾手快的将军刀收了回去,避免让这个不知死活的血溅当场。
“舍不得?”
忽的抓住她的手,男人的神色多出几分肯定,先前的冷漠和无情,全然被压抑的喜悦和肯定遮掩。
划破的伤口,仍有鲜血流出,顺着蜿蜒而下,鲜艳刺眼,然后顺着滴落到衣服上,令黑色的布料愈发深沉。
“裴霖渊!”
皱眉,夜千筱语调重了几分。
无可奈何。
然,话音刚落,男人的双臂就环住她的肩膀,紧紧将她抱住。
温暖的怀抱,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力道,好似将她的骨头都给捏碎般,可夜千筱却无从挣脱。
有些感慨,还有些头疼。
“我知道是你。”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素来冷静至极的他,此刻的话语里却隐隐带着难掩的激动。
相对于以往,他现在失态得很。
坐在前面一声不吭的两个人,将后面的动静听到耳里,皆是忍不住互相对视了眼。
究竟是怎样的女人,让Sliver不仅丢下非洲的计划,万里迢迢的跑到从不触及的东国来,还能失态到这种地步?
良久,开车的司机微微摇头,示意这件事不是他们应该记得的。
“是我,你先松开。”
夜千筱声音仍旧冷清,不过总归没有先前那般淡漠。
虽然她不介意这种触碰,可被勒的那么紧,怎么着还是有些疼的。
男人没有说话。
夜千筱没有动。
良久,男人才缓缓松开她。
没有止血的伤口,仍旧流着鲜红的血液,衣领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夜千筱下巴微红,抬眼扫到那还未凝固的伤口,眉头便不由得皱了起来。
“走开。”
抬手按在他的胸口,夜千筱将他往后推了推,握住军刀的手抬起,在他的衣服上划了刀,直接撕出了块布条,在男子微黑的脸色中,她给他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
“珺儿,跟我回去。”
当打好结,手腕就忽的被抓住。
裴霖渊认真的盯着她。
先前的危险和狠厉淡去,那双丹凤眼里难得露出温柔之色。
夜千筱抬了抬眼,淡淡道:“我叫夜千筱。”
说到底,凌珺已经死了。以她现在的身份,回去只能添更多麻烦。
所以,她拒绝。
抓住她手腕的力道加深几分,裴霖渊目光凌厉,语气威胁,“你信不信绑你回去!”
手腕疼痛传来,夜千筱单手握刀,反手往旁边椅背狠狠刺去。
刀锋锋利,转眼进去一半,不遗余力。
她的动作凶狠无比。
“你敢绑,我就毁了你。”
她吐字清晰,全然落入他的耳里,威胁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啊,我巴不得你来毁我!”裴霖渊眼神凶恶,怒气乍现。
手腕的骨头好似被捏碎般,剧烈的疼痛感传递而来,夜千筱脸色微微发白,可士气上却不肯弱上半分。
她很倔强。
骨子里的倔强。
在非原则的问题上,只要是她决定的,谁也改变不了。
因为,谁也说服不了她。
裴霖渊只是看着她的眼神,就知道让她自愿回去是不可能的。
可他也不能将她给绑回去。
凌珺是怎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
绑住她本身就不可能,不说她有千万种逃离的办法,就算扣住了她,也只是留住了她的人。
而且,一旦你触及到了她的底线,她随时可以跟你划清界限。
“你不要忘了,这个国家曾经把你害成什么样子!”他语气很重,低吼的声音夹杂着怒火。
字字句句,像是砸在了耳里。
夜千筱微微一愣,旋即回过神来,“我没事。”
“对,你没事,”裴霖渊忽地冷笑,“你当然没事。”
就算被这个国家害的颠沛流离、无家可归,也从来没见她报复过,甚至同样可以跟东*人谈笑风生。
绝对不动东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