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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烦!
一口饮尽杯中物,她开始感到晕眩,四周的一切仿佛都在晃动著,包括眼前的他。
怪的是这会儿她竟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很像她那个喜欢摆架子的上司伍劭阳。
“你很像我们总裁。”她眨了好几回眼睛,努力的想要把两个身影分清楚,但是酒精作祟,她的努力根本就是白费,两个影子不断的重叠,时而变成一个人,时而又分化成两人。
“你到底是谁?不行,我眼花了,拜托你不要再晃动了。”
从她的举动与话语,伍劭阳非常确定她醉了,“你该回家了。”
“那就拜托你了!”佟妘梦的几个好友玩兴还很高,所以他一提议,众人马上把送她回家的任务丢到他身上。
头很痛,有种快被撕裂的感觉,佟妘梦还没睁开眼,就受不了头痛而猛按著太阳穴,希望藉以缓和头部的不适。
“把这个喝下去会舒服一点。”
让她吓到的不是突然出现的杯子,而是熟悉的声音。
她住的是单身套房,怎么会出现男人的声音,而且声音还非常熟悉?
猛抬头,她看见一张真实得不得了的脸,“阳日!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叫声超高分贝,伍劭阳忍不住把耳朵捣住,等她的叫声停止才缓缓的放开双手,“很高兴你记得我的名字,不过你要是直接叫我日,我会更开心。”
“闭嘴!”头已经够痛了,再听他胡说八道,她的头更是痛之欲裂,“拜托你讲重点,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这里是我家。”
“你家?你开什么玩笑?!”她抬头四处张望,还真是个陌生的地方,屋内的摆设是绝对的阳刚,空气中弥漫著一股古龙水的淡淡香气。
这里绝对不是她的窝,墙壁的颜色不对,她的家是冷色调的,而这里的墙面让人彷佛置身在夏日的海洋,和他的名字很贴近,都充满著阳光气息。
“我为什么在这里?”她的问题再度出笼。
“你喝醉了,你的姊妹淘把你交给我照料。”
“那你也不应该把我带到这里来,你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佟妘梦下意识的看向自己,庆幸衣服还完整的穿在身上,一件不少。
“我没那么好胃口,你昨晚醉死了,我对死鱼般的女人没兴趣。”
醉死?
是喔,昨夜她确实是喝多了,工作上的不顺遂、不实新闻的冲击,加上感情仍旧在挣扎,所以她豁出去了,热辣的烈酒一杯接著一杯。
她老是扮演逃避的角色,连她都很厌恶自己这样的个性。
她懒得去争辩,总以为真相迟早会大白,只要假以时日,属于她的公道自然会到来。
但是有些人就是欺人太甚,不管你做了多少让步,仍会一而再的找你的麻烦。
醉后的现在,她脑袋似乎突然灵光,开始明白这个世界已经不流行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
公理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
“我要走了。”
“这时候去上班恐怕太晚了,我建议你好好的休息一天。”
“我不是去上班,而是要对不实的报导和某些人提出告诉。”
“呵,你脑袋开窍了啊?我一直以为你是只病猫,连反击都拿不出力量来。”
佟妘梦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很怪,和他算不上熟悉,可是却可以自在的对他耍脾气,通常她对人是很客气,尤其是陌生人,可是她从不给他好脸色看,而他也像只打不死的蟑螂,成天嘻皮笑脸的。
“需要我帮忙吗?”他突然询问,彷佛已经看透她的打算。
“有认识的记者吗?我要信得过的人。”诧异之余,她还是开口了。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包管让你大出一口气。”伍劭阳是个行动派,说做就做的开始打电话安排。
“谢谢。”或许她该重新好好的认识他,也许他其实是个不错的人。
佟妘梦才刚刚坐下,前面的记者们就开始猛拍照,这是她第一次勇敢的面对媒体,虽然对那些闪亮的镁光灯仍旧感到不适应,此刻她却不再那么害怕被指指点点。
镁光灯闪烁的同时,记者们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挖掘更多关于她和迪尔斯以及贝儿的三角恋情。
“事实上,我和迪尔斯目前只是很单纯的师徒关系,你们想知道的都已经是过去式。”
“佟小姐,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和迪尔斯大师分手了吗?”
