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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宁庆良的外室?老夫人罗氏之前都去打听过了,确定媚娘就是宁庆安的女人,服侍媚娘的丫鬟也承认了,养媚娘的男人自称是魏国公府的二老爷,魏国公府的二老爷不是宁庆安是谁?
“你血口喷人,你自己干了这样的龌蹉事你不承认,你还想把这件事推到你大哥身上,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沈氏抖着手指着宁庆安骂道:“你休想往你大哥头上扣屎盆子,以为家里人都那么好骗?”
哼!沈氏总算明白过来了,这是宁庆安当着徐氏的面害怕承认在外面包养了外室这事,就故意给宁庆良身上泼脏水,把媚娘这个贱女人推到宁庆良的身上好倒打一耙,简直可笑!宁庆良虽说算不上什么忠贞不二的男人,家里也养了姨娘,但是对她这个正妻也是很尊重的,才不会像宁庆安这样在人前摆出一副正人君子、坚贞不渝、爱妻护妻、绝不纳妾的坚定不二形象,回头再背着人在外面养外室!简直恶心至极!
沈氏仿佛抓到了宁庆安的把柄一般,转头看向坐在上首榻上的老夫人罗氏,声色俱厉地道:“娘,你看看他,自己在外面干下这样的丑事不承认,还想把事情推到他大哥头上,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学的这等龌蹉心思,看到他大哥老实就给他大哥泼脏水,娘,你得给我和世子爷做主啊!”
“允文,媚娘现在还怀着你的孩子,你怎么可以不承认,宁家的血脉不能流落在外面。”老夫人罗氏此时也缓过劲儿来了,刚才宁庆安一走进来,就气势汹汹地说媚娘不是他的女人,她都被这个消息炸懵了,以为自己搞错了,但是媚娘这个人在这儿,她派出去打听回来的消息也确实说的是宁庆安,现下宁庆安又不承认,显然是为了徐氏那个贱人!
宁庆安冷冷地扫了她们一眼,目光中充满了讽刺,这可真是他的好大嫂,好母亲。
“你们自己问她,她到底是谁的女人?她算个什么东西?居然还想赖到我头上!”宁庆安指着媚娘冷笑道。
老夫人罗氏和沈氏心中齐齐咯噔了一下,就听到宁庆安对媚娘狠厉地道:“你最好老老实实地说你是谁的人?不说实话我就让人打断你的腿,一碗红花灌下去,再把你送去万花楼,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我还不信收拾不了了。”
宁庆安平日里看起来是个风流倜傥、俊美温和的男子,给人一种好相处的感觉,此刻他说出来的话却那么的狠厉无情,言行形成鲜明的对比,竟是比一个外表凶狠的人说起这些威胁的话来效果还要强烈百倍,杀伤力极大。
先前还一派柔柔弱弱走路说话都艰难的媚娘,忽然一下子就变得精神起来,扶着肚子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可怜兮兮支支吾吾地道:“妾,妾身的夫君是魏,魏国公府二老爷”
“笑话!”宁庆安冷哼一声,“我就是魏国公府二老爷,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当着我的面还想攀诬上我?”
“不,不可能!”媚娘一下子抬起头来,大惊失色地看着宁庆安,抖着唇道:“夫君他,他就是这么告诉妾身的,他,他说他是魏国公府的二老爷,妾,妾身也曾在他的身上看到过魏国公府的牌子,可,可他跟你长得不一样。”
宁庆安目光冷冷地盯着她,问道:“你说你的夫君身上有魏国公府的牌子,他有自称自己是魏国公府二老爷,那我问你,他究竟长什么样?”
媚娘仔细地看了看宁庆安,凄楚地皱着眉头,呐呐地道:“他,他长得跟你有些相像,但,但确实不是你,面容比你稍微圆胖一些,额头上还有一颗黑痣。”
闻言,宁庆安扫视对面的沈氏一眼,一脸讽刺地道:“听到了吗?长得跟我很像,面容要圆胖一些,额头上还有颗黑色的痣,她说的是我的大哥,不是我。”
“不,不可能!”沈氏尖叫出声,花容失色,抖着身子厉声叫道:“你少血口喷人!”
