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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
乔阡婳胃里一阵恶心。
“。。。。大哥，你做的时候没有看日期吗？那些东西是我年前买的！”
“哦，过期了么？”他看着报纸漫不经心的道，“幸亏我只喝了粥。”
见他云淡风轻，乔阡婳简直气急，这男人是故意报复她吗？
“邢毅，你怎么不给我去死呢？”她咬牙切齿扬起一抹笑。
他悠悠然放下报纸微微一笑。
“我死了，谁给你做饭，谁陪你。。。睡觉呢？”
“你！”
“好了。”他放下报纸站起身转而笑了，“放心吧，这些是我早上新买的，你冰箱里的东西我已经扔了。”
乔阡婳怔了，“我凭什么信你？”
他摇摇头拿过她手上的筷子伸进她碗里，夹起她刚咬过的剩下半块饺子塞进嘴里。
“这样信了么？”
她愣了愣，指着他。
“。。。。。。那是我咬过的。”
他忽的凑近她跟前，戏谑一笑，
“你咬过了，它就不是饺子么？”
“。。。。。。”这话说的，她既然无言以对。
“好了快吃，我们还得赶集市。”
“知道了。”
………
车子偏离城市中心的街道，顺着不知名的道路开进了城乡郊区。
虽然是一线城市，但有些地方尤其是郊区的镇民还保留着赶流动集市的民俗。
流动集市是到处走的，不确定性太强，今天这一帮人明天又是另一帮，凶手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将自己的画作不留痕迹的卖出去。只是，也不知这次他们能不能碰上有用的线索。
“你说这集市还挺有意思的啊！”于萌看着琳琅满目的小商品眼冒精光。
“赶集？我还真没见过。。。”邓铭望着眼前填满一条街的小摊小贩也是一脸的感兴趣。作为一个不仅是混血还是在国外长大的中国籍外国人，邓铭从来没见过如此民俗文化的活动。
“杨兄不来可真可惜了。”邓铭表示遗憾的摇摇头。
今日一行人除了乔阡婳和邢毅，只有于萌和邓铭跟着他们，杨逸则是留在局里继续他手头的信息收集。
“阿铭，于萌，你们俩一组，我跟乔法医一组，分头行动。”
“是！”邓铭和于萌相视一眼，眸中同时亮起精光。
邢毅微瞥了眼他二人，“你俩可别贪玩。”
“是。。。。”二人眸中的光瞬间暗淡。
乔阡婳扯了扯他的衣服，邢毅微低头，却见她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辆厢式面包车。
“那里好像有卖画，我们去看看？”
“嗯。”
二人先是做出漫无目的的闲逛着，继而缓缓靠近那辆面包车。
面包车里挂着各色油画，基本上都是仿制的假货，还有一些数字油画，专卖给感兴趣的人玩儿的。
“老板，有没有可以挂在婚房里的。”邢毅率先开了口。
老板拉下黑色蹩脚墨镜看了他们一眼，脸上瞬间溢出笑容来。
“二位是新婚燕尔吧？恭喜恭喜。”
乔阡婳无奈一笑假装以表谢意。
“我跟你们说啊，这婚房，一般人都喜欢挂这幅。”老板咧开嘴指了指车厢里的一幅小天使油画，“你看看这小孩子多可爱，挂在婚房里一定会多子多福！”
“呃。。。。。”乔阡婳蹙了蹙眉，转而问道，“老板，我平时喜欢画画，画的画可不可以放在你们这里卖？”
老板沉默了一会儿，遮起嘴悄声道，“那就要看你画的如何了。”
“你们看这幅，”老板从角落拿出一副红色的玫瑰图，“这个就是一个画家画的。这个画家的画卖的特别好，我们这里每个商户都转卖过他的作品。说实话，这种画放在我们这里卖真是有些可惜了。”
她摸着画奇怪的质感，轻轻拿起放在鼻下嗅了嗅，一股恶心顿上心头。
血腥味。。。。。？
一阵手机叮铃作响，邢毅接起，几秒又挂下电话。
乔阡婳疑惑的看向他。
“嗯？”
“邓铭他们找到了一家卖作画工具的地方，我们去一趟。”
邢毅牵起她穿过拥挤的人群，一直走到路口，不远处于萌正挥着手向他们示意。
他们眼前这家画具店并不是流动摊贩，而是一家正规的门店。门面虽小，但里头的装潢却颇具艺术感。
“邢队，你看前两幅画。”邓铭指了指店内的白墙上。
若说为何会怀疑这家店，完全是因为在外头都能一目了然店内墙上挂着的三幅画。
画具店的墙上挂着三幅红色调的画作，都是以白色为底红色为笔触，前两幅画他们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一幅是鲜红色的哀悼基督另一副是暗红色的断臂维纳斯。
几人刚步入店内，里头过低的冷气便迎面扑来，店内生意冷清的连老板都不知去处。
此时，乔阡婳才看清了墙上挂着的第三幅画。
“这幅画。。。。。”
白色的背景上，描绘着一只鲜红色的人偶，被看不见的丝线牵扯出诡异的动作，人偶垂着头，长卷发落地，地下画着一个暗红色的圆形舞台。
她的头没由来的一阵刺痛，眼前也摇晃起来。脑中被血色笼罩着，眼前画中的人偶似乎突然朝她咧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第十四章凶手不唯一（）
