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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周被曾经的他插上了篱笆,种了些不知名的植物缠绕得都是青青的叶子。
像修行之人修为高了根本不在乎这些东西,想看用法术变幻即可,可是这又哪有真真正正存在的来得有意义呢。
望着这些他也不知都过了多久,太阳都西斜了。
突然有脚步在靠近,容隐听出来人是谁欣喜的看过去,对方像是刚沐浴完一般,头发都还是湿漉漉的披在肩上,衣服都被染湿了。
见状容隐便关怀道:“师兄这样会着凉的。”
他的双脚站得都有些麻木了,第一下竟然都没迈开。
暗自调整了下就赶忙去屋中取来布巾,来回不过说话的功夫就回来了,走到陈子清的身后替他包裹住身后的湿发。
对方倒是就那么站着,没有拒绝。
容隐自从听完这寒疾的事情,心里就如同压了一块大石,突然就这么过来候着对方回来,也是因为觉得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
“师兄,你坐下来,我将这几日的事给你听。”
“不必了。”陈子清忽然抬手接过去他手中的布巾,自己擦拭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无波无澜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可是容隐却清楚的很。
以前对方任由自己给他擦拭头发、束发,哪怕是替他穿衣系带都从不拒绝,今日可谓是头一次。
“师兄。”
“你回去,我乏了。”
说着陈子清便抬脚要回屋里去,许是刚洗完澡脖颈都还是有些泛红的,脸色虽然不算红润可在后山调养了一个下午,也已经好很多了。
容隐顿了顿,眼见他就要迈步走了赶忙拦住,反正再怎么糟糕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刹那间只见他长臂一捞就将对方给拉了回来,比其略高的身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完全没问题。
双手紧紧的扳着陈子清的肩头,后者没有料到他会突然来这一手,包裹着湿发的布巾就掉在了地上,沾上了一些草根与枯叶。
此时容隐完全顾及不了那么多了,一双饱含深情的丹凤眼紧紧的胶在那湿润的薄唇上,那大多数时间都是毫无起伏的嘴角。
握着对方肩头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这是头一次,头一次敢在对方清醒的情况下如此做。
管不了,他不想去管做了以后会怎么样,就算对方会打他、骂他、斥责他,也都比此时此刻不理他来的要好!
“子唔!”
陈子清被突然放大的面容震惊到了,疏离的双眸忽然睁大,里面是震惊、诧异、慌乱、疑惑等等一系列的情绪掺杂在一起。
容隐感受到对方身体忽然变得僵硬起来,一瞬间的害怕后并没有退缩,做都已经做了,现在收也来不及了。
“师兄唤我淮宁。”
他一边舔丨吻着那冰凉的唇瓣,一边贴在对方的口齿间这么说,灼丨热的气息像是炎热的骄阳,燃烧每一寸被喷薄到的肌肤。
容隐身上烈火般灼丨热的温度让陈子清感觉自己身体里的冰冷,渐渐地在被温暖,暖洋洋的勾起了人的困倦,四肢不自主的失了气力。
察觉到他的异样,容隐心中一喜。
跨步上前就将其推到了身后的树干上倚着,大腿就抵在对方的双腿丨中间,继而唇齿再次贴上去纠缠不舍。
想了这么多年终于能够一亲芳泽,让其沉浸了许久许久才舍得放开。
抬眸看了一眼,只见倚在树干上的人薄唇一圈都有些泛起了红晕,嘴角也不知是何时蹭破的冒了一丝血珠。
湿发被摩擦得乱糟糟的挂在肩头,呼着气的唇齿间会隐隐露出洁白皓齿,彰显得越发诱人。
胸口因为急促的喘息而起伏,被弄乱的衣襟若隐若现胸膛与锁骨。
“师兄”容隐瞬间哑了嗓子,青天白日有了难以启齿的反应。
陈子清缓了半晌才算回过神,扑朔迷离的眸子还有些雾气朦胧,他就这么淡淡的看着自己,让容隐摸不透其心里在想什么。
被他这么看着,他险些又要把持不住,硬生生的忍着才算是没有再次亲上去,极力克制住心底最原始的冲动,他尽量让自己笑的能够讨人顺眼些。
“师兄,我与你做道侣可好?”