宁庆安好笑得很,到这个时候了沈氏还不承认,耻笑一声对沈氏道:“我有什么好血口喷人的?她自己都已经承认了你还不肯相信,那就叫我大哥来当面对质吧!”转头对坐在上首榻上的老夫人罗氏道:“既然大嫂不肯相信媚娘是大哥的外室,非要推到我头上,我觉得还是让大哥来看看比较好,毕竟媚娘肚子里还怀着大哥的孩子,宁家的血脉不能流落在外面。”
这一下,宁庆安把老夫人罗氏的话也还给她了,先前她逼着徐氏接受媚娘的时候用的就是这句话,逼着宁庆安承认媚娘的时候也是用的这句话,现在沈氏不想承认媚娘这个人,他就把这句话还给老夫人罗氏,叫她来处理这件事,反正宁家的血脉不能流落在外面,不认也要认。
事到如今,老夫人罗氏哪里还有没看明白的,这件事就是她搞错了,媚娘就是宁庆良养在外面的外室,不是宁庆安的女人,她原本是想接着媚娘这件事好好打压徐氏一番,没想到反倒自打了自己耳光。
“去把世子爷叫回来,不用给他细说是为了何事,只管说家里发生了急事,老夫人让他赶快回来,慢一刻都不行。”宁庆安才不管老夫人罗氏同不同意,也不管沈氏的心情好不好,脸色好不好看,这件事涉及到他的清白,他绝不帮人背锅,直接吩咐了下人去把宁庆良找回来。
下人答应了一声赶忙出去找宁庆良了,宁庆安这才回过头来,看向身旁坐在椅子上的徐氏,眉眼瞬间就从凌厉变得柔和起来,一扫先前强势的气势,变得温和得不得了,仿佛他刚才的火气和恼怒都不曾出现过。
宁庆安半蹲着身子立在徐氏的面前,目光柔柔地看着徐氏,像只求安抚的小动物,低声下气地对徐氏道:“幼娘,刚刚让你受委屈了,你别难过,她真的不是我的女人,我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儿,你才是我的心头宝,谁也没有你好。”
第五十八章()
徐氏秀美的脸上有了一丝动容,抬起水光潋滟的双眸看着宁庆安,这个男人是她深爱的夫君,十几二十年相濡以沫的感情,先前她被老夫人罗氏和沈氏逼迫,又看到媚娘大着肚子站在她的面前,她们都信誓旦旦地说媚娘是宁庆安的外室,媚娘肚子里的孩子是宁庆安的孩子,宁庆安背叛了她!她不是没有法子对付她们,她只是伤心害怕,她真的很害怕宁庆安会背叛她,这个男人啊,她爱了那么多年,他一丁点儿的背叛她都受不了,她会控制不住而崩溃,不过还好,他还是以前的那个他,还是以前的样子,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
“允文”
宁庆安抬手捂住了徐氏的嘴,一脸温柔笑意地看着她,微微摇了摇头,“不说了,我都明白,等处理完了这里的事,我们一会儿回去说。”
“好。”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耐心温和地待她,徐氏看着宁庆安,点了点头。
安抚好了爱妻,宁庆安就在徐氏的旁边坐下来,大手握住绵柔的小手,等着宁庆良来了好处理后面的事情。
幸好没有让他等太久,下人很快就把宁庆良找回来了。
“娘,你这么急着找我回来做什么?”宁庆良不知道屋里发生的事,刚走进瑞安堂的院子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儿,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屋,还没看清楚屋子里的情况就开了口。
沈氏张了张嘴,“世子爷”
“夫君”趴在地上的媚娘不知道哪儿来了力气,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扶住肚子径直朝宁庆良跑了过去,宁如玉看了忍不住眼角抽抽,生怕她把孩子给跑掉了,只见媚娘欢喜非常地跑上前去拉住宁庆良的袖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看到了希望。
见此情形,沈氏只觉得眼前发黑,脑袋顿时晕了晕,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去,还好让身旁的宁如珍扶住了,着急地叫道:“娘,娘,你怎么了?”