她的头没由来的一阵刺痛，眼前也摇晃起来。脑中被血色笼罩着，眼前画中的人偶似乎突然朝她咧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阡婳。。。你救救我。。。。我好痛苦。。。。”
“怎么了。”邢毅见她有些不对劲，暗暗稳住她愈倒下的身子。
“。。。。我没事。”感受到肩上传来令人安心的力量，乔阡婳眼前的血红色渐渐消退，画中的人偶也恢复了正常。
“几位是画什么的？”
老板是一个留着齐肩长发的男子，踏着一双人字拖啪啪的从里屋走出来，出来时眼睛还盯着手机屏幕。
“老板，你这几幅画。。。。”
邓铭还没说完，老板头也不抬的回道，
“这几幅画不出售，本店收藏。你们可以看看画具。”画具店老板的生意热情并不高，精神也似乎有些颓废。
“那最近有没有人来你们这儿，买过大量的作画材料？”邢毅单刀直入的问道。
“这个。。。。来买的人多了，我怎么记得住？”老板漫不经心的回话，眼睛依旧看着手机。
“买的少的，你当然记不住，可买的多的，你肯定会有印象。”邢毅拿出警官证摆在台面上，“请你好好配合。”
店老板瞥了眼证件，看到刑侦二字的时候，眼里闪过一惊，吞咽了口口水，终于放下手机。
“我想想啊。。。。”他认真的转了转眼珠，缓缓说道，“确实是有两个人买过很多东西。”
“什么样的两个人？”
“我店里生意一直不景气，不过他们俩买的真的很多。半个月前来有一个带帽子口罩的女人，25岁的样子，很瘦很高，头发很长。身上有股浓浓的廉价香水味，”
“还有两个星期前是一个青年人来买过，也是很瘦很高，穿着带帽衫，戴了一顶黑色的宽檐帽，感觉人很邋遢，胡子拉碴的。”
“你这店里有没有监控？”邓铭随即问道。
“门口有个，我可以导出来。”老板指了指外头。
“我跟你去。”邓铭掏出u盘跟着老板进了里间。
“所以我们的凶犯，有两个人。。。。。？”于萌有些愕然。
“目前只能算是嫌疑犯。”乔阡婳淡淡说着，眼睛又不自觉瞥向墙上的人偶画像，心头又是紧紧一抽。
画像的左下角用鲜红的颜色标着“w。j”的字样。
“w。j。。。。”乔阡婳脑中闪过一丝疑惑，从纸包中拿出刚刚买下的玫瑰图，图上左下角也标着血红色字迹相同的署名。
邢毅挂下电话朝众人说道，“咱们准备回局里吧，杨逸那边查出消息了。”
“谢谢你的配合，如果有什么消息记得联系我们。”
“好。”店老板忙不迭的点着头。
“您几位慢走。”
一行人两辆车行出停车场时，天上已经落起细密的小雨。
邓铭的那辆黑色路虎开在他们的轿跑前头，随着雨点渐大，他们的车速也愈行愈慢。再过一个红绿灯左转就可以看见刑侦局大楼了。
邢毅瞥了眼身侧从刚刚开始就不大对劲的乔某人。
“现在你可以跟我说说了。”
乔阡婳眸中闪过一怔，侧眸望向他。
“说什么？”
“关于刚刚让你失常的那幅画。”
“。。。。没什么。”
“你知道试图在我面前隐瞒是没有用的。”
邢毅原以为这个小女人会同他再争一争，而她却只是沉默了一会儿，收回眸子侧向窗外，幽幽道，
“每一幅画都在影射一场凶杀案的现场不是么。。。。。而那幅人偶画的，是我高中好友的死状。。。。”
他微微一愣，别人无所察觉，他却明显感到她淡然言语间夹杂着的微颤。她在害怕。
若不是因为她，夏初确实不会死。
乔阡婳强迫自己停下思考，有些疲乏的合上眼皮。
“如果有什么解不开的，来找我谈谈。随时欢迎。”
“我可不是罪犯。”她微睁开眼睛又合上，“而你只是犯罪心理学的专家。”
他轻笑了笑，“谁告诉你，我只学犯罪心理的。”
“算了吧，你那些对我这颗将死之心可没用。”乔阡婳睁开双眼，“活的东西，你比我在行，死的东西，我比你在行。”
邢毅只是微微挑起眉，不再说什么。
“行，那你先去法医室，我得去局长那里一趟。”
…
法医室。
她刚回法医室，立即穿上白大褂戴上手套口罩，进了解刨室。
她先是拉开了沈红的尸体柜。
关于尸体开验过后的结果，她知道不会有错，只是她也确确实实忽略了一点，这点还是是先前的凶手不曾有过的一点。
她仔细翻找尸体上任何一处细微不引人注意的部位，而终于在沈红的脚拇指缝间发现了极小的一个标记。
果然，又是w。j。
“咚咚咚”一阵清脆的敲击声，乔阡婳侧头望去，隔着解刨室的长玻璃，已换上一身警服的邢某人正看着她。他身旁还站着一脸笑呵呵的邓铭。
“乔姐让我给这个画做了检验。”于萌小心将画放在桌上，“这画画的颜料，确实是人血。而且血型恰巧跟咱们这儿的一具尸体对上了。”
“对上了？那这简直巧的跟某些电视剧桥段一样了。”邓铭有些不信。
“然而，就是这么巧。”于萌无奈的瞥了眼他，“颜料是rh阴性ab型血，而沈红，恰巧也是这种血型。”
“当初乔姐在检查沈红尸体的时候，就发现她胳膊弯处有几个正在恢复的针孔。”于萌补充道。
“针孔。。。。”邓铭打了个冷颤，“还以为她是吸毒了呢，原来是抽血做颜料啊！够血腥的。。。。得罪了一个变态，她下场实在太惨了。”
“对了，乔法医。”邢毅忽的将话锋转向她，“刚刚你又去了解刨室，看你的样子，是不是查到些什么了？”
倒是什么都瞒不过他。。。乔阡婳略挑了眉，伸手进口袋，将刚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