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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黄的田字格纸上,整整齐齐的记着很多姓名和住宅地址。每排每列前处写的是姓名性别,后头便跟着一行具体的住址。而很多都划上了红线。
“这是。。。。。”
“你怎么了。”
“红线划上的人。。。都是死者。”乔阡婳拿起本子细细阅过所有的名字,“这是。。。受害者名单。”
她刚翻至最后一页,里头忽然毫无防备的飘落出一张信纸样式的纸张,一旁邢毅眼疾手快的在半空截住。打开信纸,纸上头用红笔清晰的写着几行字。
警官们你们好,
当年你们看见这段话的时候,我已经死了,请务必将我的孩子送去领养中心。孩子的名字叫沈鹏。
我知道,罪恶终究会有公之于众的那一天,但是,我没有机会看见了。每次将那些鲜活的生命送去地狱之门时,我也同样走向深渊。对于那个男人,原谅我所知甚少。唯一能赎罪的,就是写下这些人的名字。所有的罪,我会去地下向他们请求宽恕。
谢谢!
左下角落款写着“沈红”,时间写着六月二十五日,正好是半个月前,也就是她检验出沈红死亡的那一天。
乔阡婳同邢毅相视一眼。
“看来她不仅是受害者,还是帮凶。”邢毅微微紧起眉。
很多帮凶的死,就是因为他们因为各种原因,不想再干下去的时候,惨遭同党杀害。
“理发店老板娘口中说沈红找到的大买卖,就是帮助凶手介绍受害者啊。”乔阡婳复又看了看信的内容,“开头写着警官们。。。。看样子,这封信应该在半月前就应该寄到警局了。”
一定是有什么原因,阻碍了她寄信的行程。
乔阡婳扬起脸看向邢毅,却见他的一双眸子映着警惕之色。
“怎么了。。。。。唔。。。。。?”
嘴上忽的被他一手捂住。
“。。。。有人。”
窗外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周遭的喧闹声渐渐减弱。屋内也渐渐暗下来,静谧间,只听得客厅大门穿来门锁转动的声音。
客厅内传来碎碎嗦嗦放东西的声音,而后便是拖鞋踏在地上的啪嗒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一步一步朝他们这边走来,不过几步已经到了房间门口了。
门把轻转,乔阡婳在门后微微屏了呼吸,而邢毅则是依旧平静。
那门外的人影迈入房间,并没有注意周围,似是有目的而来的,直接走向了婴儿床。
二人互换了下眼色。“啪”的一声,门应声关上,屋内灯光一瞬间亮起。
“啊!!!”
只见婴儿床边的站着一个女人,一双眼睛正惊恐万分的看着他们,口中抑制不住的惊声尖叫。
“救命、救命啊,你们、你们、你、谁!!”
她捂着胸口已然被吓到语无伦次。
乔阡婳上前堵住慌乱的女人,亮出警徽,“我们是刑侦局的警察,来调查案子的,这是沈红的家,我们到要问问你是谁,来干什么的?”
“你、你们是警察?!”
沙发上,女人捧着水小口小口的抿着,身子微微发颤,也许对刚刚遭受的惊吓心有余悸,也许是对这个孩子的母亲已死感到害怕。
“怎么样,可以说了吗?”乔阡婳接过她递来的空水杯。
女人微微点了点头:“我、我叫李心,专职保姆,我就是平时来家里。。。。照顾一下孩子,没有犯法。。。。”
“谁雇你来的?”邢毅问道。
“是、是一个叫沈红的女人。”李心小心翼翼的望向他,“就是孩子的母亲,我只是拿钱然后照顾孩子,没有犯法。。。。”
沈红?二人暗暗相视一眼。
“别紧张,我知道你没犯法。”他朝李心安慰的一笑。
“嗯。”李心似乎有些害羞似的,面色泛起红晕。
“你还记得你是什么时候受雇的?”
“这个我记得清楚,就是半个月前,六月二十六日,当天受雇我下午就来了,那天还下了大雨。”李心解释道:“一般都是顾客预定月初到月末,一年来算的。我本来是不接这个活的,只是因为给的钱多我才来的。”
二十六日?乔阡婳微扬眉。可沈红早在一天前就死了。。。。。
“你见过沈红本人吗?”她道。
“没有。。。。。就是二十六日那天通过一次电话。”李心如是道,“对了,沈红应该很年轻吧,声音听起来有点娃娃音。”
“娃娃音?”乔阡婳心下一沉。死人不会雇人,而娃娃音,很可能是用变声器伪装的。
“电话记录你还在吗?”邢毅微紧了眉。
“我。。。。我刚刚换了手机。”李心回道。
“邢毅,你觉得娃娃音会不会是。。。。。”
“好了,李女士。”邢毅打断她的话语,转而朝李心道:你可以先走了,如果有问题我们还会随时联系你的。”
“嗯嗯,好。。。。那孩子。。。。”李心担忧道。
“孩子我们会先带走,再找纳入机构收养。”
“嗯。。。。如果可以,能让我收养这个孩子吗?”
“可以,到时候我们通知你。”邢毅笑道。
“谢谢。”李心微微一笑,离开了屋子。
转眼,外头已经是灯火辉煌映着漆黑夜色。车子平稳的驶在回局里的路上。
“邢毅,你说,凶手为什么要雇保姆来照顾沈红的孩子?”乔阡婳望着怀中熟睡孩子的脸庞不禁问道。
“也许对孩子他于心不忍,也许养着他,是为了完成他下一个作品。”
“我们是不是有些打草惊蛇了?”乔阡婳侧眸望向他,“凶手肯定知道我们抱走了孩子。”
“如果不打草惊蛇,怎么能引蛇出洞?”他微扬起唇角。“我想暂时先别把孩子送去领养机构,以免再落入凶手的手里。”
“那带回家?”