宁如珍的叫喊声把沈氏拉回了现实,她闭了闭眼,手扶着额头,气苦地道:“娘没事儿。”
没事儿才怪,她恨不得冲上去把媚娘那个贱人给打杀了!可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不好发作,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哪怕心里再苦再难也只能忍下去。
“夫君,夫君,你来了就好了,媚娘好害怕。”那边媚娘还在拉着宁庆良的袖子诉苦,眼泪汪汪的模样,看起来特别可怜,再加上她瘦弱得厉害,又挺着个大肚子,身子一抖一抖的,像是风中的落叶一般,很是惹人怜惜,叫人只想搂在怀里好好地保护。
媚娘很好的勾起了宁庆良骨子里的保护欲,柔美的人儿总是更让人怜惜的,宁庆良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媚娘,环视了一下屋里的众人,开口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媚娘怎么会在这儿,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宁如玉真想呵呵宁庆良一脸,听他那话的意思是屋子里的众人欺负他的心肝宝贝儿,这个男人还真是可笑至极,虽然他是她的大伯,她应该尊敬这个男人,可惜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真的让她尊敬不起来——用她爹的名义在外面置宅子养外室,差一点儿就让她爹背了黑锅,害得她娘那么伤心难过,真是让她恶心透顶。
此刻也不只宁如玉一个人厌恶宁庆良,屋子里的众人都对宁庆良的观感很差,特别是宁庆良还那么护着媚娘,看屋子里的人还一副大家欺负了媚娘的模样,这让众人对宁庆良的感觉更不好了,更是看向宁庆良的眼神里充满了嫌恶,像是在看一件肮脏的东西。
宁庆安对着宁庆良呵呵冷笑了一声,一脸的嘲讽,“大哥,你放心,这满屋子里的人没有谁欺负你的心肝儿,只有人借着她的名义欺负我的幼娘。”
说着话的时候,宁庆安还朝沈氏和老夫人罗氏扫了两眼,眼中的冷意就更寒冰一样,充满了对老夫人罗氏和沈氏的厌恶,她们根本算不上是合格的母亲和大嫂,也别想指望他对她们能有多尊敬!她们居然敢背着他欺负他的幼娘,在事情都没查清楚的时候,就想要逼着他的幼娘认下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她们把他当成什么了?随便是个女人都会扑上去的混账?要不是他来得及时,阻止了这一切的发生,他的幼娘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的委屈,这笔账他自然要跟她们好好的算清楚。
宁庆良顺着宁庆安的目光看向沈氏,见沈氏一脸的难看,脸上肌肉扭曲,眉眼也带着一丝恨意和恼怒,原本有几分姿色的脸蛋儿,此刻看起来也让人倒尽了胃口,沈氏就是这样,动不动就摆脸色给周围的人看,端着一副自以为是的架子,一点儿也不讨喜,不如他身旁的媚娘来得让人喜欢和怜惜。
“丽娘,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宁庆良沉着脸问道。
沈氏心中憋了一团火正没处发,心中对宁庆良的怨气从心头直蹿入头顶,睁开一双充满了怒火的眼睛瞪视着宁庆良,手指着他旁边的媚娘厉声道:“你给我说清楚,她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叫媚娘的女人害得她简直丟尽了脸面,她之前以为从老夫人罗氏这儿打听来的消息是正确的,误以为媚娘是宁庆安的外室,心里得意万分,打着来看好戏的主意,幸灾乐祸地跑来瑞安堂看徐氏吃瘪。
试想一下,一个从来被夫君捧在手心中的女人,突然一天知道她的夫君背着她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