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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西风从“枯骨中”跳出来时,手里还拿着洛阳铲,我曾经偷看过家人够买大批洛阳铲,那是专门是用来盗墓的铲子,而不出意料,枯骨中间是个盗洞才对。
段西风将洛阳铲随意扔在地上后,从口袋里摸出了烟,在他吞云吐雾时,我终于开了口——
“蓝皮册我已经看完了……”
我还没说完,让言面具打断:“我们知道。”
他们知道?我想起这本书的诡异……什么也没问,我直接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我说完意识到我什么东西都没拿,但如果他们要走,我好像也没什么好牵挂好拿的。
“等你整理好这些骨头,就可以。”
言面具说完,我不假思索的接下去道:“没问题!”说完,我身子剧烈一抖,震惊望他:“你说什么?”
有一片阴云从月亮前过去,可阴影也遮不住面具下的眼睛划过抹诡谲光泽。
那边儿,段西风没看我,他寻了个大坟头坐下后,把那根烟给了坟头自己又点了一只。而言面具却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一块怀表:“现在开始……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像暴风雨中的一棵草,或者说……像个准备上阵杀敌的兵。
我又惊又惧,怕自己会死,但也清楚自己冲过去这道坎儿,迎接我的是雨后彩虹和更挺拔的腰杆以及胜利。
“还有九分钟。”
言面具说话间,我蹲了下来,直接摸上了那……长发骷髅头!
其实,当你摸上一具枯骨时,你可能会颤抖、恐惧、害怕……
可当你连摸十具后,好像就适应了。
抖落枯骨上的蜈蚣时,我想起向午也曾被扔到乱葬岗一夜,我爹说,这是对倒斗最基本训练。
如果连坟头都不敢去,更别说去盗墓……
雪不知停了多久,空气很是潮湿冰冷。
我只负责整理骨头,将那骷髅头摆放成一排,骨头也码放整齐后,地上就空出好一大片泥土。
斑驳的树影和开裂的泥土交织在一起,像极了那边儿地上露出的腐尸皮肤里流出的黑色液体。
我也不知道捡了多久,只是闻着烂树枝、泥土、尸臭融合在一起的味道,有些想吐……
终于——
“时间到了。”
言面具开口,我放上了最后一根枯骨,并甩掉手上的蜈蚣……
第4章 一百两黄金()
转身的时候,我最先望见的是月亮。
这时候的月亮还被两片乌云遮着。
不知是否是看久了几个腐尸,觉着那月也像血肉模糊的惨白腐烂尸脸,坑坑洼洼,遍布着白红色的虫……
我费力支着膝盖起来,指着摆好的骨头,对言面具说:“现在可以了吗?”
言面具这次没说话,他转身看向段西风时,段西风在坟头上把抽到一半的烟又插在了那儿,长腿一伸,走到了铲子边儿,看也没看我和言面具,就往前方更深的树林走。
我见状迅速追过去,他怎么能走呢?还是一言不发的!
没跑两步,我让言面具给拦下——
“你不能去。”
“为什么不能去?”
我反问着,焦急看着远处,没看见言面具的眼中划过的短促笑意:“想去也行,一百两黄金,就让你过去。”
我:“……”
顿了一顿,我深吸口气,看着已经消失在丛林中的段西风,想跑又被他拦下。
他是拦定我了。
我抿了抿唇,琢磨着空口白牙的,就算答应他也没什么,便说了句:“行!你先让开!”
他摇摇头:“你先画押。”
说话间,言面具就拿出来了一张欠条和毛笔!
毛笔尖儿上居然还是湿润的。
“你……”
他这么一做,反倒让我有种……他早就做好了打算的感觉。
但我也实在是着急的很,咬了咬牙,抬手就签了名儿。
大不了他日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抬头时候,我是第一次看见言面具的唇,那是不薄也不厚的朱唇,笑起来很好看,牙齿白白的。
“过去吧。”
他侧过身放行后,我自然快速往前追,就差飞了!
“段……”
我刚要喊段西风等等我时,手又让言面具拉住,并扯了回去。
“大米,没人告诉你说,半夜不能随便叫人名字吗?”
我听这话微微一怔——
“大米是什么?又为什么不能?”
言面具有些无奈,摇了摇头,看一眼那茂密的林子,再回头时,眼中才又是那种诡谲的笑:“大米啊,比陈醋值钱点。至于半夜叫人名字……会让鬼听见,缠上这人。”
前半句话,叫我脸色一黑,后半句又让我有些后怕。
还好我没喊出来他的名字……
不对……
我神色一变,“你的意思这附近有……”
鬼?
最后一个字我没说出来,言面具已经一巴掌推在我肩膀上,塞给我个火把:“放心去把,鬼怕火,你拿着就行。西风就在前头马车里,你记得脚步放轻点,他那人不喜欢吵,别敲门,直接上去就行。”
嗯了一声后,我借着火把的光一路狂奔,果然在丛林深处看见了一辆马车。
被窗户帘包裹起来的马车密不透风,我听从言面具的话,一步步到了车边儿拉开门后……
呆了一秒后,又“砰”的一声合上车门。
在我关车门时,身后传来了言面具的笑耳:“怎么样啊?陈醋,一百辆黄金看段门的继承人果体,是不是很值?”
此时此刻,我真恨不得转脸,一火把烧上他的羽毛面具!
“你框我!”