“”
对方的不言语让他心中被欲丨望所压住的恐惧重新攀上高峰,嘴角的笑有些维持不下去了,生出一丝苦涩的意味来。
他张了张嘴想要争取,可是不管怎么反复就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只要遇上这事儿,他就像是痴傻了一般,完全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就当他忐忑不安的时候,对方才冒出一个几不可闻的字眼来。
闻言容隐欣喜若狂的亮起了双眸,那是苦尽甘来,那是拨开云雾,那可真是今生有幸终得如愿所偿。
陈子清对视上他的目光,那种炙热的眼神令他内心像是燃起了一团火苗,暖烘烘的,也不知为何会如此。
本该是格外高兴的容隐却逐渐冷却了嘴角的笑意,看着陈子清的反应,他的心底升起一股近似于罪孽感的情绪。
因为他忆起在江陵医馆后房的时候,对方一再放纵他的要求样子,看起来根本就对那方面一无所知。
“师兄可知道侣是”
“我乏了。”陈子清忽然推开了他,径直走向了屋里。
容隐立在大树下,四肢也不知是被喜悦冲击的,还是心里的那点不安定因素,总之是过了好半晌才僵硬的迈开步伐。
走到那掉落在地上许久也无人问津的布巾时,他弯腰去捡了起来,走去房中。
这间房子是有隔间的,最里屋的是陈子清的卧室,外面一点是容隐睡的地方,最外面则是一进门后的堂屋,而在左边则是一间小书房,刚好向南光线很好。
进了屋子后里面的摆设还是没变,一如他两年前离开的时候。
看到这儿他的心里是高兴的,容隐抬脚往最里屋走,脱了鞋子推开一扇扇拉门,对方已经躺下了。
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对方头发还未全干,容隐手里拿着早备好的新布巾在床榻边坐下,执起一缕开始擦拭。
然后也不管对方愿不愿听,便开始说从很久前两人第一次相遇时说起。
“当年我来这里的时候,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师兄,师兄那时从天而降像是神仙一般。”
想起那时候他的眼神变得柔软,何其有幸才能叫自己遇上此人。
“见到师兄的第一眼,我就像是见到了希望的曙光,我连你是谁都不知却格外肯定你是来救我的。”
事实也证明的确如此。
“在之后的十年我对过往只字不提,一是这里非我以前生活的地方,就是提了也没什么意义,二是曾经父母交代不可提及。”
他那些年里不是没有想要说过,可是陈子清不冷不淡的性子让他觉得其根本不会对凡尘俗事感兴趣,便怕惹得对方不喜没有说及。
容隐换了一缕头发,继续缓缓的擦拭着,继而道“我隐瞒自己学会的本事,是因为怕师兄会不再将我放在身边。”
如果当初他真的很快便能适应独立,学会了对方所教的,对方知道了之后定不会像从前那般对待自己,纵容自己跟在他的左右的。
所以他不能说。
“后来我离开这里就开始寻找父母的下落,在当年的事情没有发生之前,他们就已经知道会有那么一天,可是却只是替我想好了后路,其余的根本没有告诉我。”
他理解双亲所为却不能做到坦然接受,早知道那是有去无回为什么还要丢下他前去,还要对他隐瞒,令他眼下连他们的遗体都寻不到。
“我没有任何线索,我只知道他们曾经是修真界的人,所以在听到天罡道要举办瑶池宴的时候我就去了,只是可惜,一无所获。”
说了这么多对方也不为所动,容隐叹了口气:“还好遇见了师兄,不然我怕是现在已经没命在这儿了。”
“之前在见容芷掉落那云纹玉簪时,我也曾去问过二婶,可是她一个字都不肯透露,我也就觉得还没有同师兄讲的必要。”
更多的也是他自己都不知道来龙去脉,说也无从说起。
??????
虽然陈子清背对着他没出声,可是容隐知道他一定是在听着的。
“后来有人闯进了容家,我一开始真的以为是冲着向星彤去的,直到后来才知道是冲着我的。我怕你身上有伤,便骗了你独自前去赴约,在那我遇见了一个手持我爹娘画像的人,他说我娘的玉簪是他从故交友人处得来的,我便猜测他是归一门的人。”
后来他二婶终于肯将自己所知的告诉他,便将容隐的一些猜测给推翻了。
但是那带着面具出现的人,他现在依然还是觉得对方没有要杀他的意思,不然那天大可以借着四下无人就动手,为何还要回答他那么多。
“即使二婶告诉了我一些真相,可是在没有彻底弄清楚之前我都无法将事情叙述给师兄听。”
若非这一次真的是逼到了绝境,他怕是依然下不了决心,他师兄一向喜静,他怕自己说的不清不楚的太聒噪,惹得对方头疼。
后来到了天罡道,他一度以为自己终于寻觅到了真相,他父母的下落终于要浮出了水面。
“我以为只要我能够找得到归一门,就能够找到我的父母了,可是紧接着真阳道君的所作所为让我不解。”
即使师兄让他有了依据再说,可是在失去修为前他所接触过的除了真阳道君,也唯有御阳道君、师兄和他及那个引云而已。
那个引云倒还没到能够在没碰到自己的情况下,不知不觉的封住自己修为的本事。
“再后来发生的事情,师兄就都知道了,我现在怀疑我二婶可能知道的都并非是真相,我父母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唯有等我找到归一门的人对峙才能下结论了。”
第51章()
而在这时对方也终于有了反应;虽然还是保持着背对着他的姿势,却说道:“御阳道君虽然没有告诉我你父母之事;但是却让我提醒你,再也不要去天罡道;也更不要留在修真界;这件事你不要再过问了;回去。”
果然是骗他的吗?!
容隐错愕攥紧布巾;失落又带着难过。
“其他的你不用担心,你回去,你留在这里只会更危险。”对方的声音无波无澜,就好像是在陈述别人的事情一般;甚至更加的冷漠疏离。
容隐喘着粗气不肯接受,他站起身有些急了:“师兄方才答应我”
“出去。”
“师兄自己亲口答应我的;要同我做道侣的?!”他急得有些红了眼睛。
简短的沉寂之后,陈子清沉声重复道:“我叫你出去。”
“师兄!”
“滚!”
“”
良久,关门声响起。
门里门外皆是一声低声叹息。
躺在床上的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心中升起一股气;原本只是想要让其离开修真界,他来替对方挡下危险就好。
可却忽然忆起时隔两年再次相见;容隐多次瞒着自己的事实,没由来的就很气恼。
便头一次生出对其眼不见、心不烦的情绪来。
为什么生气?他不知。
翌日。
“你看起来精神很不好,其他几个师兄都下山去了;就留下我、子安和子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