“结束了。”
“为什么?是真如外界说的,你是在气迪尔斯大师劈腿吗?或者另有内幕?关于外界传说你在米兰全是依靠著迪尔斯大师打响知名度,你对这说法有何解释?”
“关于金碧辉煌百货橱窗被砸,金碧辉煌的橱窗设计总监罗素小姐指控你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当时你为什么会在现场?你可不可以做个简单的解释?”
记者群的问题总是尖锐而且咄咄逼人,但此刻佟妘梦平静得犹如激不起任何浪花的湖,丝毫不被外界的波涛干扰。
“我只是碰巧开车经过,我居住的地方正好要经过那里,在金碧辉煌还未正式登台之前,我每天回家都会路经此地,难道我回家路过也犯了法?若是则毫无道理可言,各位觉得呢?”
她的笑容征服了在场的些许记者,她的坦承也让口吻强硬的记者们缓和情绪。
真诚果真是可以感动人心。
“那对于金碧辉煌与罗素小姐的指控,佟小姐打算如何回应?”
“若是金碧辉煌愿意诚心致歉,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那件事,但若是他们仍旧恶意毁谤,那我就只好请我的律师向他们提出控诉。”
“佟小姐,你和迪尔斯大师真的不可能再续前缘了吗?”
这个问题她也问过自己千百回,曾经是没有答案的,虽然她一再的拒绝迪尔斯的求和,但是现在她才有些明白,有些事情错过了,是很难再找回来的。
不再避谈这个问题,她沉重的点头回答记者,“我说过了,那已经是结束的过去。”
“但据我们所知,迪尔斯大师似乎仍对你旧情难忘,他应该不会放弃你吧?”
“很抱歉,这些问题你们该去问迪尔斯本人,不过我的立场已经说得很清楚,我和他不再有任何牵扯。今天很感谢各位前来,我开记者会的用意,也仅是单纯的希望真相大白,更不希望因为我私人的一些困扰而变成了我服务公司的困扰,感谢大家。”
佟妘梦才刚起身准备离开,却发现她的上司伍劭阳正从人群中走来。
他的出现自然又引起记者们的侧目,而早就习惯了镁光灯的伍劭阳活像明星或者政要,举手投足间显得落落大方。
“伍总裁,请问你突然出现,是否是因为不放心佟小姐的对外发表声明?”
“当然不是。”他看了佟妘梦一眼,转头对众人笑说:“相反的,我称许佟小姐今天所说的话,而且我还要代表公司声明,金碧辉煌若不公开向佟小姐致歉,敝公司将会向法院按铃控告金碧辉煌负责人以及橱窗设计总监罗素小姐蓄意诽谤。”
他的宣告等于是让佟妘梦的声明更加坚定,让众人深知,佟妘梦不是孤军奋斗。
新闻的实况转播让贝儿在第一时间看见佟妘梦的反击动作,她的怒火自然不在话下,然而叫她最为气愤的却是佟妘梦受男人欢迎的程度。
以前迪尔斯把她捧在手掌心,现在连法叶的总裁伍劭阳都替她撑腰,佟妘梦的男人缘真的让她非常嫉妒。
“你当时讲话真该要收敛一些。”金碧辉煌台湾区负责人乔治·沃特看完记者会的新闻后,感觉到一丝危机,再想起橱窗被砸时贝儿歇斯底里的指控,不免有些微词。
“你现在是在怪我吗?”乔治追求她三年,为了赢得美人心,对她一向是宠爱多过于责备,所以他这番话让她听得很不是滋味,“外人攻击我,连你也帮别人!”
