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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邓铭忙摸了摸自己宝贵的劲动脉,“乔法医,这里到处都是血迹啊。”
“你怎么下来了?”
“我刚刚赶到,现场调查组的人说你一个人在下面,我就跟下来了。”邓铭简单说道。
“你的口罩呢?”乔阡婳疑惑的看着他。这小子一副轻松的样子,怎么好像没闻到这里面的恶臭似的?
“不用口罩,我也闻不到。”邓铭半眯起眸子一脸得意,“我有鼻炎,而且是很严重的鼻炎。要说这个鼻子长在我脸上就是。。。。那叫什么来着,哦对,形同虚设。”
“你还有这样的特异功能啊。”乔阡婳笑道,“可惜了,你应该去做法医才是,解剖用的口罩都省了。”
“嘿嘿。。。”
乔阡婳回身看向木门,朝邓铭道:“这里其他地方我都看过了,只有这扇门里面我还没看,但臭味明显就是这里面传出来的。”
邓铭吞咽了一下,“你是说里面有尸体。。。。”
“你做好准备了吗?”乔阡婳握上门把手,轻轻往里面一推。
门刚开,那股尸臭混着又一股热浪直面而来。
门内是一个不足十平方的毛坯房,刚入他们眼的,就是地面上乱成一团的残肢断臂,内脏器官。可见,尸臭味就是由这些腐烂的东西传出的。
最里头摆着一张木头长桌,一整排不重样的刀具依次排开。中央放着一张血淋淋的椅子,而墙壁上挂满了各种画,样子就是画具店和集市上的血画。
“乔法医,这是。。。凶杀现场。。。。”邓铭目瞪口呆的直视着眼前的一切。
“丧心、病狂。”
唯一堵空墙上,挂着一块显眼的白板,满墙的照片完完全全记录了凶手杀人的一点一滴。有些是受害者临死前苦苦求饶的特写,还有些是受害者正在遭受截肢的照片。
其中几张引起了乔阡婳的注意。
“乔法医。。。。你怎么了?”
乔阡婳看着手中的几张照片,呼吸愈发急促。
“疯子艺术家。。。。”
“疯子艺术家?"邓铭不解的望着她。
“邓铭,”她声音都有些微颤,“肖杰他不是唯一的凶手。”
………
翌日。刑侦局。
“你个孙子!我要搞死你!让你一辈子不得安宁!”
“你让他给我出来!出来!”
刑侦大楼一层,男子高喊叫骂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楼内,尤其是坐在一层法医室的乔阡婳听的格外清楚。
“是谁在闹事?怎么都不管管。”她放下手中的笔烦躁的揉了揉眼睛。
“不知道呢,真是没素质。”于萌担心的看向她,“乔姐,你都一个晚上没睡了,要不让我来整理你休息一会吧。”
“没事,过会儿就好。”她摆摆手,又重新投入到结案资料的整合中。
“我告诉你,姓邢的,我要告你!还有,我不止要告你,我还要告你们!”
男子叫骂声又从大厅内陆陆续续传来。
“姓。。。。邢的?”于萌愣了愣,“乔姐,他是不是在说邢队。。。。”她还没说完,就见身边的乔阡婳忽然起身。
“乔姐,你去哪儿!”于萌连忙跟上。
走出法医办公室再离开放着推床的法医室,乔阡婳看见了大厅里那个闹事的男人。
肖力兴。。。。果然是他。
今天是周末,刑侦局里并没有多少人,近门口处几个警卫拦着他,而肖力兴一个劲的往里面冲,口里叫骂着,如一个疯子。
“肖力兴先生,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如果要发泄请回家,这里是刑侦局。”乔阡婳冷声道。
“你是法医吧?”
肖力兴那满是绝望泪水的脸望着她,愤怒到虚脱的样子让人倍感复杂。
“请你冷静。”乔阡婳转而示意几个警卫放开他。
“你们法医就是恶魔!你是不是就盼着我儿子死,好结案?!”肖力兴摆脱开警卫的压制耸了耸身体,依旧疯狂的叫喊着,“我告诉你,我跟你们没完!你这个恶魔!!!”
“肖先生,请你冷静。”乔阡婳躲开他飞驰的唾沫,冷冷的望着他,“您难道对你儿子的死没有一丝自我反省吗?”
肖力兴瞪大着眼睛,眼里愤怒的火似乎都要崩射出来。
“反省?你说什么,让我反省?!”
“是的,你是该自我反省,对于儿子你到底做错了什么。而不是一味的把错误推到别人头上。”
“你!你!!!”肖力兴指着她,颤抖着,显然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你要为他的死负责!!”肖力兴喊着,忽然挥起拳头。
“肖力兴,放下你的拳头。”
邢毅冷清的声音在此刻将肖力兴满腔的愤怒按压下去,直接伸手压制住了肖力兴的拳头。
“邢毅,好啊,你终于来了!!”
“肖先生,”他松开肖力兴,淡然的望着他,“在刑侦局大闹,您就不怕您那点仅剩的名誉都扫地了吗?”
“乔法医,这里没你的事了,请回办公室。”他淡淡瞥了她一眼。
“你。。。。。没事?”她没有邢毅那样能看穿别人内心的能力,看不出他有任何情绪。他从昨晚开始到今早一直没有出现,若是一直在任局那里,绝对没有好事。
“没事。”
邢毅转而看向肖力兴,
“肖先生,请吧。既然肖先生要告我,不如上去好好聊聊。”
“哼!”肖力兴抖了抖外套,二人一前一后气氛不佳的上了电梯。
“乔姐,他们。。。。”
“你先回去。我去看看。”
刑侦局五层,刑侦队长办公室。
“杨逸,给肖先生倒茶。”
“不用了!你不是让我告你吗?喝什么茶!”