“我觉得挺好,像一家三口。”
“。。。。。。。”谁跟你一家!
手机丁玲作响,乔阡婳小心从兜里拿出手机。
“喂?宋清辰,你打来的正好,我有件事情想麻烦你。”
第八章哀悼基督()
“这个月的第二起。。。。据上一次,才时隔了一个星期啊。”于萌忧心的皱起眉头,“凶手作案的频率增加了。”
“这是受害者的照片。”于萌说着递上两张纸。
“男受害人没有留胡子。。。。。”胡子是贴上去的?还真是大费周章。乔阡婳瞄了眼照片后抬头复视眼前的两具尸体。
空旷的废弃工地中央,格格不入的摆着一张椅子。一个面容姣好却惨白的少女正靠在椅子上,怀中抱着一个胡子拉碴的成年男子。
二人脸上并没有痛苦的表情,更像是睡着了。
“这种奇怪的死法,我今儿才算是真是见识了。”邓铭撇撇嘴,挠了挠鼻头。
死去的男人肋下有一道伤痕,身上除了一条白色的丝绵布横在腰间,无一遮挡。他横躺在少女的两膝之间,右手下垂,头向后仰,身体健硕细长,腰部弯曲。
少女身上披着宽大着奇异的钟乳白色斗篷和长袍,右手被压在男子的身下,做出托护的姿势,左手则是无力的略向后伸开,头微微垂向下。细密的衣褶遮住了她厚实的双肩,面罩衬的她的脸更加惨白。
“比起上次,这次摆放的地点又离市中心近了很多。”邢毅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低头翻着手中的记录本,“有什么初步的判断吗?”
“女性死者17岁,已经死了有大概一个星期了。男性死者30岁左右,死亡时间大概是昨天晚上。女死者脖子上有明显勒痕,男性死者肋骨处有一穿刺伤痕。但具体死因,还有待进一步确认。”
“死了一个星期?所以是整个身体放进冷冻室里?”邓铭满脸的愕然。
“当然不是,如果整身放在冷冻室,尸体就会变的异常僵硬,易受损不易于摆动作。”
乔阡婳如此清晰的解释让邓铭有些恶寒。
“邢队,乔法医她还真是博学多识啊。。。。。”
邢毅微挑眉道:“这尸体是做过防腐处理了?凶手先前惯用的是冷冻,怎么又在短时间内掌握了尸体的防腐处理?”
“不是掌握,而是精通。”乔阡婳半弯下腰对着尸体按下快门,“他是根据不同作品的需要采用不同的处理方法。。。。”她说着侧头看了他一眼,“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抓不住他的原因。”
“乔姐,”于萌从飞扬疾止的笔杆间抬起头,“。。。。看了半天了,这到底像哪一幅画?”
“这不是画。”
闻声,几人同时转头,望向一旁警车车箱里埋头于电脑搜寻的杨逸。
“凶手模仿的是一个雕像。”杨逸说着将手中的笔记本翻转朝向他们,“哀悼基督。”
邓铭和于萌凑上前对比着现场的实物与屏幕上的图片,不由点了点头,
“还真是一摸一样啊。。。。。”
杨逸飞速敲击了几下键盘,屏幕上即刻弹出了几个页面。
“刚刚我根据乔法医传来的两张死者面相照片搜寻过了,男性死者范某三十岁是一家私企的白领,女性死者黄某某,是附近一所职业学校的高二学生。”
邢毅微微凝了脸色,“看来凶手确实升级了作案手法,根据先前的资料来看,如今我们的凶手已经开始不满足与高危人群和荒无人烟的展示台了。”
乔阡婳紧起眉点了点头,“那下一次,他的目标很有可能是市中心。。。。”
邢毅微眯了眸子,似乎想到了些什么,朝杨逸道,“你查一下,这两人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情况相近的事情。”
“是。”
又是飞速的一串键盘声,杨逸目光快速浏览着屏幕一边朝众人道:“这两人确实毫不相干,不过最近都有一项处分。这里显示女死者是被学校退学,而男性死者是被公司解雇了。”
“查一下具体都是因为什么被处分。”
“嗯。”杨逸扶了扶眼镜,又低头敲击起来。
于萌突然半遮住嘴拉过身侧的邓铭小声嘀咕:“诶,杨逸他这电脑怎么这么神啊?怎么什么都查的到?”
“这个嘛,”邓铭咧嘴笑道,“他这可不是电脑神,是他自己写的那套程序神。我跟你说,只要带上他那套程序,连老年机都能人肉搜索。如果不是因为这里的监控坏了,咱们已经抓到凶手了。”
“原来是这样。。。。”于萌半知半解的上下点了点头。心下有些佩服起杨逸。原来他们离破案神速,只差了杨逸这套程序的距离啊。。。。
也就两句话的功夫杨逸又查到了。
“范某没有写,而黄某某是因为在校内抽烟。”杨逸道。
“抽烟么?抽烟可不会到了被退学解雇的地步。”邢毅笑道。
“你的意思是。。。。。”乔阡婳望向他犹豫道,“是毒品?”
“他开始挑选适合最适合作品的‘材料’,自然就会费一些周章去以一些手段接近受害者。我们可以猜想一下,沈红作用只是为他牵线搭桥选择符合条件的目标,而真正控制住受害者的是毒品。”
邢毅又道,“马上对比排查一些被盗窃或者是没有处理过的无牌照上路的违规车辆。深色的七座或者小面包车。”
“还有,立刻封锁所有媒体报道。”
“封锁媒体报道?”乔阡婳不解。
“就离市区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