乔治走上前搂住她的肩膀,安抚著,“你先别气,我这么说也是为你好,虽然橱窗被砸的事件确实带来消费买气,但是消费者的眼睛毕竟是雪亮的,一旦我们拿不出证据证明是佟妘梦或者法叶百货动的手脚,那么我们势必会反胜为败。”
“我不会道歉的。”
“你要想清楚,金碧辉煌才刚刚登台,如果现在就和法叶打起官司,长期下来实在有损金碧辉煌的形象,我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接下来就要换季了,我们正好可以运用换季的大折扣来转移消费者的注意力,如此一来,就算是法叶和佟妘梦要告我们,也无所谓。”
“你还看不出来伍劭阳准备挺佟妘梦挺到底吗?这样硬碰硬不是好事。”
“你胆子真小,还说你有多爱我,原来你的爱就这么一点点,如果你怕事,大可以把事情都推到我头上。”
知道乔治怕她这一套,所以只要一言不合,她就开始鲁起来。
乔治被她吃得死死的,明知道贝儿心里想的是迪尔斯,却甘愿在她身边为她做牛做马。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就由我来向佟妘梦道歉吧,你专心的想想春季的橱窗设计就好。”
“你要那样做我也不反对,但就是不要叫我向那个女人低头。”
“我不会让你受那种委屈。”
贝儿倾身上前,给了他一吻,“谢谢,我就知道你最爱我。”
“但愿你真的知道。”乔治回吻著她,语重心长的说道。
第四章
冬雨是很恼人的,冷气团笼罩加上寒冷的冬雨,会让许多人不自主的变得有些忧郁,佟妘梦坐在咖啡厅内靠窗的位子,看了好久的雨后,才强逼著自己面对著桌面上的纸张。
偌大的“春”字写在上头,主题早就知道,可是越是逼近春天,她的心情就越忧郁。
她知道冬天要走了,她的心情也多少扫去一些冬天的阴郁,但总觉得还少了些什么。
昨天和伍劭阳吃了顿饭,他望著窗,似有意又若无意的低语了几句,“春天,是百花盛开的季节;春天,也是恋爱的季节。”
她当然知道春天是百花盛开的季节,而且很清楚台湾人喜欢把春天形容成恋爱的季节。
所以说一个人想谈恋爱,就会用思春来形容。
但是光是思春,是否显得太狭隘了呢?
在她看来,春天应该不只是那样而已。
拿著笔,她一次又一次在纸上写下“春”,大大小小的春字把纸张写得密密麻麻,可是却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灵感。
“佟妘梦,难道你真的已经江郎才尽了吗?”
化身阳日来找她的伍劭阳刚好听见她说的话,直接把桌上的纸张拿起来,然后揉成一团。
先前他打电话确认过瓜人有哪,只是没想到她连休假都还在想工作的事。
抬头看见是他,佟妘梦没好气的问:“你干么?”
“我才要问你在干么咧,这种天气坐在这里发呆,小心坐久了发霉。”
“那也与你无关。把纸还我。”
“这张纸可以让你找到春天?”
“你管我!”她很纳闷,“阳日,你到底是做啥的?每天都那么闲,活像个阴魂不散的鬼。”
“喂,对帮过你的恩人不该用这种口气说话吧?”
“你还好意思说,那些记者真的是你的朋友吗?她们的语气和那些咄咄逼人的狗仔队其实没什么差别吧?”
“那是因为她们嫉妒你。”
“嫉妒我?有什么好嫉护的?”
“因为我啊。”这一次伍劭阳直接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我对你太好,所以她们嫉妒,有没有突然觉得被我追求是莫大的荣幸?”
“哼!”据她所知,有些台湾男人对于追求女性已经缺少勇气,但是在他身上她可一点也看不出来,他真的是她见过的男人中脸皮最厚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