“那好,请坐。”他从容的望着他,“肖先生说要告我,得说说清楚。”
“说清楚,还不够清楚吗?肖杰,我儿子!死的那是我儿子!!!”肖力兴大声喊着,一拳一拳的砸在邢毅的办公桌上。
“肖杰他才多大,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我的儿子我还不了解吗?”
他抬起头看向邢毅,“倒是你们,你们判不出案子就拿他顶罪!”
“抱歉,我们没有拿谁来顶罪,肖杰就是凶手,证据确凿。”
“什么破证据!那是有人教唆他,即便是他干的,也是被什么人逼的!你们不去查那个人,把肖杰给逼死了?他才多大,你们知道吗?!”
“法定年龄,18岁。”邢毅靠上桌子,十指相合,“前途远大的一个孩子,没有人不觉得可惜。”
“呜呜呜。。。。”肖力兴突然崩溃了,双手捂着脸瘫倒在椅子上失声痛哭。
第二十一章以命为注()
邢毅默默的看着他,不言不语。
他知道肖力兴已经一无所有,失去了老婆后还失去了唯一的儿子,他心中的痛没有人能够感同身受。即便是他今天大闹办公室,他也不会阻拦。
这是肖力兴唯一能够发泄的出口了。做的再过分,都只不过是悲伤到极致的无可奈何。
“肖先生。我想让你看个东西,但事先你得平静。”
肖力兴哽咽着,好一会才抬起头。
“。。。。。。什么东西?”
邢毅朝他递去一本黑皮笔记。
“这本日记,是你儿子给你留的,最后的东西。”
“根据笔记鉴定专家鉴定,日记里的字迹有时正常有时混乱,你儿子死前已经患上了严重的精神分裂。”
“而作为肖杰的亲生父亲,你可以跟我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
肖力兴颤颤悠悠的接过笔记本,这个中年男子终于慢慢的停下了抽泣。
“他妈妈。。。。患有生理性抑郁症,当初怀肖杰的时候,她就试图。。。。。跳楼。”肖力兴暗暗抹了一把眼泪,“我怕肖杰的基因里携带有他妈妈的精神病因子。我怕肖杰也这样,所以我才让肖杰远离他妈妈。但他还是偷偷跑去病院见他妈妈,我就知道,肖杰他还是摆脱不了这个诅咒!”
“那关于肖杰所说,你杀了自己的妻子。”邢毅顿了顿,朝他递去一张纸巾,“他为什么这么说?”
“子郁死前,我跟她大吵了一架。。。。让她远离儿子。”肖力兴痛苦的闭上眼,“吵架的时候,被肖杰看到了。”
邢毅微微紧了紧眉,向后靠上椅背,“所以,母亲的死,直接导致了他压制已久的精神分裂症爆发。”
“。。。。。我可以将一个消息告诉你。肖杰他并不是主犯。”
“你说什么?”肖力兴抬起头看向他。
“肖杰是帮凶,而且他没有亲手杀人。”
“我还记得,肖杰日记本里说过他爱上了一个女人。一个像他母亲一样的女人。”
“患上精神分裂症的青年人失去了善恶观,对周围的一切事物冷漠无情。幕后操纵者恰好看中了他这一点,再加上他易于了解你,了解你们这个家庭。继而从他母亲的角度单刀直入,轻而易举的控制住了他。”
“你作为父亲如果多关心一下肖杰而不是生意,作为丈夫你在妻子艰难的时候不给予冷眼,没有一味让肖杰逃避的话,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对家人的忽视和冷漠,最终成了杀死自己最爱的人的利器。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真的。。。对不起他。。。。对不起子郁。”肖力兴晃晃悠悠站起身。
“肖先生,”邢毅起身,轻轻抓住他的手臂,“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我。。。。谢谢。”
肖力兴走了,紧接着一袭白大褂缓缓从门口绕进来。
“邢毅,你何必将幕后操纵者的事情跟他说?”
她几步走到他办公桌前,不解的望向他。
“乔法医,你什么时候改一改在门口偷听的习惯?”他倚靠在办公椅上,眯着双眼,骨节分明的双手交错在腹部。
“你办公室的门开着,里头与外面空间在流通,听见是难免的事情。”乔阡婳随即反驳,“请你不要试图转移话题。”
邢毅微睁开双眼,淡淡的看着她。
“知道自己儿子没有杀人这件事,对他来说,也是一件极其宽慰的事情。”
乔阡婳沉默了一会儿,算是认同了他的话。
“乔法医还有什么事吗?”他重新靠上椅背,闭上眼睛,俊脸上泛着笑意,“难不成乔法医想在这儿看我睡觉?”
“我一直很疑惑,”她缓缓坐上他对面的椅子,正色望向他,“当初你是怎么怀疑上肖杰的?”
“我没跟你说过我会读心术吗。”他漫不经心的回答。
乔阡婳直接忽略他所谓的回答,继续问道,“还有那个肖杰家的地址,你是从那个线人手里拿的吧?你还没有跟我说清楚那个线人到底是谁。”
邢毅轻笑了笑,坐起身。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邢毅。。。。你是不是黑白通吃啊?”乔阡婳凑近前,直视着他,“连任局都让你三分。我怎么不知道你们邢家这么厉害?”
“邢家自然厉害,但我从不靠家里。”
“人总是有多面性的,我的身份也有很多,你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慢慢了解。”
“就像在你面前。。。。”他偏头望着她,“我就会充满狩猎的欲望。”
“邢队,有你的电话。”
杨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