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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儿!”
仿佛是一大团花倏然在她的心中绽放,楚夕猛的回头,那一刻,她生怕自己听错。在微风习习的湖边,在皎皎的月光下,那一袭黑衣,发束银带的御天临傲然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见她回头,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极温柔的笑。她听的出来,他说话的气息都比之前虚弱了很多,那每一丝呼吸都打在她心头上,微微的疼。
“天临!”她下意识的想扑上去,然而太多太强烈的禁忌在阻止着她,最重要的便是他的身体。她硬生生的停住迈出的脚步,站在那里看着他,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那么近又那么远,这咫尺天涯的感觉令人揪心。
“夕儿。”他看着她欲走又停的动作,居然伸出手,示意她过来。
“天临”他的手似乎也瘦了一些,手指越发白而修长,抬起来的时候不似往常那般有力,不过却是真真切切的向她伸过来。
他薄唇轻启道,“夕儿,你过来。”
这个时候,所有的话似乎都很苍白,他的那一句你过来击碎了她全部的坚强。
“我——”她站着不动,也当然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过去。
“没关系,你过来。”他再次强调,那手直直的伸向她,毫不迟疑。
“你——”楚夕还是不动,她想转移话题问一些别的,却有些语无伦次,“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又怎么会跟过来?我给你写了信,但是若筠说不能给你看,怕你想的太多,对身体不好,你的身体现在——”
她话音未落,他已上前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抱。
这只小龟啊,就是想的太多。他说让她过来偏偏不肯,那他只能上前去抱住她了。他向来不信什么天意,以前不信,现在更不信,就像他一直坚信再强大的斥和也要不了他的命,因为他是御天临,他求他所爱,不顾任何禁忌。
“天临。”她被拉入那个思念已久的怀抱,却有些拒绝。
“别动。”天临抱着她回答,“我的身体好的很,不过你的灵力那么强大,你要是太用力推我,保不准真会把我推出内伤的。”
他显然是在开玩笑,而她却笑不出来。
“听话,抱住我。”他道。他试图让她放松所有的戒备,安稳感受他的拥抱。
“好。”终于,她听话的伸开双臂抱住他的腰,把自己的脸更深的埋入他的怀里。一时不忍,一滴眼泪落在了他的衣襟上。她哽咽的说,“我给你写了信,但是若筠不递给你。”
“我知道。”他点头。
“我去银霜宫找你,但是白若筠不准我进去。”她很委屈。
“我知道。”他摸着她的头,应着。
“我也想无时无刻的抱着你,但是——”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只是一直应着,并且告诉她,她为他做的每一点每一滴,他都清清楚楚,并且记在了心里。此时,他只是把她的头按入自己的怀中,收容她全部的委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抬起头望着他,她这几日没有去找他,为什么他的玄力还是在下降?
“我并不确定。”御天临说,“大概是这斥和的力量太强大了。”
“如果白若筠也没有办法阻止的话,那岂不是——”
“白若筠不过是个大夫,他懂什么?”御天临温柔的安抚楚夕,“我的身体我最清楚,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怎么不严重?”楚夕道,“你的玄力已经下降到青玄了”看着她心急不已的目光,御天临勾起唇角,低头轻轻的吻住了她的唇。楚夕惊的浑身一震,急忙躲开他的吻,又急又气的道,“你在做什么,不想活了吗?”
第92章()
他似乎很喜欢她担心他的表情,反而笑的开怀:“放心,我是御天临,死不了的。”
楚夕抿了抿嘴,感觉自己的口中又有药草的味道,很显然他又借着吻给她吃了保她灵力不降的仙草了。
“天临,你一直想着我,生怕我的灵力有所耗损,那你自己呢?”楚夕仰起头望着他。
“你安全了,我才能放心的想办法解决我们的问题。”御天临回答,“你若有损伤,我就会一心想着你,什么事情也做不成了。”
“天临,你告诉我你想到办法了吗?”楚夕问。
“想到了,你等着就好。”御天临笑了,他的笑容映在那一张苍白虚弱的脸上,看得她极为心疼。
“究竟是什么——”
“别在问了。”御天临伸出手指按住了她的唇,“你只管等着,剩下的交给我。”依然是这句话,像是有魔力一般,安抚了楚夕的心。
“好,我听你的。”楚夕压抑住心中所有的担忧与疑问,紧紧的投入了他的怀中。
此时,面对着强大的不可违背的天意,她应该极恐惧又害怕失去,但是当他抱着她,她听着他的心跳时,又有一股强大的信心升起,令她无所畏惧。
而无疑,这信心是强大的御天临给她的。
她很庆幸,与他相爱,让她变的更加坚强。
————————
翌日一早,彩桃门内。
因为昨夜与御天临见了面,楚夕安心的睡了一个好觉,连梦都是甜美的。早上她醒来,便趴到桌子上涂涂画画,御天临说了,以后她写的信由冷剑直接转交给他,再也不用通过白若筠那个冷面小生。而且说看了她的信可以不会令他分心,反而会心安。
即便他这么说,为了他的安全,她还是决定不写信过去了。她现在趴在桌子上画御天临的肖像,既然短时间内两人都不能见面的话,她就要把记忆中他的样子画下来,以后对着画像表白,可见她现在迷他到了何种地步。
“门主。”小采忽然敲门道,“冰空大殿的碧空真人来了。”
师父?