合着那一百两黄金,我是买票看段西风了!谁想看啊!
这边儿,言面具奸诈的笑,“哎,刚把你提升到大米,你就又蠢成了陈醋,年轻人……心眼儿不够多啊!”
我磨了磨牙,此刻更担心车内的动静……
段西风是有我家人消息的人。
他会不会生气?
第5章 掉到了坡下()
我们那年代不比现在开放,它非常地保守。
就像我刚才看见段西风换衣服——
我把人家精壮的后背看光了之后,在那年代里,我以身相许也不为过。
咽了咽唾沫,我没理言面具,看向纹丝不动的马车,对着那隐隐透出来光亮的门缝道:“段……”
这一开口,又想起半夜不能喊人名字的事儿,转口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是言……”
话没说完,又让言面具打断。
他拍拍我肩膀道:“放心吧陈醋,他不会生气!换好就开门了!”
我狠狠瞪言面具一眼,这厮还好意思说!
可我回头时,只听“吱呀”一声,马车门真开了!
我诧异回头看过去,见车内段西风已经换好了毛线衣,还是中午那件。而方才脱到一半的老鼠衣没看见,估计是放在了座位底下?
只是段西风看也未看我,似乎门也不是他开的,冷冷的望着前方,像是个精致的木偶。
后头,言面具一巴掌把我往前推去:“你还傻愣着干嘛?上车,出发!”
我被他这一拍,人往前重重一磕,直接扑在了马车门边儿上——
慌张抬头,就听吱呀一声,是段西风开了窗户,他又抽烟去了。白烟缕缕中,那侧脸棱角分明,睫毛长长的,让月亮也黯然失色……
下一秒,我听到甩皮鞭声,人就被马车的冲劲儿直接甩了出去!
“啊!”
大家应该知道,马车都比较高,下马车也需要梯子之类。
我趴在门边儿,马车一甩,一下就甩出去了!
而这边儿也不知道是什么地势,居然是个高坡,我一溜儿就滚了下去!好在这一片儿是草坡,什么杂木也没有,我直接滚到了下头,背撞在一块石头上才停下来。
“嘶——”这一下撞得不轻,我连眼睛都睁不开时,还听言老板放肆的大笑:“哈哈哈哈哈……还活着吗?木柴!”
不用说,木柴肯定比陈醋还便宜。
我撑着胳膊努力站起来,疼得龇牙咧嘴,五官都扭在一起,然后看见他在高处打着灯笼——
“快上来,给你三分钟!不上来就走了!”
他不耐说着,我不得不一瘸一拐的往前快走着。
目测了下,那斜坡起码得七八米。
坡上言,面具提着灯笼,一身白和红,在黑暗中十分显眼。
我走到坡下时,不知道是摔得还是刚才被咬了,觉得脚上有点痒、还有点疼,这才发现鞋子掉了……
鞋子应该是早掉了,只是我一直忙着捡骨头,没发现罢了。
“快点!”
言面具好像又拿出怀表,反射出一抹亮光。
我咬了咬牙,顾不得脚上的疼了,打算几步爬上去!可是不管我怎么往上走,我始终和他都有那么一段距离。
七八米的距离,我竟然走的气喘吁吁,浑身是汗!
四下都是黑暗,唯有头上一盏灯笼还在亮。
黑暗中映的言面具那张脸一片漆黑。
像是纯黑色的一颗头,像是没有脸……
我察觉出不对后更发现他那狐裘儿也有些诡异。
一阵又一阵的风吹的我直哆嗦,可他的狐裘儿上的长绒毛,居然一动不动!
而在我狐疑又恐惧的时候,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啊——”
第6章 遇上鬼打墙()
惊悚的尖叫破喉而出时,险些把心也吓飞出去!就在我浑身颤栗之际,听言面具在后头叹息:“胆子这么小……”
他还好意思说!
到底是谁在吓人?
我惨白着脸回头瞪他:“你为什么总吓我!”
月下,他青紫色的半截羽毛面具闪着诡异的光泽,然后他嘿嘿地干笑,“好玩。”
还好玩?
我瞬间拧眉,差点没气的一拳打掉他门牙。
他还在冲我笑,大约是月色太冷,那脸白的有些诡异,唇也有些不正常的红。像是涂了胭脂……可一阵凉风吹来时,我突然又抖了起来——
不!
他不是言面具!他的毛领也没动!并且我记得,我是盯着坡顶的“言面具”时被拍的肩膀!
那他是如何一转眼到我身后?
我越想越恐怖,浑身更是不住的发抖。
面前,“言面具”缓缓起了身,我刚巧低着头,正发现“言面具”的脚……是悬空的!目光不受控制的随着他悬空的脚往前,见他飘到了“坡顶”,而坡顶已经没了之前的幻影。继而,虚无缥缈声音四面八方的传过来——
“快点过来!”
“快点过来……”
“点过来……”
虚无的声音重重叠叠,虚虚幻幻,环绕在耳旁,让人浑身发颤,满是冷汗!
我这是遇到鬼打墙了!盗墓的事儿,家里是从来不让和我说的,但是鬼故事我倒听过不少,我记得向午与我说过“鬼打墙”。
鬼打墙一般情况下,有两种。
一种是让人在原地止步不前,一直陪鬼玩到天亮的。
向午说,这是因为孤魂野鬼太寂寞,想找人陪