楚夕起身来到大堂。堂内,碧空真人已经坐在那里等了。他闭着眼睛,身边桌上的一杯热茶动也未动。
“师父。”楚夕轻唤了一声。
碧空真人睁开眼睛,道:“楚夕。”
“您找我是因为——”
“楚夕,你这么聪明,想必已经猜到了吧?”碧空真人面无表情。
“师父,我”
“楚夕,师父那日已经烧了那写有开阀术的羊皮纸,你是从何处又练习了这妖术?”碧空真人道,“你昨日用妖术在皇宫里为所欲为,你以为师父都不知道吗?”
“师父,我不是在为所欲为。”楚夕想解释。
“师父问你,从何处又学习了这法术?”碧空真人问。
“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那羊皮纸上的内容扫一眼便记住了。”对于师父,她还是很恭敬的。
“好一个过目不忘!”碧空真人口气不悦,“那么那一晚你是在欺瞒师父吗?亏得我还信任你,不成想你还是暗自学习了这妖术。”
“师父,这不是妖术。”楚夕道,“我也没有用这法术去宫里作祟,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太子和皇后一些颜色看而已。”
“楚夕。”碧空真人道,“我们冰空大殿自古以来以维持人族和宠族的和谐为宗旨,如今你练习了这开阀术,极有可能打破这种和谐平等,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你想想,宠族可以不依靠人族擅自用灵力,那么人宠目前和睦的关系势必会被打破,后果不堪设想啊。”
第93章()
“师父,我不认为人宠目前的关系是最恰当的,宠族分明是屈居于人族之下,宠族——”
“楚夕!”碧空真人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你是看不惯这百年来的人宠关系,想要意图打破吗?你真的以为你打破了这种关系,就能缔造出更好的吗?”
“师父——”楚夕顿了顿,眉眼也垂了下来,她道,“我没有想过要打破什么,我只是觉得宠族的地位有些委屈而已。”
“楚夕,既然这种关系延续了百年,是有它的道理的。”碧空真人说,“祖先用青云结界保证宠族不被人族入侵,同时宠族也必须为人族服务,你懂吗?”
听到这里,楚夕还是不能苟同:“师父——”
“师父比你经历的多,对于人宠两界的关系,师父比你看得更清楚!”碧空真人道。
楚夕默然。
有是一个看得更清楚的。猫小狸昨夜说她没有看清楚,碧空真人也说她没有看清楚。
这个世界究竟该当如何?难道他们看得又都是对的吗?
她的目光沉了沉,不再置言。
“你听师父的,不要再修习这开阀术了,为师关闭你的阀门,废了你的法术,你还和以前一样。”
楚夕想了想,抬首道:“师父,我既已修习了这法术,便不会轻易废掉,请师父理解。”
“你,你不听师父的吗?”
“师父,我练习这法术不会刻意对付人族,更不会在宠族内传播。”楚夕道,“请师父放心。”
“楚夕,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您是我的师父,您的一些话我不反驳,却也不敢苟同,还请您谅解。”楚夕恭敬的躬身,对碧空真人鞠躬。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为师也不再劝,你好自为之!”说罢,碧空真人就恼火的拂袖而去。
楚夕看着他的背影,心想,她并非故意要顶撞师父,只是有些事情她都没搞明白,便不能随波逐流。她不听猫小狸,也不听碧空真人。
她只听自己的心声和她奶奶的话。
像奶奶说的那样,尽可能的提升自己的能力,静待时机的到来。
刚送走了碧空真人,便见小采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门主,门主,羽融带着金曲阁的散众到银霜宫找御天临的麻烦了。”
什么?
楚夕心中一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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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郊外的雾织山上,银霜宫外。
金曲阁自上次被银霜宫一把火烧了之后,阁内众人便散了。阁主羽融耗费极大的精力才将一些散众聚齐,他对御天临俨然已经恨之入骨,一直想找机会报仇。他偶然得知御天临受了重伤,出门都是脸色苍白,早没有了当初的威风,他便抓住机会,前来叫嚣,要趁机讨个便宜。
他穿着一身金衣带着灵宠沈青外加几十个随从威风凛凛的站在银霜宫门外。
和他对峙的是皇甫暮烟和白若筠及林冰为首的银霜宫众人。
“叫御天临出来。”羽融扫视众人,“你们站这么多人有什么用,我要见御天临。”
“羽融,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见天临?”皇甫暮烟冷凝着眉头,攥紧了手中的长鞭。
“哎呀,皇甫公主,你不好好的呆在你的皇宫里,跑到这里做什么?”羽融笑道,“你这么花容月色的,被太阳晒黑了怎么办?”
皇甫暮烟脸上腾着怒气,她道:“你少废话,你是天临的手下败将,还有脸来这里叫嚣?”
“你这个女人也真是的。”羽融耸着肩膀道,“你在这里充什么女主人?还一口一个天临的,你不过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而已,又不是情人,至于这么上心吗?”
“你在这里说什么胡话!”暮烟被说的面色潮红。
第94章()
“我没说什么啊!”他打量着暮烟,“你脸红什么呢?”
“你——”暮烟语结。
“羽融。”白若筠接过了话茬,“我们宫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